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手裡拿著資料,一邊看,一邊想著自己的事。突然,有人敲了兩下我的辦公室門,接著門被推開了,總警監帶著劉穿虹走了進來。

“總警監!”我看到這兩個人出現,估計要不妙,無聊地站起身,向總警監敬禮。

“嗯,你不用客氣,這次我是為她來的!”總警監的神情很壞,顯著很生氣,有點粗暴地將劉穿虹扯到我面前。

“馬上向沙組長陪禮道歉!”總警監看著自己的女兒,聲色俱厲。

“啊?”聽到總警監的話,我反而愣了一下。

劉穿虹這時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低著頭,遲遲疑疑地蹭到我面前。

“沙組長,對不起!”劉穿虹的聲音小到我根本聽不清。

“大點聲,你這就是道歉嗎?”總警監瞪著自己的女兒吼道。

劉穿虹委屈極了,但是又沒辦法,只好站直身體,向我敬一個禮,聲音也大了很多。

“沙組長,對不起,剛才我錯了,不應該那麼對你說話!”

“總警監,你搞什麼?”我看了看劉穿虹,然後不解地問總警監。

“唉……”聽到我的話,總警監長嘆了一口氣,鬱悶地走到我的辦公室待客沙發那坐下來,“沙組長,你不知道。我的這個女兒被我寵壞了,小的時候看我當警察,她也要當。後來她考警校的時候我還反對來著,但是她就是不聽。畢業之後,我就對她說過,警察不是那麼好當的,既然想幹,就得幹出個樣來。結果,你看看她,一點苦都吃不了,還說什麼要當光榮的西澳警察?”總警監愁容滿面。

“總警監,其實我……”我雖然現在沒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沙組長,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了。說實話,我對你對待新警察的態度是有些不滿意的,但決不是因為我的女兒我才這樣。我們對待新夥伴,應該熱情,應該幫助他們儘快地投入工作中來。不過不管怎麼說,小虹她也太沒規矩了,居然在辦公室裡公然向自己的上司大吼大叫,還質疑自己上司的命令,這還有沒有一點警隊的紀律?我們是紀律部隊,服從命令是我們的天職,如果誰都可以這麼沒規矩的話,西澳的繁榮和穩定要怎麼實現?”說著說著,總警監又發起了火,向一邊站著的劉穿虹吼了起來。

聽到自己父親的責罵,劉穿虹實在是再也忍不住了,站在地中間,低著頭哭了起來。她還不敢大聲地哭,只看到眼淚不斷地落到我的辦公室地面上。

“你哭什麼?你要不就回家去,警察不是你能幹的。要不就在這裡給我好好地幹出個樣來,讓你爸爸我臉上沾光,不是給你丟臉!”總警監也不顧自己的女兒多傷心,越說越火。

“好了好了好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擺手,打斷了總警監的話。

“總警監,你那邊還挺忙的,就別為我這裡操心了。你放心,劉警官我一定會嚴格要求的,我相信劉警官也知道錯了,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吧!”

我話音一落,劉穿虹的哭聲立止。她抬起頭,睜著通紅的眼睛感激地望向我,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求情。

“嗯,那我回去了。沙組長,你就當不知道我和她的關係,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實在不行我就領她回家。”總警監忿然起身,轉身大步離去。

總警監走了之後,我的辦公室裡就剩下我和劉穿虹兩個人。劉穿虹只顧著抽泣也不說話,反把我搞得很尷尬。

“咳,劉警官!”我搖搖頭,無奈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點起一支煙,“你別傷心了,去找李哥吧,和他一起整理一下資料,看看我們反黑組有哪些事務!”

“嗯,沙組長,那我去了!”劉穿虹抽泣著微微點頭,扭頭就向門口走去。

當劉穿虹走到門口時,還站住了一下,也沒有回頭,只是用自己嬌美的背影對著我。

“沙組長,謝謝你!”說完,劉穿虹就直奔李躍進去了。

“呵呵!”我看著自己的門口好笑地呵呵兩聲,這個劉穿虹看上去很成熟,很有辦事能力的樣子,其實內心裡就是一個小女孩。

不過我也沒想到,總警監就是總警監,這麼與眾不同,在紀律上連自己的女兒也沒得話說。

自己轉回辦公桌前,拿起剛才沒看完的資料繼續研究。其實我看這些資料是為了掌握第一手情況,以保持對黑社會活動的敏感。我現在脫離黑社會後,有一些內情及資訊我已經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第一時間就能知道;所以只好看這些警局的刑事資料,再憑自己的經驗來推斷。

