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你怎麼笑得好像一條小狐狸啊？”
周寬看一眼，又看一看，再看一眼，林若漪還在笑，他不自禁的說了句。
聞言，林若漪立馬回頭。
看看周寬，林若漪輕輕抿了下嘴，一板一眼的說：“現在不可以叫我小助理，下班了的。”
“哦，憨憨。”周寬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
林若漪輕哼了聲，又一本正經的解釋：“我笑起來很不像狐狸，因為不是丹鳳眼。”
“是嗎？”周寬擠了下眉頭。
林若漪認真頷首。
然後又看向了手機螢幕，細聲細氣的說了起來：“原來學校論壇上的帖子都很有意思，這個人說要來白華夢兼職，不要工資。”
“……”
念了好幾個帖子。
然後林若漪忽然又望向周寬，故意說：“周寬，你好招人恨啊，陰陽怪氣吐槽你的很多呢。”
見狀，周寬輕輕一笑：“優秀的人，向來招人恨，很正常；而且……”
特地停頓了下，方便自己上上下下掃量林若漪，周寬才接著往下說：“這不正說明你的眼光相當厲害嗎？”
林若漪眉眼一挑：“嗯？”
“去年3月份你就看出來我會如此優秀。”周寬嘴角上揚，很是得意的說。
林若漪那雙大大的水杏眼忽然躲閃起來，臉色微紅，接著飛快起身：“該去吃晚飯了，走吧。”
周寬跟著起身，莞爾笑著：“好，我請你去外面吃。”
見林若漪想說話，周寬不慌不忙的補充：“新學期第一天，小小慶祝一下。”
林若漪便應了下來。
“……”
左右都是熟悉的地方，周寬索性直接將車開到了麗思卡爾頓，一步到位吃點好的。
反正，知名五星級酒店的餐飲一般不會太差。
坐在窗邊桌，望著外面逐漸籠罩下來的夜景，也就還行。
“好像這還是我第一次帶你來五星級酒店吃飯吧？”周寬夾了一筷子菜送進嘴裡，然後忽然一頓。
見狀，林若漪面露不解：“有什麼不對嗎？”
周寬眨巴了下眼睛：“這話……就有點不對。”
“哦，瞭解。”林若漪一副忽然反應過來的樣子，“下次，下次你提前給點眼色，我給你準備儀式感呦~”
周寬：“……”
他有點納悶：“憨憨啊，我們的關係是不是反了，是你先追我沒錯，但你們女孩子才更需要這些東西吧？”
“沒有呀，我想盡我所能給你最好的，有什麼不對嗎？”林若漪理所當然的說。
不給周寬開口的機會，林若漪又說：“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還只是喜歡你，沒有愛上你，但也沒關係呀，慢慢來嘛。”
周寬看著林若漪，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真幸運。”
看著好像有點笨拙的周寬，林若漪嫣然一笑，忽然就找不到詞來形容這一刻的心情了。
她其實不懂什麼複雜的愛情觀，她只是覺得，怎麼都好。
“……”
於是，林若漪想了想，換了個話題：“下午我將謄寫過的申請材料按照官方公開方式提交到了省裡，你也從學校申請下來了整個二樓當辦公場所，接下來是不是要招幾個正式員工。”
周寬：“……”
他滿心都只有一句話：我那太不浪漫的小物件，怎麼吃飯還要談工作。
不過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從善如流。
“白華夢的擴張步子要慢一點，我知道你對它有一些盈利想法，不過林叔開啟了我的部分格局，我覺得成功與否不一定要體現在掙多少錢這件事情上。”
稍作停頓，周寬又說。
“當然，我也知道你有一些想法，不過我得跟你簡單解釋一下，合夥是開辦公司掙錢的某種必然選擇，公事公辦就好；
我之前跟你簡單提過兩句有關於鴻鵠激勵體系、股份體系的長遠發展方向，總結起來就是將來如果一切順利，鴻鵠會成為很多人的公司，而不是我或者譚富婆的公司；
我也知道你更希望達成的是我們自己掙錢自己花，可是，小林，你怕不是忘了草臺。”
“草臺的基礎是我們兩人打下來的，只不過借用了譚富婆的關係，或者更直接一點說，譚富婆給草臺的發展提供了某些必要的庇護，要不然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心安理得拿10%的股份。”
