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蛇化蛟,蛟化龍,都是上古傳說中的一種現象。

是一種妖族強者,不斷精煉血脈,從而返祖的過程。

與之類似的,還有鯉魚躍龍門,同樣也是一種精煉血脈,返祖成龍的過程。

但這種返祖,是有根源的,是對應妖獸體內,有著對應神獸,或者某些頂級妖獸的血脈,這才能夠透過不斷精煉強大,做到返祖,變得越來越強。

也就是說,就算是一條地龍,也就是蚯蚓,只要它的體內蘊含著真龍血脈,那麼就可以透過修煉,不斷精煉強大,逐漸成長,返祖化龍。

只是,這之所以在如今乃是傳說,實在是對應的機率,太小了。

因為一般來說,普通妖獸體內,或許有著神獸血脈,但都太過稀薄了,幾乎只有一絲一縷,對比自己其他駁雜的血脈力量,微弱到了極點。

而他們要想將自己體內的那一絲一縷的神獸血脈,迅速想要將自身血脈精煉到對應強度,達到化龍的程度,所需要耗費的時間精力,能量資源,卻都太過恐怖了。

那白蛇妖王,就是如此。

因為蛇類妖獸,體內或多或少都存有一定的神龍血脈,但並不算濃郁。

以白蛇妖王的體量,潛修八千年,也只將血脈濃度提升到了三成。

在以自身那渾厚無比的法力道行強行化蛟,在消耗了三千年道行的情況下,才長出了一根菱角,就可想而知其中的難度了。

要知道,這消耗的三千年,乃是不可逆的,損失了就是損失了,全部填補到了那獨角之上。

固然,它的體質因此大變,肉身強度比之前提升了數倍不止,力量也更為恐怖許多,但法力道行的實實在在的缺失,還是讓它比之前,'虛弱';一些。

當然,這個'虛弱';只是表現在他的法力道行方面,若是與肉身力量匹配,加上蛇化蛟之後的天賦增幅...它的真實戰力,確實要比之前,更強一些。

現場所有人聽了武英候的解釋,臉上都不由露出了深深的震撼之色。

"糟了。

既然這白蛇妖王已經開始化蛟。那麼如今,陳大師已經落在了它的手中,幾乎相當於那條神龍,也落在了它的手中,藉助這神龍體內的精血,它豈不是很快就能夠蛇龍蛻變,化作真正的蛟龍?

到那時,他的實力豈不是要比此時,更強許多?"

有人似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驚呼道。

"這倒是不用擔心。

它不敢當真對那神龍怎麼樣的。

妖皇寶藏,也只有具備神龍血脈的妖族,才能夠開啟。

它絕不敢在妖皇寶藏開啟之前,就逼那神龍將精血提煉出來。

除非,那神龍自願獻出精血..."

有人很快反駁著,只是這話,他自己說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多大的底氣。

妖皇寶藏之事,乃是妖族機密,他們其實瞭解的也並不多。

但神龍精血能夠為白蛇妖王更快更全面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加速蛇化蛟的過程,確實所有人都清楚的。

而以那神龍的實力,落在了那白蛇妖王的手中,幾乎是任其揉捏,他們根本不敢相信,對方會忍住,不拔其精血,助力自己的實力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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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頭蛟龍,無需擔心什麼。

真惹上了我人族,我等自會拔其筋骨,割其血肉熬湯。"

武英候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然後也不停留,一步踏出,身子就開始變淡,第二步踏出,整個身子就化作了一道虛影,當第三步踏出,卻已經徹底消失在了原地。

"恭送武英候。"

一群人頓時恭聲示意。

就連現場很多在某種程度上與他處於同一境界之人,也都是如此。

確實,這個世界,始終是強者為尊。

武英候這一侯爺身份,在許多強者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但對方的實力,卻乃是實實在在的當世絕顛,站在最巔峰的那一小撮人之一,這一實力身份,卻足可讓所有人信服敬佩。

緊接著,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那群正因為白蛇妖王離去,而**逃竄的普通妖族之上。

這些妖獸,其實都是盛京城內外,因為白蛇妖王匯聚而來的妖獸。

平時都隱藏在深山老林之中潛修,極少敢於露面。

這一次因為神龍出世之事出現,在場人族強者,自然不會放任他們自由離開。

特別是在白蛇妖王已經離去的時候。

於是,一場屠殺,也在這一刻,迅速產生。

...

