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五百字,兩章二合一吧。
“你怎麼了?文麗?”
“就是啊,咋回事啊?”
蕭銘,李小蘭,唐素梅三女見於文麗竟然哭了起來,一下子大驚,連忙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不剛才還是好好的嘛?王起接了一個電話,突然離開,雖然離開得過於突然,但看他那匆忙的樣子,肯定是有什麼急事啊!於文麗至於因為這個而哭麼?
於文麗當然不會因為這個而哭。她與其是說在哭,不如說是在恐懼!
是的,現在的於文麗,相當的恐懼,因為剛才的撒謊而恐懼,因為謊言被戳穿而恐懼!
三女不知道王起剛才給誰打了,或者接了誰的電話,但是看過來電顯示的她卻知道,那一定是江珊打過來,或者他打給江珊的!
而兩人一旦透過電話,她剛才的謊言也就不攻自破!
如果江珊找王起沒什麼大事,或許她撒撒小慌,王起也不會怪她!
但王起剛才那樣,分明就是江珊那邊遇到了什麼麻煩事,然後找他幹哥哥救助的徵兆!她卻在這種關口撒謊,王起過後會怎麼看她?
於文麗完全不敢想象!
她跟王起處朋友也差不多兩個多月,王起的性格她已經摸得差不多了。
無傷大雅的小事情上,他可以縱容她,有時候她耍小性子,“蠻不講理”,對方也會依著她,把過錯主動攬到自己的頭上。
比如,上次王起和江珊結拜“幹哥哥、幹妹妹”的事,其實她知道,是林玉英,夏金莉和伍智敏三個小鬼在“搞鬼裝怪”,王起其實並不知情,他也就是順水推舟而已。
然後,她因為害怕自己的男友跟他的幹妹妹擦出什麼火花而無理取鬧的發脾氣,結果,王起為了她,退讓了,願意和江珊結束“幹哥哥、妹妹”的關係。
但在一些涉及到原則的大事情上,她知道,自己這位看似溫柔,好說話的男友,卻相當的倔強,相當的堅持他的“原則”跟“底線”!
“莫非,我這次就觸碰到了他的原則和底線了麼?”驚懼交加的於文麗想。
“沒什麼,就是……有點不舒服。小蘭,蕭銘,素梅,你們慢吃,我先走了。”面對三位室友關切的詢問,於文麗並不敢告訴她心頭的擔心,此時也沒什麼吃飯的興致了,便準備離開。
“你們兩口子都走了,我們還吃個什麼勁?小蘭,喊老闆娘數籤籤吧,反正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蕭銘說。
主人李小蘭卻擔心大家沒吃飽,便讓大家乾脆再吃一點,又讓於文麗坐下來,有什麼事情給她們擺一擺,她們也好幫她出出主意。
但現在的於文麗心亂如麻,這種事情也不好對外人講,便搖了搖頭,堅持要走。
其餘二女見於文麗執意要走,也不想吃了,便喊李小蘭買單,她們好早點閃人。
李小蘭沒辦法,就只好叫老闆過來買單。
幾分鐘後,數了籤籤,算了賬,李小蘭付了錢,四女開始往回走。李小蘭和譚素梅在前,於文麗和蕭銘落在後面。
“到底怎麼了,文麗?看你魂不守舍的,剛才眼圈都紅了。有這麼嚴重嘛?”蕭銘小聲的問。
對自己的閨蜜和最好的朋友,於文麗自然沒什麼好保密的,便把她的擔心和恐懼對蕭銘擺了擺。
蕭銘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道道,眉頭也皺了起來,想了想說:
“你這個事情,是有點不好辦。普通電話倒也罷了,但見王起剛才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分明是那邊出了大事,而你恰恰又撒了謊,換成是我,我也會火冒三丈的!不過,文麗,你剛才為什麼要撒謊啊?我們幾個當時還想扭住這個電話,質問王起一番呢!”
“唉,我……我不是不想王起這麼晚了還跟江珊通電話嘛?我如果早知道江珊有大事找王起,我是那麼小肚雞腸,不通情理的人嘛?”於文麗嘆了口氣道,一臉的悔恨。
“撲哧”蕭銘卻是撲哧一笑,狠狠的白了於文麗一眼道:
“這個還不小肚雞腸?那什麼才是小肚雞腸?你呀,真的是當局者迷!我知道你是擔心幹妹妹變狐狸精,最後把自己的男人給裹跑了。但是,先不說江珊現在還小,兩年後才能完全成年,不,‘成精’你擔心兩年後的事情幹嘛?兩年後,你如果跟王起的感情好,說不定結婚證都扯了,你擔心那麼遠的事情幹嘛?
