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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不要叫他跑了。”“賊人在這裡。”

尹陰大夫府內,此時一片混亂,各處不是傳出銅鑼和武士、武卒們的喊聲,王越出來時,尹陰大夫和其小君子子,以及呂裡小君子、申到都已經出來。

尹陰大夫和其小君子的臉色都很不好,堂堂大夫府中,竟還鬧賊人,這簡直是前所未有。

而且還是在這時候,府內還有著貴賓,更有著女兒未來的夫家。

“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人,剛才是有一賊人入庫房行竊,被衛士發現,便拿了一件寶物,如今正倉皇逃竄。”

“啊!”他音還未息,就聽一聲慘叫傳來。

隨著這一聲,接連又是幾聲。

聽著聲音,無論如何想象不出賊人倉皇逃竄的樣子,賊人只是一人,現在可是多聲慘叫。

尹陰大夫臉上越發掛不住:“眾武士還愣著做什麼。”

“快去將賊人速速擒拿。”

“大人。”有位武士猶豫,尹陰大夫冷笑:“怎麼,老夫還須你保護?不知老夫劍有多利麼?”

周圍十五位武士再不猶豫,齊齊利刃出鞘,往騷亂處。

尹陰大夫又與眾賓客道:“諸位賓客,今夜實是對不住,想不到我府上,竟會發生這等事,不但有人行竊,竟還敢反抗殺人,卻是打擾各位歇息了。”

王越執手微禮:“這非是老大夫之過,而是賊人太過膽大妄為,此等賊人,在大夫府內,竟逃竄如許之久,還能殺人,想必也不是什麼普通賊人。”

聽王越之語,尹陰大夫暗自點頭,這蛇餘王越實會做人,無聲無息就給了他臺階下。

“啊!”又是一聲慘叫,緊接著是眾武卒驚懼的聲音。

“田牛大人被賊人殺了。”

眾賓客一聽,卻果是如此,能在府內武卒圍追堵截中,還將追逐武士反殺,這果然已不是尋常賊人了。

“圍住他,不要叫他跑了,將他圍住。”

有武士指揮呼喝聲,又有眾武卒鬆氣聲:“圍住了。”

近百武卒,數十執劍精銳之士,還有十五位擁有力量的武士,將賊人圍住,難怪武卒松了口氣,尹陰大夫面上也好看些:“各位賓客,不如一同去看看,到底是何等賊人,竟敢在老夫府內撒野。”

眾賓各自應答,接著就隨尹陰大夫,一行往聲音傳來處過去。

圍住賊人之地,正是尹陰大夫府邸進門後的庭院,

此刻,上百武卒各持長矛,形成了一圈矛林,將個黑衣武士團團逼在中心,但他猶在反抗,在數十長矛輪番攢刺之下,整個人幻作了個陀螺,掌中電光連連閃出,但有一閃,就有四五位武卒長矛被斬斷,斷裂的矛頭還被撥打回去,以至不時有武卒受傷、死亡。

又有許多射手,以弓箭射他,但射出的箭,一觸及他身體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彈開,竟不能傷他半分,甚至圍著他的武卒,還有被彈開的箭所傷的。

王越來時,正瞧著一位劍士猝不及防,被他彈開的箭矢插入了眼,一頭仰倒在地。

“果是好賊子,身手之厲,遠在尋常武士之上。”呂裡小君子嘆道:“此等武士,若願意投效,我當以數座小邑,甚至鎮邑封之,奈何卻在此做賊。”

隨即,他又道:“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呂裡小君子的話也沒錯,此等身手的武士,諸侯各國大夫,無論是誰見了,都願意招攬,怎會做賊呢?

