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哥……”孫喬這時發出撕心裂肺地一聲嘶喊,但是她已經被小刀牢牢地拉住,她衝上來只能當炮灰。

林有幽臉色突變,玉臂一揮也想衝上來,但是她被寶塔擋住了。寶塔真像一個寶塔一樣站在她身前,讓她躲無可躲。

同一時間,程天鶴終於動了,他說得對,時間已經到了,該做的事總要去做了。

在程天鶴的面前,我就像風擺殘柳,身體已經在不停地晃,但是他奸滑似鬼,才不會犯輕敵的錯誤,這一拳他打得很慢,但是很有力,還給自己留了以防不測的後手。

“通!”

這一拳毫無疑議地打在我的胸前,會議室裡的人甚至還聽到了骨折的聲音,我就像一隻斷線的風箏忽地就飛了出去,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咳咳咳……”我這時別說再站起來,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了,嘴裡咳著血,臉色蒼白而又詭異。

“我操你們祖宗!”林有幽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神經,嬌容如鬼,尖叫嘶吼後猛地就撲向了自己身前的寶塔。

寶塔早就防著林有幽這一手呢,也不慌忙,小退一步,接著舞起雙拳和林有幽搏命地打在一起。

蔣不樂氣定神閒,他伸出手做了一個手勢,在手勢下,會議室裡留下來的程天鶴那十個打手就一起擁到他的身前,形成一道人牆把他擋在後面。蔣不樂很聰明,剛才程天鶴說要留下十個人的時候,他讓寶塔做了一點手腳,結果留下來的都是日本人,也就是他蔣不樂的人,也就是從日本山田組過來的人。

“獰哥!”孫喬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猛地衝開了小刀的懷抱,直撲向已經躺在地上的我。

小刀大驚,急忙也騰身而上,伸出手要去拉孫喬。不過在孫喬的潛能暴發下,他還是慢了一步,沒有拉到孫喬的手,讓孫喬成功地撲在我的身上。

“那就一起死吧!”程天鶴已經再沒有任何顧忌,臉上肌肉全部扭曲,猛地抬起一條腿,從上至下帶著風砸向孫喬的頭。

孫喬因為撲在我的身上,頭就靠在我的胸前,以程天鶴的力量,他這一腳可以做到一招兩命,雙殺。

一秒鐘,也許也只是半秒鐘,在這一瞬間裡,很多人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也許半秒鐘後,我和孫喬就會下地獄做夫妻了。

可也就是這半秒鐘,鉅變發生了,讓人想不到的鉅變在半秒鐘也許都不到的時間內發生。

本來要去搶救孫喬的小刀突然就站住了腳,然後以閃電之勢凌空騰起,直撲蔣不樂,在空中,小刀像變魔術一樣右手裡竟然多了一把兩尺長刃明鋒寒的短刀,這把短刀很利索地刺入了蔣不樂身前一個日本打手的右肋,手法與猛禽的致命傷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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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刀反撲蔣不樂的同時,一隻鬼爪似的手出現在孫喬和程天鶴那只殺人的腳之間,直接就抓在了程天鶴的腳踝上。再同時,伏在我胸上的孫喬意外發現,我的眼中暴閃出一種詭異綠光,剛才還垂死無神的目光變成了死神的凝眸。

在小刀的刀刺進第一個日本人右肋的時候,我的一條右腳也纏在了程天鶴砸下來的腳上,一瞬間,真的只是一瞬間,沒有任何人的神經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程天鶴也不能。而當程天鶴覺得那只腳上的力量突然失去的時候,我在地上已經把他的腿扭斷了。

“死!”我的嘴裡吐出堅定的一個字,手裡拉著已經被扭斷的程天鶴的那只腳猛地把程天鶴拉倒在地,另一只手也鬼魅般地探了出去,直接扼在程天鶴的咽喉上,只是很小的力量,就把程天鶴的喉節捏碎了。

從我抓住程天鶴的那只腳,到捏碎他的喉嚨,前前後後只用了一秒鐘,手法幹淨利索,殺人如切菜,程天鶴到死也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甚至連腿骨被扭斷的疼痛感還沒有接收到。

我能這麼容易就殺了程天鶴,並不是我比他高明多少,也不是他太遜,說實話,要是面對面對戰,我根本沒有什麼把握。只是一切都發生在不經意的瞬間裡,來得太突然了,誰能想到鹹魚能翻生?

殺了程天鶴後,我仍然沒有絲毫的停頓,身體像活魚一般在地面上騰起,扭身再撲向蔣不樂身前的那幾個日本人。

當我再次用一秒鐘的時候撲到蔣不樂身前的時候,我的手裡也多了一把刀,這把刀是我從周大玉那裡要回來的,就是當初孫玉骨賞我的那把。

兩個高手兩把鋒利的刀對付十個玩什麼武士道,玩什麼空手道而赤手空拳的日本人,難度基本等同於大人和小孩子打架,沒有任何的懸念。大蓬大蓬的鮮血激飛在這間會議室的每一個空間,甚至聽不到什麼死前的慘呼,我和小刀已經下了殺手,刀刀致命,直切敵人要害處,每個人都沒用上七八招,十個日本人就已經全部倒在地上,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道或者兩道傷口,鮮血在會議室的地板上轉眼就流成了河。

蔣不樂已經徹底傻了,他的眼神像死魚一般發白,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和小刀已經持著自己的刀站在他的面前,我們的神情都很猙獰,活活一付擇人而噬的模樣。

