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老道的話,雖然我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已經翻起了驚天的波瀾。這老道是什麼意思?他想要告訴我什麼?僅僅是為了跟我說說當初的事情嗎?

“……符小友,你相信命運嗎?一個人不管怎麼做,該來的總要來,該面對的時候總要面對。”秦老道看著我悠悠的說道。

聽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鎮定的表情,準備開口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就在這時,我的耳麥裡傳來邢力的聲音:“準備開始拆卸石壁了,你塊過來吧。”

聽到邢力的傳話,我猛然間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來,再也顧不得跟老道多說,衝著他點了點頭,一面對著耳麥急忙說道:“等下,先別動手!”一面趕忙向著山洞跑去。

聽到我急切的聲音,邢力那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趕緊通知石壁處的隊員暫時停止了行動。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邢力在耳麥中問道。

“我馬上到,先不要動手。”我邊說邊跑,看到我急急忙忙的跑進山洞,邢力和其他戰士都看向了我。

“有個很重要的情況……”我顧不上喘息均勻,急聲說道:“聲音!”

聽到我的話,邢力他們都不解的看著我。我一面調整呼吸,一邊慢慢的說道:“我擔心聲音會引起地下生物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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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當年在地下的遺址裡遇到那些怪物,我一直沒明白他們是怎麼出現的。後來我查過一些資料,也瞭解了一些情況,一般來說,生活地下的生物,由於長時間處於黑暗和安靜的環境中,都會對聲音和光線非常敏感。所以據我的估計,當時地下的那些怪物也應該是被我們發出的聲音和火光吸引過來的。在沒有聲音和光亮時,他們的行動會慢很多,特別是聲音。我很擔心破拆的聲音會驚醒它們!”我把當年我們在地下的遭遇原原本本講了一下,並說出了我的判斷。

聽到這裡,邢力的臉色已經變了,原本嚴肅的面容這會顯得更加冷峻了起來。他衝著耳麥命令道,“一分隊全體注意,暫緩行動,全體警戒!重複,暫緩行動,全體警戒!”

“一分隊收到,明白!”聽到耳麥中傳來的回覆,我們都長出了一口氣,邢力看著監控畫面沉默的思考著。

“怎麼辦?”我看著他有些焦躁的問道。

“那裡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環境,切割機的動靜絕對能順著甬道傳到地下很遠,很有可能將那些東西驚擾到,即便我們能在石壁處控制住,可是再向下走就費勁了!”

“爆破!”邢力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面色一沉下了決斷,“定向爆破,把石壁炸掉!”

“啊?”我張大了嘴巴,雖然我知道有些建築物可以用定向爆破的方式拆除,但是那樣的做法聲音也不會小啊。

看到我疑惑的神情,邢力給我解釋道:“我的人有專門的爆破專家,可以在一個很小範圍內實施引爆,比如炸開一堵牆或者是一個洞,聲音還不會大。這種爆破方式經常在營救被關押的人質的時候使用,現在看起來在這裡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了。”

聽著邢力的解釋,我只好無語的點點頭,畢竟說起來真玩這些東西,他們才是大行家,我給不出任何反對的理由來。這時就看到一連串的命令從邢力的口中發出,很快所有的戰士行動起來,甬道裡有幾個人撤了出來,又有兩三個鑽了進去。不一會就聽到耳麥中傳來資訊。

“安裝完畢,準備起爆!”

“所有隊員進入戰備狀態,開始起爆!”邢力命令道。

“起爆!”

隨著這道命令,從監視器的畫面中我看到,石壁上忽然冒起了一股煙,然後就看到石壁碎成了幾塊向著外面落在了地上。然而我並沒有聽到有什麼樣的聲音從甬道中傳出,只是過了幾秒鐘後看到覆蓋在甬道進口處金屬網上的塑料膜微微的晃動了一下,看起來好像是有一股微弱的氣流從甬道口吹了出來,再沒有其他任何動靜。

看到這裡,我不由得衝著邢力豎起了大拇指。好厲害!這樣的技術,別說是在這裡了,我覺得即使是到了地底的岔路口位置,進行這樣的爆破,也未必能被裡面的怪物發現。我不由得對下面的進展抱有了更大的信心。

雖然我在這裡感覺良好,但是邢力和他的隊員們顯然並沒有放鬆警覺。石壁碎裂後,幾個戰士開始清理碎石,更多的人則是端著槍透過金屬防護網瞄準著卡口處,上面的人也從固定在卡口裡面的監視器中緊緊的盯著下面傳上來的畫面。一直過了好一陣子,看到下面沒有動靜,才有一組隊員解除了警戒狀態,繼續開始安裝裝置,但還是有兩組隊員在卡口處嚴密的警戒著。

就這樣,這一整天裡,特戰隊的隊員們都在加固卡口處的防禦措施和擴大監控範圍,慢慢的一直延伸到了下面的岔路口。到了這裡,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邢力跟我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停止今天的行動。一方面是讓裡面的戰士們換班出來好好休息一下,放鬆一下一直緊繃著的精神;另一方面也是想著下面的行動弄不好要一氣呵成的推進到遺址的範圍,所以還是要跟大家碰個頭,好好計劃一下。

佈置好警戒工作後,邢力跟我都下到山谷裡來。這時大家都已經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我們胡亂的扒拉了一口吃的,就來到了指揮所。在這裡,考古隊的主要成員們都已經齊聚在了帳篷中,連秦老道也不例外,看樣子大家已經都彙報完了自己一天的工作內容,正在等著我們倆的到來。

