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關注星空結界關鍵處,王越分別派出了兩個分身去往陳國中原之地探尋舊日大虞王朝遺址、聖皇古墓等諸事,另一分身則循著太陽神座核心與星空結界的關聯去尋結界漏洞處,也就是本世界與地球可能存在的通道,本尊則停在蛇餘國處置諸多國事,主持神位推演計算能力進行諸多凡力量的研究,以他所得諸神血脈神力領域中包含著的諸多力量以及結合衍生效應就夠消化好一陣子的。

第二天也就是新年的前一天,王越在國賓館會見了昔日大象王朝最具傳奇色彩的人物商龍君。

對於與這類傳奇人物會見,王越心中並無任何激動或其他。

普通凡人總喜歡將諸多幻想光環加諸在這類人身上,這顯然在王越身上是看不到的。

再者以他眼下之身份地位,已非是初來之時稍顯落魄。

如果是那時能得商龍君投靠,他有理由稍稍激動、高興甚至驚喜。

現在麾下人才、神級力量已不在少數,未來神域範圍暫時基本上也可確定,得商龍君投靠與否於他影響並不大,事情便就是那麼回事了。

這只是一場比較平常的會面,至少對王越而言。

於商龍君就重要的多了,一定程度上這次會面關係到他未來,因此比較重視。

昨日他就已到達,王越又在蛇餘新城,本可直接拜會卻好好休整準備了一番,今天才在風鐮陪同下一同過來。

由於並未當成公事化、正式會面,這場會面氣氛略顯得輕鬆、愉快。

各自簡單的禮儀過後,王越便與商龍君開始了交流。

一方有意投靠,一方有意接納。

王越對史書上記載並不詳細的大象王朝末年種種十分感興趣。

商龍君則對汲地的一切都十分好奇。

兩人在修行、神通、武道上各有造詣。

這一番交流正應了一句老話。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王越與商龍君的關係無疑是前者。

剛開始的時候,各自還有些生疏,只是隨便寒暄。

等到稍稍熟悉,話題便深入。

在商龍君眼中,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王越,隨口都是與眾不同的道理,言談間充滿各種奇思妙想,軍事、政治、天文、地理、物質運轉之理、變化之道竟無一不曉、無一不精,都是他從未知曉的東西,一番印證之下卻無不是真理,三言兩語便叫他眼前開啟了一扇大門。

王越眼中的商龍君卻也是極為不俗。

商龍君轉生之軀昔日只是一名普通象國武卒,相貌並不出眾,但他心行如一英華、內蘊外顯,王越一眼就看到了他簡單純粹、愛憎分明的性子和渾身都散著質樸與真誠。

當然簡單純粹這並不是他蠢,相反他極為聰明,不聰明的人怎麼能自凡人中脫穎而出呢?

事實上他看待事物自有他的一套,簡單卻直達本質、透徹無比。

只是有句話的好,性格決定命運。

像他這樣的人,認真起來做起許多事都能專心投入無有不成的,卻唯獨不適合為政。

也不是他不懂政治。

只是很多時候他知道該如何行事最好,但有著屬於自己的堅持卻如何都做不出來。

因為此堅持,無論會千年前那場成伐象之役,還是近來在象國的一番遭遇都可未失敗,否則以他的實力,怎樣都不會有那般結局,但他卻也因為有堅持他才自無數凡人中脫穎而出。

於武道上,他更具天賦,有著近乎直覺的敏銳。

別看他不懂物理、不懂力學、不懂化學,各種道理都不懂,但所見天地永珍、世間萬事,都能往自家武道裡裝而後融會貫通、觸類旁通、舉一反三,各類修行文中出現的所謂頓悟,對他而言簡直是家常便飯,屬於隨手就可創出絕學者,當真是厲害非凡。

也虧得他生活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見識、經歷比較有限限制了他的展。

如若活在地球科技大爆炸的世界,有著與王越同等見識、對世界的認知,只怕十分輕易就能夠有所成就,一飛沖天,成為叫無數修士仰望的傳。

即便如此,他眼下的成就也是不凡,而隨著兩人交流,王越甚至察覺到他正以恐怖的度將他話語中並未透出的一些簡單道理融入自身,境界以驚人的度提升著,這簡直是一就透啊。

這樣的人,這樣的武道。

這樣的無時無刻不在學習與進步,遠不是他留下的一部龍蟲蜻蜓切能夠解釋的。

難怪能叫許多神敬畏。

難怪當初淮伯杯弓蛇影,見王越與商龍君有相似處,就被嚇的退縮了,而地主聽聞他就神,驚恐的選擇趁他未有真身、神域也未展開第一時間將他扼殺。

不然一旦錯過叫他適應了神路,天知道以他的進步度,轉眼間會達到什麼高度。

同樣是神級,有的神級神力、領域、神域都十分強大,但戰鬥力也未必強,而有的神級,一個並不強大的領域力量,也能給玩出花來,像商龍君這種根本不能以常理而度。

同級之間以一敵多甚至越級而戰、越戰越勇、越戰越強都再正常不過。

而隨著在武道的交流,王越現自己縱此時比之商龍君高明些竟也同樣受益匪淺。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商龍君的武道卻是與他截然不同的另一角度看待事物。

