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監獄中,蒙哥馬利、戴高樂還有圖哈切夫斯基十分巧合的正好住在同一個房間,戴高樂安靜的在看書,而蒙哥馬利和圖哈切夫斯基兩人正在討論陸軍戰術。

年齡較小才24歲左右的圖哈切夫斯基用法語說道:“我在學校學習到的炮兵理論主要是攻擊敵方步兵陣地,以及壓制敵方炮兵,你所說的步炮協同,前線普通步兵指揮後方炮兵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們俄國都是前線步兵把資訊傳遞給步兵長官,步兵長官再把資訊傳給炮兵長官,然後炮兵長官發號施令,才能對敵方目標實施打擊。你講得很對,現代化戰爭已經包含了通訊系統,前方步兵透過電話、無線電直接指揮後方炮兵,對敵人堅固要點進行打擊,這個方法的確要高效許多。”

蒙哥馬利分析道:“你們俄國的指揮系統太僵硬了,你們每次戰鬥的人數都比德軍多,可戰爭結果全部都是俄軍失敗,德軍大獲全勝。”

圖哈切夫斯基嘆口氣,失落的搖頭道:“俄國已經滅亡了,我的祖國現在處於四分五裂的狀態,可惜我還不能回去報效祖國。”

監獄牢房外,希特勒大步走進來,朗笑道:“想要回俄國,我幫你回去。”

“哦?”圖哈切夫斯基看向了這位不速之客:“你幫我回俄國?”

“我能試試看,你們只是普通下層軍官,應該問題不大。”

希特勒衝圖哈切夫斯基友好的笑了笑,他知道,監獄關不住他們的,歷史上的圖哈切夫斯基和戴高樂最終還是越獄跑了。

“你是?”圖哈切夫斯基的語氣中充滿質疑。

蒙哥馬利介紹到:“阿道夫·希特勒,藍馬克斯勳章獲得者,戰鬥英雄,德國上尉還是德國中尉。”

希特勒笑道:“我已經退役,所以也不是上尉了。”

“哦,這樣啊。”蒙哥馬利給希特勒繼續介紹到:“圖哈切夫斯基,中尉,俄國斯摩稜斯克人,一個十分好學的士兵。這位是戴高樂連長,法國里爾人,因為中了毒氣昏倒被俘。哈哈,我們四個人都能代表一個國家呢,英法德俄都齊了。”

希特勒和兩人分別握手,只是戴高樂看起來情緒不高,只是握了一個手,什麼話都沒說。

對於戴高樂的冷淡,蒙哥馬利解釋說:“男人一個月也總有那麼幾天的,不要介意,他那幾天來了就是這樣。”

戴高樂瞪了一眼他:“胡說,我是氣憤美國這個垃圾狗娘養的。”

“美國?”希特勒用法語疑問道。

戴高樂跳下床,在牢房裡踱步,像一個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歐洲是歐洲人的歐洲,協約國向美國佬購買裝備就已經罪不可恕了,現在美國參戰又讓美國佬踏足歐洲,以後豈不是歐洲事務都要有美國佬插手了,長期以往,美國必然會控制整個歐洲的……”

“我贊同你的意見。”希特勒說道:“美國已經成為了英法的債主國,就算世界大戰協約國勝利,整個歐洲也會看美國的臉色行事了。”

“是的!”戴高樂歇斯底里道:“而且美國佬的行為是可恥的,等我們協約國和同盟國打個你死我活後他就上岸摘桃子,藉機參戰以求攫取國家利益,這些可恥的雜`種!”

“這對於協約國來說也是沒辦法,德國堅持不下去了,英法兩國何嘗又能堅持下去,我聽說在凡爾登戰役期間,法軍總司令尼韋爾發動自殺式攻擊,被德國的興登堡和魯登道夫擊退,傷亡十二萬多人,喪失士氣的士兵像潮水一樣敗退,當時整個陸軍拒絕開往前線,前線上百萬士兵差點兵變,好在法國人及時用貝當取代了尼韋爾,才平息了兵變,不然在凡爾登期間,你們法國陸軍早就崩潰了。”

