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克勞德沒有回頭,指了指身旁的座位朝著唐暮說道:“坐吧,王鋼一時半刻還追不上來。”

猶豫了一陣,瞧見克勞德自己沒有攻擊的意圖,唐暮小心翼翼的在克勞德的身邊坐下,歪著腦袋,迎著酒吧幽暗的燈光,只見克勞德的臉上當初那個彈孔赫然在目,心中微微一涼道:“你是死人吧?”

“嗯,是的。”察覺到唐暮的眼神,克勞德用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那個彈孔,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過了好久,我才發覺自己已經死了呢。”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難道也是為了殺我?”唐暮壓住心中的恐懼張口道。

“殺你?恰恰相反,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克勞德扭過頭微笑著看著唐暮道:“幽靈也有好有壞,只有那些因你而死的冤魂才會到處最殺你,而殺了我的是王鋼,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話說回來……”

克勞德的目光落在唐暮的身上,帶著一絲玩味道:“我是該叫你是秦暮……還是唐暮?”

唐暮微微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直到克勞德死亡都沒有告訴他過真名,進而笑著回覆道:“唐暮吧。”

“嗯,你果然是通緝犯唐暮了……”克勞德的目光中若有所思,流露出唐暮所看不出的味道,進而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道:“感謝你在死後對我坦誠。”

說著,國際刑警的幽魂取來兩杯馬丁尼酒,將其中一杯推到了唐暮的跟前,自己則端起一杯,舉到了唐暮的跟前:“為我們的重逢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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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乾杯。”唐暮遲疑了一下,拿起那高腳酒杯和克勞德手中的酒杯輕輕一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環顧左右,沒有在酒吧裡看到阿爾芭的身影,唐暮不禁有些焦急的說道:“克勞德,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你之前看到有女孩進入這個酒吧嗎?”

“一個穿著紅白色校服的女孩?”克勞德那濃重的眉頭輕輕挑了一下,開口反問道。

“對對,她叫阿爾芭!”聽到克勞德的反問,唐暮心頭一喜急忙站起身來“你知道她在哪裡?”

“嗯,知道。”克勞德的手指指著遠處衛生間的大門道:“她和她的祖母從那個門進去了。”

“哈哈,克勞德太謝謝你了!”唐暮急忙站起,剛想朝著衛生間的方向,只覺得兩腿一軟,彷彿雙腿的知覺被攔腰截斷,“撲通”一聲,唐暮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上。

“我的身體是怎麼?”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唐暮口中大叫道,恰時,就見克勞德緩緩地從酒吧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斜著眼睛看著唐暮,口中若無其事的說道:“應該是酒勁上來了,沒事,一會兒就會好的。”

“酒勁?”唐暮瞪大了雙眼不可意思的看著身邊的克勞德,只見克勞德伸出手,將癱軟在地上的唐暮攙扶了起來,面無的表情的將唐暮推到他方才的位置上道:“坐在這裡,好好的醒醒酒吧。”

“克勞德?”看到克勞德完全不把的怪異放在眼裡,彷彿對此早有預見,唐暮瞪大了雙眼,看了看桌上剛剛兩人喝過的馬丁尼,只見那裝酒的腳杯的玻璃杯面上,漆黑的不明物質蔓延開來。

“這……這是毒?克勞德是做的嗎?”唐暮結巴的嘟囔道,思緒頓時亂成一片,喘了口氣,口中猛地咆哮:“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知道,當然知道……”克勞德冷笑兩聲,那原本溫雅的表情扭曲起來,猛地抓起唐暮的頭髮,那雙金色的瞳孔貼在唐暮的眼前:“我只是在向我的仇人報仇罷了!”

“仇人?克勞德?”唐暮的心中一寒,看著面克勞德的鬼魂竭盡全力的大叫道:“你是什麼意思?你剛剛不是說是王鋼殺的你嗎?我根本你沒有仇恨啊!”

“真的嗎?”克勞德冷冷的看著唐暮,抓著唐暮的頭髮,鼓起了全身的力量將唐暮的腦袋狠狠的砸向一旁的酒吧櫃檯!

“碰!”“是你將我騙到了汽車休息站的!”

“碰!”“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陷入王氏兄弟的圈套!”

“碰!”“是你讓我被王氏兄弟殺死的!”

鬆開手,將臉部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唐暮丟在酒吧的櫃檯上,克勞德喘著粗氣微微退了兩步,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我也是有孩子,有親人,而我死了,對他們意味著什麼嗎?”

唐暮的身體抽動了一下,喉嚨伸縮著吐不出一個字來,艱難的伸出手指艱難挪動了自己的嘴邊。

“哦哦,你是在示意自己說不出來話來嗎?”看著唐暮的動作,克勞德用憐憫的眼神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唐暮,進而自嘲的笑了笑,道:“哎,我到底在說什麼啊?犯得著跟一個將死的廢物說這麼多嗎?”

撇撇嘴,克勞德臉上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從身後摸出一把手槍,慢條斯理為手槍裝彈,上膛,然後冰冷的槍口輕輕的抵在唐暮的後腦上,口中徹底放鬆了下來:“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去地獄……咦?”

克勞德正要開槍的手一僵,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托起了他的手,急忙勾動扳機,“碰!”子彈擦著唐暮的頭皮打在一邊的地板上。

低下頭,只見那托起自己手腕的東西竟然是唐暮的左手,不禁一瞬間呆住了,趁著克勞德發呆的功夫,唐暮一把抓住一旁的消防斧,急忙一個懶驢打滾,帶著消防斧從酒吧的櫃檯上迅速翻滾到一邊,掙扎著和克勞德拉開了四五米的距離。

“這怎麼可能?喝了那麼多毒藥你怎麼可能還能動?”看著唐暮的動作,克勞德的視線不自覺的凝聚在唐暮的嘴邊,只見那裡隱約能看到一絲黑色的汙漬,克勞德急忙看向唐暮方才做的座位,只見不知何時,那座椅的下面已經留下一大堆唐暮嘔出的毒液,回想到之前唐暮將手指伸向嘴邊的動作,克勞德的表情嚴肅起來:“是我大意了……你剛剛是在扣喉嚨催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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