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鐘罩,其實也是一門與我氣海境修為一體兩面的武功。

只有我的修為提高了,這金鐘罩的防禦力,才會跟著提升。

倒是不需要時常去刻意修行。”

時間流逝,陳少君感覺到自己的修煉,再不能有太大的提升之後,就停了下來。

略一感應,他就發現自己的肉身堅韌程度,防禦強度,都比之前強了一大截。

運轉金鐘罩之後,所形成的護體金鐘,也更為凝實,刀劍難傷。

一般的攻擊,也唯有當先打破了這護體金鐘,才能夠真正對他造成傷害。

心中滿意,陳少君看著天色還早,又很快將心神沉入了太上感應篇的修煉之中。

相比較武功方面的進境,他的法力修為,可就緩慢太多。

雖然他每天觀想不怠,每一次觀想完畢,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法力增長和修為進步,但他總感覺,自己距離境界突破,還遙遙無期……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獲得那種增進法力的獎勵?”

陳少君心中期待著,很快就沉浸在觀想之中。

……

“確認了嗎?”

“幾乎已經確認了。”

“幾乎?”

“因為不敢靠的太近,所以並不確定,他們到底擁有幾座花船。”

“那就繼續查。”

“是!”

在火紅燈籠高掛的花船對面,正有一高一瘦兩人小心的往湖面張望著。

這兩人,一身常服,身影隱藏在黑暗之中,唯有一雙眼睛,銳利無比,始終放在了對面那十多條花船之上。

“這些花船,每到深夜,都會開動,去往江河中心位置,我們的人這幾天雖然也有上了花船之人,卻很難發現,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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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感慨,臉上卻露出一絲沉思之色。

“要不,乾脆直接請水師盤查?”

“不妥。

不說我們的身份,能否請動那群大爺。

只是花船上,就有許多公子王孫,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惹得他們不高興了,我們反而要吃排頭。

更別說,你以為這些花船能夠堂而皇之的開在這裡,上面能沒有人?

看到那條龍頭鳳尾的花船了嗎?背後站著的,乃是靜閒王。

靜閒王可是大周皇朝中,碩果僅存的一位皇叔了,雖然從不主動上朝堂,但一旦惹到了他,就連皇上都有可能親自過問,你我可擔待不起。

還有那座風月花船,背後站著的是承恩府。

泰和花船,明面上雖然屬於泰和商行,但誰不知道,這是六皇子的錢袋子?

就算是我們現在盯著的明月花船,其中可也有九皇子的影子……”

“所以我們只能等?”

“倒也不是。

有人已經查到了,這群人這次進入盛京城,乃是為了一個大陰謀。

其中諸葛神捕,更抓到了幾個關鍵人物,如今正在嚴密審訊之中。

一旦有所發現,立即就可以張網待結,將他們一網打盡。”

……

“差不多子時了。”

陳少君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一番觀想,體內的法力再次有了增長,之前鑑寶的疲憊,也一遭盡去,在感覺到花船在微微晃動之後,他就明白過來,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子時,花船將會緩慢的往三水大江中心位置開去。

這時候,將鑑定完的寶物拿出去交差,才是最為合適的,畢竟時間已經夠久了。

是以,他提著托盤,直接就走出了鑑寶房間。

此時,周圍兩邊的房間已經人去樓空,顯然也早已經完成了鑑寶,迫不及待的跑到了花船二樓,尋歡作樂去了。

譁啦啦……

花船遊走,船身微微晃動,陳少君還能夠明顯的聽到,船身破開水面的波浪聲。

很快,他就來到了王新元所在的房間。

此時大門敞開著,王新元正仔細觀摩著一個圓錐一般的物品,一臉凝重。

陳少君的腳步聲,似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連忙回過神來,迅速將圓錐收起,然後望向門口,道:“你來了?可是鑑定完了?”

“是的,這是我鑑定的三件物品。”

陳少君上前,將托盤放在了桌子之上,並順勢將自己的鑑定結果告知。

王新元點了點頭,隨後笑著問道:“中間可遇到什麼問題?有什麼疑惑?”