"好快的速度。

估計就就算我使出了行之秘術,在速度方面,也難以與之匹敵吧?"

陳少君的分身,此時正被白蛇妖王以法力攝住,隨著它**向著遠處衝去。

那速度,撥開雲霧,好似天地都在推動一般,快到了極致。

陳少君默默對比自己施展行之秘術之時的速度,確實發現,自己的速度比之對方,還稍有不如。

當然,他也並不氣餒。

此時他才剛剛達到了百年道行,對比這白蛇妖王的八千年道行,差別自然極大。

若是他道行達到樂千年層次,那麼他估計自己不管是速度還是實力,都會遠遠超過對方。

而且,因為他此時實際上乃是一介分身狀態,不管如何,都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是以他被對方帶動之下,迅速翱翔的時候,心中更有些輕鬆,目光望向下方群山,看著那大小不一的湖泊,山水,看著那因為蛇妖龐大的身軀衝過,而嚇得亡魂皆冒的飛鳥妖禽...

頗有一種,戲看人生,觀山嵐水榭,萬物風景的悠閒之感。

呼呼~!!

大風呼嘯。

雲霧環繞。

劇烈的罡風呼嘯,偶爾更有雷電刺啦之聲炸起,黑雲密佈之間,似是要有雨水降落。

只是,任是風吹雨打,電閃雷鳴,都被白蛇妖王阻擋在外,自然也傷害不到陳少君分毫。

看著這些景象,陳少君也忍不住為大自然的瑰麗而沉迷。

即便以陳少君如今的實力,其實也不難做到在這樣的高空之中飛行。

但高空中的罡風,利刃,無盡太陽光射,還有其中醞釀的雷電...都具備著強大的攻伐之力,而修行者在其中,就好像是黑夜中的明燈一般顯眼,極為吸引這等氣象的攻擊,所以高空飛行,速度雖快,但可不是什麼輕鬆之事。

至少不如此時,一切阻礙都有人幫忙擋住,來的輕鬆。

忽然,陳少君感覺到白蛇妖王在下降。

呼嘯之間,很快落在了一個巨大的山谷之上。

這裡,乃是一個蛇谷。

無數巨蛇蔓延其中。

毒瘴橫行,更有許多奇珍異草,隨意灑落,在任何人看來,都算得上是一處絕兇之地,蘊含著巨大的危險。

當然,這裡同樣也是無數人眼中的寶地。

三色花,心陽靈果,九蓮仙藤,紫心草,蛇仙果...這些無數道法修士眼中的頂級靈藥,無上寶材,生長的到處都是。

最重要的是此地的靈氣。

濃郁的嚇人。

即便這靈氣之中,蘊含著奇毒毒瘴之氣,對於普通修煉者來說,吸收修煉之後,反而會遭受毒瘴反噬,不利於修行。

但單純以靈氣濃郁程度來說,絕對是陳少君所見過的最為濃郁的一處。

通俗來說,若是一塊剛剛被禁封的禁靈石,只要將之放在此處,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禁靈石就能夠將對應的混雜靈氣吸收圓滿,達到可以被解寶師開解的程度。

可想而知,此處的不同尋常了。

"這裡,難道就是這白蛇妖王的老巢?"

陳少君心中泛起了疑惑。

然後久被帶著,進入了一個巨大的巖洞之中。

以白蛇妖王那般龐大的身軀,竟也能夠自由進出。

可想而知,這巖洞的巨大了。

忽然,那白蛇妖王放開了陳少君身上的限制,整個身子一轉之間,立即就化作了一個三十歲左右,充滿魅色的女子模樣。

一身白色紗衣,頭上扎著兩個蛇形簪子,一臉輕鬆的躺在了一處冰岩之上。

陳少君一怔。

沒想到這白蛇妖王化作人形之後,竟這般美豔,與之相比,他以前見過的諸多傾國之色,似是都黯然失色。

"陳大師是吧?"

