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清道:“荷蘭東印度公司在創業的前十年,是沒有任何回報給投資者的,甚至沒有付任何的利息。但是這些投資者卻十分的信任這家公司,因為這家公司是經荷蘭授權,可以與他國簽訂合約,可以發動戰爭,也就是一個代表荷蘭向外侵略、向外擴張的公司。這家公司十年後,沒有辜負他的投資者,第一次給股東派發了豐厚的紅利。”

高峻山道:“看來這樣的公司是穩賺不賠呀!”

何永清道:“這家公司在阿姆斯特丹有一間股票交易所,這間交易所是一間面積不超過一千平方米的院子,在那裡從事股票交易的不僅有荷蘭人,還有許許多多的英國人、法國人、葡萄牙人……,這麼多年來,這家交易所為荷蘭的國庫和普通荷蘭人斂了大量的錢財,僅英國國債一項,荷蘭每年就可獲得超過二千五百萬荷蘭盾的收入,相當於二百噸白銀。”

此時,李德容送來一份電報給高峻山,高峻山簽收之後,放下電報繼續對何永清道:“如果我們把這個東印度公司幹掉,荷蘭會有什麼反應?”

何永清道:“這牽涉荷蘭太多人的利益了,他們一定會頃全國之力來保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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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全國之力。”高峻山重複這句話之後,拿起擺在檯面的那份電報掃了一眼,電報是戶部發來的,內容是島國的第一筆賠款五千萬兩白銀,已經入庫。高峻山微微一笑,然後輕蔑地說道,“頃全國之力,他的海軍也突破不了我戰列艦的封鎖,可況我們還有英國這個盟友。”

何永清提醒道:“阿姆斯特丹的交易所也有不少的英國人在那裡持股。”

“那些小人物翻不起大浪。”高峻山站起身道,“你先回去休息兩天,把你對荷蘭的分析寫一個報告給指揮中心,你現在兼任指揮中心的高階參謀,將參與對荷蘭作戰計劃的制定。你在仰光住宿的問題落實了沒有?”

何永清道:“仰光站的同仁已經為學生安排好了一切。”

高峻山建議道:“你還是住進司令部裡面來吧,這方便你的工作。”

“多謝山長的關愛,學生回去安排一下,然後就搬進司令部來。”

“很好!”高峻山頷首笑道。

“學生就此告退!”

何永清才離去,海軍參謀部副主任田啟亮走了進來。

他興奮地告訴高峻山:“山長,我們發現了荷蘭使團的蹤跡。”

高峻山問:“他們在哪裡?”

田啟亮答道:“他們在哪裡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我們的人在仰光的玫瑰花園酒店,發現了他們遺留下來的證件、地圖,還有一千兩白銀以及一些碎銀。”

“他們遺留下來的?”高峻山接過田啟亮遞給他的一沓證件疑惑地問。

田啟亮道:“我們問過酒店的服務生,這些人已經退房走了,說是要去京城。”

高峻山問:“他們這些人是以什麼理由住入玫瑰花酒店的?”

田啟亮回稟道:“以商貿的理由,他們說去京城也是為了一筆生意。”

高峻山翻看了幾本證件,這些證件是從荷蘭開出來的,說明他們都是來自荷蘭。證件上面有洛德韋克、約翰·尼霍夫、弗美爾、伯克爾斯宗、範德里恩等幾個人。那張地圖看上去是漢人繪製的,因為地圖上面都是漢字。

高峻山對田啟亮道:“你把這些證件拿給剛剛出去的何永清,他是通事局駐荷蘭站站長,你讓他核實一些這些人的身份。”

田啟亮接過證件道:“遵令!”

……

東籲省南部山區,山巒連綿,高山重重疊疊,一顆顆參天大樹高聳不見其端,綠葉般的新意盎然升起,看不見一個村莊,看不見一塊稻田,有的只是望不盡的尖峰山嶺。

一個二十多人的小隊伍,茫然地走在看不到盡頭的深林之中,林中根本沒有路,也看不到太陽,四處都是植被,沒有空地,也不能有片刻的休息,因為密集的叢林中到處都有螞蟥。

這支小隊伍正是荷蘭派來的使團,領頭的名叫洛德韋克,使團成員有弗美爾、伯克爾斯宗、範德里恩和約翰·尼霍夫,還有兩名他們僱請的漢語翻譯,一個姓陳,另一個姓張,還有就是十多個隨從。

洛德韋克邊走邊埋怨身邊的弗美爾:“讓你保管證件,你一點責任都不負,這些好了,我們的證件丟失了,還遺失了不少的錢財,你倒是好好地想一想呀!這些東西都是在哪裡弄丟的?”

弗美爾十分的委屈:“我怎會記得在哪兒丟的,如果我記得在哪兒丟的,它還能丟嗎?”

洛德韋克十分不滿:“總之你就是個蠢豬!當初我就不該挑選你來華夏。”

範德里恩勸解道:“弗美爾也不是有意弄丟的,你就別再埋怨他了,他心裡本來就不好受。”

洛德韋克不滿道:“他心裡會不好受?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伯克爾斯棕提醒大家道:“我們都走了一天了,還看不到一個村莊,甚至連一個人影都沒見著,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洛德韋克轉身問擔任嚮導的陳翻譯:“陳,這條路有沒有走錯?”

陳翻譯心裡沒有底,他結結巴巴地答道:“也、也許沒有錯。”

“這是什麼意思?”洛德韋克問。

張翻譯對陳翻譯原本就有矛盾,現在找到了攻擊他的把柄,還不拼命地落井下石,所以他幸災落禍地說道:“陳翻譯你是不是帶錯路了?你看這荒山野嶺之地,連個太陽都見不到的地方,從這裡能走到京城嗎?”

張翻譯用的是荷蘭語,目的就是讓這些荷蘭人都聽到。

洛德韋克好像也發現了問題,他問陳翻譯:“這裡如此的荒野,能是去京城的路嗎?”

陳翻譯把矛頭引向弗美爾:“不是地圖丟失了,我們也不至於走到這個鬼地方。”

弗美爾更加的委屈:“怎麼又怪我了?”

範德里恩道:“都別爭了,還是想辦法找一條出路吧,否則我們這一輩子就交到這兒了。”

陳翻譯惡狠狠地用漢語對張翻譯道:“你小子有種!竟敢對老子投井下石!”

張翻譯用漢語反譏道:“你媽那個比!你對老子投井下石還少嗎?”

洛德韋克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但是從表情上看就知道這兩人在掐架,現在如果沒有這兩個人,他們想走出這個困境將會難上加難,所以他讓人把這兩人分開,阻止他們的吵鬧。

分開之後,他把張翻譯叫了過來:“張,你說說,我們如何走出這裡?”

張翻譯道:“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只有往回走了,否則,我們越走離城市越遠。”

“往回走又怎麼走?”洛德韋克追問。

張翻譯答道:“我們一直往南走就是了,那個方向是大海,一定可以找到人跡。”

洛德韋克點頭道:“你的分析很以後道理,幸好指南針還在我身上,這樣我們就往南出發。”

洛德韋克的命令這些人都得聽從,所以這支小隊又準備返回南面。

“約翰·尼霍夫,你在幹什麼?大家都走了,你還在這裡畫什麼?”走在最後的伯克爾斯宗見約翰·尼霍夫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忙大聲地喊他。

約翰·尼霍夫是這個使團的文書兼紀事官,他是一名著名的探險家,擅長詩歌、繪畫和音樂,現在他正在聚精會神地繪製著什麼,所以沒有聽到隊伍出發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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