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住了!”郭淺唇的情緒還是很壞,背過臉冷冷地說。

郭淺唇確實很生氣,當初就是這個原因她才和我分手,後來我洗底後她非常高興,以為我終於成了一名光榮的警察。但是剛才在車裡我和林有幽的對話,讓郭淺唇的心再次跌入谷底,她沒有想到我現在仍然和黑社會有關係。

郭淺唇鬱悶著,突然覺得不太對勁,為什麼我不說話了?郭淺唇沒辦法,偷偷地看我一眼,這時她才發現,我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根鐵絲,正在那個電子門鎖上又是捅又是扭的。

“喂,你幹什麼?”郭淺唇被我嚇一跳,一把就將我推開。

“Candy,你別鬧,幫我放風!有師兄弟巡邏過來發現了,就麻煩了!”我扯著郭淺唇,讓她站在我身後,我拿著鐵絲又開始研究起那個電子門鎖了。

“你這是小偷的行為!”郭淺唇被我逼地實在沒辦法,站在我身後,眼睛一邊四處看,一邊恨恨地對我說。

“小偷和劉穿虹的命讓你選一個,你選哪個?”我專注於那個門鎖,嘴裡隨口問著。

郭淺唇徹底沒詞了,她決定有時間的時候,一定要找我認真地談一談。

我在黑社會的時候,學到了很多東西,這撬門開鎖也是一樣拿手戲。大約兩三分鍾後,只聽門鎖裡“喀”地一響,我站直身,伸手就把門拉開了。

“走吧!別傻站著了!”我回手就扯著郭淺唇一起走進樓裡。

樓裡的過道很暗,樓梯也很窄,我和郭淺唇慢慢地向樓上摸。

“我們不知道是哪家,怎麼辦?”郭淺唇一邊跟著我小心地向上走,一邊問我。

“分頭行事,這個樓不高,樓裡人家也不多。劉穿虹應該先一步來了,樓外有電子鎖,她是怎麼進來的?我怕她已經出事了。”我微做思考,想出一個最笨的辦法。

這棟樓的一樓是商業場所,住戶都是二樓開始的,每樓兩戶人家。走上二樓後,我從身上拔出警槍,藏在袖子裡,然後敲響了二樓左手邊的房門。

“咚咚!”

“誰啊?”房裡響起一個老年婦女的聲音,然後我就注意到門上的門鏡裡光線一暗,很顯然門裡的人在透過門鏡看我呢。

“您好,我是電視臺的記者,想對您做一些生活調查!”我裝做很斯文,也很禮貌,扯起謊來臉都不紅。

“哦,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對不起啊!”這老婦人還挺有安全意識,不願意給我開門。

“好的,那打擾您了,對不起!”我向門鏡裡笑著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

呼一口氣,這就算是排除了一家,現在要換另一家了。這棟樓有六層,除去一樓還有五層,共十戶,一戶一戶也夠累的。不過沒辦法,眼前也沒有別的主意。

就這樣,我和郭淺唇分頭裝扮起閒人,我就裝電視臺的,她穿著警服就裝民事警察。兩個人一起做事,進展快了不少。

我們很順利,排查很多戶都沒有什麼可疑的。還有一戶人家真把我當成電視臺來採訪的了,拉著手沒完沒了地聊,聊到最後,我幾乎是逃出來的。

“咚咚……咚咚…………咚咚!”

“哎?沙獰,這戶沒有人啊!”郭淺唇和我上到五樓的時候,郭淺唇敲右手邊的房門,很久都沒有人回應。

“是嗎?”我聞言奇怪地站到郭淺唇的身後,試著透過門鏡向裡面看。

門鏡這東西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不過我還是看到裡面的光線很黑,沒有光影晃動,看來好像是真沒人。

“哎,這門沒鎖!”郭淺唇也只是把手搭在門把手上,無意中推了一下,竟然推開一條縫。

“嗯?”我也愣了。這家人也太粗心了吧,出門都不記得上鎖。

郭淺唇見門沒鎖,就沒有多想,身子向前探,就準備推門進去看看情況。

“等等,小心!”我突然伸手,一把就拉住了門,不讓郭淺唇推開。

“嗯?怎麼了?”郭淺唇回過頭,疑惑地望著我。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眯起眼,神情很專注。

