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對於那些任務,每一個完成時都是自己想做或是因為一些事情應該要做,這一次神廟之行雖也是自己意願,但眼下神廟的破損,與在雪原相遇白狐,其中多少有了些被矇蔽欺騙的感覺。

想到這些,葉啟覺得懷中的白狐彷彿沉了許多。

就在這時,神廟厚重的石門悄無聲息地開啟一角,飛出一隻青色麻雀,麻雀哪裡會有青色的,就算是有,在這極地的寒天中又哪裡能夠存活。

葉啟冷冷看了一眼青色麻雀,知道它就是神廟內智慧存在的化身,他沒有理會對方,抱著白狐向著原路而回。

對於系統這次任務的安排,他心中始終有些怒意,所以他不進神廟,也沒有理會那只青色麻雀。

青色麻雀見來人不理自己,扇著翅膀嘰喳著賣力飛在葉啟眼前,然而它並不是實體,只是一隻由光折射出的影象。

葉啟走的很快,幾乎一步就能掠過很多臺階,僅僅幾次眨眼時間,他就來到了臺階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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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青鳥也不再隱藏什麼,化成一捧晶瑩光點,然後重組,凝結成一個老者攔住了葉啟的去路。

老者站立在半空中,眉目慈善,儘管臉上盡是褶皺,但看著卻讓人覺著舒服。

他見葉啟盯著自己久久不語,將雙手背在身後,開口說道:“你是神廟的有緣人,既然來了神廟,為何不入?”

老者的聲音洪亮浩蕩,就像是同一時刻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般。

葉啟看著他,說道:“因為不想,所以不入。”

老者聽到葉啟語間的不容質疑,看了幾眼依舊在葉啟懷中熟睡的小家夥,說道:“有緣人,廟裡有段影像,請入廟一看。”

“我不是什麼有緣人,也不想去看那段影像。”

葉啟很直白的說完,徑直穿過了老者身體,繼續向著石階下走去。

老者陷入沉思狀態,想起了某些事情,轉身看去,葉啟已經走下了臺階,他沒有追趕,因為他能夠化形的範圍只能是在神廟周邊。

……

離開雪山後,白狐自沉睡中醒來,它拿著雙爪揉了揉眼睛,轉身看了看越來越遠的雪山,又抬頭去看那人,發現那人的神情並不開心,本來是要討要幾塊肉乾,輕輕嘰嘰幾聲,便又閉眼睡去。

……

來時路上風雪極重,歸途時風雪依舊,但再沒有那種看待風雪時生出的蕭瑟寂寥。

兩月後,北齊夏意正濃,天關外冰雪早消,片片青山與天穹相接,宛如書法大家寫於白紙上的道道墨跡。

白狐見慣了冰雪,哪裡見過綠樹花草,早早掙脫了葉啟懷抱,此時正在路間灌木中穿梭玩耍。

看著近在眼前的天關,葉啟蹲下身子拍手喚回白狐。

白狐撲在他懷中,因為剛剛在稀樹灌木中跑了很長時間,它正吐著舌頭喘著粗氣,一身雪白的毛髮上沾染了很多泥土與冬日枯掉的樹葉。

“有件事要和你說,去了那裡,人會很多,如果你不習慣,現在我就放你回去。”葉啟指著天關下的矮牆說道。

自從在去神廟時睡了一覺,白狐變得更加聰慧,對於人言也不再像從前懵懵懂懂,聽著葉啟的話,它異常堅決的搖了搖腦袋。

……

……

青山廟宇外長起了幾朵黃花,與漆黑的廟宇以及青山外的松海來說,顯得有些刺眼。

黃花是苦荷春時自南慶歸來時種下的,數日就在青山上的土地發芽,一月生出枝葉,一月開花。

苦荷坐在崖上,背對著青山松海,看著幾叢黃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想什麼?”

苦荷在後山廟外時,沒有人會來,就是值守天一道禁地的白參也不能。

然而苦荷並沒有因為有人出言驚訝,看著抱著白狐的年輕人,聲音低沉說道:“你終於回來了。”

葉啟將白狐放在地上,走在廟前的幾叢黃花前,說道:“你怎麼不問我在神廟中看到了什麼?”

“那你看到了什麼?”

“就知道苦荷大師你憋不住。”葉啟伸了伸懶腰,好生聞著青山裡的空氣,說道:“我沒有進去,不過神廟裡面沒人了。”

苦荷說道:“應該確實是沒人了,十幾年前死了一個,年前被你殺了一個,五竹不知道在哪裡。”

“你沒有回答我問你的問題,還有,這黃花是什麼意思?聽說陳萍萍喜歡黃花,這些不會是你和陳萍萍達成某些交易的象徵吧?”

苦荷看著那叢黃花,說道:“你可以這樣理解。”

“你見過他了?”

“沒有,不能見。”苦荷起身,拍了拍衣衫上沾染著的崖上土灰,說道:“得快些了,不然我與四顧劍只能打一架才能證明你死了,若要如此,那就必須要真的打,問題這樣會有人身死或重傷。”

一個人要是活著,很難讓人知道他已經死了,尤其是葉啟,有很多人並不相信他死了,就算慶帝有很足的把握,但劍廬向來有仇必報,問題是劍廬到現在依舊沒有人對青山天一道的人展開報復。

“行,這次回來本就準備讓計劃變得快些,告訴我葉流雲在哪裡。”葉啟語氣凝重說道。

“慶國君山會,這個組織我想四顧劍與你說過,君山會背後的人是慶國長公主,範閒近日在慶國江南的動作很大,所以葉流雲會出手。”

“知道了,我會去南慶一趟。”

(看了看,最近寫的副本中的副本確實有些水了,劇情步入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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