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聽聞李漁的話連忙開口回道著,“大唐威臨四海,書院乃千古神聖之地,自然是不同反響。”

李漁聽到崇明的稱讚正高興著,又是聽到清幽宅院之外傳來陣陣嘈雜聲音,像是有人要硬闖進來。

李漁正欲生氣,想著到底是何人敢闖她堂堂大唐公主的宴席。

“來了。”葉知秋心中一動。

眾人向外看去,只見大學士曾靜正帶著莫離神官跟隆慶皇子闖入院內。

葉知秋向那隆慶望去,只見那最後面的一年輕人面相精緻,五官分明,眉宇之間透著一股鋒利之意,此人面色平靜,身上有著難以言表的氣質,像是萬草叢中的一枝花一樣,讓人一眼就看出此人是主角一般。

“嘖嘖,果然是生的一具好皮囊啊。”葉知秋暗暗打量著。

“一個大男人長這麼精緻幹啥,一看就知道中看不中用。”葉知秋又是酸酸的想著,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酸了...

那隆慶進來之後,在場的諸生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迎接著,能考進書院的人都不傻,都猜到了隆慶的身份。

只有躲在最角落的寧缺看著隆慶心裡不服的嘟囔,“這真是咔嚓一聲雷響,男豬角終於閃亮登場。”說完還瞅了一眼葉知秋,意思像是說著有人搶了你的風頭,你就不給點反應?

葉知秋看懂了寧缺的眼神,但是沒有理會,反而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場大戲。

身邊的李漁眼中厲芒閃過,警惕的看著隆慶,而那崇明更是複雜而又傷感的站了起來,溫和的開口,“隆慶,,,真是好久不見啊。”

隆慶此時也將目光放到崇明身上,躬身一拜,“隆慶見過哥哥。”

繼而轉身又對李漁行李道,“隆慶見過唐國公主。”

此時那大學士曾靜上前看著葉知秋說道,“你是何人,竟敢與公主平作於上方,見了西陵的神官與隆慶皇子也不行禮,還不快快下來。”

葉知秋正看著好戲呢,誰知道會人被突然艾特到,無語的撇了曾靜一眼,並未理會,眯著眼睛安靜的繼續品著茶。

“放肆,葉先生乃是父皇的朋友,豈能由你這般放肆。”李漁眼神一變,怒罵道,曾靜是皇后一脈,她本就不喜,如今更是毫不客氣的訓斥著。

那莫離神官與隆慶聽聞葉知秋是唐王的好友,也是大為驚奇,奇怪葉知秋明明只是一少年,居然能與唐王成為好友。

隆慶也是上前行禮著,“見過葉先生。”

葉知秋看都沒看隆慶一眼,自顧自的拿出了一袋瓜子,嗑了起來。

莫離神官見此,立刻上前怒聲道:“閣下身為唐王好友,竟然如此不知禮數,豈不是丟了你唐國的臉面。”

面對此番劍拔弩張的景象,在場眾人都有些緊張,只有公主李漁跟躲角落的寧缺大有興致的看著戲。

李漁是支援崇明,所以對葉知秋跟西陵隆慶交惡有些喜聞樂見。而寧缺是知道葉知秋的脾氣與實力的好奇他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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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好生無語,安安靜靜的吃瓜看戲不香嗎?非要扯到他。

“禮數是對知禮數的人行的,你們無禮的闖入他人的宴席,還想要他人有禮數,豈不是太過於霸道。”葉知秋隨意的說著。

莫離神官聞言一窒,不知道該說什麼。

隆慶皇子此時上前開口,“先生說的對,先前確實是隆慶失了禮數,隆慶在次請罪,望公主與先生莫要怪罪,此番前來是為了見見家兄,兄長即將回國,隆慶總要見上一見的。”

葉知秋看著這個隆慶道歉,心想這個人有點意思,現在看來印象還不錯,可惜有何主角的心,卻沒有主角的命。

李漁見葉知秋並沒有在開口,有些失望,便出聲說著,“隆慶皇子不必如此,既然誤會解開,還請上座,正好今日我書院諸生皆在,你們正好也可認識一番。”

隆慶聽言便坐在了崇明的鄰位之上。

大學士曾靜此時又是站了出來,微笑捋須的說著:“隆慶皇子當屬世間奇才,諸位書院學生當與隆慶皇子好生親近親近才是。”

那隆慶倒是輕微點頭,像似同意這番話,只是身體卻表現的並不一樣,連看都不看對面的書院學生,明顯的認為他們不配與自己相提並論。

而眾位書院弟子皆都低下了頭。他們知道隆慶的名聲,更是知曉對方已經是洞玄巔峰的大修行者,距離知命境界只差一步,他們有著自知之明,都知曉自己與對方的差距。

就連那南晉才子謝承運都稍微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只是緊握著拳頭,心有不甘。

“陛下命微臣陪隆慶皇子熟悉長安周邊,幾番交談雖不甚深,但臣深感皇子學識過人,殊可敬佩,加上修為驚人,入書院二層樓,想來是不在話下。”

見書院眾人都不敢與隆慶對視,曾靜大學士輕捋鬱須,看著對面的隆慶皇子讚歎搖頭。誰也不知道這位皇后娘娘信臣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居然當著一幹書院學生的面,如此稱讚外來客人,就算是為了打壓公主與燕太子攜手之勢,作派也實在是太難看了些。

對面的鍾大俊看不過去了,挑著眉毛的說:“書院的二層樓,可並不是那麼好進的。”

莫離神官見有人開口插話,冷哼了一聲,上前開口,“隆慶乃是我西陵不世出的天才,短短二十載年華便即將步入知命境界,堪稱世間少有,若是他不能入書院二層樓,那還有誰能入?”

角落裡的寧缺聽到這話,暗暗的撇了下嘴巴,想到了某個牲口,“呵呵,時間少有,你們是不知道某個牲口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是知命巔峰,要是知道了可不是要嚇死。”

“也不知道那個牲口是怎麼做到的,怕是整個昊天世界都沒出現過這種怪胎!。”寧缺無語的想著。

那華山嶽聽聞莫離神官的大話,不服氣的上前怒懟道,“即將邁入知命終究是即將邁入,不還只是洞玄巔峰,我唐國可是有著號稱知命以下無敵的王景略,若不是他此時正在許世大將軍那裡效命,你們倒是也能見識見識這知命一下無敵的風采。”

這句話倒是說的擲地有聲,畢竟那隆慶皇子始終是沒有進入知命,而王景略的那知命以下無敵的名頭也是打出來的,倒是一時間惹的場上的人無言以對。

此時,隆慶皇子舉著酒杯緩緩的說道,“知命以下無敵?很早以前我就想將他這稱號改上一改,只可惜一直未曾相見,若是此次還是沒有相見的機會,恐怕是沒有替他改稱號的機會了。”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是一驚,他們都聽出了隆慶的言外之意,知道隆慶是指自己即將邁入知命,可能改變不了王景略的名頭。

那南晉才子謝承運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像原著一般和隆慶開始了一番辯論,只可惜也只是自取其辱,慘敗而歸。

葉知秋看著那謝承運的慘敗,搖了搖頭,心想這人有點子蠢,人家隆慶皇子本就以辯難出名,曾被爛柯寺長老都稱讚,何況是他們這些乳臭未乾的學生。

一場辯論下來,書院的學生們更是無人再敢與之對抗,頭低的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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