太清四府西門外。

雖然在心裡百般叮囑自己不能跟著趙戎一起迫害小小妹妹,都已經是她迎進門的姐妹了。

但趙靈妃還是抬手遮了下嘴。

“妾身要去和小小說。”

“娘子這是釣魚執法。”

“妾身沒有釣魚,是魚自己咬鉤的。”

“那前提是總得先有個鉤子吧,不管是不是有意無意。”

“行,先不與你這張嘴貧了,你快說,剛剛又揹著我在想什麼美事。”

“我忽然想起。”趙戎一本正經:“我好像不是傻夫君。”

“……”

趙靈妃無語。

趙戎轉頭, 與她對視,輕笑道:“所以你那些師姐師妹們找我搭話,我有什麼好緊張的,至於氣氛,只是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她們。”

“倒是忘了你最是能說會道。。”她點頭, 輕聲補充一句,“特別是在女子面前。”

“就吃醋了?”

“這也是夫君的能耐, 妾身開心呢。”

“那就是吃醋了。”趙戎點點頭,“但我是儒生,能說會道哪裡是你想的那種歪門邪道的用處,青君又不是沒見過我與你們太清府那位道學陶先生當堂清辨。”

“哦,是嗎?”趙靈妃默契的作出傾聽狀。

“當然了。”趙戎來了談興,“而且這才哪到哪啊,小場面而已,你回頭有興趣可以去問問某個小笨狐,當初在終南國講經臺,你夫君是如何當著全場名士與洛京十萬國民的面,辯倒了陶道友的。”

說到這兒,好漢……不對,當年勇……也不對,是趙戎, 他瞄了眼笑盈盈的娘子, 假裝嘆息:

“夫君若是留下肯定能成為終南國的國師,享盡富貴榮華,還可以與林文若攜手,一起實現匡扶社稷的少時抱負。”趙靈妃接話,也輕聲問:“那為何夫君不留下呢。當時夫君與我還是相互誤會,你也不知道我的真實態度,所以為何沒有與小小一起留在終南國呢……”

趙戎轉頭忽問:“我和你說過林文若和他的青梅竹馬藍玉清的事情?”

“說過。”所以她才不喜夫君的這個好友。

“那一夜我跟著文若一起去見了那片桂花林見藍玉清,我安靜的在林外等著,等到了很久很久,我看見文若一個人失了魂的狼狽出來,於是我知道了,我和他終究不是一類人。”

“所以我走了。”

趙戎用輕鬆的語氣說著。

但是趙靈妃卻安靜了下來。

趙戎沒去看她,眯眼看了看四周的風景。

之前青君破境的風波平息下來後,趙戎原本準備獨自離開,卻被青君抓住,說是要送他出府。

於是青君把小芊兒‘扣押’在了清漣軒,用以應付那些時不時串門祝賀的師姐師妹們,另外處理下後續事宜。

而她則陪著趙戎,一路壓馬路談心,走到了這裡。

二人已經不知不覺,離開太清府西門挺遠的了。

趙戎回過頭,打破沉默。

“對了,娘子就不好奇之前在南辭精舍門口,那位越老前輩的白鹿和我說了些什麼?當時你被那些師姐圍住,應該沒有聽到咱們倆的談話吧。”他笑著問了嘴。

趙靈妃抬頭看了看微笑的夫君,“嗯,確實有點好奇。越老前輩閉關不方便出來,託白鹿離殿帶話……它和夫君說什麼了?”

趙戎笑了笑。

“它問我是不是趙靈妃的贅婿。”

“我說,趙靈妃是我的娘子。”

“它問我在林麓書院師承哪位先生。”

“我說,學無老少達者為先,先聞道者皆是我的先生。”

“它問我目前修為是什麼境界。”

“我說比登天境強一點點比逍遙境差一點點。”

“它問我那些入品詩是不是都是我寫的,問我是不是只會給女人寫情詩。”

“我說我決不給男人寫情詩,就算是一直提攜娘子的前輩也不能例外。”

“它說你他娘的給老子說人話。”

“我說我和一隻鹿說什麼人話……”

趙靈妃:……

“夫君,你這……你這……”她看著一本正經回憶的趙戎,實在是忍俊不禁。“你這是要急死越前輩啊,他本就是個性情中人,你卻這麼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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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確實看出來了。”趙戎點點頭,“那白鹿當時好像是想一頭創死我,不過那時娘子你正好眼神好奇的看過來,它就又老實了,只是瞪圓眼繞著我轉了好幾圈,然後安靜了一會兒,它又問了我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趙靈妃忍不住問。

“它問我,是不是真像娘子你嘴裡說的那麼厲害,是書院的讀書種子,它還說如果是的話,那就還馬馬虎虎可以配的上你。”

趙靈妃皺眉欲語,不過看了看夫君如常的表情,又按捺了下來,只是問:“那夫君是如何回答的?其實你……你就該像之前他問的幾個無禮的問題那樣,莫理他才好。”

趙戎這次卻是輕輕搖了搖頭,“老前輩這個問題倒是問的恰當,我就正面回答他了。”

趙靈妃一愣,“你怎麼回答的?”

某個在今日之前從未想過爭什麼讀書種子的男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說‘快了快了’。”

趙靈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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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咳咳好像月末了,為感謝好兄弟們的票票,立個flag,明天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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