不同角度的看問題恰如盲人以不同手法去摸象,摸到的都是大象,但往往都不見全貌僅為片面一角。

如果王越最初摸到的是大象的身體,又從其他不同觀法那裡摸道了象腿是怎樣的,那麼今日商龍君就是給他展示了大象鼻子是如何的,知曉的越多當然收穫越多。

如此一番討論,兩人各自消化,隨即話題便轉入武道外兩人各自關心之事。

商龍君提起不久前汲地、尚地對宗族勢力的鎮壓、政治只感痛快無比,認為非如此無以建立新秩序。

對此一旁陪同的風鐮也是無比贊同。

昔日大象王朝為何而亡?象天子窮兵黷武、有些急於求成想要快些掃平天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根子還不是那些在王朝秩序變革中利益大受損失的地方諸侯、各類宗族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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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子伐象時列出象天子之罪責,其中之一就是遠君子、親人。

何為君子?何為人?君子便是勞心、掌握知識與法度的肉食者,諸侯、大夫、士族都是君子,像風鐮這般沒出身的普通國人、野人,只因入得軍中學習並經歷戰爭而成才得高位者便是人。

面對此政策秩序前,君子們是如何做的呢?

只因象天子麾下沒有足夠有才能的人,朝堂上下依舊有許多君子存在。

在天子勢大時,他們不敢明面反對,往往陽奉陰違。

一個好的政策,經他們扭曲後變成了盤剝得利之法。

於象天子征伐東夷時,他們也在後面扯盡了後腿,否則東夷如何能支援那麼久?

最後更是為成王登高一呼群起伐象,這事情個中內情,史書上顯然未有記載,唯兩位當事人清楚,此刻再起昔日舊事,兩人還是唏噓感嘆不已,又道王越蛇餘國之變革比大象徹底的多。

既培養了足夠多的新生階層取代舊有,使舊有階層不能在新政中有足夠實力興風作浪,又使變革真切惠及所有底層之更多人,當初象天子如能做到這些,恐怕大象王朝絕不會在那時滅亡。

道這裡,商龍君又就汲地之秩序提出了自己的一番見解。

新生階層隨時間推移轉為類舊日階層般腐朽以及如何杜絕問題。

這卻是到了子上,昔日自****而始的科舉制,隨著唐朝再到宋朝的盛行,將舊日的士族門閥、高門大戶推下了政治舞臺,一個全新的所謂士大夫、文人階層將之取代,然而當這些士大夫、文人徹底主宰朝堂時,作死能力比之上一個階層都還厲害,中華之文明也一次次滑入更深的谷底、深淵。

這個問題似乎難以避免,但卻也在神位推演之中,是個大問題卻非無解決之法。

以神位之推演,解決此問題之最終之法,就是讓一切之政令、決策再無須人經手,統一歸於神位網路或和神位關聯的級計算機和相應智慧機器人管理體系之下。

到那時連官員都不存在,秩序體系下的上層階層也唯有向管理系統提出種種展方略歸神位推演方能確定落實的建議權,如此也就無所謂階層腐朽與否了。

實際上在地球文明火星時代,類似的事在某些國已然實行了,各個跨國大公司、包括王越麾下的勢力一定程度上各類事物的管理和決策已然是圍繞級計算機和大資料在進行。

唯各個大國內部利益難以扯的清楚、無法輕易甩脫官僚階級以至無法完全落實。

畢竟要落實此法將徹底摧毀一個階層體系、包括最高統治者本身,但空前達的網路、資料涉及人之方方面面,全面的監測之下,官員們縱有心思亂來卻也無施展空間。

所以這根本不是問題,王越對此只消將精神網路完成普及化,一切種種都可得到解決。

王越與商龍君的一番談話直持續至傍晚方休,最後他才提起對象國的方略和對商龍君的安置。

此方略乃由風鐮提出,又鑑於商龍君於象國的影響力,便叫風鐮卸下原本職務,將此事盡託於兩人了。

這一日很快就過去,再過一日不覺間,王越到達本世界第一個春節已經來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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