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沒對這名黑人叫囂的報仇之類的話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當警察的,不得罪幾個人豈不是白乾了?

但原本就情緒不佳的他,可沒心思來當什麼心理輔導老師給人開導開導。

他把艾米麗拉到身後跟齊淼等人站在一起,幾步走到考斯特身前,幾乎頭頂著頭惡狠狠的問道:“所以呢?小崽子,你打算投訴我還是現在掏把槍出來打死我?”

傑瑞身高一米九三,考斯特才剛剛一米八,高出將近一個頭的差距,讓傑瑞微微低著頭看著考斯特,一說話唾沫都快飛人臉上了。

考斯特一步未退,就帶著那張略帶瘋狂和肆無忌憚的面孔,昂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傑瑞,獰笑道:“我不會開槍打你,但我很想揍你一頓。”

“你打我是襲警,我打你是執法”

傑瑞帶著一臉的鄙夷,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著,

考斯特毫無徵兆的一拳揮了出去,帶著凌冽的風聲直奔傑瑞面門而來。

傑瑞沒想到這二傻子當著這麼多人還有警察的面,還真敢動手,大意之下加上考斯特這拳又速度極快,只來得及稍稍偏頭,便感覺到一個拳頭擦過麵皮和耳朵,呼嘯而過。

骨節和左臉的摩擦帶給他一種火辣辣的感覺,似乎剛剛被骨節擦過的地方被塗了一層辣椒油,從表皮一直辣到裡面。

傑瑞這算勉強挨了半拳了,自然不能傻傻站著捱打。

右手握拳,扭腰發力,平日裡掩蓋在衣物之下的肌肉,順著力量的傳導,背闊肌、胸大肌、大臂、小臂,如同一枚已經到了發射末端的導彈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向考斯特的右臉。

考斯特第一時間把左手抬了起來,樹立的小臂如同一面小型的盾牌,抵禦著即將到來的攻擊。

但終究還是慢了那麼一絲,緊緊攥住的拳頭就那麼帶著一往無前的暴虐,以突出的骨節為鋒矢,狠狠的扎在考斯特的臉上。

砂缽大的拳頭,結結實實的印在了考斯特臉上,巨大的打擊力帶動整個頭部向另一側快速偏轉,同時,不自然咧開的嘴裡,幾滴口水順著嘴角飛濺而出。

考斯特感覺整個腦袋裡如同開了個Party,各種聲音一通亂響,但地下拳賽的格鬥經驗和常年街頭打架的混混生涯,讓他第一時間順勢半蹲,上半身順著被打出去的方向剛剛移動了小半個身位便立刻微微屈膝,收腰縮脖,雙手握拳擺出防禦姿勢的同時,左拳悄無聲息的的由下往上,斜著直奔傑瑞右側肋骨而去。

傑瑞臉頰處的咬合肌因為咬牙而高高繃起,咧著嘴露出兩排閃耀著白光的牙齒。

他似乎對考斯特揮過來的左拳視而不見,只是大臂夾緊,小臂下沉被動防守的同時,右腿如同鞭子一般一下彈了出去。

上半身順勢後仰,那只45碼的球鞋帶著一股子刁鑽,狠狠的踹到了考斯特的小腹上,給那件雪白的襯衣印上了一個灰撲撲的大腳印。

良好的身體素質基礎帶來的強大的爆發力,竟讓這一腳後發先至,踹得考斯特連退三步。

剛剛揮出去的偷襲一拳,竟只能擦著衣角而過,沒給傑瑞帶來任何傷害。

此時,遠處的執勤巡警已經發現了這裡的變故,二話不說掏出警棍就往這邊趕。

翻了你的天了,還敢襲警?

不待支援趕到,傑瑞先上了。

仿若要把這兩天的鬱結全部用拳頭帶出去一般,傑瑞沒有選擇抱摔或者關節技來制服對手。而是一拳又一拳,自上而下的對著考斯特一頓猛砸。

直拳、勾拳、直拳、勾拳,在這短短十來秒鐘的時間裡,傑瑞如同一臺全速開火的加特林機槍,毫無防守、毫不保留的一拳拳砸了下去。

考斯特已經懵圈了,在這暴風驟雨般的打擊中,他只能舉起雙臂,縮脖防禦。可這次打擊的,不是一拳兩拳,而是十拳二十拳一百拳兩百拳……

臉頰、耳朵、眼眶、頭部……越來越多的部位被擊中,如果說之前他腦子裡是在開Paty的話,那此刻,已經是在做核試驗了。

傑瑞眼珠子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呼吸也粗重了起來,但每一拳仍如同精準制導的導彈一般,準確、強力的直奔考斯特頭上而去。

考斯特忘記了,他已經四年沒打拳了,而作為一個非職業選手,一個本身就沒有什麼健身習慣的人來說,他嚴重高估了自己的抗擊打能力和身體素質。

職業拳擊比賽中,要求拳手必須戴上拳套不是沒有道理的。

沒有了那層厚厚的海綿緩衝,堅硬的骨節如同奔牛的犄角,直接而尖銳的砸了過去。

巡警跑過來後第一時間抱住了傑瑞。

他們很怕傑瑞這麼活活把人打死,哪怕是對方襲警、挑釁在先,如果活活打死了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傑瑞停手了,雙臂在高強度的連續運動後,都在輕輕顫抖,雙眼的那抹紅色也慢慢消失不見,恢復了以往的清明。

他拍了拍一把摟住他腰的巡警,笑著說道:“好了夥計,你們該抓人了,他說他是為昨天我們擊斃的那個該死的逃犯報仇而來的。看來這是送上門的口供,說不定你們要升職了。你們這些該死的幸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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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正在給躺在地上裝死狗的考斯特帶銬子的巡警一起,兩名巡警都咧開嘴樂了。出來維持現場秩序都能抓到重特大案件的關鍵人物,這簡直是祖墳上冒青煙的節奏啊。

而且這應該都不叫抓,這叫撿。罪名有了,襲警,人證多的是,錄影多的是,人也不用去追,真的是在地上撿起來銬著就行。

不理那兩名拎著考斯特回車上的巡警,傑瑞走回車邊,朝艾米麗和齊淼笑著打了個招呼。

兩女圍上來嘰嘰喳喳的問著、關心著,傑瑞也很有耐心的回答著。只是在心底,傑瑞早已警鈴大作。

他今天其實是有問題的,一是心理問題,他那會兒根本不像個警察,而像個爭強鬥狠的小混混,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打死這孫子,如果不是巡警上前阻攔的話,今天最次都會打出個腦震盪來,一不小心估計會打死人。

其次,他的體能出問題了,哪怕昨天沒怎麼休息好,今天這麼不到三十秒的高強度對抗,居然讓他有點輕微脫力的感覺,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想到對方今天說的報仇一事,傑瑞雖然嘴上說的不在意,但心底已經暗自提防了。

這是找上了自己,還是正大光明找的。可如果是打黑槍呢?如果是偷偷襲擊艾米麗或者工作室的其他人呢?

二十多年前父母在家被幫派復仇殺害,難道二十多年後,又輪到自己了?

看著遠處姍姍來遲的比伯和身邊一臉擔心同時又驕傲的艾米麗,傑瑞覺著,是不是比伯的節目可以提前開始了?就當給自己來個特訓,順便讓比伯這小子知道,什麼,才是專業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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