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安靜的看著藍色的天空,蘇離推著輪椅在方魚的背後,聲音輕柔的說著在她離去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說著遇見了那些人,見過了那些事,而後又發生了什麼,沒有任何的遺漏,在她的面前他本來就沒有任何的秘密,所以他不曾有任何的隱瞞。

“蘇離,我有些困了,送我回去吧!”方魚的臉上湧起一絲倦意,再這樣的冬季難免會有一些困。

“好!”

輕輕的推著輪椅,小心的將方魚送回了房間之間,抱著她放在了床上,兩人之間也已經沒有那些介意,當初在雪雁原的時候,他們之間便已經相互接觸許多了,他曾背過她,她也曾背過他。

“好好,睡一覺,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腿,付出任何代價也在所不惜。”蘇離的聲音很堅定,不僅僅是告訴方魚,同樣也是再告訴自己。

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方魚也已經有一些習慣自己如今的身軀了,她笑了笑,看著蘇離的臉龐,點頭道:“好,我相信你。”

退出房門,蘇離的望著遠處的天空,眼神變得無比的冰冷,就如同來自地獄的魔神一般。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跟我來!”

低沉的聲音響起,方龍出現在了蘇離的身旁,說完之後便大步離去。

沒有猶豫,蘇離跟在了身後,兩人走了沒多久,不過也算是離開了方魚的院落。

一個轉身,方龍沒有任何的預兆,直接一拳對著蘇離的臉砸了下來,遇到攻擊蘇離本能的想要躲開,但是他卻硬生生的讓自己的身軀停在原地,承受了這一拳。

咚!

方龍含怒一拳,沒有絲毫的留情,直接將蘇離一拳打飛了出去,“你個混蛋,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你對的起她?”

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蘇離低著頭,輕聲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她的腿廢了你知不知道,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方龍拎起蘇離的領子,憤怒的吼道。

他的眼圈也變得通紅起來,那是他的親妹妹,當他歸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的妹妹變成了這樣,這個結果他真的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因為魚兒喜歡你,我真的想一劍殺了你。”死死的瞪著蘇離,方龍用力的甩開手,咬牙切齒。

高傲如他,也不得不地下頭顱,這一次他真的錯了,他也後悔了,時間若是能夠從來,他絕不會帶方魚一同前去。

“我一定會讓她恢復過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看著蘇離的神情,方龍眼神微微一暖,而後冷言道:“讓你見魚兒一面已經是方府最大的誠意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蘇離點了點頭,沉默不言,腳步堅定的朝著方府之外走去,沒有絲毫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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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不遠處親眼看著這樣一幕的方毅與顏婷玉兩人,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好孩子。”

方毅沒有否認,很直白的說道:“可是我不得不這麼做,這第三次我不能再幫他了,若是再停下腳步,這是對你們生命的不負責,帝都已經開始亂了,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必須全力以赴,保持最強的狀態,你也知道天人五衰一次比一次強大,最後三次更加是一次比一次恐怖,我若是出手,這一年之內我連一半的實力都儲存不了,所以我只能選擇對不起這孩子了。”

......

......

帝都咸陽,生活在底層的老百姓自然是感覺不到如今風起雲湧的天下大勢,對於他們而言,能夠安穩度日便是最為美好的事情,然而著一些對於生活在帝都的人們而言,是非常簡單的。

大秦定都之後,咸陽一直在擴建,經過數百年的歲月之下,咸陽已經是原來的兩倍有餘,要知道當年的咸陽便已經足夠的大了,秦人雄心,高樓疊起,巨大的樓宇在咸陽城內不絕如縷,宮殿之多,負壓三百餘裡,遮離天日,任何一名帝都官員在咸陽都會有自己的府邸樓宇,同樣的,皇宮更加是無比的巨大,阿房宮內殿宇數不勝數,要知道宮牆之內內侍足足有八千人,可以想象這是何等的龐大,更不要說那些宮女與侍衛了。