“還有,江珊是漂亮,我也見過,的確是我見猶憐,沉魚落雁!但問題是,江珊有個致命傷,那就是沒什麼文化。就一個初中生,長大了,再漂亮,也是一個傻大姐,一個花瓶而已!跟王起也不可能聊到一塊兒聊啥子嘛?油鹽菜米醬醋茶麼?你那個老公,我觀察了這麼久,他絕不是關心‘油鹽菜米醬醋茶’這種無聊瑣事的人!那家夥有大志呢!以後絕對前途無量!
“男人喜歡美女不假,但時間久了,男人,尤其是越優秀的男人,越在乎女人的內涵,在乎她們有沒有一個跟他們有共同價值觀和世界觀,聊天擺談能夠聊到一起,擺到一處,能夠跟他們談心,交心,在精神層面上跟他們心心相印,心靈相通,互通款曲的聰明腦袋,也就是所謂的紅顏知己啦!
“江珊是紅顏不假,但她能當王起的知己麼?
“所以,對一個沒啥文化,只知道做家務活,給男人洗衣做飯的傻大姐,我不知道你擔心,害怕個什麼勁!與其擔心江珊,你還不如去擔心王起那位風華絕代的俏師姐!”
蕭銘的一席話,讓當局者迷的於文麗頓時有種醐醍灌頂的味道,當即喃喃的問:“蕭銘,我……我真的不應該擔心江珊麼?”
“當然啦!那還用說麼?”蕭銘直接像一個男人一樣攀住了於文麗的肩膀,在她耳邊繼續耳語,“文麗,給你說,如果我是你,我甚至不介意王起跟他那位幹妹妹有一腿,把‘幹妹妹’變成‘幹(四聲)妹妹’”
“啊”於文麗一聲驚呼,但卻得到了蕭銘的又一次白眼:
“你那麼驚訝幹嘛?豎起耳朵,聽老孃細細的給你道來:
“首先,你不得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見不得美女,受不得引誘。一般那些沒錢沒勢,長得又矬的男人,看到美女也只能幹眼看,過過眼癮;但是有錢有權,長得又帥的男人,跟漂亮的女人一樣,他們要想獲得這方面的資源,簡直是太容易了。你老公在我們這屆新生女生當中,有多受歡迎你自己心頭應該有數吧?你覺得,他如果想上別那麼看著我,搞得你還是純情小妹妹似的,幹,上,草,都是一個意思,你明白我的意思就成如果你老公想上我們這棟樓的哪個女生,不管這女生有沒有男朋友,他只要多花點小心思,私下多勾兌勾兌,你覺得,哪個女生能夠不中招,不願意嘛?反正老孃一千一萬個願意哈哈,別打我,開個玩笑!
“繼續說,有鑑於你老公那張老天爺賞飯吃的臉,加上他的幽默風趣和性格上的討喜,你老公對女人,尤其是優秀的女人,有種天然的魅力。我這麼給你說吧這話你可能不愛聽,不相信,但作為你在江城最好的姐妹,我還是要說,誰叫你現在就像是一隻迷途的小羔羊,需要老孃指點呢?他這輩子,如果找不到大錢還好,一旦出人頭地,找了大錢,肯定就不是一個女人能夠栓得住,滿足得了的!即使貌若天仙的藍芳來了也不成!這不是你男人的過錯,也不是他經不起考驗唉,實際上,我在現實中就沒見過哪個男人經受住了考驗,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是男人基因決定的!他們天生就不滿足,天生就想……呃,那個左擁右抱,妻妾成群,只是有的男人可以實現這一夢想;有的男人則只能在心頭意淫,yy,還不敢讓他們的老婆曉得。
“所以,也是最後的總結,既然你這位優秀的老公天生就是一個招蜂引蝶的主,還不會以你的意志為轉移,那麼,你為什麼不化被動為主動,主動的為他招引一隻蝴蝶,滿足他下半身的慾望呢?
“你自己主動介紹,拉皮條,物件還在你的控制之中,比如江珊那個傻白甜,你難道還鬥不過她嘛?等你老公玩厭了,沒新鮮感了,遲早會喜新厭舊,覺得美女也就那麼回事,然後對你心懷巨大的愧疚,明白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
“這樣去操控男人,男人才跑不脫,擺不掉!
“而不是像你那樣,把他管得死死的,遇到一點小威脅,就爭風吃醋,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樣多搞幾次,你只能讓他感覺反感,對你更加的防備,最後徹底的厭棄你,跟你分手,你又何苦來哉?”
