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白疑惑的神情,商菁和秦老道跟上前去也站到了門口,隨後我也跟了上來,向屋內看了過去。看了屋內的情形,我們也完全無語,面面相覷起來。

如果說正堂裡還有那些擺放東西的痕跡,那麼這裡就完全是一片空白。除了房內靠後的兩側牆壁處,擺放著兩個長長的三層木製的書架或儲物架狀物體,整個是一個空蕩蕩的屋子,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地面上厚厚的灰塵的痕跡,看上去也平平淡淡,一絲一毫曾經有物體擺放過的痕跡都沒留下,彷彿這間屋子自從建造好以後,就沒有用過一眼。而那兩個儲物架的上面也是佈滿灰塵、空空如也。

看到這種情況,別說我這樣的外行,即便是商菁、小白和秦老道這樣有著深厚的考古學知識和經驗的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看到屋內沒有什麼遺留的痕跡的存在,倒是省了我們費心搜尋的時間和之前的小心翼翼。

進入到這間房內,沿著四壁再次仔細的搜尋了一圈,確認沒有什麼物品遺留和遺蹟之後,我們只好向著後面的那間房繼續探索。不過我們的心裡都有同一種感覺,這裡應該沒有什麼東西了。果然,在隨後的勘察過程中,我們將左右兩邊的三間房屋都探查了一邊,除了正堂的那裡,有著明顯的物品痕跡,其他的房屋似乎自從修好以後,就沒有啟用過,完全沒有任何的痕跡。

出了正面的七間房屋,我們回到院子裡,有開始搜尋左右兩側的廂房。在這些廂房裡,倒是發現了不少的東西和古人生活過的痕跡。比如有可能是在之前搬遷時不小心打碎的遺留下來的一些零零散散的陶器碎片,也有相對比較完整的石制器具,甚至還發現了一座青銅的燈臺,雖然上面已是慢慢的綠鏽,但一看造型,商菁就肯定的說道,這個絕對是東周時期的器物,可惜被銅綠腐蝕,燈臺上的紋飾和其他細節內容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了,不知道當時這裡的主人為什麼沒有帶走這件那個年代也屬於非常貴重的物品了。

總之,全部搜尋完這間大屋之後,根據小白、商菁和秦老道的理論以及我們的直覺,可以得出一個明確的結論:當年居住在這裡的人們,是在一種非常從容的情況下,搬遷撤離的。整個搬遷和撤離的過程顯得有條不紊,沒有絲毫的慌亂。而且從所有物品都被搬走這一情況來看,顯然他們後來再沒有打算回到這裡來。

隨後不死心的我們又來到了右側的大屋進行勘察。果然跟左側的一樣,這裡除了正堂的那個房間內有一些過去的痕跡遺留,其他的東西都被完整的搬空了。只是與左側的大屋不同,右側的這個,從院子內的佈局和房屋的形制上來看,如果說左側的起居生活的地方,那右側的這棟大屋,則更像是一個祭祀或者開會用的公共場所。

從院門外就可以看到,正對著院門的正房位置上,也是一排的七間房屋,但與左側不同,這七間房屋都沒有門和窗,只是被中間的六根大柱子等分成了七間,空曠的如同一個大廳,從門外看上去,裡面的情形一目瞭然。進入院子以後,可以看到這裡的地面完全是由石材打磨而成,拂去灰塵可以看到地面光滑無比,有些地方還有微微的凹陷,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

院內兩側的廂房,同左側大屋內的相比,顯得簡陋了許多,左右各有兩間,同時也沒有了那道環廊額房屋上的挑簷。我們進去檢查了一下,從屋內的痕跡商菁推斷,“這幾間廂房應該是堆放一些器物的儲物間!”

跨過院子我們來到了正房的門口向內看去,正中的那個房間內,靠後的石制牆壁上,現在還能看出厚厚的煙熏火燎的痕跡,正好將牆壁上正中間的一塊完整的勾勒了出來。顯然那裡曾經擺放著一個類似祭臺供桌之類的物品,而地面上的灰塵痕跡也明顯的確定了這一點。

在這之下的地面上,我們可以看到三排整齊的席狀痕跡,向著兩側的其他房間內延伸過去。

看到這裡,即便是我這個外行,也已經可以確定無疑,這裡肯定是一個當時供祭祀祖先同時用來議事的公眾會議廳類的場所。這時再回過頭看看院子裡地面上那些微微的凹陷,我們心裡都明白了過來,那是由於長期跪拜或者是跪坐而形成的。

