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一滯。
怪不得申屠王對那血獸如此不客氣。
原來是替自己背鍋了。
只是這也更讓陳凡感到稀奇，那頭血獸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申屠王對其如此不客氣了，之前卻還要阻止陳凡擊殺這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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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王也是說道：
“幸好你遇見的是我，我知道你的身份，若是遇到其他研究塔派出的人，可不會管那麼多，可能就直接對你動手了！”
陳凡面色也是大滯，他沒想到自己獵殺幾頭血獸，還會導致研究塔的注意。
申屠王見陳凡表情，也是又道：“不過你也可以放心，其他試練塔派出之人，不會有我那麼厲害，未必會是你的對手……”
陳凡也是一怔。
“這是為何？”
申屠王淡淡道：
“研究塔之內，十重的血魔，無論是否還有神智，全都被我宰了，其他試練塔，應該不會有我這樣的人。死一些十重血獸，其他試練塔的守護者，應該不會派出什麼厲害血魔，普通十重，應該就能解決問題了。”
陳凡聽到這兒，表情再次一滯，嘴角抽搐地看著這申屠王。
當初他還不知道十重血魔的劃分，對於只有一個十重血魔，也沒有太當回事，認為十分正常。
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此事十分奇詭了。
而現在他總算知道。
為何試練塔，十重血魔只有他一人了。
不是十重血魔太少，而是都被申屠王殺了啊！
畢竟連長生境的血魔都還有一個，十重修為跨度那麼多，起碼也要多幾個才是。
申屠王看陳凡這個表情，也是連道：“你放心，我不會也沒有理由殺你，那些廢物和你可比不了！”
陳凡表情詭異，抱了抱拳，牽強扯出了一個笑臉。
申屠王在認出自己之後，就表現出了一種特殊的善意，陳凡不是傻子，自然覺察得到。
而其人如此也自然是有原因的。
申屠王接著又道：
“你缺外血，來試練塔便是，十重之下還有不少血魔，而且其內沒有守護者的眷屬……以你的《融血術》修行速度，全都宰了，守護者也不會反對的！”
聽到申屠王此言，陳凡的表情也是異常古怪。
這申屠王好一個暴力分子。
只是陳凡搖了搖頭：“守護者……不妨實話告訴前輩，我不願返回試練塔，便是因為對‘守護者’實在是有些牴觸……不願讓他知曉我《融血術》確切的修行進度。”
申屠王聞言也是點頭：“你的擔心不錯，這血魔秘境背後蘊藏著天大的秘密，謹慎無大錯。”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秘境之內的血獸你最好還是莫要再殺下去了，否則只會更快引起守護者的注意，既然你卻‘外血’，那我就送你一個禮物好了。”
申屠王伸出如同蒲扇般的大手，一顆如同心臟一般的血色石頭躺在他的手心。
看到這東西，陳凡眼睛倏地一亮。
同時他身體之內，血核劇烈顫動起來，他的血液也跟著愈發澎湃。
“這……”
他咽了咽口水。
這東西正是血種。
他曾經在外界拍賣會上的時候，便吸收了一枚血種，從而進一步解放了“逆神之血”的力量，使得自身趕上了《融血術》修行進度。
沒想到申屠王竟然也拿出了這麼一個東西。
他掩飾住心中的渴望，卻是拒絕道：“無功不受祿，這東西，我不能要！”
申屠王這麼好說話，見自己缺“外血”，就送上血種，這麼客氣，自然是有原因的。
有句話說的話，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陳凡不是不想要這東西，只是想要在不清楚申屠王目的的情況下，不願意輕易接受對方的饋贈。
申屠王卻是搖頭，道：
“你不必擔心，我不是白送給你的，我要你和我簽訂誓約，若有朝一日，你能真正突破《融血術》的限制，我請你也把我從這‘詛咒’中解放出來！”
詛咒！
又聽到了這個詞彙。
當初司摩也曾經說過“逆神之血”是一種詛咒。
申屠王就這麼看這陳凡。
陳凡深吸了口氣，也是點頭，接過了血種。
而之後他摩挲著血種，感受著其內蘊含的龐大力量，也是忍不住道：
“這血種莫非也是來自於血魔？可為何我在試練塔時斬殺的血魔，身體之內只有血晶，沒有血種？”
申屠王嘆了口氣，搖頭道：
“研究塔之內的血魔，沒有神智的，多半是吸收逆神之血的失敗者，而吸收失敗之人，血種都會自然潰散。”
申屠王這個糙漢子，臉上閃過一抹複雜，而後搖頭繼續道：
“擁有血種之人分為兩類，一類便是像你這等，《融血術》進度遠超過逆神之血解放的人！”
“或者像我這種的血魔，當初吸收逆神之血成功，卻又無法承載其力量無奈返回研究塔的血魔，雖然也已經是無路可走之人，但在研究塔庇護下，血種依舊能保持不潰……”
陳凡恍然拿起血種，“那……這枚血種難道也是……”
申屠王道：
“這枚血種，是我在試練塔所殺死一頭十重血魔留下的。那人已經修成了第六重《融血術》，這血種之內蘊含不少的外血，你留著慢慢吸收，應該夠你一段時間使用的了。”
能留下血種，自然也意味著那人還能保留自我意識。
陳凡立刻收起了血種，抱拳再次致謝。
而後也是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皺眉問道：
“按理說，擁有血種之人，應該也是身體之中承載了‘逆神之血’的人，這些人死後，血種力量有高有低，那逆神之血又去哪裡了？”
申屠王表情複雜：
“‘逆神之血’是不容現世之物，被殺之人，就算身體中蘊含著逆神之血，但未被個體熔鍊，血種吸收的‘逆神之血’力量，也不會留下。”
“所有吸收逆神之血的人，死亡之後，未必其人吸收的‘逆神之血’便會自動轉移回試練塔中，所以試練塔，才能維持這麼長時間……”
陳凡瞪大了眼睛：“這……這是如何做到的？”
“我不知道。”
申屠王搖頭：“我只能告訴你，試練塔背後的底蘊遠超你我的想象，別說大乾，放眼整個大陸，也沒有多少勢力能夠比擬。”
“據說……血魔秘境，乃是遠古某個神廷之中的強大存在，所創立的。”
陳凡聞言卻是想到了，前些時日，確實想到了鍾離成和所言，元商帝朝乃是某個天神所創。
這二者之言似乎有相通之處。
而相對於遠古的一個王朝而言，這血魔秘境所在地方和元商秘境所在也堪稱極近，是否意味著，二者之間存在某種特殊的聯絡？
陳凡忍不住問道：“神庭……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