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高峻山的蝴蝶效應,使得多爾袞對額哲的征伐提前了一年。雖然高峻山是一個穿越者,但他並沒有先知先覺的本事,不能夠事先知道後金軍此時會來打額哲。

他現在知道多爾袞來了,原本可以避而不打的,額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用理會他的求援。但是,這些韃子一來,必定會對我邊民燒殺掠搶,希望楊麒來抵抗多爾袞那是不可能的,他連額哲都抵擋不住,靠他來抵擋多爾袞,其結果只會被多爾袞吊打。

站在民族大義的高度來看,這一戰是必須打的,不能讓這些韃子的鐵蹄踐踏我美好的河山,在我國土燒殺淫掠。

戰前的政治動員是必須的,高峻山更強調的是紀律,由於時間緊迫,隊伍經過一天的準備就拔營西進。

烏力吉在隊伍的最前頭,充當嚮導,高峻山騎著一匹烏龍駒緊跟其後,一左一右與高峻山同行的是吉雅和蘇葉娜,別看她們是女子,策馬飛奔的姿態十分的優美,馬上功夫非常嫻熟。

白文選、莊有福和沙伊爾在他們的後面,擔負起護衛的職責。

馳騁在那無際的草原上,原野如同一幅巨大的畫鋪展在天地間,綠得那麼純粹,綠得那麼渺遠,真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放眼四看都是綠,無遮無攔。將視線投射過去,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聚焦的點,四野茫茫,無邊無際,高峻山的心裡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這就是一片靜止的綠色海洋,讓人感覺有些恐慌,又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

再看一左一右兩位如花似玉的馬上英姿,天邊的白雲,繽紛的霞光,如仙如幻,似乎不是即將奔赴戰場,而是仙遊天境。就這樣,高峻山在虛幻與現實中,策馬走了一整天,直到夕陽西下,已經走出二百多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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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彎彎的小河,像一條舞動的銀蛇,蜿蜒前行,河水嘩嘩,拍打著河岸的青綠,這隊人馬在小河的一個大弧彎邊停了下來。

見到河水,最是興奮的當屬蘇葉娜,只見她勒住韁繩,不等她的坐騎停穩,便急火火地跳下馬來,直撲水中。

吉雅也下了馬,緊緊地向蘇葉娜追趕過去,當她看見蘇葉娜用手掌捧起河水之時,連忙高聲呼喊:“蘇葉娜,這水不能喝!”

說話間吉雅已經衝到蘇葉娜的跟前,她分開蘇葉娜緊捧著的雙手,一汪清水從她的指尖流走。

“為什麼?”蘇葉娜正渴得不行。

吉雅解釋道:“這條河叫苦水河,河裡的水全是苦的。”

“苦的?”

“你可以喝一小口嚐嚐。這水不能為你解渴,而且越喝越渴。”吉雅彎下身也用掌心捧起水來。

蘇葉娜低下頭,伸出她那性感的尖舌,在吉雅的掌心上舔了一下,這水果然是苦澀的,她連連吐了幾下口水:“這水真是不能喝。”

高峻山也在岸邊下了馬,晚霞將兩個美女的倩影到映在水中,遠處一群歸巢的黑天鵝掠過水面,沿著河道飛去,漸漸地消失在遠山。

高峻山意猶未盡地在欣賞這美麗風景。擔任嚮導的烏力吉一邊牽住烏龍駒的韁繩,一邊向高峻山稟報:“秦王,咱們今晚就在這兒紮營。”

高峻山拍了一下烏龍駒的臀問烏力吉:“這裡離額哲的營地還有多遠?”

烏力吉向對面河一指:“過了河再走三十裡就到了。”

高峻山眉頭一蹙,心想,不對呀,如果額哲離我這裡三十裡地,那麼,從錶盤上應該能看到一些紅點點,高能中微子應用中心在他的手錶上加裝了一款S代生物感應系統,透過中微子射線,能夠探測到十公里以內的生物,也就是說,高峻山能夠知道二十裡範圍內的生物的存在。

額哲有六七萬人,一鋪開來起碼有十里方圓,高峻山的錶盤上應該會有反應,越接近中心地帶,紅點點就會越密集,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一點紅點都沒有。

高峻山沒有把疑慮說出來,一切都要等到渡過河去才能見分曉,錶盤上沒有大批的紅點出現,這也說明了多爾袞的人馬也不在附近,所以,高峻山很踏實地在帳篷裡睡了一晚。

第二天,高峻山的隊伍就跨過了苦水河,繼續向西進發。還是烏力吉在前面引路,因為快要接近韃子的營地,高峻山下令行軍速度放緩,以免發生遭遇戰。

但是,隊伍前行了十里,高峻山的錶盤上面依然沒有大批的紅點顯示,有的只是零星的,這些零星的紅點高峻山是有數的,都是荒野上的野生動物,並非人類。

滿心狐疑的高峻山忍不住問吉雅:“吉雅,你們是從哪裡離開額哲的?”

