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了這個岔子,今晚的巡邏中途取消。

恰好分析小組又有新的計劃敲定,所以幾名隱者重新又被叫回了酒店。

有關部門給他們包的是名為開陽酒店的大酒店,是服務最頂尖,價格最便宜的酒店,因為這個酒店有傳統意義上的鬧鬼事件,頻率極高。

開陽酒店曾經有一場大火,服務員連同客人一共被燒死上千人,後來重新修建之後,便頻繁出現鬧鬼現象,具體表現在已死的服務員仍舊時常出現,為入住顧客提供服務,以及偶爾會遇到曾經被燒死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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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真正的怪異事件,並且已經被有關部門確定,但有關部門並未予以處理,因為這是一種罕見的有益怪異事件。

儘管燒死的服務員和顧客燒傷的面貌十分可憎,但因為奇異的力量,看到這些人面孔的正常人並不會覺得他們恐怖醜陋,也不會感到害怕,而被燒死的顧客鬼魂常常會和現世客人進行友好的攀談,死去的服務員也會提供非常優質的服務。

除此之外,該酒店的安全係數是最高的,不會出現小偷、夜襲犯等不法分子,因為死去的鬼魂們往往會在關鍵時候提醒入住客人,並且引導客人用合適的方法逃生。

最關鍵的是,經過觀察,享受到這些服務的客人,精神思維並未受到影響,也沒有被咒力侵蝕的跡象,怪異現象也沒出現二度扭曲的跡象,也就是說這是非常罕見的咒力內斂型怪異。

入住開陽酒店對大腦唯一的負面影響,就是離開之後回想起鬼魂的面容,會感到一陣陣後怕,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缺點。

周銘等人的碰頭地點,被定為張偉的房間,目前除了王思言所有人已經到場,周銘當著所有人的面,正把玩著手裡剛剛製造出來的冰鏈子。

他一會將冰鏈子一部分汽化,改變冰鏈的粗細長短,一會在指尖製造出一朵漂亮的冰花,不斷將冰花在氣態和固態指尖來回轉化,看的周圍人是一愣一愣的。

“銘哥,你這是在練習?”趙四好奇地問道。

周銘微微頷首點頭,他現在已經能自如製造冰鎖鏈了,將寒霧迅速固化為冰塊的技巧也已經熟練掌握,除了咒力等級沒有開紅門時那麼高之外,技巧性的東西,他已經學成……當然,除了幻想融合境界的冰蟬,他還完全沒成功過。

實話實說,周銘覺得自己的進步速度有點太快了,簡直就是天賦異稟。

陳某在旁邊直愣愣看著周銘玩冰花,心裡有點震驚。

她很好奇為什麼只要有了咒術就是A級隱者呢?A級隱者之前為什麼不分一個上中下級別,明明大家都是咒術師,但實際上實力差距大得離譜。

周銘不但冰系咒術玩得這麼花哨,他神經的條件反射和槍法,也出神入化,準的可怕,陳某覺得自己如果和周銘正面對上,不管是近距離還是遠距離,都一定會被秒殺。

“銘哥很強呢。”陳某輕聲念道。

周銘一愣,停下了手裡的玩具,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還好吧。”

“真的很不錯,我見到過一個很強的冰系咒術師,也能像你這樣快速轉化氣固態,不過他咒力侵蝕挺嚴重,都有點神智不清了。”宋春櫻說。

“也就是說我現在的技巧已經比得上那些深度侵蝕的咒術師了?”

“相對而言吧,在我見過的控冰咒術師裡你的技巧算是很漂亮的了,不過論戰鬥力的話還是要新增更多條件,元素系咒術的戰鬥方式雖然多樣,但不夠粗暴,對上一些能力無解的咒術師,勝算很小。”

周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宋春櫻是三個聯絡員裡工作年齡最長的聯絡員,經驗也最豐富,她的判斷很有參考價值。

宋春櫻看周銘陷入了沉思,還以為對方有些失望,於是勉勵道:“別灰心,你很有前途的。我剛剛從隔壁回來,聽到烏鴉在誇你,我從沒聽說烏鴉那樣夸人,她在業內出了名的毒舌。”

“嗯?她誇了我!”周銘驚了。

宋春櫻點頭:“嗯,她很好看你,和其他人說起了森馬鎮的案子,那個案子你的確幹得非常漂亮。”

周銘眨了眨眼,面無表情,心說烏鴉老師是傲嬌嗎?為什麼要當面罵,背後誇?

“一般啦,只是我運氣好,正好找到線索而已。”周銘謙虛道。

宋春櫻搖了搖頭,對周銘的話不置可否。

“櫻姐,我想問一下,像烏鴉老師這樣的,在有關部門是什麼級別的?”

“說不好,我不是特別瞭解她,但聽說的很多……另外,我不是特別想說她,那家夥太討人厭了,我和她之前唯一一次見面……也就是第一次見面,我就被她罵了白痴,現在想起來還讓人生氣!”宋春櫻慍怒道。

聽到這,周銘直接興奮了,期待地問道:“那你反過來罵她了嗎?”

“罵了,當場就罵了。”

周銘聽了更激動了。

“她什麼反應?”

“沒有反應,只是冷笑。”

“怎麼這樣啊,太沒意思了。”周銘大失所望。

他的想象中,烏鴉老師應該更刻薄,更難對付才對,為什麼會這麼好說話。

這時,呂三青出來插話道:“別信她,我聽過完整版,當時出任務,烏鴉老師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罵了一頓,沒有故意針對櫻姐,櫻姐只是分析小組中的一員而已,也就只是白痴中的一員。”

“喂!你說什麼呢!”宋春櫻直起身,怒視道。

呂三青面露無奈,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揭露:“櫻姐,你不能這樣詆譭人家!你上次喝醉酒自己都說了,那次你們做的事的確像白痴一樣,後來證明烏鴉沒有罵錯。

“而且你就算討厭人家,你也不能捏造事實呀!你根本沒有當場罵人,你是背後罵的,你上次還慶幸說,幸好沒有當場罵回去呢。”

所有人沉默了。

真相是如此的幽默,卻又如此的殘酷。

看客眼中的幽默,對當事人卻是酷刑,特別是在面對一群年紀比自己小幾歲的年輕人時,宋春櫻的臉燒得跟猴屁股似的,她現在的表情就像一個剛偽造了滿分卷,卻被無情戳穿的差生。

呂三青嘆了口氣,安慰道:“別在意了,當時你們五十歲的老組長都被嘲諷了,你根本算不上什麼。”

周銘瞥了呂三青一眼,心說你這根本不是安慰吧,連對方唯一的臺階都被抽走了。

張偉摸著腦袋,不住嘆氣,尷尬的想要上廁所,但卻不知該如何離場。

就在這時,恰好王思言回來了。

“不好意思啊,來遲了。”

張偉連忙抓住機會,抓緊轉移話題:“來得正好,妓女到場了!大家可以說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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