邢力將爆破石壁的事情跟大家說了一下,我緊跟著解釋了這樣做的原因,邱老、吳成德和應寧連連惋惜的嘆氣,不過老耿倒是很支援我們的做法。

“對於我們來說,第一首要的是保證大家的安全,萬一現在就驚擾了下面的生物,那我們要繼續向下探索,就會更加的困難和麻煩。”老耿看著邱老他們做著說服工作。

我們也很理解這些考古工作者的心理,對於他們來說,在進行考古工作時,恨不得在做完研究後,將所有的東西都能一絲不差的復原才最好。於是我也順著老耿的話頭勸慰了一番邱老他們,並反復強調,如果不這麼做,那很有可能驚動地下的生物,最壞的情況是我們可能根本就沒辦法再往下去了。其實邱老他們心裡也明白這點,只是在心裡上還是有些惋惜,在我們的勸慰下,也漸漸的好轉了起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不過說到了地下的生物,雖然之前聽我提起過,但除了符鎮小白,其他人並沒有詳細聽我描述過,一時間眾人的好奇心都被釣了起來,紛紛追問我怪物的具體形狀,有的還猜測地底是不是還存在著更多種類的怪物。我詳細描述了一下我們看到的兩種怪物,一種是可以在空中飛掠的黑影,似乎身體可以分成兩半;另外一種是長著人面馬身或者說是牛身的四蹄怪獸,頭上有尖角,胸腹前還長著一支像是嬰兒手臂般的怪手。聽著我的描述,大家都嘖嘖稱奇。出乎我意料的是,秦老道一反常態的頻頻向我提問,仔細的大廳怪獸的模樣,一邊打聽,臉上還帶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我開口問道:“秦道長,你是不是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啊?”

聽到我的提問,大家也都紛紛看向了秦老道。這次秦老道倒是沒有再轉移話題,不過還是帶著一絲歉意的笑容對大家說道:“我是有一些想法,只是還沒有確切的把握,如果能看到實物,那大概就能確定了,現在說出來徒亂人意。”因為他在考察隊中的這些特殊表現,看到他不肯言明,大家也就識趣的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有關地底生物的傳說和傳聞上面,尤其是小白符鎮商菁和林向榮等幾個年輕人,興高采烈的探討著,而邱老他們則在一邊微笑的聽著年輕人們的討論。

“其實要說最牛的地底生物,我覺得還是燭九陰!”小白有些興奮的說道。

“你看盜墓筆記裡面說的,燭九陰生活在極深的地脈裡,因為長期在陡峭的岩石縫隙中生存,它幾乎沒有正視的機會,所以燭九陰的眼睛是橫著長的,一隻是本眼,還有一隻眼睛長在這只眼睛上面,叫做陰眼。傳說千年的燭九陰陰眼連著地獄,給它看一眼就會被惡鬼附身,久之就會變成人頭蛇身的怪物……”

“別扯了,你說的那是小說,跟現實裡根本不搭界!現實裡誰也見到過這樣的東西好吧?”還沒等小白說完,商菁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他道。

看到小白被商菁搶白的很有些燦燦的,我們不禁都大笑了起來。邱老一邊笑,一邊說道:“其實小白同學說的雖然是虛構的,但關於燭九陰的記載還是不少的。”

“《山海經?大荒經》中就有‘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是燭九陰,是謂燭龍。’又《海外經》中也有‘鐘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眠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身長千里,在無晵之東,其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鐘山下。’還有《楚辭?天問》中‘西北闢啟,何氣通焉?日安不到,燭龍何照?’又《大招》中‘魂乎無北,北有寒山,逴龍赩只,代水不可涉,深不可測只,天白顥顥,寒凝凝只,魂乎無往,盈北極只。’傳說他人面龍身,口中銜“火精”。在西北無日之處照明於幽陰。他威力極大,睜眼時普天光明,即是白天;閉眼時天昏地暗,即是黑夜。雖然這其中有著很大的傳說成分和誇大之處,但也不能說就沒有這樣的生物,畢竟我們人類雖然發展到現在的科學時代,但是還有很多的生物種類都沒有搞明白啊!”邱老感嘆的說道。

聽著邱老的一番話語,大家都沉默的思索著。這時我注意到,坐在老耿身邊旁邊秦老道卻是一邊微笑著,一邊頻頻的點著頭,顯然對於邱老的話很是贊同。

“可是他說的那些完全是虛構的嘛!”商菁有些憤憤不平的低聲說道。一邊嘟囔著一邊惡狠狠的看了小白一眼,嚇得小白直向她拱手作揖。

“那你說小符他們在這裡的地下遇到的是什麼呢?肯定是一種我們過去從來沒有聽說過的生物嘛!”看著正向小白示威的商菁,邱老笑著說道。

“我們科學工作者不相信迷信,但是我們對於自己不能理解的東西和不能解釋的現象,決不能不經過調查研究,親自取證,就匆忙的否定它的存在,這不是科學的態度嘛!”

頓了一頓,邱老又悠悠的嘆道:“就像這裡,上古時候有多少真相,都隱藏在了歷史和歲月的迷霧中,我們不正是想要將他們找出來嗎?”

聽著邱老的話,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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