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瓶，顧名思義，只有拇指那麼大，不過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瓶子，直接讓矜持的地精煉金師妥協了。
伸出肥嘟嘟的手掌將這瓶靈魂原漿收入懷中，整個人立時變的興奮起來，笑道：“這真是個好東西，起碼能夠解決很多問題，李，能和你坐在一起，絕對是我的榮幸。”
在對方將靈魂原漿收下的瞬間，李自然也笑了，這瓶東西足以能夠將這件事辦成功。
衍生空間，這是李自然絕不敢想象的，畢竟能夠掌握這種空間的，都是一些非凡的大人物。
當然對他而言意義更大。
衍生空間的穩定和私有是他最看中的，擁有衍生空間，等同於他能建立起一個絕對的生產基地。
無論胚胎生產，還是生靈改造，或者器官研究，這些都需要絕對安靜。
更重要是他規劃中的貿易網，絕對是需要一個紮實的基地支援的。
以前，他沒想過，因為那幾乎不可能，但現在地精卻提了出來，瞬間勾起了他的興趣。
“我想咱們最好節約一點時間，你剛剛看到了，我還有別的應酬！”李自然催促道。
“好的，其實很簡單，稱號級的鍊金師固然不會浪費精力開鑿衍生空間，不過，獲得衍生空間的辦法可不只有這一個，李，你應該清楚，凡是超越了稱號的大人物或者一些特別種族都是能夠自行開鑿衍生空間的。”
李自然點點頭，這是常識，可還是不明白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並不具備那種能力。”
“不用急，聽我慢慢說，創造衍生空間需要強大實力，可獲得衍生空間並不需要去創造，繼承就是很好的一種方法。”
李自然有些發愣，繼承？
他還沒聽說過，畢竟衍生空間是需要龐大力量去維護，一旦衍生空間的創造者隕落，維護力量喪失，無處不在的元素潮汐就會侵蝕衍生空間，將其成為世界的一部分。
沼澤巨龍就是如此，在其壽命到頭的時候，所創立的沼澤空間崩塌，最終被荒原吞噬。
他根本無法想象如何去繼承。
“呵呵！”看著李自然緊促的眉頭，地精笑了，“李，其實這是很多種族生存的辦法，他們祖先誕生過天才，而這些天才開闢了空間，可他們還是隕落了，但後輩們還是在空間中生活著，尤其在冰原，很多種族都有特別衍生空間，雖然他們沒有開創者的實力，但卻有某種秘法能夠穩定衍生空間，比如祭祀，透過獻祭獲得某種強大力量，足以穩定空間，不至於坍塌。”
李自然明白了，先輩種樹後輩乘涼，後輩所做的就是維護好大樹的生長而已，不過想要尋找到這樣的大樹可並不容易。
“你有渠道？”李自然問道。
地精笑了，可沒說話，眼睛瞄著李自然的口袋，顯然需要一點費用的。
李自然何等鬼精的人物，怎能不清楚這種眼神的含義，在貿易中他自然不會吝嗇，隨手又是一瓶靈魂原漿。
這個訊息值這個價。
地精急匆匆收進口袋，才繼續說道：“我知道一個，她們現在正尋找買家，冰原上的雪女，他們的女王消失了，喪失統領後，這些雪女開始分家，長老會和女王的後裔都想分一杯羹，不過，雙方並不想大開殺戒，這些雪女姿色很不錯，很受捕奴團歡迎，所以他們協商後想要給衍生空間尋個好買家。”
雪女？
李自然瞬間想到了在海上死掉的那個女人，真沒想到對方的隕落會成就現在這筆生意，更沒想到這些雪女還擁有一處衍生空間。
剛剛到河馬古城的時候，他見到過一隊牛頭人，當時他們駕馭著犀牛就是往雪女湖去的，說是修建祭壇，現在看來這個祭壇應該就是穩定衍生空間的。
衍生空間。
這有意思了。
不過看向地精的時候，立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地精表面和善，可那目光中的貪婪似要完全湧出來，不住瞄向他的口袋，恨不得鑽進去。
想要購買到衍生空間，恐怕真要被這個傢伙狠狠宰一筆。
即便他現在對衍生空間非常嚮往，可他也不願意讓自己成為一隻肥羊，這是生意大忌。
“他們要什麼價？金幣？資源？還是其他的？”
地精眼前一亮，笑道：“很簡單，他們要三十萬金幣，還有一塊能夠讓雪女一族繁衍的土地，一座由人類寒冰高塔修建的魔法塔，兩件能夠針對稱號級威脅的鍊金武器。”他似怕李自然被這個價格嚇倒，特意解釋道：“你應該清楚，這些雪女要離開故土，得給自己留足夠的本錢，畢竟那是衍生空間。”
李自然笑了，他能理解，可這個價格不是貴，而是天文數字。
即便將他所有的東西都賣掉，恐怕也湊不齊這種東西。
“我沒這麼多錢，而且也沒人族的資源，魔法塔和鍊金武器無法提供。”李自然實話實說，“看來我買不起。”
“不不不，閣下，這些你不用擔心，地精一族可以墊付，我的好友是寒冰高塔的魔導師，想來經過我的勸說，他是願意幫忙的，至於鍊金武器，三駕馬車完全可以提前預支。”