“看起來當初那批人的人數至少不會少於千人,而且在這裡居住的時間不會短於兩百年!”站在正房前的石臺上,小白一邊環視著周圍,一邊思索著說道。

“為什麼是千人以上,你怎麼知道的?”我不由得有些好奇外加拷問的說道。

“按照這裡的規模,一次性至少可容納00人以上,屋內的三排位置應該是直系和地位較高的族人,大約有100人的樣子;屋外院子裡至少也能容納100人以上,這樣算下來,這裡最多的時候可以容納00人以上。至於整體生活在這裡的人數……”小白微微一笑,看了看也在笑著聽他解釋的商菁和秦老道,胸有成竹的繼續說道,“按照古籍記載和當時的生產力判斷,至少需要五名勞動者才能提供一名脫產人員的衣食所需。而在當時那樣一個階層分明的社會狀態下,能夠進入到這間祭祀大廳裡的人員,無疑都是這個村落中最頂層的那批人,即便在他們之間也分出了遠近親疏和等級,但是總體來說,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不事生產的那群人。雖然那時已經有些地方取消了奴隸制,正在向封建制轉變,但是就這裡之前咱們在山下那些房屋勘探的情況來看,肯定還是存在著這種古老落後的契約關係的。而要給這00人提供他們的生活需要,那這個村落中最少也要有800人以上的全職勞動者,也就是最底層的平民佃戶甚至是奴隸!”

“而從這兩天咱們對這個村子的勘察情況和這處谷地的大小規模和周邊環境來看,這裡養活千把人還是完全可能的!”小白笑著給我們仔細的解答。

聽了他的話,不但我和符鎮完全被這個嚴密合理的分析折服,吳隊長和幾個戰士也聽的恍然大悟,而商菁和秦老道更是頻頻的微笑點頭,眼神中流露出讚歎和欣慰的神情,顯然對小白的表現滿意的不得了。

“行啊,小同學!看來這段時間真的長進了不少!看起來以後我們這些人跟不上你了!”符鎮拍拍小白的肩膀調笑道。

“那是,你們一天就知道掙錢,哪像我,為了崇高的理想而奮鬥!”小白撇著嘴笑道。

看到小白一幅很臭屁的樣子,我們都不由得大笑了起來。符鎮沒好氣的“啪”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說你胖還真就喘起來了,少在這顯擺,還真當自己是跟蔥了!”符鎮笑罵道。

“菁菁,你說我剛才講的對不對?這傢伙不懂還打我,求安慰!”小白一幅受了委屈的樣子,跑到商菁身邊裝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衝著商菁叫屈。

“對對對,你講的都對,再別鬧騰了!”商菁瞪了小白一眼,忍著笑說道。看到他們這般的笑鬧,我和吳隊長他們的笑聲愈發大了起來,

“什麼事這麼開心啊?”門外傳來了邢力的聲音。

聽到邢力說話,我們連忙下了臺階向著院門方向走去,這時邢力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大門口。

看到我們正向他走來,邢力在大門處停下了腳步,一邊向著院內掃視了一眼,一邊笑著問道:“剛才你們怎麼那麼開心,找到東西了?”

“什麼都沒找到,只是經過初步的勘察,得到了一些基礎的情況,剛才小白正跟我們說呢。”我笑著回答道。

我一邊迎向他,一邊問道:“裡面怎麼樣了?”

“沒什麼問題,那只九鳳可能還在井裡泡著呢,半天沒見它上來。我們把裡面基本上都清理完了,這會兒來叫你們進去呢!”邢力看著我們說道。

“好的,那咱們現在就進去,這裡也沒什麼可看的了,等將來專家們來了讓他們仔細研究去吧。”我點點頭道。

說著話大家也都跟著走出了院門,聽到我的話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顯然,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兩間大屋裡面暫時沒有什麼值得我們花費功夫的了,更細緻的研究工作還是留給以後的研究人員吧。經過昨天的戰火,這時我們更惦記著山腹內石壁上的書圖和那只九鳳。

看到大家都同意,邢力轉過身帶著大家向山洞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剛才在清理的時候,大致計算了一下,經過這三天的戰鬥,蛇群的數量應該下降了很大,估計至少在短時間內,對這裡構不成威脅了……”