一位武卒回道:“大人,我親眼見他偷入庫房,還偷拿了一璧無暇美玉。”

他又指著中間賊人:“看,他一手拿劍,另一手還拿著那塊玉璧呢。”

眾人看去,竟果是如此,而那賊人在此重重圍困之下,竟還護住美玉,身手之厲,可見一斑。

呂裡小君子看著也眼熱幾分:“此等劍術,就是拿兩座鎮邑招攬都是值了。”

“啊!”“啊!”武卒陣中接連又是幾聲慘叫。

“父親大人,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此賊人,身手超卓,在圍困之下還能護住玉,眼下這群武卒哪怕死光了都未必能傷他,必須得武士出手才可。”

“眾武士聽令,叫武卒徐徐退下,你們上前去圍殺。”

尹陰小君子都看的出來,尹陰大夫的眼光更厲害,自無不允,當下便令圍在外圍的眾武士出手。

於是,武卒們在執劍伍長呼喝下,徐徐散開,十五位武士自各個方向,自外圍圍上。

尹陰小君子隨即大喝:“大膽賊人,你已被我府中武士圍定,插翅難飛,還不放下武器受縛,難道要在亂刃之下,被斬成一灘肉泥嗎?”

“此等武士,死於亂刃之下,確實可惜了。”呂裡小君子道:“而且,以他之身手,垂死反擊之下,難免會有幾位武士折損,若能逼降就再好不過。”

眾賓客也各自稱是,尹陰大夫府中武士的性命可比那些武卒寶貴的多。

場中黑衣賊人,朝周圍環視了一番,稍稍喘了幾口氣,聽得尹陰小君子一言,面色一動,似松了口氣,說:“小人願降,但我是武士,絕不於普通武卒手中束縛。”

眾人一聽,自是正理,尋常武士都不願受縛普通武卒,何況這樣一位實力如此高強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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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於武士而言,簡直是恥辱。

有道是,士可殺,不可辱,他這個要求無疑是合理的。

“可以。”尹陰小君子自是同意,又說:“但是你先放下手中武器。”

“好。”黑衣賊人道了聲好,隨手將劍拋落在地。

周圍圍過去的眾武士臉上頓時輕鬆了幾分,這樣厲害的賊人,他們即便圍殺,若一不小心,都可能會有幾人死傷,誰知道死傷的人中會否有自己一個?

如今能逼降,不用搏命,這自是最好的結果了。

“田橫,你去將他拿下。”

稍後,有武卒拿來繩索,小孩胳膊粗的大麻繩。

武士田橫接過麻繩,便朝黑衣賊人過去,其他武士隨時稍稍鬆懈,但依舊將他圍住。

王越在一旁看著,就覺有些不對,此等身手的賊人,怎會降的如此輕易?

而且,他拋下的劍刃,離他並不遠。

關鍵是他臉上,一點失敗的表情都沒有。

看向周圍的眾武士的眼神裡,也無半點畏懼。

眼看著武士田橫拿繩索近了他的身,王越大喊了聲:“小心。”

小心?小心什麼?

武士田橫疑惑著,但下一刻,一道劍光已從他身下升起,在月色下拉出一個青白色圓弧。

那黑衣賊人,竟朝前一小步,靠兩腳夾緊了劍刃,在原地無比迅疾的來了個後翻,這一道圓弧,就是他後翻所翻出來,田橫猝不及防,被圓弧刮了個正著,直從身下,刮至頭頂,整個人在瞬間,竟被圓弧剖成了兩半,屍體被這一劍力道,稍稍帶起,落在地上,已是兩片,內臟、血液四散滑落。

“啊!”府內一些從未見過此等血腥場面的僕從、武卒,都被嚇的驚叫,尹陰小君子、呂裡小君子、申到以及眾賓客無不驚駭。

“田橫!”

與田橫一同圍著黑衣武士的武士們憤怒的喊著,剛才若非是田橫去,換成任何一人,恐怕此刻下場都和田橫一樣,他們此時是又驚又怒。

“哈!哈!哈!”

黑衣武士穩穩落地,將劍還叫手中,囂張的大笑起來。

“你們這群武士老爺可真逗,就是在陳國昭氏麾下第一武士於讓面前,本大爺都活過來了,就這點本事,竟想叫大爺我束手就縛,真是可笑。”

“什麼?陳國、昭氏、第一武士、於讓?”

他的話,叫所有人心中都掀起一片驚濤駭浪,陳國可是天下第一大國,一國之力,隨便一發就是兵車數千乃至上萬乘,而昭氏,又是陳國國內六位世卿之一,是一家之力,就能拉出兵車兩千乘的龐然大物。

此人竟與昭氏照過面?昭氏第一武士於讓,難道就是那陳國三大劍術高手之一的於讓?

尹陰大夫猛地想起來什麼,大喝問道:“難道,你就是黑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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