“也就是說，如果你一定要覺得是我們一起掙錢才算，從去年8月份開始，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你我的共同努力。”
聽周寬說完，林若漪眼角輕輕一動，不動聲色的說：“你不是給了我30萬當獎金，從那以後我跟草臺可算是一刀兩斷，毫無關系了。”
周寬：“……”
啊這，他當時確實是發的紅包感謝大家幫忙，算是公私兼顧。
也不完全說沒有這層‘一刀兩斷’的意思，當然，真沒想過要用金錢來替換人情。
見周寬都傻眼了，林若漪忽然展顏一笑：“哈哈哈……我，就開個玩笑，是你自己當真的。”
周寬眨了眨眼睛：“憨憨，你多少有點調皮了。”
“你有時候說正事會比較認真，我只是等你說完緩和緩和氣氛呀。”林若漪不緊不慢的說著。
周寬：……
嘖！
我的作業系統剛才動了一下~
林若漪看一眼周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知道該怎麼整理擴張草案。”
“不過我其實更想說說另一個事情，白華夢今年有目標嗎，比如覆蓋多少所高中，怎麼怎麼樣的。”
周寬稍作思考，回答道：“有也沒有；覆蓋面上，達到200所縣城高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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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都集中在上半年，重點傾斜資源配合白華二中衝刺高考，透過科技手段科學引導學生們最大限度的發揮出應有水平，較去年提高幾個百分點的升學率、一本率。”
林若漪輕輕頷首表示瞭解。
就白華夢的事情，簡單討論了一小會。
基本上把今年的大方向安排都說完了，林若漪這個小助理會根據周寬的想法形成各型別草案，然後再部署下去。
相比之下，鴻鵠花那麼薪資待遇養著的章幸真差遠了。
也不知道從白華回來後有沒有進步。
今天周寬只在鴻鵠待了個把小時，感受不深……
周寬也沒想到，林若漪並沒有滿足於只談白華夢，很快又轉到了鴻鵠-白華上。
“可以跟我說說鴻鵠-白華的進展嗎？”
迎著周寬的目光，林若漪坦誠道：“我看我爸他們都很關注，就有點好奇你在家忙了很久的專案。”
周寬也沒有要瞞著林若漪的想法，鴻鵠-白華的進展並不是什麼保密事情。
“剛開始，其實不太有多少明顯的進展。”
“主要是兩大方面，第一個方面就是鴻鵠-白華正式建設好了組織框架，將在下個月啟動本地招聘流程。”
“第二個大方面就是白華地方、鴻鵠-白華、白華本地企業、白華本地群眾這四方已經開始了多輪磋商。”
“嚴格來說，我認為第二個大方面現在完全是一鍋粥。”
“你應該也聽說過小地方大家都沾親帶故的，其中就包括跟我同一個村民組的叔伯們、兄弟等等；
而這次是多方參與，鴻鵠-白華只是牽頭，其他幾方也避免不了這些事情；
畢竟會有人認為光是投資的1000萬分下來都很可觀。”
“不過還好，現在最想要事情不被干涉發展下去的是白華地方，所以混亂大概這兩天就會結束。”
最後，周寬搖著頭總結道：“說起這個，我就有點對我在鴻鵠那個助理失望，她只牽頭給鴻鵠-白華搭好框架，讓鴻鵠-白華本身進入正軌，就著急忙慌的回了羊城；
一點獨立處理紛雜事務的擔當都沒有，至於能力，我個人覺得是有的，在我看來，她真就是小聰明太多。”
聽周寬細細介紹，林若漪基本瞭解了進展，想了想，問道：“鴻鵠-白華對你個人最重要的作用是什麼？”
周寬並不隱瞞，直言道：“在白華、南丘深紮根，成為當地鐵打的周大老闆，讓我和家人享受當地最好的待遇。”
見林若漪並不滿足這個答案，周寬只好補充道：“除此之外，也是起一個帶頭作用，團結更多從白華走出去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透過各種方法去幫助家鄉擺脫貧困。”
林若漪消化了好片刻，才斟酌著說：“我爸他們最看重你的是後面這一點？”
“差不多，因為這代表著我的格局遠遠超過了他們。”周寬直言不諱，“同時，因為這個作用，鴻鵠-白華將成為很多人高升的途徑。”
