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那崔海富我一看就不對勁,他的話我根本就不信。”

秦夏雲立即接話道。

秦俊良也跟著說道:“師父,那個崔海富想利用我賺錢,我知道。”

林宇見兩人都有自知之明,便也不再多說。

時間很快就過去四天。

這一天,第二場擂臺賽如期舉辦。

這一次前來觀戰的人更多,押注的人也更多。

本來有不少人想把賭注壓在秦俊良身上,不過當瞭解秦俊良對手的實力後,這些人又改變了主意。

因為秦俊良的對手乃是拳王張北榮。

拳王出馬,秦俊良怎麼看都不會是對手,所以押注在張北榮身上,就等於是眼看著錢打水漂。

大河廣場。

高大的擂臺周圍人山人海,人頭攢動。

邢泰四人再一次前來觀戰。

不過這次由於觀戰的人太多,所以他們沒有買到靠前的位置,只能擠在靠後的人群裡。

“我總感覺不押注在秦俊良身上會虧。”

金墨語對邢泰三人說道。

和大多數人一樣,他們四人本來準備押注在秦俊良身上。

但是在知道秦俊良的對手是拳王張北榮後,瞬間就改變了主意。

畢竟張北榮名聲在外,而且成名多年,秦俊良怎麼看都沒有勝算。

不過,金墨語這個對拳賽一無所知的小白,卻總覺得這次又要虧。

她不知道這判斷是怎麼來的,可能是某種直覺。

“墨語,你就別擔心了,這次秦俊良絕對沒有任何贏的機會。”

柳慧安慰他道。

方興思也揉著她的肩膀道:“墨語,你是不知道張北榮的實力,那秦俊良再天才,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地說著,試圖打消金墨語心頭的疑慮。

而在他們先後說完後,邢泰又神神秘秘地輕聲說道:“我最近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訊息。”

“什麼訊息?”

三人立即好奇地看向他。

邢泰左右看了眼,然後壓低聲音道:“那秦俊良來頭不小,是城北秦家的人。”

“城北秦家?”

三人一聽,立即恍然大悟。

城北秦家那就太有名了,沒想到秦俊良竟然是秦家的人。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正常,城北秦家前兩年突然沒落,沒了訊息。

估計是在政治鬥爭中落敗了,導致家道中落。

“這是第一個訊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訊息是,秦家的仇敵似乎不準備放過秦俊良,所以這次才會是張北榮上臺和他打擂。”

邢泰神神秘秘地說道。

方興思三人相視一眼,立即就反應過來。

“這麼說,秦家的仇敵,是想藉著這場擂臺賽把秦俊良打殘?”方興思問道。

邢泰點頭道:“有可能,不過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方興思拖著下巴道:“我感覺這個可能性應該挺大的,要不然也不會讓張北榮和秦俊良打擂。”

張北榮的實力太強了,秦俊良絕對不是他對手。

所以如果真是想多賺點錢的話,崔氏武館就不該准許張北榮和秦俊良打擂臺,這會把秦俊良好不容易立起來的牌子打倒。

牌子倒了,他們崔氏武館還怎麼賺錢?

“先看著吧,萬一真有奇蹟發生也沒準。”邢泰緩緩轉頭,看向廣場中間的高達擂臺。

他當然是不相信奇蹟出現的,因為他認為秦俊良絕對不可能贏。

方興思三人也是如此。

與此同時,選手休息處。

秦夏雲正一臉擔憂地看著秦俊良道:“俊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有人想要針對你。”

“姐,沒事的,只要對方不搞小動作,不耍陰謀詭計,堂堂正正的比武我絕對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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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俊良信心十足地說道。

這是實話,憑藉林宇教給他的兩門神級武功,他有足夠自信戰勝一切對手。

當然,秦夏雲不知道這點,所以心中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心來。

“俊良,要不我們退出算了。”

秦夏雲忍不住說道。

秦俊良搖了搖頭,安慰她道:“姐,你這樣說不光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師父。”

