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當年的不周山?”

經過了幾日的空間穿梭,軒轅天心一行人終於趕到了不周山遺脈,然而當她瞧著眼前殘缺的山丘之後,自心底發出了一句疑問。

軒轅天心很難想象,傳說中唯一能夠通達九天的不周山會是這般模樣,哪怕它已經被共工給撞塌,但她卻一點兒都想象不出來當年的不周山究竟是如何能夠通達九天之上去的。

或許是她眼中的懷疑之色太濃郁,金翅大鵬不得不為她解釋道:“這裡的確是當年的不周山,不過卻並不是完整的,剩下的一半留在了神族。”說著,他抬手一指山丘後方的茂密樹林,接著道:“穿過那片林子就是苦海,苦海的盡頭便是東西二界的屏障。”說完,他又返身朝另一方一指,“越過那邊的山坡就是血海的海岸邊,血海通幽冥,當年在洪荒時,地府尚未出現,血海便是地府的前身。”

軒轅天心順著金翅大鵬的手看向了血海的方向,當瞧見那方天空之上籠罩的血氣之後,眉心微微一蹙,“那裡的氣場很亂。”

“血海嘛,氣場自然亂了。”大聖聞言往那邊一瞥,撇嘴道:“血海一直以來便是不祥之地,海中更是衍生了諸多的妖物、魔物,當年地府為成,輪迴未出,那裡就是一片亂葬崗,什麼亂七八糟的鬼都有。”

這次前來不周山遺脈,軒轅天心他們只來了五人,除了她和皇明月外,就只有金翅大鵬、大聖、和不動明王,剩下的人全部被留在了善見城,就連緋辭和青緹二人都沒有讓他們跟來。

對於不周山這個地方,他們五人當中除了金翅大鵬外,就只有皇明月最清楚,哪怕是大聖對這裡都只是一知半解。所以,當大聖將這話一說完,皇明月立刻就斜睨了他一眼,只不過大聖向來感覺良好,對於皇明月看來的目光,他壓根就當不存在,甚至還挑釁地回看了過去,挑眉問道:“看什麼看?難道本大聖說錯了不成?”

皇明月嗤笑了一聲,懶洋洋地道:“血海對於你們這些後來人來說是一個不祥之地,當對於真正生於洪荒的人來說,那裡卻是一片寶地。”

“寶地?”軒轅天心眨眨眼,看向皇明月,問道:“莫非血海之中還有什麼寶貝不成?”

“沒有。”皇明月搖頭,看著她笑道:“不是有寶貝的地方就是寶地的,血海汙穢,且環境惡劣,當對於追求實力的人來說,那裡就是絕佳的修煉之地。不過...能夠將那裡當做修煉之地的人,即便是當年的洪荒之中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的。”

說著,只見皇明月看向血海方向的目光變了一瞬,語氣帶著一絲意味深長地道:“爺當年便在血海之中待了萬年之久,除了爺以外,就還有......”然而說到這裡時,皇明月卻突然住了口,他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完就收回了目光,只是笑吟吟地轉移話題道:“如今我們已經來了這裡,是不是應該找一找緊那羅究竟在哪裡了?”

雖然軒轅天心很想問他後面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但一聽到緊那羅的名字後,她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們這次來到這裡的目的。

軒轅天心揉了揉眉心,看向金翅大鵬,“到了這裡後你可能感應到緊那羅的氣息?”

金翅大鵬擰著眉用目光到處搜尋,片刻後搖頭道:“不行,這裡的氣場太亂,再加上又有著天色異象,我感應不到緊那羅的準確位置。”說著,金翅大鵬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小小玉印,青白色的玉印大約有半個手掌大小,上面還雕刻著一個極為複雜又古樸的圖騰。

軒轅天心探頭看去,當瞧見那玉印上面的圖騰之後就立刻認了出來,詫異道:“這是天龍印?”

金翅大鵬聞言點頭笑了笑,“準確來說這是天龍八部印,緊那羅的身上也有著一塊,只不過上面的圖騰跟我這個不太一樣。天龍八部印共有八塊,每一塊玉印之間都有感應,只要持有玉印的人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不超出千里的範圍,我們互相之間都能夠感應到對方的準確位置。”

將手中的玉印舉起,金翅大鵬對著四周晃了一圈,最後收回手無奈的一嘆,道:“還是沒有任何的感應,要麼就是緊那羅已經不在這裡了,要麼就是摩訶用了什麼特殊的辦法,將我們之間的感應給遮蔽了。”

“不如......”在金翅大鵬感應緊那羅失敗之後,不動明王卻突然遲疑地道:“我們去那邊找一找,如何?”

軒轅天心幾人聞言一愣,然後紛紛朝不動明王所指的方向看去,而後者所指的方向,正好是引起這裡異象的中心,也是這片殘缺的山丘後方的茂密森林,而以他們幾人的修為完全可以看出來,那邊林子裡的氣場絮亂,甚至隱隱有寶光泛出,一看便知是有什麼寶貝要出世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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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是衝著這裡出世的寶貝來的,既然緊那羅在他的手中,那麼一定會被他帶在身邊。”不動明王認真道:“所以不管如何,直接去那裡才是最正確的。”

雖然不動明王的話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是最合理的分析,但不知為何,軒轅天心的心思卻總是不由自主地往血海的方向飄。

但是......