聽了蕭銘的這一大通奇談怪論,離經叛道的“御夫之術”,於文麗直接張大了嘴,盯著蕭銘的臉,以一副震驚加難以置信的語氣說:
“蕭銘,你……你是不是太極端了?我不相信男人都那樣!也有對自己的女人一心一意,忠貞不二的好男人,是吧?”
“有啊!不僅有,還多得很呢!你趕緊跟王起分手,然後去找王起寢室內任何一個男的當男朋友王儉超不要去找,那廝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然後,我敢保證,這些男的,絕對把你當寶一樣,你說東,他們不敢走西,你說南,他們不敢朝北,絕對比哈巴狗還聽話。
“但是,你願意嘛?”
於文麗呆了呆!
是啊,她當然可以去找一個一心一意,不三心二意的男人,比如以前的張青峰,就很老實,老好,從不亂來,但就像蕭銘說的,她看得上眼麼?
於文麗尤不死心,怔怔的問:“就沒有兩全其美的,又優秀,對……對另一半又好,又不花心的男人?”
“有啊!電影裡面,小說中,多得很,去看唄!”蕭銘攤了攤手,以一副鄙視的眼神看著於文麗。
於文麗站在原地,微張著嘴,一動不動的站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目光悽然而又悲涼,表情心酸而又痛苦,她看著蕭銘說:
“蕭銘,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你如果真的在乎王起,喜歡王起,就按照我說的當然不要完全照做哈,給你男人拉皮條什麼的,就當是笑話好了把你的心放寬一點,不要太小心眼,不然男人會很反感的。
“有時候,尤其是在面對感情的問題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比你火眼金睛,拿個放大鏡去觀察你男人的行為要好得多。
“要知道,對於有些男人來說,爭不如不爭,裝強勢不如扮可憐。
“相信我,你男人骨子裡是那種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人。裝成一朵柔弱的,被風一吹就要倒的嬌花,絕對比扮一棵疾風也吹不倒的勁草要好。你們的感情,你們未來的路,也會走得更寬,更遠,更長久。”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涼拌!”蕭銘瞪了一眼於文麗,見於文麗依然愣愣的,不知所措的樣子,心頭頓時泛起一種“孺子難教”的無奈,但她還不得不教,於是啐道,“趕緊打電話啊!問江珊怎麼樣?有沒沒事?需不要你現在馬上跟過去幫忙?……這些討巧賣乖,正面加分邀寵的話,你說不來嘛?還是跟張青峰在一起久了,當大小姐當習慣了,拉不下你於小姐的面子呀?”
於文麗不顧蕭銘的諷刺,趕緊摸出電話,向王起打去,心想,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王起即使爬也應該爬到江珊住的租房那裡了,何況他剛才撒丫子跑到馬路邊打飛的?
電話響了,但是對方沒接,而且很快還掛了她的電話。
於文麗一怔,又打了過去,這次,對方掛得更快了。
“他……他掛我電話……嗚嗚嗚……他從來沒掛過我的電話……”於文麗爛著臉,又驚又怕,直接“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蕭銘則又是翻白眼,橫了於文麗一眼說:
“只是掛電話,又不是天塌下,哭什麼哭?說不定他現在有事,不方便接。那就過會兒再打吧,多打幾次,最好打到那家夥關機!哼,我就不相信,這世上會真正有鐵石心腸的人,即使有,他王起長得也不像!”
“如果……如果他真關機呢?”蕭銘的鎮定自若讓於文麗稍微平靜了些,不像剛才那樣感覺天都要塌下來的慌亂了。
“關機就關機唄?反正時間都這麼晚了,正好睡覺,養精蓄銳,明天一早,再繼續騷擾。他要上班,難道還真一直關機,或者換號不成?估計也就是想趁抓住你這次不太對,但也算不上大錯的小把柄做做文章,為後面談判提高籌碼。男人的心思我懂得很,也就程咬金的那三板斧,甭管他!
“對了,騷擾的時候也別只光打電話,騷擾簡訊也跟起,一條不行就兩條,兩條不行發四條,內容不限,主旨只有一個,那就是:
“老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大錯特錯,你就原諒你的親親小可愛吧呀,文麗,你打我幹嘛?你倆親熱的時候不是這樣喊的嘛?那喊什麼?小七七還是小雞0雞?小文文還是小麗麗?……哈哈哈……走了走了,不跟你吹了,把老孃的嘴皮都說幹了。待會兒上樓的時候記得請我喝瓶冰紅茶哈,算是老孃的情感問題諮詢費。跟你說,這些話,一般人,老孃不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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