吉雅將行走的馬往高峻山這邊帶了一下,她的馬與烏龍駒成並排前行的隊形,然後朝高峻山一努嘴:“就前面呀!”

“多遠的前面?”

烏力吉道:“秦王,就在前面不遠,也就一馬鞭的距離。”

所謂一馬鞭,就是抽一馬鞭子,馬所跑出的距離。這樣說來五里地都不到。高峻山完全可以肯定這個額哲已經不再原來的位置了,如果吉雅所說的地方還有人煙的話,從錶盤上就能夠判斷出來。現在必須摸清敵情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否則就會陷入被動的局面。

他揚起堅定的左手高聲大喊:“停止前進!”

吉雅焦急地問:“秦王,額哲就在前面,我們應該快馬加鞭前去救援,怎麼就停止前進了?”

“多爾袞我們是一定要打的!”高峻山一邊下馬一邊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額哲已經跑了。”

“我不信!”吉雅不服,“你毫無根據地亂猜。”

高峻山沒有理睬吉雅繼續道:“敵情不明,我不能貿然進兵。先派一人前去額哲的大營打聽情況。”

烏力吉上前道:“秦王,派我去吧!我對這一帶很熟悉。”

“你不能去。”高峻山擺擺手,“你叫兩個人先去看看,等他們回來我們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遵令!”烏力吉說完就轉身去安排他的人去了。

如果沒有烏力吉作嚮導,高峻山將會寸步難行,這就是他沒有同意烏力吉離開的原因,而且,高峻山料定派出去的人會無功而返。

隊伍停下後,高峻山就地召開一個會議,再次強調了嚴明的軍紀,不是高峻山過於囉嗦,而是因為這支部隊的將領過半數是新降過來的,他不放心。

他的軍隊早就培訓了一批旗語兵,隊與隊之間都有旗語兵來傳遞信息,這種高效的傳令方式,很適應冷兵器作戰。曹文詔、賀人龍的人還不知道旗語兵的作用,他再三強調,主要還是警醒他們,不要輕視旗語兵。

此外,高峻山有生物感應儀,能夠很清楚地知道四十裡方圓敵軍的方位,只有有效地指揮自己的隊伍,才能夠充分發揮生物感應儀的作用。

曹文詔、賀人龍當然知道,只有軍紀嚴明的軍隊才有打勝仗的可能。

會議一結束,烏力吉派出的探馬就回來了,不出高峻山所料,額哲軍已經拔營遠去。

“他們去了哪裡?”高峻山看著吉雅問道。

吉雅的臉紅一陣綠一陣,她沒想到,額哲會臨陣跑了。

烏力吉自告奮勇道:“秦王,烏力吉去給你四處打探,一定把額哲王子的訊息給你帶回來!”

“暫且不用。”高峻山手裡有生命感應儀,知道方圓四十裡是沒有任何訊息的,不但額哲沒有訊息,就是多爾袞也沒有訊息。這種狀態對他是十分不利的,他必須儘快查清各方人馬的具體方位。

劉鴻儒提醒高峻山:“秦王,既然額哲已經跑了,我們就應該撤回平涼。我們一支孤軍,如果碰上多爾袞的大軍就危險啦。”

“不能撤!”吉雅高聲囔道。

高峻山不緊不慢道:“我們既然出來了,就一定要跟韃子打一仗。現在敵情不明,摸清敵人的動向是我們的首要任務,我命令,隊伍繼續前進,目標不變。”

高峻山的命令沒有人敢不執行,隊伍又開始前進了,快馬走了一刻鍾,便到了額哲原先駐紮的營地,這裡一片狼藉,許多帳篷都沒來得及拆走,各種的生活垃圾丟棄一地。高峻山又看了一下錶盤,還是沒有發現軍隊的存在,他心想,這個額哲跑得到挺快。

“看來這裡的人離開已經有兩天時間。”沙伊爾從遺棄的營地判斷道,他波斯語自言自語。

高峻山聽懂了沙伊爾的話,他同意沙伊爾的判斷,向沙伊爾點頭並豎起大拇指。

在高峻山身邊的劉鴻儒不知道他豎起大拇指是何意,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高峻山,高峻山沒有解釋便下令就地安營。

安營的命令下達之後,高峻山叫住了烏力吉:“烏力吉,你立即派你的人,分三個方向去尋找,不管是找到額哲還是多爾袞,都要馬上回來報告。”

“秦王,烏力吉馬上去辦!”烏力吉領命而去。

晚上,高峻山在篝火旁仰望天空,草原的夜空是美麗的,因草原的廣闊而顯得異常沉著、肅穆和深遠。吉雅正領著她的族人在跳民族舞,一位牧民大爺正在月光下彈秦著一把古老的馬頭琴,羊群和馬隊在悠雅地吃草。

劉鴻儒無不擔心地問高峻山:“秦王,我們這樣鬧騰不怕把韃子引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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