“聲音?”郭淺唇微皺娥眉,聽到我的話,就把耳朵貼到房門上,仔細聽了聽。

就如我說的,郭淺唇確實聽到了一種“唔唔”的聲音。這個聲音很小,現在天氣已經漸黑了,樓裡很靜,要不然還真不一定能聽到。

“好像是有聲音!”郭淺唇點了點頭。

“你不許開門,就在這裡守著,有什麼突放情況自己處理,總之一句話,沒我的話不許開門。”我臉色變得嚴肅,交待完郭淺唇,自己噔噔噔地就順著樓梯接著向上跑。

我不是去六樓,而是要去天台。我跑到天台後,看到天臺上有一些繩子,這些繩子可能是住戶用來晾衣服的。我也沒管是不是合適,七手八腳就把這些繩子都解下來,然後首尾相接,製成了一卷長繩。這些繩子都是尼龍繩,很耐重的。

下一步,我把繩子的一端系在一個很牢固的水泥柱上,然後自己跑到天台邊上,手裡緊緊握著尼龍繩,小心地向下慢慢垂去。

我向下垂的時候就已經算好了位置,所以當我垂到五樓的時候,面前的窗戶就是剛才五樓那戶人家的窗戶。

我把手裡的繩子纏在自己的腰上,然後雙腳踩著窗子的邊,身子伏在窗子玻璃上,運足目力向裡面看。

結果就是,我什麼也沒看到。他媽的,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把窗子的窗簾拉得嚴嚴密密,沒有透視眼基本就別想看到什麼了。

我有點沒耐心了,現在劉穿虹生死不明,要是再不快點,劉穿虹有什麼三長兩短,總警監非槍斃我不可。

我把頭偏過來,耳朵貼在窗子玻璃上,聽了一下,感覺房子裡沒有聲音。這才雙手握繩,腳在窗邊上一蹬,人在半空中向後蕩了一點。當我蕩回來的時候,雙腳猛地踢向窗子。

“咣啷”,窗子在我的腳下粉碎,我的人也順勢進了那間房子。

我解開腰邊的繩索,四處看看,現在所在的應該是一間臥室。就是這間臥室太亂了,我都服了,我的臥室就夠亂的了,但是和這間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而且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這屋裡還有一股味,又酸又臭,剛進來的時候差點把我燻死。

看到這“臥室”裡沒有什麼可疑,我皺著眉開啟臥室的門走了出來。

臥室的門外就是客廳了,客廳的門就是這個房子的房門,郭淺唇就在外面站著等我呢。

我呆在了臥室門口,看著客廳的地中間,我突然暴出一身冷汗。

在客廳的地上,放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劉穿虹。劉穿虹是清醒的,不過好像也很迷糊,她的眼睛只睜開一條縫,臉上的汗像水洗過一樣,而且頭垂得很低,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唔唔聲。

劉穿虹的身上捆著一大圈的管狀物,誰說不是炸藥傻瓜都不會信。那些炸藥上引出一條細線,這條細線的另一站赫然就係在房門上。

如果剛才不是我警覺,郭淺唇推開房門,恐怕現在我們三個人都下地獄了。

在劉穿虹的右手邊大概三米遠的地板上,還橫陳著一個男人的身體,也許,應該說是屍體。臉上蒙著很厚的膠帶,八成是悶死的。

“Candy,我現在就在房間裡,你不可以進來,房門上有炸藥!”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後,就高聲向外面的郭淺唇示警。

“什麼?炸藥?”本來郭淺唇在外面就已經像熱鍋上的螞蟻,尤其剛才我破窗的聲音更是讓她心神一震,現在又聽說有炸藥,差點就想從牆上鑽個洞進來了。

“你別慌,我來搞定,你現在打電話叫救護車,劉穿虹好像不太妙!”說著,我的頭上也開始冒汗,只覺得房間裡很悶熱。

走到劉穿虹身前,蹲下身子,雙手慢慢地伸向她腰間的炸藥。

“劉警官,你現在要是聽到我說話,就回答我。”我嘴裡輕聲地問著,眼睛直盯盯地盯在那些要命的東西上。

“沙,沙……組長,我,我聽得……見!”劉穿虹開口了,她的聲音非常地虛弱,不仔細聽還聽不到。

“你現在是不是很睏,想睡覺?但是我告訴你,你不可以睡,保持清醒,我和你說話!”我的手已經抓在那些炸藥上,在我看來,這些炸藥弄得還很複雜。

我對拆彈不太在行,但是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等拆彈專家了,硬著頭皮也得上。

“我……知道!”

“我現在問你問題,你來回答。你……你……喜歡吃什麼東西?”我短時間內也想不到什麼問題,只好信口瞎問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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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士,我……我喜歡……吃,吃芝士!”

對於炸藥,我只有一些基本常識,那是在警校的時候,學到的一些安全知識。像現在這種炸藥,我知道上面那根牽著房門的線,不管是拉長還是縮短或者是扯斷,都有可能造成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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