“大哥!”寶塔意識到形勢轉變成,一雙眼睛頓時充血,也顧不上林有幽了,轉身就向回奔,想繼續保護他的主子。

很可惜,和林有幽打他本來就很吃力,能不落下風已經很不錯了,這時還想回來救主根本就是妄想。林有幽猛地掄起一條玉腿,狠狠地砸在了寶塔的雙腿之間,這是男人的要害,寶塔的嘴裡發生一聲悽慘的嚎叫,接著就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這……這…………”孫喬坐在地上,眼看著這一切發生,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呆呆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幹掉寶塔之後的林有幽也是一臉茫然,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蔣不樂,希望下輩子你不要再見到我,我也不想見你!”我睜著一雙蛇眸,死盯著蔣不樂,陰森森地對他說。

蔣不樂對我的話沒有任何反應,他現在只想活命,只想找出一個讓他恢復生機的辦法。他伸手入懷,在他的懷裡有一把小手槍,這已經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他現在心裡恨意連連,早知道會這樣,他剛才就不應該給程天鶴當英雄的機會,直接掏槍斃了我該有多好。

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回不了頭了。蔣不樂的手還在懷中的時候,小刀的短刀就已經刺入了他的左胸腔,刀真快,鮮血薄霧般地激噴而出。

蔣不樂全身的力量立刻被抽空,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一雙悲怨的眼睛至死也沒有閉。

看到蔣不樂已死,我只是面無表情地瞥了小刀一眼,然後單手持刀,大踏步走到會議室的大門口,單手抓在門把手上,用力將門拉開。

門開啟後,會議室裡的孫喬、小刀和林有幽就看到了外面走廊處的情況。

走廊裡已經亂套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分成兩派打在了一起,他們是在剛才林有幽幹掉寶塔的時候開始動手的,寶塔的那一聲慘嚎就是開戰的訊號。

來和程天鶴決戰之前,我就交待過推我來這裡的郭淺唇,只要聽到會議室裡有慘叫聲,就立刻開戰,把所有和我對抗的人全部幹掉,一個不留。

郭淺唇很機靈,也很老道,聽到會議室裡傳出了慘叫,就立刻嬌喊一聲“為沙獰而戰”,接著就衝進了那些日本打手和臺灣打手中,奮力以搏。在郭淺唇的帶動下,小三自然不甘心人後,帶著青龍堂的人也衝了上去,青龍堂的人上了,朱雀堂不可能只是看著,再說了,朱雀堂因為剛才大鷹的事,早就對這幫王八蛋恨之入骨,一旦開打,手下根本不留情面,不投降要殺,投降也要殺。

而白虎和玄武兩堂人馬因為沒有能管事的人,所以暫時就站在一邊坐壁上觀。

能來參加這次會議的人,自然不是庸手,尤其是朱雀堂來的人,個個都是生死場裡爬出來的強者,聯同青龍堂的人在郭淺唇和小三的帶領下發揮出強大的戰鬥力,以二十多人挑戰對方四十人卻毫無懼色,打得如火如荼。

當會議室的門開啟後,小三和青龍堂的人看到我戰神似地站在門口,手中刀刃帶血,立刻就發出瘋狂的歡呼聲。這種情緒同時也感染了朱雀堂的人,大家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有事,玩了命地向上衝。

“千刀千堆血,誰犯朱雀堂?”林有幽也走到了會議室門口,剛才突然轉變的現實讓她還有點眩暈,但是她知道不管怎麼樣,也要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就衝著走廊裡嬌喝了一聲。

“千刀千堆血,誰犯朱雀堂?”

“千刀千堆血,誰犯朱雀堂?”

“…………”

“千刀千堆血,我有凌雲志!”

“千刀千堆血,我有凌雲志!”

“…………”

聽到林有幽的喊聲,朱雀堂的人差點就狂化了,一個個都雙目赤血,嗷嗷叫著向上衝。而在朱雀堂的吶喊聲中,兩邊的玄武和白虎兩堂的人也站不住了,凌雲四堂口在孫玉骨死後頭一次這麼齊心,五十多人喊著號子一起肩並著肩,與那些日本和臺灣人血戰在一起,氣氛一時十分壯烈。

先不說這些凌雲的兄弟是不是夠厲害,光是這種齊聲的口號就把日本和臺灣打手們的膽都嚇破了,手也軟了,腿也抖了,別說打架,能站穩就已經不錯了。

十幾分鍾後,戰鬥結束,四十個從臺灣紅幫及日本山田組遠道飄洋而來的打手全部死在了這條走廊上,缺胳膊斷腿的倒成一片。

“小喬,雀姐,馬上帶著兄弟們從後門走,那裡我沒有設防。”我看著眼前的這片修羅場和那些仍然亢奮不已的凌雲兄弟,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

“啊?可是,小獰…………”

“雀姐,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現在你們先走,快點!”我打斷林有幽的話,然後把自己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

“好,那我們先走了!”林有幽看看我,嘆了口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走到走廊裡,和小三開始組織兄弟們撤離。

最後一個離開的是孫喬,她在小刀的攙扶下不停地回頭看我,秀目中透露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神情。

凌雲的人都撤離後,現在還能喘氣的就只剩下我和郭淺唇了。郭淺唇身上毫髮未傷,只是有些累,走過來給我一個輕輕地擁抱,什麼都沒說,又走到走廊的落地視窗,把窗簾拉開,向外面的同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西澳警局反黑、刑事兩個部門的警察排成兩排,踏著齊齊的步伐小跑進了別墅裡,一切都搞定了,他們的工作就是要收場了。

劉穿虹和郭淺唇兩個人把我夾在中間第一時間離開了這裡,我被程天鶴那一拳擊斷兩根肋骨可不是假的,再不治搞不好會內出血。

而我在醫院搞定了肋骨後,什麼人都沒見,直接就被轉送去了VIP特級護理病房,從此,整整三個月的時間,再沒有人見到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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