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起回到寢室,被在寢室內等著他的尤漁,李爽等人好一陣取笑,說他真是豔福不淺,連馬秋榕那個“才貌兼備”的美女都忍不住春心蕩漾,對他投懷送抱。

馬秋榕“才貌兼備”?

王起準備想找個垃圾桶去吐一吐了,他正想反駁兩句,為自己正名,於文麗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他知道於文麗打過來的目的,這次,就不能不避諱寢室內的幾個傢伙了。

於是,王起直接返身回到寢室,鎖了門,留下身後一群衝他背影齊聲起鬨,只喊“做賊心虛”的眾男,這才接通電話。

“怎麼樣呀?跟美女攜手並行的感覺很不錯噻?”一個酸溜溜的聲音震動王起的耳膜。

王起笑著道:

“文麗,首先我要糾正你兩個錯誤:

“1,我跟馬秋榕‘並行’沒錯,但‘攜手’就扯淡了,她走在我左邊,我的左手還包著紗布在,我敢讓她‘攜手’嘛?那不痛死我喲!

“2,你說你自己是美女,那我舉雙手雙腳贊成;你說馬秋榕是什麼美女,那我就要反對你了她算什麼美女?她都是美女了,那中國起碼一大半的女人,都可以自稱美女了。我泱泱大國的美女還沒那麼廉價哈,不要讓友邦覺得我們沒有欣賞水平!”

王起半玩笑,半解釋,半奉承的話聽在於文麗的耳中讓她十分受用,女人不由嬌嗔:“哼,我才不信呢!你不覺得她是美女,那怎麼還跟她走了那麼長一段路啊?我倒是感覺你有些依依不捨的。”

“人家不是想‘快刀斬亂麻’嘛?”王起也跟著“娘”了一回。

“討厭!不準學我們女孩子講話!難聽死了!”於文麗啐了一口,然後又問,“你這柄快刀斬啥亂麻了?還有,你倆剛才都談什麼了?”

“呵呵,文麗,你這是在搞‘三堂會審’嘛?”王起呵呵一笑,踢掉拖鞋,把一雙大腳抬到書桌上,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就見立方體內的打火機的扳機自動下壓,冒出一股幽蘭的火苗,一隻香菸湊了上去,被點燃後“唰”的一下消失,下一刻,已然出現在了王起右手的指間。

“吸”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自言自語的說:“飯後一支煙,還真是賽過活神仙吶!”

“誰審你了?人家……人家不是好奇嘛?快說吧,王……七哥,說說你和馬秋榕都說了啥?”於文麗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喊王起“七哥”,感覺沒直接叫他的名字自然。

“還能有啥?你老公‘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被未來的‘馬經理’表白了唄!”王起吐了口菸圈道,他一邊吐菸圈,一邊繼續練習他的菸圈爆炸絕技。

“啊!”於文麗大吃一驚,直接叫了起來,很快又捂住嘴,不可思以的問,“馬秋榕她……她對你表白了?”於文麗心頭砰砰直跳,心道,好險,要是她晚了一天,今天沒有請假,或者請了假沒邀請王起下來耍,或者兩人耍的時候她規規矩矩,“謹守婦道”,沒給王起那家夥一些暗示,兩人沒有突破那層關係,那今天晚上……

還真是不堪設想吶!

於文麗一陣後怕,只感覺自己的背後驚出一身的冷汗。

“雖沒說太明白,但意思……差不多是哪個意思吧。”王起悠然的道,繼續吸著煙,吐著他的菸圈,然後用“死亡之眼”將其炸開。

“那你又是怎麼回答馬秋榕的?”於文麗撫摸著自己的胸口,此時的她,完全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不是給你說了嘛?直接被我快刀斬亂麻了!”

“你,拒絕她了?”

“難不成我還答應她不成?不過,桀桀,只要你同意,我現在還可以反悔,亡羊補牢,然後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那可是絕大多數男人的夢想吶!”王起“桀桀”兩聲,發出一陣奸邪的淫笑。

“你敢!”於文麗一聲嬌吒,說完後,又感覺自己太不矜持,太沒姿態了,馬上又改口,若無其事的道,“你想亡羊補牢就補你的牢唄?現在下來去找馬秋榕,我都沒什麼意見。”

“還沒意見?隔了一層樓板我都聞到一股子酸味了,還說沒意見!我真下去找馬秋榕,你還不化成一灘濃硫酸加濃硝酸,兌成王水,把我給化嘍!”