林若漪這才算是完全瞭解：“原來如此。”
接著又說：“鴻鵠-白華是獨立子公司，以後你把一些過期檔案給我看看吧。”
周寬不解。
“我看看，多瞭解瞭解農村縣城經濟形態與時代發展的關係，增長見識，你知道的，我學的是國際政治。”林若漪一臉理直氣壯的說。
周寬直覺有點不對，但也沒多想，同意下來。
林若漪有一點點心虛的瞄了眼周寬。
她當然不是因為國際政治這個學科有需要，而是工商管理……好吧，她就是想在一定程度上替周寬分憂。
…………
“憨憨啊，你說說你說說好好的一頓飯，本該你儂我儂，結果居然成了公事商談！”
結賬走出酒店，周寬老大不開心的咕噥。
見狀，林若漪樂了下，然後趕緊說：“下次我再也不這樣了。”
接著飛快的轉移話題：“時間還早，要不要去吹吹江風？”
“打一棒給個甜棗嗎？”周寬嘀咕著應了下來。
見狀，林若漪笑嘻嘻的將自己的小手塞進了周寬的上衣兜裡，滑溜一下就藏進了周寬的手掌心裡。
然後踮起腳尖走著，貼近周寬耳邊，細聲細氣的說：“我是怕你有些感慨，所以才轉到工作話題上的。”
感受到耳蝸細微的溼氣，周寬眼珠子一轉，忽然向後輕輕一仰脖子，接著飛快扭頭。
林若漪剛說完，正放下腳跟，受限於她插入周寬兜裡的手，距離一下拉近，嘴唇子忽然擦過了周寬的嘴巴。
她那雙水杏眼忽然瞪得好大好大。
周寬一計得逞，歡喜的笑了。
林若漪忍不住輕輕捏了下週寬的手掌心，轉眼就笑了。
麗思卡爾頓距離珠江不遠，兩人很快就走到了江邊。
林若漪刻意大幅度晃動她空著的那隻手，左右顧盼，然後忽然說：“周總，我問你個問題。”
見周寬點頭，在江水滔滔間，林若漪說道： “白華夢、鴻鵠、鴻鵠-白華你都早早安排好了各種各樣的目標、發展方向、這些那些；
那麼，你身為周寬的目標又是什麼呢？”
聞言，周寬眼睛一轉盯向林若漪，一副正經的樣子說：“你真想知道？”
“嗯吶。”林若漪點頭。
周寬一下樂滋滋的說：“身為周寬，我的目標很簡單呀，有事沒事敗敗家瀟灑瀟灑，經常去跟林叔下下棋，然後跟一個叫憨憨的小姑娘過好我們自己的小日子。”
“路途遙遠，得多努力。”
林若漪睜大眼睛，嘖嘖稱奇：“我第一次聽人能將同居說得這麼委婉，怎麼不說放蕩不羈愛自由？”
“咦，你怎麼知道？”周寬愣了。
他明明說的是過日子呀！
林若漪這腦迴路是怎麼能轉到同居這個詞上的？
看著周寬，林若漪耐心道：“上午我就知道了，你忽然莫名其妙的對我媽那麼熱情，我就猜到了你是有了別的想法。”
“我的男孩不僅喜歡儀式感，還會把一些簡單真實的話當成情話來聽，還很受用。”
“所以，我想猜不到都有點難。”
周寬眨巴著眼睛，理直氣壯道：“那我不管。”
“那……要不我幫你好了。”林若漪眼睛滴溜溜一轉，偷偷說道。
周寬看一眼林若漪：“胳膊肘疼嗎？”
“不疼呀。”林若漪目視前方，語氣隨意的說。
周寬：“……”
他在想，這是不是可以叫做甜甜的戀愛。
兩輩子，終於給他遇上了？
“……”
…………
進入3月份，周寬也還算忙碌。
學習、鴻鵠、白華夢這三方的事情都還比較多，不過也還好，能協調得開，並不影響他忙裡偷閒。
比如週五上午就帶著林若漪翹班去了趟博雅首府，簡單看了看裝修進度。
整體上還比較令人滿意，4月中旬就可以完工，放個兩三月透透風就差不多了。
隨後，周寬拉著林若漪去幾個汽車銷售店轉了轉。
他想要的車都得預定，這倒是稍微有點麻煩，好在也不是一無所獲，給林若漪買了臺白色路虎。
就周寬看來，很適合平時有一點點小鳥依人，還乖巧可愛的林若漪開。
林若漪當然知道周寬的那點小心思，就是要勾搭她霸道御姐的一面。
這時候林若漪才知道為什麼1號晚上周寬要特地解釋那麼多，早跟這等著了。
一句話：這輛車是掛在草臺名下的。
基本上堵死了林若漪想要拒絕的由頭。
林若漪左右一尋思，周寬既然有些額外的小心思，那就還是……從了吧。
只不過，周寬並未能如願體驗一個霸道御姐範兒的林若漪，就被肖柯的電話給打斷了。
知乎出現了競爭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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