“哦，這麼好！”對方還想說什麼，可被李自然直接打斷，“我總該付出一些東西吧。”
地精被這聲打斷有些不自在，尤其在李自然主動提出來的時候，扭捏了幾下，笑道：“其實就是生意而已，我知道你的能耐，你生產的元素胚胎在無盡大海和深淵都是暢銷貨，我要的不多，只要用你換到的靈魂原漿充賬即可，我可以保證，靈魂原漿和金幣絕對是市面上的價格，絕不打一份折扣。”
李自然笑了，這個傢伙的確是好算盤、
靈魂原漿價格雖然昂貴，不過想要達到三十萬金幣和魔法塔的費用，恐怕他得好好工作兩年。
兩年時間換取一個衍生空間，這就有些不划算了。
而且他還不清楚這個衍生空間是什麼樣，做生意嘛，至少得驗驗貨，講講價，貿貿然下決定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見李自然沒表態，地精繼續說道：“李，我可以保證，只要錢到位，必然能幫你拿下衍生空間。”
李自然端起桌上的牛奶細細品了一口，他現在才覺得這裡的牛奶不錯。
“我得考慮考慮！”他沒否決對方的提議，故作為難的說道：“太貴了，我得和精靈那邊商量一下，他們是我的合作伙伴，起碼得提前告知一下。”
可這話讓地精急了，直接說道：“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著衍生空間呢，恐怕從這裡出去，下一秒那片空間就有主了。”
有人？
李自然覺得好笑，這說話的口吻怎麼像他向別人推銷商品，似不將這件東西的價值說成非買不可，都對不起現在的氣氛。
這個人的推銷術實在有些拙劣啊。
如果是他，絕不會這麼急切，欲擒故縱的道理這個人應該沒領悟透徹。
“好吧，你給我溝通，咱們可以籤個協議，你運作起來，我先製造一批胚胎，給雪女一些訂金，如何？”
“當然好！”地精笑道，隨手便掏出一張羊皮紙，將兩個人關於購買衍生空間的內容全部寫在協議中，李自然毫不客氣籤上自己大名。
“哎，我這可是把自己賣了！”簽完協議後，李自然故作可惜的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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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精非常高興，哈哈笑道：“放心啊，李，憑你的能耐和在黑暗議會的地位，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回本了，現在我就聯絡地精，給你準備金幣和鍊金武器。”
“那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說實在的，你這裡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到處都是寶石的怪味，下次我們談生意的時候能不能找個酒館，旁邊要兩個女郎。”李自然一邊抱怨一邊笑道。
地精很尷尬，連忙道歉，同時傳送光芒將兩人包裹，再次出現時已在三家馬車煉金鋪的二樓，兩個人在一次熱淚的擁抱後，李自然離開了這座生意不錯的鍊金坊。
在李自然離開的瞬間，地精直接找來一座傳訊爐，點燃一封羊皮信，將這個重大訊息傳給三駕馬車的總部，他已經能預感到自己飛黃騰達的日子了。
靈魂原漿，在任何種族都是瑰寶般東西，現在他竟一下子掌握了如此多。
這絕對是最划算的生意。
可他沒留意到，李自然在出了鍊金坊的一瞬間，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如此這般走了兩步，看向不遠處裝飾奢華的磨坊時，才重新掛起笑容。
拍了拍肩膀上的飛雪，推開磨坊大門，那暖爐中熱烘烘的氣流撲過來，即便他這個屍巫，似也覺得身體暖和了一般。
隨意一掃，正瞧見窗邊的人類正向他招手。
的確是個好位置，能夠看到第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當然更重要的是能夠看到在二樓忙碌的地精。
看到李自然的瞬間，萊恩特搶先站起，向著遠處的吧檯拍了拍手，立時兩個穿著短裙的女郎端著一杯鮮紅的朗姆酒走了過來，那酒很紅，像女人香豔的紅唇。
看著這杯烈酒，讓李自然想起妮可·白蘭度，她喜歡這個味道，也就是想想而已。
不過，他並未接過這杯烈酒，而是看著眼前這個人類，笑道：“剛剛那位地精閣下可是把我兩年的靈魂原漿定沒了，閣下還有興趣和我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