“討厭!人家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嘛?今天晚上,馬秋榕那樣對你,還有,後來回宿舍的時候,你跟馬秋榕兩個人落在後面,一起走,人家……人家不也沒說什麼嘛?”

“這個就不好說了哈!要是我沒踢四腳烏龍球,保不住某些人到時候把鍋給掀翻了還說不定呢!”

“咯咯咯……你還好意思說?你咋踢到人家蕭銘腳上去了嘛?快說,是不是想佔人家蕭銘的便宜啊?”

“靠!我佔她便宜?你搞錯沒有哦?我現在還在用香皂搓跟蕭銘身體接觸過的左腳呢!香皂都用了半塊,不信你上來瞧瞧?”

“咯咯咯……你太損了,王……七哥,你咋那麼損呀?哎呀,我不喊你喊什麼鬼七哥了,真的好不習慣嘛!”

“唉,隨你吧,強扭的瓜不甜,以後想喊啥喊啥好了。”

“你又在亂說了!王起,我是越來越發現你跟以前不一樣了,感覺完全成了兩個人。”

“呵呵,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壞了!越來越壞!完全就是一個大壞蛋!咯咯咯……”

“……”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嘮著嗑,閒談著,直到於文麗聽見客廳傳出一直沒回來的馬秋榕的聲音,極力想知道對方怎麼樣了的於文麗才不得不依依不捨的掛了王起的電話。

掛了王起的電話後,於文麗正準備開門出去打探訊息,聽了她半天電話的蕭銘朝她走了過去,用食指一戳她的額頭,戲謔的道:

“下班回來的時候問你,你還打死不承認,這下不打自招,現原形了吧?怎麼樣?開心吧?幸福吧?是不是感覺自己成了這個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啊?”

面對蕭銘的揶揄,這次,於文麗沒有閃躲,而是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嗯嗯嗯!真的感覺很美好,很幸福。跟你說,蕭銘,今天就是我這輩子長這麼大以來最激動,最幸福的一天,當初跟張青峰談戀愛的時候,都沒有今天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坐在床邊,抱著自己枕頭的於文麗衝蕭銘道,秀美的俏臉上,瀰漫著一種怎麼藏都藏不住的喜悅跟幸福。

“呵呵,這有這麼奇怪的?只能說明張青峰不是你的真愛,王起才是噻!”蕭銘呵呵一笑,挨著於文麗坐了下來。

“雖然這麼說讓人感覺有些不地道,但蕭銘,我不得不說,我很同意你剛才的結論。不過……”說到這裡,於文麗的又皺起秀眉,臉上浮現出一絲隱憂,“我就是感覺……太快了,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坐火箭一樣,而且有種做夢的錯覺,感覺很不真實!”

“那是幸福來的太快,你又想得太多了。別想那麼多,王起再帥也是人,而且還是個男人。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你看,在你於小姐無邊的魅力下,王大帥哥還不是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嘛?

“嘻嘻,老實說,文麗,你和王帥哥今天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擁抱,kiss,撫摸,還是直接……那個了?”

“怎麼可能有那麼快啊!”於文麗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心頭也發虛得厲害,“今天算是我和王起單獨見的第一面,怎麼……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樣嘛?我們……我們也就彼此明白了對方的心意而已。”

“噢,看來,是我想多了哈。”說到這裡,蕭銘突然皺了皺鼻子,像狗一樣嗅了嗅,一會兒聞聞於文麗的身上,一會兒又趴在於文麗床上的嗅來嗅去。

突然,蕭銘像發現了什麼東西似的,面色一凜,一臉嚴肅的道:“不對頭,什麼味道?好腥,好羶”

“啊”於文麗一聲驚呼,俏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結結巴巴的道,“不……不會吧?你……你們回來之前我才換過床單,垃圾桶也清理了……啊啊啊”她還沒說完,臉色突地一變,一聲尖叫,一個飛撲,便直接飛撲到了已然開始哈哈大笑的蕭銘身上,掄起兩個小拳頭,如雨點一樣朝蕭銘的身上砸去,邊砸邊罵:

“臭蕭銘,死蕭銘,我叫你詐我!看我打不死你!我叫你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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