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莫費爾德:“城門靠上邊的位置, 有一個摺疊的鏡面空間。”
司觀堂聽說過,“無貌旅行家”當年有一個招牌級別的儀式,叫做“鏡面世界”, 能夠在某個地方,複製一個現實大小一致但左右顛倒的異空間。
班爾溫德的老師:“我記得些鏡面空間,必須鏡子作為載體才能進入。”
然而城門裡,別說鏡子,連疑似鏡子的物體不存在。
索莫費爾德:“要麼是被掩藏了,要麼是被銷燬了。”
把鏡面空間比作房間, 鏡子就是門, 進入鏡子的方式就是鑰匙, 為了保證寶物能一直安穩地待在裡,“無貌旅行家”直接拿走了入。
索莫費爾德嘆了氣:“不過強的儀式,總也抵禦不住時間的侵襲,現在一處鏡面空間已經出現了縫隙, ‘寶物’的氣息隨之洩露了出來, 導致怪物們加劇了攻城的力度。”
簡而言之, 就是出現了類似狂暴的狀態。
所也難怪群優秀的學生難抵禦,事實上,縱然是已經畢業的正式卡牌師, 也未必會比他們表現得好。
塔斯隆特的老師:“也是我們的機會。”
三十鍾前。
就在老師們聚集在一處時,某些學生,也不約而同地聚集在了一起。
藉著石牆掩飾自己身形的於蓬回頭,看著從背後走來的人,露出些許不敢置信的神色:“……你也過來偷看?”
北部星域群人,不是向來遵守校紀聞的嗎?
在裡的,是覺醒了觀察類卡牌的學生, 他們好奇於老師們的行為,於是挑了最合適的角度進行旁觀。
宋逐雲一臉正氣:“我是過來觀察怪物。”又補了一句,“只是老師恰好出現在了怪物的前方。”
於蓬:“……”
你們泰辰的司老師是不會相信種鬼話的。
於蓬還沒來得及多說些什麼,就發現在宋逐雲之後,又有一個人默默走到了他們發現的最佳旁觀席裡。
來人是臨輝的蘭格雷·紐伯恩。
於蓬:“位同學也覺醒了觀察類卡牌?”
她對蘭格雷的印象不大清晰,僅僅能從他身上臨輝的校服辨認出身份,而且總感覺之前似乎沒在具有遠端卡牌的學生堆裡看過對方。
——[弓]跟[射擊]一類卡,總是更容易覺醒出類似於[鷹眼]的後續牌。
蘭格雷解釋:“我的低階卡牌是[閱讀]。”雖然不完全是觀察類,但也有觀察的作用。
於蓬頓了一下,恍然:“原來你是b類專業的卡牌師。”
通常而言,卡牌專業為ab兩個大類,其中a類專業攻擊型卡牌師為主——也是如今佔比最大的卡牌師群體。
b類的卡牌師的話,因為自身缺乏強有力的戰鬥型卡牌,平時存在感有限,畢業後通常會選擇成為資料析一類的後勤人員,其中相當一部走上了探尋儀式的道路。
些學生雖然不上一線戰鬥,但也需要獲取經驗來覺醒卡。
他們數量比較稀,據說位“無貌旅行家”,最早也在b類專業中學習過,然後一人之力,成功拉低了該專業的受歡迎程度。
蘭格雷嗯了一聲,隨意找了個地方站定,跟其他人一起開始觀察遠處的老師們。
於蓬:“……”
她覺得,自己對些北部星域的學生,可能存在一些人設方面的錯誤認知。
能過來帶隊的老師自然具備著極其豐富的學生鬥智鬥勇的寶貴經驗,邊學生們才剛剛開始動作,老師邊就已經意識到了他們的目的。
司觀堂隨意瞥了一眼,果不其然瞧了某個熟悉的身影,她倒也沒出聲阻攔——由於北部星域邊的管理相對嚴格,學生們很難透過正規渠道獲得超綱知識,如今難得來外面放風,稍微表現得不麼嚴謹也很正常。
反正躲在偷看的學生數量挺多,學校成也很複雜,他們泰辰的學生在行為舉止上被帶得有點跑偏也可理解。