夕陽將落,夜緩緩的襲來,開始籠罩咸陽的這片巨大的土地,不過作為大秦的不夜城,城內一束束耀眼的火光開始亮起,讓原本即將昏暗的咸陽變得明亮無比。

一輛黑色的馬車緩緩的從宮牆便駛過,看方向似乎是從監察院的方向出來。

黑色的馬車原本與天際的昏暗遙相呼應,此刻卻在宮牆邊那明亮的火焰下顯露無疑。

沿途不少包圍宮牆的侍衛躬身而立,眼中充滿了敬畏和憎惡。

大秦上下任何的官員,似乎就沒有喜歡監察院的,對於裡面的大佬自然是又害怕又厭惡,但是這些年來,監察院在那位老人的手中,傲然挺立,任何人都動搖不了絲毫。

駕著這輛黑色馬車的是一名面容枯槁,如同殭屍一樣的老僕,馬車內,端坐著一名身穿一襲白色長裙的美麗女子,女子似乎陷入假寐之中。

世人皆知監察院有三位律首,任何一人都是當世頂尖強者,然而在這三人之中,有一名卻有著一名女子,她便是忘憂劍憂墨涵,整個帝都沒有人敢小看這個女子,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劍足夠強大,還因為她足夠的無情,足夠的冷漠。

如此非凡的人物自然有著非同一般的氣息,這兩黑色的馬車雖然沒有任何的標記,但是沿途卻是暢通無阻,一路上所遇見的馬車都自覺或者不自覺的讓開了道路,沒有監察院那奪人眼球的黑耀標記,但是這兩看上去普通的馬車,卻代表著那個女子的身份,自然是不會有人去擋她的路。

然而世間之事,總是有意外發生,前方一輛馬車前行在帝都寬闊無比的道路之上,這是一輛非常威嚴的馬車,緩緩而來,沒有絲毫的避讓,直接面對面的接近了這輛黑色的馬車,最終在黑色馬車的前方停了下來。

這是一輛充滿威嚴的馬車,同樣是濃郁的黑色,但是卻與憂墨涵的馬車不同,它的黑是深邃,是沉重,而憂墨涵的馬車之上卻充斥著來自監察院的森寒。

如此沉重的馬車自然是需要強大的靈獸來代步,四頭體格健碩無比的靈獸拖著馬車前行,漆黑的玄鐵戰甲披在靈獸的背上,充滿了戰爭的氣息。

看著通體玄鐵打造,四頭戰爭靈獸拉車的馬車停在了前方,趕著黑色馬車的老僕,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緩緩的勒住了馬車,這樣兩輛代表著無上威嚴的馬車遙遙相對。

“魔剎天的訊息怎麼樣了?”

淡漠的聲音響起,卻彷彿充斥著撕裂一方天地的味道,那奇特而又霸道的聲音令人感覺到無比的心寒,似乎只要一句話便能夠撕裂這片天地,這淡漠的聲音就這樣撕開一切的迷霧,直接穿過馬車,傳入了車廂之內。

一襲白裙的憂墨涵這才微微的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異光,然而因為馬車的緣故無人能夠看見,而後面無表情的回到道:“羅網失敗了!”

撕裂一方天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冷冷一笑,“我很好奇,七煞出動四人,還在監察院通力合作之下,為何還會失敗?”

“不知道!”

清冷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一般遇見這樣的情況,就算是監察院內高居通判的幾人也會感覺到害怕,同為律首的韓丹也不願在這個時候在麻煩女子。

然而那道聲音的主人卻絲毫沒有這樣的覺悟,因為他便是這片土地上站的最高的一群人,他無需畏懼太多。

“不知道,這個答案我不是很滿意,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憂墨涵一聲冷哼,聲音之中充滿了冰冷刺骨的寒意,“你在煩我,我就一劍劈了你。”

“坐忘無憂,你還不夠格。”

推開車廂的大門,一名威嚴無比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僅僅只是隨意的站著,便流動出了驚人的氣息,他渾身上下似乎都充滿了強大的力量。

所以哪怕他只是微微觸眉,給人的感覺確實分外威嚴,非常的可怕,幾乎整個咸陽都認識他,他就是大秦八位王侯之一的裂天侯莫陵。

他就如同一杆旗子一般插在地上,不動如山,言出裂天,這就是當年秦帝親自分封王侯之時說過的一句話。

就算是在群雄彙集,高手如雲的咸陽城內,裂天侯依舊是當之無愧的強者。

夜風微寒,一襲白裙在黑夜的火光下格外的顯眼,一雙潔白的帆布鞋落在了這條寬闊無比的街道之上。

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厭惡,憂墨涵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裂天侯,那纖瘦的身軀在如同大山一般的莫侯面前,就如同隨風搖曳的花朵。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若是想要打一架,我不介意動手。”

劍意開始溢位,體內雄渾的真元之力同樣開始湧動,憂墨涵一點也不客氣。

“既然公事你不願說,那就說一說私事,我要丹陽郡的監察院名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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