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整體上對工作隊的到來表示無所謂,只要不影響部隊的正常訓練,一切都可以聽之任之,唯一的小插曲就是古德裡安與隆美爾似乎並不熱衷於這些人的到來,甚至公開表示反對。

因為坦克的訓練大綱是年度性的,不能由外行人隨意改變或指手劃腳,雖然訓練中偶爾可以有些隨意性,但基礎科目非常重要,必須完成,不能任意砍掉。同時,法蘭克福基地的食宿有限額,無法滿足工作隊的需要。

空軍方面則完全不同,因為受到保守派勢力的影響,加上部隊的抵觸情緒濃厚,隊員們進駐後一度無法適應,也找不到工作的突破口。

空軍是聯邦政府的心頭之痛,雖然埃裡克一直致力於聯邦航空事業的發展,並多次視察什末林和國內各大飛機研究機構,但除了民用航空獲得了重大突破之外,真正投入空軍部隊的飛機卻少之又少。

FW-200C偵察機與BF-10戰鬥機是目前空軍最好的戰機,但因為各航空兵部隊對聯邦總統的倡導沒有積極響應,加上托特與勃勞希契並不和睦,埃裡克審批的本年度超限額國防開支雖然驚人,卻並沒有向空軍裝備部門傾斜,因此,空軍的戰鬥力一直受到國內軍界的廣泛垢病。

在埃裡克的授意下,勃勞希契對空軍主力裝備經費有了些鬆動,尤其是工作隊進駐後,除即時監察部隊的動向外,也開啟了一絲絲方便之門,大部份裝備精良的新型BF-10戰鬥機開始逐步進入各部隊服役,油料和後勤也同時得到了較大的補充。

聯情局和軍情局當然沒有浪費這次向空軍發展成員的大好良機,許多對托特和保守派不滿的空軍將領被他們逐一吸收到了自己的陣營。在這方面,勃勞希契曾告誡軍情局成員,在吸納成員的同時,軍情局可以向聯情局適當妥協,因此,聯情局在擴大陣營方面可謂大獲豐收。

與此同時,各級官員述職的工作也在同時緊鑼密鼓地進行中,象往常一樣,托特氣定神閒地回到了柏林,並在空軍司令部裡忙著撰寫自己的履職報告。

晚上八點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托特頭都沒抬。

“司令閣下正在寫述職報告?”進來的是空軍後勤運輸總監普雷·馮·亨利克。

“是的,你好!尊敬的普雷·馮·亨利克將軍。你怎麼這時候到柏林來了?你的述職報告寫完了嗎?”對於亨利克的到來,托特顯然特別高興,連忙起身為他倒茶。

“很抱歉,總司令閣下,我不打算寫自己的述職報告,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了。”亨利克似乎非常憂慮。

“怎麼了亨利克?你看起來好象有心事。”托特奇怪地問道。

“是的,尊敬的司令閣下,看來我們要倒黴了,可您卻還置身事外,這讓我更加感到悲哀。”亨利克湊近一步,兩眼緊盯著托特。

“這話怎麼講?有人要加害你和我嗎?”托特十分不解。

“上帝啊!難道您一直還矇在鼓裡嗎?”亨利克接過托特遞過來的茶水、用顫抖的聲音說“您說對了,現在的確有人要害我們,而且,要害我們的人並不是別人……”

“好了亨利克,不要再說了!”托特高度緊張地看了看窗外,連忙站起來阻止他“你這是捕風捉影,謀反亂政的事我們不能幹,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憑什麼不說!司令閣下,您以前不是也說過要努力改變這個國家的命運嗎?現在正是時候了,您不會是想做縮頭烏龜了吧?”亨利克很不理解托特的想法,有些生氣地說。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這個國家很安定,老百姓的日子也過得挺舒心的,我為什麼還要去改變它?亨利克,我現在只想做一個令行禁止、盡職盡責的軍人,其他的事不想管,也管不了了,再說,我老了……”托特說著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沙發。

亨利克見自己無法說動托特,氣得肚子鼓勵鼓的,兩隻佈滿血絲的眼睛定定地看著頭上的天花板,顯得失望而且悲觀。

“尊敬的司令閣下,您的仁慈也許根本換不來別人的憐憫,當埃裡克·艾德里安這個來歷不明的異族血統的屠刀架在你我的脖子上時,一切就都來不及了。”亨利克並不灰心,繼續勸說托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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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能不能說明白點?”托特焦慮地問道。

托特在態度上似乎有了鬆動,亨利克即忙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大步跨到他的辦公桌前,從懷裡掏出一個很小的記事本,開啟後平平整整地放在托特的眼前。這個小小的記事本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埃裡克這些日子召開了哪些重要會議,與哪些人在一起,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這不能說明什麼,亨利克,這是聯邦總統的職責所在,並不存在對我們有什麼威脅。”托特攤開兩手說。

“這段時間您不覺得總統的言行有些奇怪嗎?提前一個月進行官員述職?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避開九月份的民俗活動?往年為什麼不這樣?這顯然是衝著您來的!還有,工作隊進駐部隊也不正常,為什麼空軍的比例要遠遠高於海軍和陸軍?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手握總統令的人!更何況他們一到部隊便聲勢奪人、飛揚跋扈,您不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嗎?”亨利克分析說。

“不不不,亨利克,你太敏感了,這些都沒什麼可奇怪的,我說過,我老了,想全身而退。”托特的態度又堅定了起來。

亨利克似乎感到非常失望,氣沖沖地走向掛衣架,取下自己的軍帽和手提包,轉身準備離開。托特正要說什麼,沒想到亨利克在辦公室門口突然停下腳步,接著又返身回來了。

“您還記得東部所有前出營區的便裝觀察哨吧?一個月前,總統先生突然光顧了那裡,而且還在其中一個哨卡上度過了一個非常不愉快的夜晚,那些人可都是您從前安排的……”亨利克提醒說。

“那又怎麼樣?而且這只是一個誤會。”托特回答道。

亨利克見托特根本不為所動,乾脆一咬牙,決定把所有的事全部挑明,並一口氣將埃裡克和總統秘密安娜塔到達哨卡後所發生的事,前前後後、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托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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