軒轅天心在沉默了一瞬之後,點頭道:“先進林子裡吧。”

比起不周山只剩下的殘缺山丘,顯然這片森林要更為龐大,然而如此龐大又茂密的森林,卻有一個極為不符合的名字,叫做荒林。

荒林並不荒蕪,相反...林中全是參天古樹,樹冠濃密厚重,連在一起幾乎遮天蔽日,因此林中的溼氣和陰氣極重。

方才站在外面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一旦進入林中之後,軒轅天心才發現這裡的不對勁的地方。

大聖半眯著眼睛,打量著四周,一邊打量一邊嘖嘖有聲地道:“這裡可是個‘好’地方,若是修為稍微低一些的人都不敢踏進來,即便是進來了也不敢深入,否則...嘖,只怕是有進無出啊。”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自不周山塌了之後,這裡居然變成了這麼一副鬼模樣。”金翅大鵬也是十分感慨地道:“這哪裡還有當年的半分聖潔啊。”

“與其在這裡唏噓......”皇明月一臉不耐地踩爆了一條從地底鑽出來的怪蟲,語氣嫌惡地道:“還不如找點把人給找到,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然而他踩爆那條怪蟲的舉動就彷彿捅了馬蜂窩般,不過眨眼間的功夫,潮溼的地面中居然唰唰唰地鑽出來了數十條的怪蟲,且這些怪蟲的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看著那有著幼兒手腕粗的怪蟲,大聖幾乎炸毛,迅速往半空中一竄,然後噁心地道:“臭小子,你這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將這些東西都給招惹了出來?”

不僅大聖躥上了半空,就連軒轅天心也同樣迅速地離開了地面,並跟皇明月明確地拉了一段距離。

眼瞅著那些密密麻麻出現的怪蟲發出吱吱的威脅叫聲,並看著它們紛紛長大了嘴巴,露出了一嘴尖利的牙齒,饒是準備留下來幫忙的不動明王和金翅大鵬二人都紛紛丟下了皇明月。

皇明月的臉色難看,見這些怪蟲不依不饒地朝自己蜂擁撲來,當即怒火中燒,居然伸手往體內一抓,將巴掌大的混沌鍾給拿了出來。

軒轅天心一見他拿出混沌鍾後就忍不住眼皮子跳了兩跳,連忙喝止道:“皇明月!你先上來,不許用混沌鍾。”

混沌鍾一響,只怕這片林子都得被毀於一旦。

軒轅天心生怕他不管不顧地就將混沌鍾給砸了出去,一手召出青蓮心火,接著道:“你上來,我來解決這些東西。”

結果皇明月雖然聽話的上去了,但卻阻止了軒轅天心放火,“青蓮心火燒不死那些東西的。”怕軒轅天心不相信,又解釋道:“那些東西是血海中衍生出來的,不懼火也不懼水,別說是青蓮心火了,就算是混沌之火都燒不死它們,唯一能夠弄死它們的就只能像爺方才那樣,直接用腳踩死。”

軒轅天心聞言一愣,卻不信邪地往地面上彈出了一縷火,只見那一縷火剛一落地之後就立刻化作了一團火焰,然而正如皇明月方才所說的那般,那些怪蟲居然真的不怕青蓮心火的焚燒,哪怕它們被困在一團火焰之中,但它們卻依然活蹦亂跳的。

“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軒轅天心驚訝不已,就連大聖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怪蟲們的目光露出了幾分好奇和疑惑。

倒是不動明王在想了片刻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般,道:“我知道了,這些怪蟲是血海中衍生的一種怨蟲。”

“怨蟲?”大聖好奇地看向不動明王,問道:“什麼是怨蟲?”

“我也只是聽說過,但今日卻是第一次見到。”不動明王如實道:“據說怨蟲是用血海中聚集不散的生魂生前的怨氣所化,它們不懼火也不懼水,甚至更無法超度它們。唯一能夠解決它們的方法就只能靠自身的力量,比如向方才帝君那樣,不過一旦它們死亡之後就是真正的消失,卻在死亡的瞬間能夠將自身的氣息附在殺它們的人的身上,而它們的同伴就會尋著這個氣息找到那人,並永無休止的復仇。”

說完,不動明王看向臭著一張臉的皇明月,笑了笑,道:“帝君方才踩死了一條怨蟲,那條怨蟲在死前就將自己的氣息附在了帝君的身上,所以才會引出這麼多的怨蟲出來。雖然帝君不懼這些怨蟲,但只要帝君還在這片林子裡,那不管走到哪裡,這些怨蟲就會追到哪裡。”

“你的意思是......”軒轅天心一言難盡地看了皇明月一眼,方才艱難地道:“咱們這一路都會被這些蟲子追著跑了?”

不動明王點點頭,無奈道:“的確是這樣。”

大聖瞅了一眼下面始終不離去,並全部抬頭腦袋望著皇明月不斷發出吱吱憤怒的叫聲的怨蟲,頗為無語地對皇明月道:“你說你那腳怎麼就那麼的欠呢?咱們這才剛進來,你就招惹了這麼一群牛皮糖!”

皇明月本就氣兒不順,黑著臉瞪了一眼大聖,然後殺氣騰騰地看向了地面,咬牙切齒地道:“一群怪蟲子而已,也敢對著爺叫喚,爺直接用鍾砸死它們不就完了!”

軒轅天心一聽他說要用混沌鍾就腦仁疼,趁著他沒將混沌鍾給砸出去之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無奈道:“行了,不就是跟著一群怪蟲子麼,我們不下去就行了,它們要跟著就跟著吧,左右也妨礙不到我們什麼。”說著,拉了一把皇明月,對身邊的大聖等人催促道:“先離開這裡,我們速度快一點,這些怨蟲想要追上來也不容易。”

五人迅速地撤離了這裡,地面上的那群怨蟲在他們一走之後也紛紛跟了上去,不過以軒轅天心五人的速度,這些怨蟲想要跟上他們的確不太容易,不過是幾個呼吸間,怨蟲大軍就被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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