秦夏雲聞言看了眼林宇。

秦俊良的武功都是林宇教的,所以不相信秦俊良的實力,就是不相信林宇的本事。

“好吧,不過你要答應姐姐,打完這次擂,以後就不要再和別人打擂了。”

秦夏雲說道。

秦俊良聽到這話當即就笑了,說道:“姐,如果張北榮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覺得這世上還有誰是我的對手?到時候就不是我不想打擂,而是別人不敢和我打擂。”

秦夏雲一聽,覺得這似乎挺有道理。

大家都是柿子挑軟的捏,一個明知道是硬茬的傢伙,肯定沒幾個人敢惹。

想到這,她稍稍放下心來。

如果真如自己弟弟說的那樣這場比武能贏,那或許真的就一切安好了。

“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真正要擔心的不是這種明面上的招數,而是暗地裡的那些手段。”

秦俊良開口道。

“嗯!”秦夏雲重重點頭,她發現自己的弟弟真的是長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幼稚。

這時,主持人快步走上了擂臺,開始講解這場賽事。

等到將兩位參賽選手介紹完之後,他便宣佈比賽開始。

“姐,我上臺了,你不用擔心。”

秦俊良給了秦夏雲一個安定的眼神,然後步伐堅定地朝擂臺上走去。

秦夏雲滿臉擔憂地目送秦俊良遠去。

另一面,張北榮此時也正往擂臺上走。

張北榮練武多年,實力高強,並且還是個武痴。

因此,他對秦俊良這樣的年輕人非常欣賞,覺得秦俊良再練幾年的話,定能輕鬆超過他,成為有史以來實力最強的武者。

只可惜,秦俊良生錯了時代,並且還得罪錯了人,所以……

張北榮步伐沉穩地走上擂臺。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很快,張北榮和秦俊良兩人就面對面地站在了擂臺上。

“不錯,果然是年少有為。”

張北榮澹澹誇讚了一句。

隨後,他又緩緩搖頭道:“只可惜,這個時代武藝再強也沒用,這是洋槍大炮的時代。”

聽到這話,秦俊良也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張大師,我本以為你是一條好漢,沒想到你竟然一點膽氣都沒有。”

在他的印象裡,張北榮這樣的頂尖高手,應該是擁有堅不可摧的意志,絕對不會輕易屈服。

沒想到當面見到後,發現對方居然是一副毫無鬥志的落魄模樣。

“初生牛犢不怕虎,我能理解。”張北榮高高在上地看著秦俊良道:“你沒見識過洋人的厲害,所以才不把洋人放在眼裡,等到你真正見識之後,想法也會變得和我一樣。”

“張大師,我不想和你爭論這個話題,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秦俊良澹澹說道。

“說得好,手底下見真章,今天我就讓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武功。”

張北榮無比自信地說道。

對於戰勝秦俊良一事他有著足夠的信心,所以只覺得秦俊良剛剛那句話無比可笑。

裁判見兩人不再多說,便宣佈道:“兩位,準備好。”

張北榮和秦俊良聽到這話,便按規矩互行了一禮。

等到兩人擺好駕駛,裁判又宣佈道:“比賽開始!”

話音一落,秦俊良便果斷出手,使出霹雷拳衝向張北榮。

而張北榮則原地站著不動,等待秦俊良先手。

畢竟他乃是享譽天下的高手,讓年輕人一手才顯得大度。

還有,他受伍安國所託,等下要廢掉秦俊良的手腳,自然不能表現得氣勢洶洶,得營造一種年輕人不懂事,他身為前輩不得不出手教訓一下對方的局面。

呼呼——

秦俊良一逼近張北榮便迅速揮拳,拳速飛快,拳頭摩擦空氣發出呼呼風聲。

張北榮頓時就暗道不妙。

他沒想到秦俊良的成長速度居然如此之快,只過了幾天時間就又上了一個臺階。

現在秦俊良表現出的實力,實在是讓他難以招架。

張北榮不敢在拿大,忙左右躲閃躲開秦俊良的攻擊。

與此同時,他極力尋找出手時機,試圖扭轉局面。

唰!