“就算局勢崩潰,巴黎失守,我們也可以轉移到英國以及法國南部山區繼續對抗德國。”戴高樂說道,原來此時的戴高樂就有二戰時期建立自由法國的思想。

希特勒和戴高樂討論了許久的國際政治,而蒙哥馬利和圖哈切夫斯基兩人也在討論步兵戰略戰術,希特勒偶爾也和他們聊天。

希特勒用鉛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火炮叢集打擊,指的就是炮兵對同一時間,對敵方的同一個目標、同一處陣地進行集中打擊,使火炮覆蓋我軍部隊突擊的地域,消滅此地域的所有敵人。第一輪火炮打擊往往殺傷力最強,所以對於第一輪炮火我們必須要重視起來,計算好各個方向的火炮到達敵軍陣地的時間,掌握好時間差,使其可以同一時間,在同一地點對敵人的重要地區進行打擊。”

圖哈切夫斯基對於步兵戰略戰術也有獨特的見解:“一定要建立強大的、機動能力高的預備隊,有了預備隊,無論修補戰場漏洞增援前線,還是突破與追擊,都能發揮出極大的作用。”

希特勒想了想,不得不對圖哈切夫斯基佩服起來,現在的圖哈切夫斯基才24歲,小小的一個中尉連排長,就擁有獨到的戰術眼光,天才般的思考能力。

圖哈切夫斯基所說的,不正是未來他所建立的大縱深作戰理論的雛形麼,希特勒所說的火炮支援步兵突擊戰術,正好被大縱深理論中的大規模預備隊所剋制。

戰爭之中的戰術,相互剋制。

幾個人聊得很來,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希特勒還沒有走的意思。

希特勒爬上雙層床的上鋪:“我就在上面講究過一晚吧。”

“恩……我們都要休息了,你不回家嗎?我還沒聽說過誰會主動住監獄裡。”圖哈切夫斯基紅著臉說道,圖哈切夫斯基的嘴唇本來就異於常人的鮮豔,這一下紅著臉更是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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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哈切夫斯基是在下逐客令。

但希特勒偏偏賴著不走,拍了拍床鋪裡的灰塵後,脫了衣服就躺下:“你們是我的朋友,能和朋友待在一起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朋友嗎?”圖哈切夫斯基聽希特勒把他們當朋友愣住了。

蒙哥馬利翻了個白眼:“還朋友咧,是朋友還給我吃臭襪子的?”

希特勒笑道:“你可真記仇,這麼久了還忘不了。”

蒙哥馬利說道:“你這個朋友還把我拉到德國監獄來,要不是被你俘虜了,我現在不知道在哪一個沙灘度假呢。”

幾人拌拌嘴,準備入睡,只有戴高樂嗜書如命,還開起燈看書。

“晚上看書對眼睛不好。”希特勒從床上翻身起來,對戴高樂說道,準備去上廁所,可走到一塊石板上的時候,感覺“腳感”不一樣,這一塊石板十分鬆動,感覺下面是空的!

怎麼回事?

“不要動!”圖哈切夫斯基和蒙哥馬利、戴高樂三人一齊從床上翻起來,讓希特勒不要動。

“這下面……是怎麼回事?”希特勒身體一動不動,身體面對著他們。

“這……”圖哈切夫斯基說不出話來,額頭冒出汗水。

蒙哥馬利說:“這塊石板壞了,改天我們找監獄長來修。”

希特勒腦袋急速轉動:“那你們這麼緊張?”

蒙哥馬利笑道:“我們是怕你摔倒了嘛,來扶你。”

“胡說!”希特勒加重語氣:“你們是不是想越獄?”

對面三人說不出話來。

希特勒卻突然爽朗笑起來:“不就是想回到祖國麼?我說過,幫你們逃回祖國,相信我,不超過半個月,你們就能回到祖國。”

“你願意幫我們?”戴高樂不敢置信。

“我當你們是朋友。”希特勒真摯的望向他們。

“好朋友?”

“是的,你們每一個人都才華橫溢,值得我當做朋友。”

“好!我們是朋友!”圖哈切夫斯基向希特勒伸出了手掌,兩人用力握住。

希特勒開啟了地面的石板,石板下是一個洞口,洞口裡面六米處是一個鋼鐵做的排水管道。管道直徑並不寬,但剛好能夠容納一個成年人。

“我們一直沒能找到破開管道的工具,不然我們早就能跑了。”圖哈切夫斯基說道。

戴高樂說道:“我們計劃著等打雷下雨天,把床給拆了,然後用床上的鋼管破開管道,順著下水道衝擊的水流逃出去。”

“你們真是……”希特勒失笑道:“真是太厲害了。”

ps:歷史上戴高樂和圖哈切夫斯基的確是在戰場上被俘虜了,後來都越獄逃回了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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