一邊聽著邢力的介紹,我們一邊向著山洞入口處走去。從兩間大屋中間的道路上過去的時候,我再次無意識的看了看兩邊的大屋,突然間心頭一動,有種很奇特的感覺湧了起來,但一時半會間又說不上哪裡不合適,正好這時邢力向著秦老道提出了問題,我連忙收集心神,暫時壓下了心裡的感覺,仔細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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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秦道長,有個事我不太明白……”邢力一邊走,一邊向秦老道問道,“為什麼昨天晚上那條相柳似乎顯得有些急躁起來,我覺得它完全可以像前兩天那樣,先用蛇群消耗九鳳的力量啊,怎麼昨天晚上只是前面讓蛇群進攻了一陣之後就親自上陣了?要不然也不會給老吳那麼好的機會,一槍重創它。”

聽到邢力的問話,我們也疑惑了起來,雖然我們之前的兩天都沒有親眼看到戰鬥的場面,但是邢力他們是看到了的,那麼如他所說的,前兩天那條相柳基本上就沒上陣,只是指揮者。而昨天晚上才開打了不一會兒,它就很是急躁的親自上前,特別是單獨爬到了幽泉上面,結果被老吳一槍爆掉了一個頭顱。

“吳哥的槍法真牛!”正當我想到這裡,耳邊傳來了小白的話語聲,只見小白正衝著吳隊長豎起了大拇指,“那麼遠的距離,一槍爆頭啊!CS裡都沒這麼準的。”小白興奮的叫道。

“這沒什麼的。”吳隊長黝黑的臉龐有點泛紅,有些羞澀的說道:“我們幹狙擊的,最遠的距離要求要在千米開外準確的命中目標呢,昨天晚上我們在山頂到下面的直線距離也才100多米,雖然那條蛇的蛇頭要小一些,倒是也沒那麼困難。唯一有點麻煩的就是它的那三個頭老是不停的搖擺,這樣打起來有點不好抓提前量。”吳隊長平和的說道。

“好在它後來跑到井口上盤臥下了,要不然在蛇群的保護下,還真不好抓住它。本來我是準備打它的三個頭顱的分叉點的,後來想了想不一定保險,還是先打掉它一個頭再看。”吳隊長回憶著當時的情況說道。

“你那一槍的時機抓的非常好,不但幹掉了它的一個腦袋,還讓九鳳隨後幹掉了它的兩個貼身保鏢。要不然留下那兩條雙身大蛇,將來也是個麻煩,這兩天看下來,能成為相柳的保鏢,那種蛇絕對也是厲害的角色。”我介面笑道,“如果後來我們在山洞裡阻擊的時候有一條那樣的大蛇過來,恐怕我們不會那麼容易得手的,而後來的那兩條大蟒,現在想起來,雖然個頭不小,但也就是個肉盾的角色,可能還沒那些小蛇厲害呢!”

聽到我的分析,邢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們剛才檢查了一下那兩條雙身大蛇和死在九鳳爪下的巨蟒的屍體,從初步情況來看,那兩條雙身大蛇不但具備蟒蛇的肉盾能力,還有著巨大的毒性,更可能有些咱們搞不清楚的特殊能力。而衝進火堆和被九鳳爪死的大蟒,也就是一般的蟒蛇,皮糙肉厚,個頭雖然大了些,但是沒什麼毒性,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所以我很納悶的就是,為什麼昨天晚上那條相柳會親自上陣,把自己暴露到了咱們的槍口下,雖然它不知道這種危險,但以它之前表現出來的智商來看,應該不會這麼莽撞的!”邢力帶著疑問的眼神看著秦老道說道。

“呵呵,這個其實沒什麼複雜的。”秦老道捋了一下鬍鬚,微微一笑說道,“第一天晚上發現這場戰鬥的時候我就說過,那天是六月初十,正好是晦日無光,陰氣聚集的時候,這樣的日子在一年裡也就只有這一次,持續時間最多三天左右,那天正好是第一天,而昨天晚上則是第三天,從今天開始,陰氣會逐漸減弱,陽氣上揚,故此昨天晚上可以說是今年裡頭,相柳最後一次的進攻機會。而之前兩天裡,九鳳顯然已經受了重傷,它想畢其功於一役,所以在昨天晚上看到九鳳神氣如常,才會忍不住親自上陣,打算最後發力拿下九鳳來,否則它又要再等一年了。”

“可是天意如此,如果咱們晚幾天來這裡,恐怕即便進到這個山谷裡,也會全軍覆沒。因為那時沒有咱們幫助的九鳳,肯定已經被它不是殺死就是攆走了。而佔據了山腹之中的幽泉,相柳率領下的蛇群絕對會實力大增,到時候那些斷蟲石能不能攔得住它們,還真不好說了!”秦老道有些感嘆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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