突然,女子開口了,聲音與之前相比,多了一絲沙啞,卻又好像在封閉的洞穴之中,山泉水滴落在岩石之上,清脆如朱盤灑落。

"不敢當。

在下陳平安,見過白蛇妖王。"

陳少君正了正神,這才拱了拱手說道。

"咦?

你竟然不怕我?"

白蛇妖王一臉詫異的看著陳少君。

"怕有何用?

倒不如坦然應對。

而且我也相信,妖王前輩將在下'接';來,必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應該也不會當真放下身段,為難在下。"

陳少君笑了笑說道。

"我倒確實有事要問你。

不過是否會放下身段對你出手,就看你接下來的回答是否會讓我滿意了。

你不會當真以為,我們妖族會跟你講道理吧?"

白蛇妖王回道。

"那不知,妖王有何需要詢問的,在下可以酌情回答一二。"

陳少君不由回道。

"嗯?你果然很大膽。"

白蛇妖王杏眼一瞪,隨後才說道:"你將那小龍,藏哪了?

作為我妖族下一任妖皇人選,我們妖族自然需要將它接回來。"

她自然能夠感知到,陳少君身上並沒有攜帶那小白龍。

但她又無比確信,那小白龍就在陳少君的手中。

此時既然不在他的身邊,難麼顯然就是被他給藏了起來。

"小家夥自然在它應該待的,且安全無比的地方。

妖王前輩就無需為它擔心了。"

陳少君應了一句,然後反問道:"倒是前輩,如此大動干戈的想要將小白龍接回妖族領地,我想應該不僅僅是因為它乃是神獸白龍這一緣故吧?

妖族雖然奉行的乃是強者為尊,但也絕不會願意一個未成長起來的小龍,坐在它們的頭上。"

說著,陳少君微微一頓,然後又繼續問道:"另外,我剛才看妖王前輩您的本體,已經生長除了菱角,顯然已經處於蛇化蛟的某個關鍵時刻。

而眾所周知的,任何妖族蛻變過程,若是有對應的精純血脈之力輔助,那麼變事半功倍,極大增加蛻變速度。

小白龍的血脈精血,想必對前輩的幫助極大。

我可不敢保證,那小白龍當真落在前輩的手中,就不會被抽煉精血,從而大傷根基,影響到成長潛力。"

"你倒是真敢問。

不過,我告訴你也無妨。"

白蛇妖王根本不知道陳少君此時出現在此地的,乃是一具分身。

畢竟,憑她的手段,就連武聖巔峰,實力不弱他分毫的武英候的分身,它都能夠一眼辨認而出,更別說是在他看來,實力羸弱無比的解寶大師陳平安了。

"我知道,你對於小白龍,視若己出..."

陳少君趕忙打斷她的話,道:"這你可錯了,我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寵物。

不會少了它的吃喝,但可不會像對自己孩子一樣,要什麼給什麼。

什麼身份,什麼條件啊,我不僅得供它吃供它喝,還得供它買房供它娶妻?"

白蛇妖王一臉奇怪的看著陳少君。

她當真覺得,陳少君是她所見識過的,最為奇怪的一個人類。

膽大無比,且神態從容,好像有著充足的底氣,又像是處於一種將生死度之事外的超脫之感。

關鍵是他太輕鬆了,就算是面對她,也沒有絲毫緊張之色。

要知道,普通人類,不管是販夫走卒,還是那些道武強者,甚至是道法實力達到了化嬰境的真君,還是那些個武聖級別強者,面對她也是十分緊張,如臨大敵一般,一有不對,估計立馬就要逃之夭夭或者跪地求饒...

可眼前這位陳大師呢?

不僅對他的詢問一副不置可否的態度,而且還時不時地對她進行反問。

當真讓她無比意外。

還是說,他當真不怕死嗎?

陳少君自然不知道對方的想法。

但心中確實十分輕鬆,沒有絲毫緊張之感。

分身,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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