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賽季［9］
情況看起來比較危險, 鹿幼歌胸口沒多大起伏，整個人全都依靠在紅衣女鬼身，渾身血, 眼睛也閉著。
他敢停在一樓, 去了二樓靠近樓梯辦公室裡，窗簾拉, 將辦公桌桌面清空, 把鹿幼歌放去。
鹿幼歌像是失去了意識, 宋柯卻敢任由昏睡, 單膝跪在桌面，在旁邊叫名字。
就差來人工呼吸時, 宋柯突然感到自己跪在鹿幼歌身側腿, 被擰了一下。
宋柯神色變，衝金元寶道，“告訴那邊，鹿幼歌對屠夫，右手炸……沒了，陷入昏迷。”
學生裡傳出抽泣, 但很快被強行壓制下去, 雖然沒了記憶，但他已經需要宋柯解鼓勵，清楚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金元寶發了訊息，問宋柯，“接下來怎麼辦？”
“等, ”
等什麼，宋柯也知道。
其他人張了張嘴，最終也什麼都沒, 以鹿幼歌所在桌子中心分散在周圍防護保護。
個別受傷同學，處理完傷口，就立刻加入防護大隊裡。
金元寶擺弄著監控，試圖檢視醫務室那邊，但是醫務室監控被毀掉了，根本看到，他只能退而求次找圖書館監控。
正好讓他找到一個能看到醫務室監控，好巧巧，這個監控能看到屠夫位置。
屠夫跟之前一樣躺在地，胸口位置一個血肉模糊洞，突然金元寶看到什麼，皺著眉頭將胸口位置放大。
他看清楚了那東西，猛地抓住宋柯胳膊，音顫抖，從嗓子裡發出細碎古怪音，像是受到了極大驚嚇。
宋柯種好預感，一把拿過手機，看到金元寶放大那個畫面，一個人頭，女人頭，從血刺啦呼胸口探出頭，它一點一點從女孩身體裡鑽出來，露出赤/裸胸，纖細腰腹，以及猙獰怖蛇尾。
半人半蛇。
它鑽出女孩身體，女孩身體迅速乾枯萎縮，最一絲一毫存在痕跡都剩了。
宋柯沒金元寶反應那麼大，但是依舊感覺到驚恐，對付一個屠夫就已經令損失慘重，居然還一個？
是再生？還是寄生？
半人半蛇落地迅速長大成女孩高度，而蛇尾變成了人腿，身一層一層像糊紙人一般糊“衣服”，豔麗面貌也化成鹿幼歌模樣。
過數秒，成了一個“鹿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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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寒而慄是，看向了監控位置，嘴角裂到耳邊。
知道監控，知道他位置，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鹿幼歌，毫無顧忌。
到底要做什麼？
很快他就知道要做什麼了，朝著醫務室進去了。
再往醫務室裡去沒監控，什麼都看到了。
學生紛紛發消息給越阡他，肉眼見地焦慮起來。
但是醫務室，卻像他想象地那麼慘淡，“重傷”越阡將醜壓制在狹廁所裡，倪臣在旁邊手指飛快，是在做程式，更像是跟誰聯絡。
“太粗魯了年輕人，你這樣是很難得到愛情。”醜滿道。
越阡下手更重了，“目。”
“殺掉你？”醜疼得呲牙咧嘴，“怎麼信？”
“你司讓你配合我進行救援，而是讓你在廢話。”倪臣打斷他，他看到鹿幼歌受傷訊息，擔心鹿幼歌是自然，更重要是，鹿幼歌作戰力都身負重傷，宋柯呢？
他實在沒工夫聊天。
“根據你所，這是我二周目某一場副本。”倪臣破解完善之前“自己”留下程式，就發現了原來自己已經跟界知名人士取得了聯絡。
根據訊息，賽季會人進來幫他。
而他要做，就是將官方能源盡數掏空毀壞，到時候裡應合，將官方一舉毀滅。
“但是誰能想到，你居然集體大失憶，白忙活了。”醜坐在馬桶，看起來吊郎當，但是越阡知道他醜衣服下全是肌肉，隨時能夠暴起。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你記憶，或者找到你之前準備如何掏空官方能源計劃。”
“這個副本裡怪物跟人怎麼辦？”倪臣問道。
“全部殺死嘍，”醜道，“這些人全是抽取人類一部分記憶情緒，融合在官方給予一部分能源，被程序控制結合式資料。”
“放任管，這串資料越是強大，會越吸收本源更多情緒記憶甚至生命力。”
“也就是，時間越久，被抽走人越危險？”
醜面色嚴肅起來，“沒錯，託你福，現在我人都已經滲透進來，只要這邊能源一破，其他人會立刻行動，全面廢掉這個垃圾地方。”
“過，”醜看向越阡，“你現在什麼都記得了，咱講究人道，我義務告知你：你情況特殊，雖然身體在這裡，但是幾乎全部資料精神力都被拉入遊戲裡。”
“尤其是越阡，經檢測，你幾乎已經跟官方百分之八十融合。”
“遊戲毀滅，其他人會恢復，而你或許會受到重創，誰也好。”
越阡耐，倪臣也耐，“我早就做出了選擇，是嗎？”
醜臉色變了，是，他早在一週目時就作出了選擇，甚至也是因一週目選擇，導致越阡跟官方聯絡越來越深。
他站起身，鄭重其事地對兩人敬禮。
越阡跟倪臣對視一眼，站直了身體，對他敬禮。
三人在逼仄空間裡，用最鄭重儀式表達自己最鄭重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