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救命[2]
他們從沒遇到這種情況, 哪有做題人把題目踢給出題人的?
鹿幼歌管他們想什,手的砍柴刀又進了兩分,“怎麼都不回答?”
一時之間大家有進退兩難, 實際上他們對於這個“同伴”實在沒什情分可言, 這保住他的命,不過是因為逼迫誘導鹿幼歌進行選擇。
可現在很明顯鹿幼歌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跟作廢已經沒什區別, 那麼他們還要繼續嗎?
[請做出回答。]
在場除了鹿幼歌之外都聽到了聲音, 這就是要繼續的意思。
“冷靜冷靜。”元元往鹿幼歌的方向靠近了兩步, 朝著她伸出手,“殺人是不會解決問題的, 什事情, 咱們可以慢慢商量。”
“對對對,慢慢商量。”其他人應和道。
鹿幼歌垂眸,似乎無動於衷。
“你到底想怎麼樣?!”男人氣憤道,“要殺就殺。”
其他人:“??”
還這種要求?
鹿幼歌大約是想滿足他,手一劃,血液順著口子留來, 很快染紅了衣領。
“別別別!”男人立刻哭著求饒, “求你別殺我,求你,別……”
“可以。”鹿幼歌幹脆利索地收了刀。
說到一半的男人:“……”
其他人:“……”
這容易嗎?
那他們剛剛在幹嘛?!
“我就知道!”男人腦瓜子轉得很快,一鼻涕一淚感動到,“我就知道你不會殺了爸爸的, 爸爸就知道你是愛爸爸的,你是不是不想要他?你想殺了他嗎?”
“幼歌,只要你一句話, 只要你想。”
鹿幼歌奇怪地看著男人,試圖從男人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別的東西。
但是沒,他真的希望她說想。
鹿幼歌抬頭看著其他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殷勤的盼望。
這是覺得她是傻/逼?
一方面重視新生兒,要死要活要生一個兒子,另一方面在她希望她對這個新生兒有意見?
“你為什要生呢?”鹿幼歌奇怪地問。
男人一僵,沒想到她居然又轉移話題,回答想還是不想,就這難嗎?
倒是老太太回答了,“他可是咱們老鹿家的種,老鹿家他就有後了!”
鹿幼歌恍然,“所以為什又要他去死呢?”
“是你要他死!是你不想要他!你容不他,他不過是個嬰兒,你怎麼就不能對他好點呢?為什不能放過他呢?”
“你不想他死,是不是?”老太太問道,“他可是你弟弟。”
鹿幼歌“嘖”了一聲,“跟我什關係呢?生他的又不是我,你們想他活也好,想他死也好,都是你們自己的,跟我什關係呢?”
“真是有意思,他沒出生,從不問我的想法,如今他出生了,存在了,又開始在乎我的想法了?”
其他人:“……”
[第二題廢。]
[第三題,你願意跟他結婚嗎?]
[請回答願意或者不願意。]
在場所人聽到這個資訊之後,就知道這一次又失敗了。
鹿幼歌不知道他們已經準備開啟下一個場景,了無生趣道,“次能不能邏輯好一?”
粗製濫造的佈置,自我矛盾的人物,就算鹿幼歌沒有記憶,也很容易找到問題,她又不是失智。
但鹿幼歌到底還是正處在記憶虛假狀態,雖說因為近十八年的情感淡泊經歷,她很容易就能看出世界的虛假,可到底還是不明白到底怎麼了?
遊戲顯然也知道這點,於是很快又一次重啟開始了。
鹿幼歌剛提著刀往外走,眼前猛地一黑。
……
“親愛的?親愛的?”
鹿幼歌迷迷糊糊聽到耳邊的聲音,是在……叫她?
“醫生!醫生!她手指動了!醫生!!!”
鹿幼歌昏沉中覺得這個人可真……智障啊。
醫院大吵大鬧,可不就是智障嗎?
等她意識恢復的時候,現智障竟是我自己。
“你說,我們已經訂婚了?”
“沒錯,”青年長相秀氣,甚至有偏陰柔美,說話的時候,用帶著戒指的手抓著她的手的眼裡充斥著愛慕,“我們已經訂婚了,原本過兩天就要結婚。”
從男人遺憾而又慶幸感情豐富的語裡,鹿幼歌屢清楚了情況。
眼前這個男人叫度陌,他們從高中開始交往,大學畢業前訂婚,如今馬上要踏入社會,商量結婚的事情。
結婚前,他們幾個朋友說辦一個單人派對,但是在去的路上,她就生了意外。
“你出了很嚴重的車禍,那人已經被判死刑了。”“度陌”悲傷道,“還好你沒事,雖然失憶了,但是沒關係,我相信我們的愛可以度過一切難題,親愛的。”
“所以,如果我沒活,你要跟我的牌位結婚嗎?”鹿幼歌挑眉看他。
“度陌”一僵,而後訕訕道,“你還是這幽默。”
鹿幼歌沒有說什,微笑道:“我不舒服。”
“度陌”看出她委婉趕人的意思,貼心地扶她躺下,拉上窗簾,回來又給她掖了掖被角。
而後輕手輕腳離開,等到她離開後,鹿幼歌緩緩閉上眼睛。
度陌。
這個名字的確很熟悉。
……
第二天鹿幼歌在“度陌”的帶領,做了一系列檢查,最後確定除了失憶沒有其他的問題。
就是右胳膊好像因為撞擊骨折了,但是問題不大,不提重物養一養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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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各種外用藥物之後,鹿幼歌坐上了“度陌”的車,“咱們接下來先回家,我做了你喜歡的飯菜。”
鹿幼歌望著窗外快速後撤的風景,突然問道:“我是孤兒嗎?”
