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世界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人,我太瞭解他們了,只是冷然一哂,沒有理會他們的囂張。

“馮斷水守住門口,不許任何人出入;大玉姐、楚宋、李哥負責大廳;皮蛋跟我去包房!”下達命令的同時,我已經向包房的方向大步走去。

“明白!”反黑組的同事齊聲應我,然後各做各的事,皮蛋當然是緊跟在我的身後。

這家夜總會的包房雖然很多,但是都集中在一起,共用一個走廊,我只要順著這條走廊查到底就行了。

這時我們雖然還是便衣,但是警官證都配戴在衣服上。一路走來,那些花枝招展的坐臺女紛紛躲避,還有一些目光閃爍的猥瑣的男人。不過這些我都不在意,我畢竟不是掃黃組的,這些事與我無關。

“咣!”我先來到第一間包房的門口,也沒客氣,一腳就踢開包房的華麗木門。

“啊!”

包房裡傳來幾聲尖叫,幾個身上已經不剩什麼衣物的年輕女人驚叫著跳到一邊,還有幾個油頭粉面的男人不知就裡,都愣在沙發上。

“開燈,出示身份證,警察臨檢!”皮蛋嗓門就是大,吼這一聲把我都嚇一跳。

那些男人女人們臉色頓時灰敗,嘴裡小聲不滿地嘟囔著,各自找各自己的身份證件。

我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就像一尊門神。皮蛋依次檢查起這幫聲色男女的證件,一邊檢查還一邊做一些例行詢問。

“沙組長,沒有問題!”皮蛋檢查一遍後,回來向我報告。

“好,下一間!”我並不逗留,轉身就向下一間奔去。

就這樣,一間一間查下來,雖然也發現一些小問題,不過並沒有發現花皮的行蹤。整個夜總會已經被我們搞得雞飛狗跳牆,一個肥頭大耳的經理也出現了,驚惶地跟在我的身邊,不停地向我解釋些沒有用的事。

我沒有理那個經理,現在哪有時間聽他廢話。皮蛋倒是對他警告過一次,讓他不要妨礙公務,不然會依法起訴他。

“咣!”不知道查過幾間後,我再次踢開一間包房。

“哦……”皮蛋在我踢開包房門後,雖然一馬當先衝進去,不過卻第一時間愣在門口。

就在皮蛋僵住的時候,我也發覺有異狀,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皮蛋,自己也閃身進入。

剛一進這間包房,我也不禁呆了一下。

這間包房太詭異了,習慣每間包房紙醉金迷似的場景後,這間包房的情況也確實讓人莫名疑惑,甚至還感覺有一種冷冷的寒意。

這間包房沒有一點聲音,房裡的卡拉OK死死地呆在一邊,沒有放任何音樂。這裡的燈光特別的昏暗,只有勉強才能看清房間裡的情景。

包房裡只有兩個人,都是男人,沒有任何服務小姐。這兩個男人似乎正在聊些什麼,我和皮蛋闖進去後,兩個男人沒有受到任何驚嚇,反而冷靜的怕人,慢慢地扭過頭,四道目光帶著一絲恐怖和滲人的氣息望向我和皮蛋。

這四隻眼睛在極度低暗的光線上,似乎只有白眼仁,而沒有瞳孔,就像是死人的眼睛,或者是望向死人的眼睛。

看著這兩個人,我迅速冷靜下來,扁扁嘴,懶懶地靠在牆上,同樣淡漠地望向他們。

“沙組長,這兩個人……”皮蛋發現情況好像不妙,遲疑地湊向我身旁。

“皮蛋,你自己接著向下查,去吧!”我的目光仍然放在那兩個客人的身上,嘴裡淡淡地對皮蛋說。

“哦,那我去了!”皮蛋看看我,又看看那兩個客人,略做停頓,轉身走出包房。

“天火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千萬別見怪!”那個肥頭大耳的經理被嚇得魂都沒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到了其中一個客人的身邊,哈著腰向人家解釋。

那個客人並沒有理他,而是和他旁邊的那個客人繼續死盯著我,好像想用目光把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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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火哥,我也沒想到今天條子他們臨檢,對不起對不起!”經理沒明白怎麼回事,還以為人家生他氣了。

“呵呵……!”那個客人終於冷笑起來,那冷笑讓人渾身能結冰,“你真是瞎了眼了!”

“啊?我……”經理聞言頓時愣住。

那個客人的臉開始扭曲,不過動作倒是很溫柔,轉頭望向經理,還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在他的肥臉上。

“傻標王,你知道這位警官是誰嗎?”客人的語氣輕柔地就像是在對自己的情人說話。

“不,不知道!”經理傻標王只覺得後背的汗毛已經全立起來了。

“所以我說你瞎了眼了,連凌雲社青龍堂的堂主獰哥都不認識。哦,對了,我們現在應該叫他沙警官了!”客人真地把一根手指放在傻標王的眼睛前,晃啊晃的。

我如同一個看客,直到這時,才突然笑了。我的笑很燦爛,不像那個客人那麼陰險,伸手把衣服上的警證摘下來,隨手塞進自己的口袋。

“天火哥,這麼有空來喝酒?”我隨便隨便走到他對面,坐下來還拿起桌上的一瓶酒。

這間夜總會就在東環,這裡除了凌雲社之外,還有天火之股勢力。能在凌雲社的大旗還立起自己的招牌,天火的能力是相當強悍的,他就像一隻狼,只要凌雲略微大意,他就可以把一塊肥肉從凌雲的嘴邊搶走。

還好,凌雲的肥肉很多,不差那一口半口的。

“是啊,獰哥,沙警官,靠,娘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叫了,哈哈!”說到最後,天火仰天打一個哈哈,他的表情和動作都是笑的,但是聲音裡卻偏偏沒有任何笑意。

“你隨便,想怎麼叫是你的事。天火哥,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請教,請教你一個問題!”我微笑著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眼睛眯成一條縫,如倦到不能睜開狀。

“你有屁就放!”天火的臉上仍然保持那種雕刻般的笑容,嘴裡的話卻突然不再客氣。

“呵呵,我想問啊,你和顧大公子在這裡聊什麼呢?”我並沒有在意天火的無禮,說完話,我將頭又轉向另一始終保持沉默沒有說話的客人,他赫然正是顧馭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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