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做了心裡準備，猜想夏洋的上一張專輯肯定賣的不多，可當蔣豔陽聽到“不到一萬張”這樣的回答，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她的瞭解，實體專輯至少要賣出去五萬張以上才能回本，而且這裡說的還是那種普通預算的歌手。
想夏洋這個級別的大明星，賣出去十萬張能不能回本都不好說，何況只有不到一萬張，那就不是賠本的問題啦，那是賠了血本呀。
雖然她用盡了洪荒之力才在短短的一瞬間把表情調整回正常，可夏洋還是看到了，所以他忍不住泛酸道：“整個市場都不好，就算你那個歌星出道的表姨夫，也不見得賣出去多少張！”
蔣豔陽回想了一下，說道：“好像當時的官方宣傳是買了五十萬張！”
夏洋帶著一絲不屑冷笑道：“五十萬張？十年前也許可以，現在嘛，想都不要想。”
蔣豔陽知道他有些生氣了，人就是這樣，自己貶低自己都可以，換成別人可就不行啦。
所以她馬上笑著說道：“是呀，官方宣傳的嘛，咱們自己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兒，繼續說道：“可是成哥，我表姨夫最近可還是在收歌呀，而且企劃案已經出來啦，這次的製作還要大一些，加了不少歐美的製作團隊進去。如果真賣的不好那他還。。。。。。”
她的話雖然沒說完，可意思非常明顯，那就是如果真的沒賣幾張李思淼怎麼還在做專輯呢？錢多燒的嗎？
夏洋有些喪氣的說道：“這個我們之前也討論過。。。”遲疑了一下，又說道：“和我當時的經紀人討論過。”
蔣豔陽點了點頭，沒說話，等著他繼續講下文。
夏洋清了清喉嚨，說道：“我們討論的結果就是他還做專輯的目的就是培養市場，而且眼光放的比較遠。”
蔣豔陽接了句：“是嗎？怎麼個眼光長遠法呢？”
夏洋解釋道：“就是他為了以後的演唱會呀，現場表演啊，這些東西做準備，雖然他做專輯虧了一些，可是比較保持了高曝光度，以後演電影的片酬也高一些，別的不少，之前我和他一起競爭過同一個國際廠商的廣告，我的價位比他低一些呢，可最後還是被他籤了過去。我們打聽了一下原因，廠商就是看中了他的活躍度，這些年，他的專輯，電影，電視就沒停過。”
一口氣說完這些，夏洋的表情有些鬱悶，接著又很感慨的說道：“不像我，雖然也有一定的曝光，可經常是拍戲的時候就沒了聲音，到了宣傳期公眾才見到我！
李思淼就算去拍戲，他的專輯也照樣幫他維持熱度，去拍電視劇，電影又開始宣傳啦，總是在公眾面前，自然效果就是不一樣。”
蔣豔陽心情複雜的聽完了他的這番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夏洋才是，而且在心裡也暗自納悶，李思淼有程麗麗這個經紀人老婆，可是夏洋當時也有蘇丹妮呀，怎麼一樣都有最親密的人做經紀，效果會不一樣呢？再說聽夏洋的意思，這些事情他們已經討論過的，難道就不能照貓畫虎嗎？
夏洋也大概能猜到蔣豔陽的想法，所以也沒等她真的問出來，繼續說道：“小蔣，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麼會那麼容易的就籤給了你嗎？”
蔣豔陽不禁有些不解，問道：“為什麼？”接著又笑了笑，開玩笑的說道：“難道不是因為我的能力強，在業界的知名度高嗎？”
夏洋很無語，說道：“你的知名度高？小姐，你說話真的要小心，現在是冬天，小心凍掉了舌頭。”
蔣豔陽沒生氣，她其實很高興兩個人的談話可以有這樣輕鬆的場面，於是說道：“好的，我以後會注意！”
然後又好奇的問道：“那你為什麼和我簽約合作呢？”
夏洋沒有猶豫，直接回答道：“我想找一個有魄力大氣的經紀人。”
蔣豔陽連忙謙虛道：“你可別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啦，呵呵”可惜只正常的說了半句話，就笑場啦。
夏洋也不在意，說道：“不過當時我其實對你不算很瞭解，可是我打聽了一下，知道你是程麗麗的外甥女，再結合你之前的一些舉動，就和你簽約啦。”
蔣豔陽很高興，可隨即又問道：“那和我合作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後悔呢？”
夏洋眼神複雜的說道：“有好有壞吧，後悔就沒有後悔，成年人嘛，選擇了後什麼悔呢！”
蔣豔陽一聽臉色就不好看啦，坐直了身體，生氣的問道：“什麼意思呀？什麼叫有好有壞呀？你給我說清楚！”
夏洋反而笑了，說道：“我之前沒太認真的調查，誰知道你竟然完全是個新人呀，好多事情還要我來提醒，你自己說，你要是我，你會怎麼想？”
我會怎麼想？蔣豔陽心說那還不氣瘋了呀，哪有老闆比下屬懂的還少的呢？可是這種真心話她是不會說的啦。
所以停頓了一下，她說道：“可我一直都在進步呀，而且我對你多好呀！”
夏洋笑著說道：“是呀，所以我才說有好有壞嘛！”
蔣豔陽表情放鬆了很多，說道：“那還差不多。”可馬上又問道：“不對呀，怎麼和你說到這裡啦？不是在討論你的唱片嗎？”
夏洋說道：“是呀，實在討論我的唱片呀！”接著直視蔣豔陽的眼睛，說道：“小蔣，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你表姨夫還繼續出唱片，而我已經放棄了嗎？
我現在就給你答案，因為我當時的經紀人眼界不夠高，目標不夠遠大，只注重眼前的利益，所以我就沒有再出唱片，那麼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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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蔣豔陽有些犯難啦，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呢，夏洋挖了一個坑給她，現在就要看她跳不跳啦。
跳呢，馬上答應夏洋，不計眼前得失的幫他出唱片。
不跳？也許可以打個哈哈糊弄過去，相信夏洋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雖然是在演藝圈，可說白了，也還是做生意的，虧本的買賣誰會做呢？就算是遠處有個大餅放在那裡，可誰知道你會不會沒走到大餅的面前就餓死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