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侄孫，怕不是一個傻子吧？”
“這般大的家族，終歸會有一兩個腦子不好的，不過……這東西不會真的有用吧？”
“這，還真說不好。”
“是啊，聽說連關中一些有名的士子，也都說了，這東西當真有奇效。”
“這般說下來，難道是林子源偷偷摸摸在裡面放了某些隱秘的材料？”
“只能是如此了！”
“皇室終歸藏了許多東西，而我們這位陛下，又恰好收攏了皇室的東西，說不得便找到了呢？”
“武帝之後的那兩代，可都是和衛家有關的，說不得便是在那時……”
“嘶，你這般一說，愈發的確定了啊！”
“不是我這般一說，事實本就如此嘛，誰能想到，當初一個廢太子的子嗣，竟能成就宣……”
“噤聲！”
“噤聲我也要說，當初那兩代，實在是有點古怪了，就彷彿天降一般。”
“說不得啊，就是在那個時候，皇室搞出了一些東西。”
“這也很正常，畢竟在這之前，也就是武帝時，可是把淮南王都給……”
“你說的是淮南王安？”
“可不就是他嗎？”
“嘶……這位好像是神仙啊！”
……
朝堂之上，在劉備還沒到來之前，一片亂哄哄的。
因為所有人都聽到了訊息，他們之前質疑過的東西，竟然真的賣了出去。
此時此刻，他們自然就不會那麼的牴觸了。
當然了，懷疑肯定還是有的。
可這種事吧，最怕的就是腦補了。
俗話說的好，一陣宣傳，完全就不如一陣腦補。
就像是現如今一般。
隨著他們的腦補，他們甚至都把事情直接怪罪到了林辰和劉備的身上。
他們懷疑，林辰和劉備得到了之前皇室累計的東西，然後加入到了那些不值錢的配方之中。
有了秘方之前，不值錢的調料，那還是調料嗎？
不！
分明是神藥啊！
這麼想的同時，他們便都將目光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林辰身上。
這貨，到底還藏著多少東西？
“這就是自己不行，非要把鍋都丟到別人身上的表現了吧？”
林辰自然聽到了他們的話，心中感覺很是怪異的同時，卻也沒有太當回事。
他太清楚這些人的想法了。
之前的質疑，那是因為他們不相信。
現在他們可能還是不相信，可問題在於，隨著他們的那些親戚不斷地購買。
這種不相信，自然也就只能化作相信了。
沒辦法，總不能說自己的親戚很蠢吧？
這般說了，倒也不會出什麼事，可以後家族走動起來的時候，那還怎麼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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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一開口就是……
你那個兒子真蠢，林辰隨隨便便搞了點東西，就讓你兒子花費了大價錢。
或許，聽到這番話之後，那個兒子的父親，還會教訓一番自己的兒子。
還當著說話之人的面。
可之後呢？
兩家之間的關係，還要不要了？
這種極其羞辱人的話，這一代或許還能看得開，但是到了下一代……
人就不記仇嗎？
最關鍵的是，他們的親戚，大多數都還是有些權利的。
是那種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飛昇到朝堂的存在。
這時候隨便說話，可就是質疑之後的同朝官員了。
而平白樹敵，一向都是這些老油條們不會去做的事。
所以，就算他們再怎麼懷疑，此時此刻也都會將鍋丟到林辰的腦袋上面來。
“子源啊，你可瞞的我好苦啊。”
恰在這個時候，楊彪也走到了林辰旁邊，還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太公此言何意？辰可從未做過欺瞞老太公之事啊。”
林辰笑著擺擺手，道：“這話可一定要說清楚了，否則的話，辰可不敢帶德祖出門了。”
“還不是你那調料鬧的？”
楊彪眼睛一瞪，道：“我有一孫，自小就體弱多病，但是在吃了你的調料所做的飯食之後，明顯的健壯了。”
“之前的時候，你不是說就只是普通的調料嗎？為何會有這般效果？”
“……”
面對這麼一個問題，哪怕是林辰，竟然也找不出正確答案了。
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更不知道對方孫子是個什麼情況。
萬一，楊彪的孫子在之後死了呢？那是不是也要賴到他的腦袋上？
如果好一點的話，如果只是對方的孫子，恰好在那段時間挑食，而調料的加入，讓他突然就開始吃飯了……
這要是直接開吹，明顯就是在否認科學。
林辰自然不可能做這種事了。
於是，他最終選擇了用沉默來回答。
“你啊！”
楊彪搖搖頭，喃喃道：“算了，不願意說，就不願意說吧，反正有用就好。”
“……”
林辰依舊還是不說話。
他才不要上這個當。
不然的話，以後要是誰都拿這東西去治病，那可就出大問題了。
雖然，他此時此刻附和上一句，也不會出現太過大的問題。
可萬一呢？
有些東西啊，真就不能想的太深。
想的深了，很多東西就會變味了。
就像是現在，林辰甚至都在懷疑，這是不是楊彪在給自己埋坑。
一旦他點頭附和了，對方便會故意弄死一個孩子，然後把鍋丟到他的腦袋上。
這事也不是不可能嘛。
尤其是這件事很多世家都沒有跟上，做的就只是皇室，還有一部分的民間的時候。
萬一他們要以此來入股，林辰怎麼辦？
“陛下到！”
幸好的是，就在這個時候，劉備終於是到了。
也算是給林辰解了圍。
“諸位想來也都聽說了吧？”
劉備剛剛坐定，便忍不住地開了口：“子源所讓人製作的調料，已然全部賣了出去！”
“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之前的時候，應該是有不少人都在說，此事難成吧？”
“如今，諸位又是如何看待的？”
或許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皇帝這個位置。
也或許是想要維護林辰。
反正，劉備坐下之後，便將這件事丟了出去。
這是一個炸彈，能夠炸死很多人的炸彈。
也是一個能夠幫林辰出一口氣的炸彈。
但是，他卻一丁點猶豫都沒有的，便將炸彈丟了出去。
糟了。
而林辰，卻半點也沒有高興，內心裡反而還暗自地喊了一聲糟糕。
要知道，他們之前可不是這麼約定的。
偏偏，劉備就是這麼做了。
這也就代表著，之後他很可能就會處於被動了……
“陛下，臣請治林僕射言語不詳之罪！”
果然。
就在他剛剛想到的時候，一道身影便急不可耐地站了出來。
劉備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