“叮鈴鈴…………”資料拿起來沒看多久,懷裡的手機突然想了。肯定是私事,公事的話就直接打到我辦公桌上的電話了。

從懷裡拿出手機,看一眼上面的螢幕,號碼很熟悉,是粉念吧那邊打來的。

“喂,老闆娘,怎麼大白天給我打電話?真是很少見!”我眼睛仍然盯在資料上,嘴裡對手機說道。

“獰……獰哥?是,是獰哥嗎?”手機裡傳出一個很膽怯的聲音,並不是老闆娘。

“嗯?”我的眉頭皺了起來,隨手把資料放在桌面上,“你是誰?”

“獰哥,我,我是李研姿啊!”

“李研姿?”我不覺愣了一下,想起那個自作聰明的女孩子,“你怎麼打電話給我?你有什麼事?”

“獰哥,我想求,求求您,求求小河吧。您要是不救她,她就完了……”說著說著,李研姿在電話那邊哭了起來。

“你是說鄭小河?她怎麼了?你別哭,把話說清楚。”我把聲音提高了一些。

“小河她,她不見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我知道,我知道她被那個王八蛋弄走了。獰哥,你信我啊,她真是被那個王八蛋弄走的!”李研姿不但沒有止住哭聲,反而還越哭聲音越大。

我知道李研姿嘴裡的王八蛋是誰,那天晚上我在粉念吧門口還見過。我記得我當時交給他一張字條,上面寫了我的名字,暗中的意思就是說鄭小河已經被我罩了。這個傢伙不會膽子這麼大吧?連我罩的人也敢動?

“李研姿,我現在有工作走不開。這樣吧,你去找大雷和飛過海,就用我的名義讓他們去查查。”我想了想,對電話裡的李研姿說。

“獰哥!”我聽電話裡李研姿的聲音已經變樣了,估計如果我和她現在要是見面的話,她能給我跪,“我不敢找您。我其實就是去找雷哥和海哥了,不過他們兩個都不在,去看貨了。我實在沒辦法了,才打電話找您的!”李研姿雖然是哭腔,但是很真誠,應該不是假話。

“嗯…………”我拿著電話,沉吟起來。

這件事其實我沒有管的理由,我和鄭小河、李研姿沒什麼交情,別說是出於正義。我不信什麼正義,只知道自己別耽誤了良心就行。

“你想我怎麼做?”琢磨了半天,還是心軟下來。我倒不是為了這個李研姿,主要是想到了鄭小河,這個女孩子確實很可憐。

“獰哥,我知道那個王八蛋的家,不過我不敢去!”

“你不敢去?你這麼義氣會不敢去?當初鄭小河為了救你,可是連命都不要了,跑來向我通風報信,現在你就這麼報答她?”我的聲音立刻冷了下來,還充滿了嘲諷。

“獰哥,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我還知道什麼叫義氣。我不要命沒關係,但是我得救出小河啊,如果救不出來她,我死不死的有什麼用?”李研姿這番話說得倒是很大氣。

“嗯,那好,那個人的家在哪裡,我們在那裡會合!”

“在壺嘴街,那個王八蛋沒有什麼家,他就住在壺嘴街!”李研姿急速地回答我。

“好了,壺嘴街見!”

掛了電話,我長嘆一聲命苦,怎麼什麼時候都有事呢?匆忙換下自己的警服,跟周大玉說了一聲後,就離開警局,開車直駛壺嘴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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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到了壺嘴街口的時候,就看到李妍姿站在街邊,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來回亂躥。

我見狀無聊地一笑,把車開到她的旁邊,搖下她那邊的車窗。

“上車吧!”我向她招了招手。

李研姿看到我來了,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上車的速度比兔子都快。

“他在哪?”我又把車開起來,不過車速很緩,嘴裡淡淡地問。

“就在前面,過兩個路口的轉角那裡!”

在李研姿的指領下,最終,我的車停在了一個小巷子口處。這條小巷子很窄,而且裡面很髒,撲鼻而來的還有一股腥騷味。

我皺著眉跟著李研姿走進這條小巷子裡,穿行很久,才走到一棟很破舊的小樓下面。

“獰哥,就在上面,這個破地方只有他一個人住!”李研姿捂著運算元,指指上面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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