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腦袋碎了!碎了!碎了!”

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屋內,一張寬大的床上,田冀腦海中浮現出臨死前的那一幕,猛地抱著腦袋哀嚎起來。

“子冀,你醒了,太好!。”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正在哀嚎的田冀突然聽懂周圍傳來一片驚呼聲,不禁一懵。

“這是地獄?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疑惑間,田冀抬頭定睛向四周看去···

“古色古香的寬大房子···這樣的房子我藍星早就沒了,身穿古裝的人群···藍星除了青龍觀已經沒有這麼無聊的人了,這···難道我碰上以前小說裡的穿越奇事了。”

僅僅只是打量了一眼,田冀心中便有了猜測。

接著,田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手臂微動,輕輕觸控身上的被子:

“如此新鮮的空氣,還有高度疑似天然材質的被子,這絕對不是藍星,最起碼不是我生活的藍星。所以,我真的是穿越了。”

想著,田冀向周圍人群看去,見周圍的人全都關切驚喜的看著自己,尤其是當先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給他一種極為熟悉親切的感覺···

“兄長!?”

一段又一段記憶碎片開始在田冀腦海中浮現,莫名的親切感頓時化為現實,這是照顧了他快十年的嫡親大哥太子榮。

可是···

我從小就是孤兒,被師傅帶大的啊?

一時間,兩股記憶在田冀腦海中不斷湧現,頓時讓田冀頭疼欲裂,忍不住哀嚎起來:“啊,我的腦袋要炸了,炸了···”

“子冀!”太子榮見田冀剛剛甦醒,只清醒了瞬間,便痛苦的哀嚎起來,連忙拉過一人,焦急的道:“文先生,快,快為子冀看看,看吾弟如何了?”

“是,太子。”文晨立即應了一聲,然後走到床邊,強行按住田冀,把了把脈,再次檢查了田冀的後腦勺,見傷口並未再次裂開。

接著,他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看田冀的雙眼,然後便看到了一雙混亂的眼睛:“這···公子的外傷並不重啊,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是傷到腦子了?

太子待我不薄,若是知道公子出現這種情況,豈不傷心欲絕!”

文晨緊緊的皺起眉頭,略一思量,便退道太子身側後,拱手道:“太子,公子外傷並無大礙,或許是磕到了頭部,臣可開點助眠安神的藥,用不了多久公子便會痊癒。”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太子聽到文先生的話,心中稍安,但此時聽到田冀源源不斷的痛呼聲,依然十分擔心的道:“先生,子冀疼痛難耐,真的無大礙嗎?”

“這···”文先生看了看床上痛呼的田冀,又看了看一臉焦慮的太子,十分確定的道:“太子,公子的外傷確實沒有大礙,現在如此情況,或許休息一兩月就會痊癒。”

“好好好,這就好!”

就在太子榮吐氣間,房外傳來一個聲音:

“大王到!”

“父王來了。”

“大王來了。”

太子聽到通報聲,急忙帶著兩人出門相印。

此時,田冀腦海中兩股記憶還在相互融合,正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間,突然,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到腦海:

“子冀,如何了?剛剛為父聽說你賽馬時從車上摔了下來,並且還摔得昏迷不醒,可是急死為父了。

要是子冀你有個好歹,為父一定殺了田恤與張側給你出氣。”

“這是父王的聲音!”

往日自己與父王相處的畫面浮現在腦海……

這就是我從未享受過父愛嗎?

更多的記憶從腦海中湧現,田冀更加痛苦的哀嚎起來。

但此刻,田冀心裡暖暖的。

另一邊,太子榮聽到自己父王殺氣四溢的話,而耳中又不斷傳來自己弟弟痛苦的哀嚎聲,他遲疑了兩個呼吸,但一想起齊國現在局勢,還是開口道:

“父王,車馬賓士,疾如風雷,戰馬受驚出現意外也是常事,這與參加比賽的田恤無關。至於張側,乃是我齊國極為精通騎御的賢才,這兩年來教導子冀騎御也是盡心盡力了,戰馬受驚一事,也與他無關。”

“子榮,難道你弟子冀就白白受傷了不成,你聽,你弟弟現在還在床上痛呼呢!”

“這···”太子榮一聽,遲疑了一下,還是應道:“父王,田恤與子冀賽馬,爭強好勝,沒有及時救援,理應訓斥一番,請父王責令田恤在家靜思己過兩月。

至於張側此人,選馬無能,請父王下令,將他從子冀府上驅逐出去。”

“這···唉,太子你就是太仁慈了,仁慈的君王就好比宋襄公,是不會有下場的。

你真應該跟為父學學,現在滿朝文武,國中群臣百姓,何人敢不服為父……

好吧,這次看在太子的份上,暫且放過他們二人。傳令,釋放田恤與張側二人,責令田恤在家閉門思過,驅逐張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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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

齊王地吩咐完,然後快步走到田冀身側,看著痛苦哀嚎的田冀,止不住的心痛:“子冀,子冀,為父來看你了,你那裡受傷了,你快告訴為父啊!”

此時,田冀雖然聽到這股讓他倍感親近孺慕的聲音,但頭痛欲裂,只是哀嚎不斷。

“子冀···”齊王地又喚了兩聲,見田冀不答,便轉頭向太子榮問道:“子榮,有醫者來為子冀診斷過了嗎?”

太子榮應道:“父王,剛剛醫者已經為子冀診斷過了,子冀並無大礙,只需用些助眠安神的藥,靜心休養便可。”

“靜心安養便可?”齊王地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太子榮,然後又看了看躲在太子榮身後的文晨,立即搖頭道:“是這個文晨診斷的嗎?這可不行,他爹醫術就不行,治不好寡人的頭疾,現在子冀可比為父當初嚴重的多,他更不行,還是讓寡人帶來的大巫給子冀看看吧。”

說罷,齊王地立即對自己身後的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吩咐道:“高先生,有勞你為子冀看看。”

“唯。”

而太子身後的文晨聞言,深深的低下頭,躲在太子榮身後,一動也不敢動。

很快,大巫高義便為田冀檢查完畢,怔了數個呼吸後,眼睛餘光瞥了一眼太子榮,又瞥了一眼文晨,便自信滿滿的向齊王地道:“大王,臣已經為公子檢查完了,公子外傷並無大礙,現在之所以頭疼難耐,那是因為公子從車上掉下時受了驚嚇,導致神魂走失。

接下來只需臣為公子招魂七日,讓公子每日喝下三碗臣祈福的符水,再靜養數月誠心祈福,便可痊癒。”

“好。”齊王地一聽自己兒子能治好,頓時放心了:“那就有勞先生為子冀招魂祈···”

齊王地還未說完,突然,一陣急促的高喊聲打斷了他的話:

“報————”

“報————”一人突然闖進房中:

“報,大王,不好了,剛剛前線急報,決戰開始之際,我軍衝鋒之時,大將軍觸子臨陣逃亡,致使我軍在濟西慘敗,四十萬大軍全部潰走,樂毅率五國聯軍追殺數十裡,我軍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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