除此之外,在遠處觀察受到的影響不會像近距離麼嚴,相信些學生一旦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不夠,會及時做出閉上眼睛的正確選擇。
十鍾後。
於蓬已經縮了回來,她坐在石牆根部,雙抱頭:“儀式看得我腦袋瓜嗡嗡的……”
一位班爾溫德的學生勸了一句:“就先緩一緩,免得精神力透支太多。”
邊上宋逐雲也揉了揉眼睛。
“自鳴”是高階儀式,雖然在經受了次精神方面的衝擊之後,她已經沒麼容易因為負面狀態而失去行動能力,但回憶起方才所看的知識,哪怕僅僅是在腦海中溫一遍,會感覺到疲憊。
知識即為力量。
她今天從司觀堂借了一本講解儀式的書,據上面所說,一些厲害的儀式師,甚至可將知識看做有形有質之物,當做儀式的耗材來用。
——作為老師,司觀堂是個又嚴格又隨的人,嚴格在於督促她不要偷懶,隨在於不強制她的學習範圍。
司觀堂在發現宋逐雲確實存在方面的天份的時候,就很乾脆地調高了她的閱讀許可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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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爾溫德的學生隨意地盤膝而坐:“你們覺得,老師後面會怎麼打算?”
若是他們當真找到寶物將其取走的話,本地規律性的怪物攻城狀態肯定會受到影響。
希芙遠遠觀察了下老師們的面部表情,道:“看起來應該是有所發現,既然如此,將東西拿走是肯定的。”
之前不清楚“寶物”到底在哪也就算了,如今差不多定位明白,不可能將東西留在坎伊星上,萬一他們離開,有流亡者盯上肥肉,坎伊星本地根本沒有抵禦風險的能力。
班爾溫德的學生點頭:“按照聯盟一貫的作風,在拿走‘寶物’後,對顆星球肯定也會有一定補償,現在很多本地人已經準備好了搬遷,既然如此,也算是一件好事。”
當年“無貌旅行家”遺留的財富已經被挖掘到接近極限,坎伊星上的居民,大多已做好了接納生活的準備。
另一位臨輝的學生:“你們覺得,件‘寶物’……最後會由誰帶走?”
如果是可拆的寶物就算了,不可拆的話,在場的家學校,肯定得好好商量一番。
班爾溫德的學生隨猜測:“既然負責主持儀式的是‘靈魂低語’,多半會被寒風堡拿走。”
學生們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雖然老師邊還沒看到寶物的形貌,但已確定了會透過儀式的方式將其帶走,基於一點,後面的實踐流程也要進行細節性調整。
老師們會儘可能讓學生參到對怪物的擊殺當中,直到儀式舉行日的到來。
司觀堂想,索莫費爾德或許是有意公開了“自鳴”的儀式流程,透過給予知識的方式,對寒風堡拿走寶物之事進行補償。
剩下的實踐日,是所有學生感到由衷快樂的實踐日。
考慮到實踐一定會提前結束,老師們不得不做出了調整,從第一天的看著學生打怪,到第二天的幫著學生打怪……
到現在的代替學生打怪。
些本來應該在前方揮灑精神力汗水的年輕卡牌師,大部時間只需要在後方坐經驗掉落就可,偶爾才會輪到一次戰鬥機會,毆打些已經慘遭老師折磨的副本怪物。
也正因為此,獲得了足夠多經驗的方嘉茂順利地覺醒了第五張牌[月輪斬],李凌羽則覺醒了第五張卡牌[過期針劑·感染],獲得了第一個攻擊能力。
周關行扭頭看著同學,發出靈魂質疑:“……你不是治療嗎?”
