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楚和曹浮生原本就走在最後面，聽到喊聲都下意識的頓了頓腳步。
這虛擬人想幹什麼？
“回來坐會兒吧，剛好目前的事情還不需要你們兩位直接參與，我想你們也不是太忙，佔用幾分鐘的時間不在意吧？”虛擬人影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
白清楚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他乾笑著從兜裡取出手帕趕忙擦了擦，道：“不在意不在意，就是會議室有些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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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浮生捂了捂臉，這哥們身體是得有多虛啊，汗跟不要錢似的淌，不會有染上什麼病了吧。
“嗯……我想想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條件得先提，籌碼得握緊，是這麼說的吧？就是忘了出自哪位名人之口了，聽著還挺有道理。”虛擬人影輕聲道。
白清楚吐了口唾沫，手帕從手裡滑落，他急忙手忙腳亂的去抓，在這期間還不忘看了一眼曹浮生，顯得極為不淡定。
“就是……這誰說的……搞不懂搞不懂，BOSS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句話呢？”白清楚堆起笑容說道。
“唉，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拿天柱生存法則來說事，更不需要用這來壓曹隊長一籌，因為完全沒有必要，這不是我的風格。規矩雖然立了，但規矩是立給大多數人的，並非不可變通，所以曹隊長剛開始的擔憂實在是多慮了，只要你沒有大肆喧譁，我是不會收回對你開放的便利的。”虛擬人影語氣中似乎有些苦澀，就像是被人誤會了一樣。
“而且你之前問的我們會不會懷疑你是北方天國的奸細，倘若你真是奸細的話，就在一旁等著我們在屍潮的圍堵下滅亡豈不是最好的選擇？何必要多此一舉殺出一條血路來呢？在座的部長都不是傻子，也都不是惡人，沒人會見不得別人高尚，見不得別人更好，所以以後再天柱的日子，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們的部長，他們都有著自己偉大的抱負和信念。”
曹浮生苦笑道：“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也不能這麼講，畢竟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把事情朝不好的方向去考量，只有真正心思單純的才會只想好，不顧壞。”虛擬人影唏噓道。
緊接著她又把目光投向白清楚，道：“可是有一點我倒還真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能這麼快尿到一個壺裡去？”
“哪有的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那……那是出於長輩對於晚輩善意的敦促！對！他是我的師弟，我也就把能想到的稍微點撥一下……”白清楚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到最後越說越弱，漸漸就沒了底氣。
曹浮生還在想著要不要幫自己這個便宜師兄說句話，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好像沒有幫他說話的藉口啊，所有的一切都被BOSS摸得清清楚楚，前因後果他還能不明白嗎，多說無益。
“好啦，白部長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沒有要警告你的意思，只是以後少用這些小聰明，小白雖然是你研發出來的，但你別忘了我才是一切的控制者，我能接通天柱內的一切，還接通不了一個智慧AI？”虛擬人影語氣複雜，甚至有些悲苦。
這裡面似乎還存在著另外一件隱秘之事。
而白清楚顯然是知道的，他只是驚愕了一下就反應過來，然後苦笑道：“是我太自信了。”
“你該自信，如果這是在舊紀元，你肯定已經是一個享譽世界的知名科學家，你所研發出來的東西已經走在了其他同盟的前列，只是我實在太特殊了些。”
“還有一個問題，我不得不歎服曹隊長驚人的猜測能力，就之前你們在實驗室中的對話我都聽到了，當時我還真怕你們倆一個沒忍住，只能活著走出來一個，幸好白部長足夠冷靜，你也足夠理智，其實這件事情要說得話，得怪我。”
白清楚臉色一變，低吼道：“BOSS，你……”
虛擬人影朝他揮了揮手，看上去有些疲累，他靠在椅子上柔聲道：“白部長所做的事情全部是經過我的授意，無論發生什麼後果，自然得有我這個幕後始作俑者來承擔，只是上一次的實驗所造成的影響是我們兩個都沒有預估到的。”
說著說著兩人就開旁若無人起來，完全忽略了曹浮生的存在。
“誰說不是呢，如果不是老盧在會議上提起能源的問題，恐怕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居然捅了大簍子！幸好曹師弟來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白清楚真情流露，感激的拍了拍曹浮生的手背。
曹浮生聽的雲裡霧裡，反應過來後才說道：“你們說的是那個關於時空的實驗？”
兩人齊齊點了點頭，都有些沉重。
“冒昧的問一句，白師兄你研究到哪個地步了？在未來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就在單獨在我們所處的空間中開闢出來一個另外的空間，然後我們還可以操作這個空間往裡面裝取物品？”曹浮生帶著疑惑道。
白清楚皺起眉頭，沉凝一小會兒，斬釘截鐵道：“當然可以！不過就目前的層次來說，至少還得個許多年，可能是幾年、幾十年、上百年，科研這個東西說不了，有時候一瞬間你就可以通透，有時候一輩子耗在一個專案上也出不來成績。”
“其實還有一點，要利用實現這種空間的存在很簡單，但若想人為的隨心所欲操縱很難。”
看著氣氛驟然變得尷尬的場面，曹浮生問完問題後識趣的就要起身離開，這次BOSS和白清楚都沒有出聲留人。
不該讓他知道，該讓他知道的，都讓他知道了。
說實在的曹浮生心中的疑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這個虛擬人影為什麼這麼信任他？原本像這種敏感的話題根本就不該給他說的。
畢竟其餘部長可都不知道實情。
還有便宜白師兄也是，這倆人就這麼相信自己不是大嘴巴子。
一個真敢講，一個真敢聽。
有時候聽得太多，不見得是好事。
曹浮生剛走到傳送梯處，就碰到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個女人，阮珞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