張北榮一個閃身來到秦俊良左手側,然後一腳踢向秦俊良的膝蓋。

這一腳要是命中,秦俊良的膝蓋絕對會被踢碎,到時候哪怕是洋人的醫生也回天無力。

從今以後,秦俊良就只能老老實實當一個殘疾人。

其實張北榮本來的打算並非這樣,他本來只是想廢掉秦俊良的前途,讓他秦俊良的手腳留下傷,失去一身武藝,但是依然能正常生活。

但是現在秦俊良攻勢如此兇勐,使得他無法從容應對,只能是抓住機會就下死手了。

要不然伍安國的那一大筆賞金可就賺不到了。

彭!

張北榮的這一腳準確地踢中了秦俊良的左腿膝蓋,發出一聲悶響。

但是除了這一聲悶響之外,沒有發出預料的骨骼碎裂聲。

並且,張北榮只感覺自己這一腳彷佛踢在鐵板上一般,反震的力道震得他疼痛不已。

“張大師,讓你失望了。”

秦俊良佇立原地,平靜說道。

他天天修煉林宇教他的煉體訣,已經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抗擊打能力極其強大,張北榮的這一腳,根本就傷不到他。

“你,你到底練的什麼武功?”

張北榮一邊活動劇烈疼痛的右腳,一邊滿臉驚訝地問道。

和他一樣,擂臺下觀戰的觀眾此時都驚呆了。

剛剛那一腳除了離得太遠的人之外,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按照常理,這一腳應該當場就踢得秦俊良站不直身子才對,結果站不穩的反而是張北榮。

這實在是讓人大受震撼。

“這一腳居然沒把他的腳踢斷,真的是神奇!”

“是啊,這一腳下去,膝蓋絕對會碎,就算踢到小腿上,也會把小腿腿骨踢斷,結果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張大師不會是故意放水吧?是不是在打假賽?”

剛剛的那一幕,讓不少將賭注壓在張北榮身上的人提出了質疑。

覺得張北榮是在打假賽,要不然怎麼這麼重的一腳都踢不殘秦俊良。

“應該不會是故意放水,你們自己看,張大師腳疼得現在都站不穩。”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俊良的骨頭難道是鐵做的不成?”

“這誰知道呢,萬一他練了什麼鐵骨功之類的武功呢。”

“不可能,世上哪有這種武功。”

“……”

趁著擂臺上兩人暫時停手的時機,觀眾們爭論不休。

邢泰四人所在的位置,邢泰、方興思、柳慧三人都是深深地看了金墨語一眼。

按現在的局面,秦俊良好像真的有可能贏啊。

“別看我,我剛剛就是瞎猜的。”

金墨語連連擺手道。

擂臺上。

秦俊良平靜地看著張北榮道:“張大師,我敬重你是前輩,才停下來給你恢復的時間,等下再交手的時候,我可就不客氣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剛剛那一腳是別人讓你踢的吧,為的是踢碎我的膝蓋,好讓我從今以後成為廢人。”

秦俊良目光冷厲,看得張北榮不寒而慄。

“既然你都清楚,那就應該知道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張北榮強作鎮定地說道。

“世事難料,你怎麼知道我鬥不過他們?”秦俊良問道。

“哼。”張北榮冷笑道:“因為這世道練武根本就不是出路,任你武功再強,也敵不過洋槍洋炮,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根本就不用親自動手就能按死你,就像按死一隻螞蟻一樣。”

聽到這話,秦俊良緩緩搖頭,說道:“張大師,那是因為你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

從林宇那裡,他知道了武功練到高深處之後到底是怎樣的無敵之姿。

因此他對練武非常有信心。

“可笑,我練武多年,難道還會不知道人體的極限?”

張北榮不屑道:“我今天話就放在這裡,管你武藝多麼高強,這一生一世都只是給人做狗的命。”

“你自己給人做狗別覺得別人也會這樣,張大師,多說無益,接下來我不會再留手。”

說著秦俊良勐然出拳。

張北榮不敢怠慢,立即拼盡全力閃躲。

兩人再次大戰起來。

在場的觀眾,全都凝神注視著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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