李凌羽也覺得世界有點玄幻,嘆氣:“……我儘量是。”
希望自己入隊的時候,隊長邊別對治療有太大需求。
李凌羽有點憂慮,憑[過期針劑]的治療量,真在比賽裡遇什麼嚴傷害,自己不一定能供應得上。
另一邊,柯小玉覺醒的是她的第四張牌[不動如山],是一張被動類卡牌,可用移動速度換取對自身防禦屬性的全面加成。
柯小玉驚歎:“……原來我是個裝吶?”
王蒙:“你們之前沒瞭解過自己卡牌樹的後續覺醒方向的?”
柯小玉聳肩:“瞭解是瞭解了,但種瞭解又不是一定有效。”
畢竟就算是同一棵卡牌樹,也會有不同的叉,相同的低階牌為起點,結果卻覺醒出跟前人完全不同的卡牌,實在是過於正常。
王蒙現在正式覺醒了自己的第四張卡[流沙],當然因為天賦的緣故,可提前用下一張牌[罐裝流沙],
至於宋逐雲自己,除了之前在戰鬥時覺醒的的[織火成環]外,還覺醒了兩張卡,別叫做[畫紙]跟[畫紙·擬真]。
其實倒也在她的意料之內,畢竟“圖”跟“鏡”算是相近概念,在獲得了“鏡”的根源資質後,覺醒下相近系列的卡牌也挺符合邏輯。
[畫紙]能將某些現實存在的情景,固定在紙張上,能夠用於偽裝,因為是低階卡牌的緣故而且只是普通圖畫的緣故,當然很容易窺破,而[畫紙·擬真],就要難被發現破綻一點,宋逐雲試著用,發現用張牌所具現化出的圖案,雖然還是平面圖,但看起來已經有了一定的立體效果。
雖然乍看起來,兩張卡沒有提升宋逐雲的戰力,本質上卻她得到了概念維度的豐富。
宋逐雲能感到,屬於自己的棵“根源樹苗”上,又抽出了一根枝。
正常情況下,坎伊星上的課外實踐至會持續十天,有時候甚至會延長但半個月,但現在卻被縮短到了一週。
到了第七天的凌晨,一群還沒睡醒的學生,就被老師從溫暖的被窩裡趕了出來。
柯小玉搖搖晃晃地從床鋪上爬下:“……現在還不到三點。”
剛剛洗完臉的宋逐雲肩上搭著毛巾,從盥洗室走出來,向舍友笑道:“老師昨天有提醒我們要早睡。”
柯小玉沒精打采:“不,我的意思是,老師其實可直接提前到凌晨一點的。”
相信個時候,有很多學生還沒進入夢鄉。
方嘉茂拎起一罐飲料:“桉梨果汁可提神。”
柯小玉:“……”
面對種味覺上無比抗拒,但理智上有迫切需要的飲料,柯小玉的心情異常複雜。
宋逐雲靠在床柱上,主動伸拿了一罐桉梨果汁,開啟,跟柯小玉做了個隔空乾杯的動作,慫恿:“就當是在拆一款冰淇淋盲盒。”
看著喝起飲料來已然面不改色的隊長,柯小玉覺得自從對方被司觀堂拎去單輔之後,已然在非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今天之所把學生提前喊到副本區裡,是因為老師們決定,要將所有人聚集起來,上一堂跟儀式相關的擴充套件課程。
雖然不在計劃內,但另外四家學校最快速度,批下了許可權。
之前索莫費爾德已經跟其他學校的老師有過溝通,表示他會將寶物拿走,知識的方式作出補償。
因為在探明寶物下落的過程中藉助了冬聖者的力量,寒風堡的代表既然已經開,除非是同樣抵達了根源的偉大存在也有意爭取一下,其他人根本無法拒絕。
索莫費爾德:“自從‘無貌旅行家’死亡之後,寒風堡就一直在研究他遺留的各類資料,其中就有如何在缺失鏡子的情況下,得到被藏在鏡面空間中物品的儀式。”
個儀式的字叫做“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