車子猛地一停,前面紅燈路口。
“怎麼這問?”
鹿幼歌奇怪地看他,“在結婚前夕嚴重車禍,只有你在我床邊。”
“度陌”聞言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意思,“當然不是,只不過叔叔阿姨跟我爸媽在老家準備婚禮的東西。”
“咱們是以婚前蜜月的理由跑出來了。”“度陌”道,“我沒敢通知他們呢,阿姨髒病,我擔她接受不了。”
鹿幼歌挑了挑眉頭。
沒敢通知父母,倒敢簽字手術。
嚴重車禍差點沒命,醒來後除了右胳膊骨折以及失憶之外沒有其他傷害,第二天就可以出院。
鹿幼歌垂眼眸,她怕不是遇到了什社會新聞吧,而且是熟人作案?
度陌,這個名字真是好熟悉。
“度陌”不知道鹿幼歌已經列出來懷疑一二三,並且準備揪出他的尾巴。
這次他們為了防止鹿幼歌懷疑,首直接讓她失憶,而不是用記憶覆蓋。
然後特意用了“度陌”這個名字給她未婚夫,以及長相設定上也是偏鹿幼歌喜好的越阡型別。
不過為了防止鹿幼歌懷疑自己中所愛,想起來越阡。
他們特意避開了越阡的名字,也沒有完全用越阡的長相。
……
兩人各自懷著思,一路無言。
車子來到一個小別墅前,三層別墅帶小閣樓,外圍有一圈圍欄,透過圍欄能看到別墅周圍種植滿了鮮紅玫瑰。
鹿幼歌從車裡出來後,站在車前看玫瑰花,“我們有工作嗎?”
“嗯?”“度陌”行李搬下來,聞言道,“啊,咱們兩個是做自媒體的。”
鹿幼歌對這個詞陌生,但是顯然“度陌”也沒有要繼續說的意思。
他刷卡開啟大門,而後對鹿幼歌道:“我去把車停車庫,你進去,待會我會行李搬進去。”
鹿幼歌看著車離開的房子。
原來這個小別墅,不自帶車庫?
車有能力買小別墅,甚至種植了一片紅玫瑰,還圈了圍欄,卻沒自帶車庫?
她果真沒管行李,自顧自進去,站在密碼鎖前的時候,愣。
去掉之前的理性分析,從感官上說,她對這個未婚夫這個房子甚至這片玫瑰花都沒絲毫印象。
但她失憶了,這也可以理解,可偏偏她對“度陌”這個名字一種強烈又久遠的熟悉感。
好像,這個名字曾經離她很近,可又曾離她很遠。
這就矛盾了,她能對名字印象,卻又對名字的主人毫無印象。
為什呢?
“親愛的?”
鹿幼歌回頭看拉著行李,朝她走來的“度陌”,微笑道:“你忘記告訴我密碼了。”
“度陌”拍了拍腦袋,“啊,看我這記性,不過這個可以指紋解鎖,我記得你設定的是左手無名指的指紋。”
這個手指,還真不容易。
解鎖成功,鹿幼歌走進去,迎面是個玄關,換鞋進去後,百來平米的客廳,佈置比較簡單,就是沙茶几配電視。
鹿幼歌問道:“我的房間在哪?我想洗個澡。”
“度陌”體貼道,“我帶你過去,正好行李給你送房間裡。”
鹿幼歌跟著“度陌”上樓,送到二樓一個房間後,“度陌”再次體貼表示:“那你洗澡,我去做飯,給你好好補一補。”
“看看我親愛的,都瘦了!”
鹿幼歌笑著看著他離開,在他關門前,突然開口疑惑道:“我們沒同居嗎?”
“度陌”一頓,資料裡鹿幼歌這……嗎!
眾所周知,在私密空間裡,或者玩家私密事情比如:換衣服的時候,官方是不能進入的。
簡單來說,只要他敢晚上爬鹿幼歌的床,系統就能給他搞成人形馬賽克。
這是絕對規則,官方都沒辦法。
可是根據資料顯示,鹿幼歌之前跟越阡親密度只到握手啊!她怎麼,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然而前個問題沒說完,後一個問題更加致命而緊急的問題又來了。
“我的右手受傷,你不打算幫我洗澡嗎?”鹿幼歌微笑道。
“度陌”:“……”
救命!這題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