他也知道,大多數朝奉之所以願意上船,都是衝著他的名頭而來的。

“確實有一些問題。”

陳少君點了點頭,挑了一些問題詢問,對方也很快做出了解答,雖然這些問題的答案的解決方法,陳少君早就清楚,但對方的觀點,也讓他眼前一亮,確實有所啟發。

特別是對方對於精神運用的技巧,明顯比他高上一截,顯然不是神望之術,所能夠具備的。

只可能出自於解寶師所特有的能力,神解術之中。

這讓陳少君略微振奮,終於還是開口,問道:“王大師,我聽說您是解寶師,掌握了傳說中的神解術。

不知道這神解術,到底有什麼奧秘,像我們這樣的普通朝奉,怎麼才能學到?”

說完,就一臉期待的望向了對方。

“神解術,其實是一種比神望之術更為高明的精神運用之法。

就算是我,也只是圇吞學會了這一能力,但要說有多麼精通,卻也並不見得。

所以,這神解術到底有什麼奧秘,我也難以為你講解。

至於怎麼才能學到?”

王新元說著,頓了頓,道:“普通朝奉的精神強度,根本支撐不了神解術的修煉,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好高騖遠。

不過,若是你成為了朝奉大師的話,我倒是願意為你引薦一位大人物,請對方將神解術,傳授給你。

當然,在這之前,還有個前提……”

“前提是什麼?”

陳少君連忙追問道。

“前提就是加入我們。”

王新元一臉微笑的望著陳少君,聲音低沉的說道。

今日上船的二十個正式朝奉,要說讓他最為印象深刻的,就是陳少君了。

第一,他年輕。

這麼年輕的正式朝奉,顯然潛力驚人,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成長起來。

成為朝奉大師,想來也並不會多難。

第二,則是對方的精神敏銳程度。

他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成為朝奉大師,如今更學會了神解術,成為解寶師,精神強度,精神敏銳程度,早就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觀感之細微,也少有人及。

是以,即便陳少君施展靈隱術,做了一些隱藏,但也還是被他發現了一些跡象,看出了其精神之靈敏,敏銳的不凡之處。

在某些方面,甚至不弱於他。

因此,他斷定陳少君將來的成就,必不會低。

若是能夠拉攏,進入他們教派之中,也必然能夠發揮出巨大作用。

這才誘之以利,直接提出要求。

“加入你們?”

陳少君一驚,繼而冷靜的說道:“你們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這整個天下蒼生。

而且,你也不需要擔心,我們會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只是一個朝奉,需要做的,也只是鑑寶而已。

甚至,你原來在哪個當鋪或者商會工作,如今也還可以回到以前的地方,不用擔心身份暴露的問題。

你只需要在我們需要的時候,為我們鑑定一些寶物就可以了。

事後,也會有著豐厚的報酬。

武功,道法,還有你所提到的神解術,我們都可以傳授給你。”

王新元一臉認真的說道。

“該死,冒過頭了。”

陳少君臉上頓時流露出了陰晴不定的神色。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詢問了一番有關神解術的訊息,對方立即就迫不及待的對他進行拉攏。

關鍵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個方面,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還是說,對方對於每一個來到這裡的朝奉,都進行了拉攏?

至於那什麼為了天下蒼生的藉口,他都不屑於去評判。

這是每一個有志向的帶頭大哥,忽悠手下的必喊口號。

口中悲天憫人,其實為的都是自己的野心。

而且圖謀不小。

天下蒼生?

能擔得起這句口號,那麼對方的根本目的,就不問自知了。

天下?王朝霸業?

歸根結底,就是造反!

想到這裡,陳少君有些頭疼了。

他雖然早就知道,這群紅衣武者所圖甚大,但哪知道,對方的目的竟然這麼偉大?這麼的……不自量力?

要知道,大周皇朝此時雖然不是處於王朝最鼎盛的時期,但巔峰力量還在。

前有武英候一人鎮壓蠻族百年,以武封侯,後又有百萬雄師,坐鎮西北邊關,更別說在這盛京城內,皇族之中隱藏的堪稱恐怖的力量了。

陳少君有一次忍不住施展靈眼術,眼睛掃過朝堂方向,那蓋天的龍威氣息,差點沒把他壓趴。

眼睛也通紅了足足一個時辰,才恢復正常,再也不敢輕易亂瞄。

是以,當知道對方的目標是造反之後,頓時下定決心,要敬而遠之了。

答應是不可能答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答應,只有躲在當鋪裡鑑定寶物,領取獎勵,才能夠維持的了生活。

不過,該怎麼拒絕,才能夠正常脫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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