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曹浮生看著眼前的一幕頗為震撼，喃喃自語道。
白清楚拉著曹浮生的手，就像是與老友會面般，走到牆壁前看著歡快的魚兒輕聲道：“當你以為這些都是假象，是投影，那麼這明顯還不夠真實，還不算高科技，但當它是真的時候，你才會驚歎我的傑作。”
被拉著手的男人一頭霧水，一時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白清楚微微一笑，不打算過多的解釋，而是如同把玩著心愛的玩具般，輕輕將手摸向牆壁，隨後他的手居然穿了過去！
“撲騰……”
一尾錦鯉翻騰出舒服的水花聲，就這樣被白清楚握在手中。
“這……這是真的！？你是怎麼做到的！？”曹浮生伸出手去撫摸著錦鯉，它還不樂意的扭起了魚尾，看上去很不樂意被這麼粗糙的大手撫摸。
白清楚笑了笑，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噓。”
曹浮生頓時噤聲。
“當你以為我拿在手裡的是真的時，那麼你又理會錯了，這完全不應該是我的水平，因為我不是個魔術師。”白清楚將手中的魚隨意的往牆壁上扔去，它又回到了牆面裡。
“我有些不懂。”
曹浮生迷惑了，他雖然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想表達什麼，但他肯定是個老凡爾賽。
“哈哈，不懂就對了啊，如果都能懂的話，那怎麼才能證明每個人的思想和腦迴路是獨一無二的呢？我懂的，你自然就不能懂，相反，你懂得，我也不必懂。”白清楚正色說著，在來之前整個實驗室的研究人員就被他清出去了。
這個偌大的實驗室，只剩他和曹浮生兩個人。
曹浮生暗自吐槽，瞧瞧這說的是人話麼！什麼叫我懂的，你不能懂，但你懂得，我不必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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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凡爾賽鼻祖級別的人。
“你聽說過關於空間的理論麼？”
“聽是聽過的，但我並不精通。”
“那你也知道我們人類從空間理論來說，其實是屬於三維生物。”
曹浮生點了點頭，這倒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那麼你認同空間多元化麼？或者說平行時空。”
“這……這好像是個還沒完全被解析的命題吧，因為沒有完全證據來證明。”
白清楚搖了搖頭道：“那你怎麼解釋我剛才的所作所為？我是怎麼做到的？你現在再去摸摸那面牆。”
曹浮生半信半疑的走過去，手掌輕輕撫過牆面，並沒有穿透。
“這是怎麼回事兒？那你剛才……”
白清楚笑了，開口道：“我就簡單的給你解釋一下，我們現在是在本來的空間中，是屬於本來空間的三維生物，在我們的認知中，也就只有這一個空間。而那尾魚是什麼情況呢？你可以把它理解為，它是另外一個與我們這個空間可以互動的空間的生物，所以說，它是真實的，而且我也不是隨時都能摸到它。”
“就比如說現在。”
白清楚再次走過去，往牆壁上一摸，再次穿透了過去。
他乾笑著縮回了手：“呵呵，意外，純屬意外。”
他又試了一次，這次沒有成功。
確實如他所說，這是有隨機性和局限性的。
“可那也不對啊，為什麼這空間會在你的實驗室裡？這完全不符合邏輯，你的實驗室這麼高的樓層，怎麼會和某處海洋空間互動？”曹浮生立刻發現了關鍵點，這太不科學。
白清楚皺著眉頭道：“你真的理解我們的時空麼，或者說你真的認為你所理解的宇宙、世界、時空，就是你所理解的那樣麼？你為什麼不嘗試著推翻你已有的認知，大膽的去假設不可能的事情呢？”
“……”
曹浮生啞口無言，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以接受，推翻已有的所有認知，怎麼可能，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可白清楚就做到了。
“可惜，在這方面的理解，我還是不如我的老師，他在這方面的研究比我更加透徹。”白清楚意志有些消沉，某部分他還沒弄清楚，但他的老師肯定是能夠解答的，可現在已經找不到老師了。
他凝了凝情緒，淡淡道：“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沒錯，它為什麼會在這裡與我的實驗室產生互動，其實我的研究最大的成果就是證實了多元空間和平行時空存在的極大機率性，但也是我動了一些小手段……不說這些了，總之這方面我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曹浮生輕笑道：“一些小手段……？白部長……天柱的能源驟降是不是和你這個小手段，也就是你這個實驗有關係？”
“什麼？你怎麼會這樣想？能源驟降這件事，我確實也沒找到頭緒……”白清楚臉色不變啊，語氣仍舊尋常。
曹浮生在實驗室中晃悠起來，一邊觀摩一邊隨口說道：“白部長，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洩密，而且我所料不差的，你這間實驗室肯定可以遮蔽來自天柱內部的探測，他們是看不到你在這裡的所作所為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實驗室乃天柱重地，本來就不接通內部的安保，外人是看不到實驗內容的，這是BOSS特許的，天柱高層人盡皆知。”白清楚淡淡道。
“哦~是嗎，但我想你說的這個內部安保不包括來自BOSS的親自監控吧，你敢說他會忽略你這個重地？但這會兒，哦不，是從我們進來開始，你就遮蔽了來自BOSS的監視！而且，我還有個更大膽的猜測，在你打算讓我看到你的研究成果時，就沒打算讓我活著走出去。”
曹浮生語氣平淡，彷彿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從他進來時就感受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但始終弄不清楚來源，他也懷疑過身旁的白清楚，但看他的樣子實在是不想有殺意的人。
而且那抹殺意實在是太過弱小，就像是一個沒殺過人的孩子要殺小動物時不經意釋放出來的。
直到他聽到白清楚說的那一套理論。
這種可以動作空間的實驗，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輕鬆。
所以曹浮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天柱能源驟降，觸發基因生態鎖鏈24小時倒計時的事情。
恐怕都與白清楚脫不開關係，他索性大膽的猜測到是這個部長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