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timoteo要將元新歌帶去日本一事, xanxus不僅沒什麼不情願的想法,甚至還在第一時間表出了大力支持。

他知道彭格列的勢力並未大規模擴張到日本,因此即timoteo出的主要目的是處理家族事務, 就算元新歌總會在中得到一些好處,那也無非是些父親施捨給他的恩惠。

比起和元新歌爭搶那些微不足道的利益,xanxus寧願留在義大利享受沒有他在身邊事事受限之感的悠閒活, 至少自以後在教訓那些不識抬舉的傢伙時,不會有個樣不識抬舉的養弟到他面前來阻撓。

考慮到此次外出似乎與外交事宜有關,那些瑣碎麻煩的交際之術只會無期限延人的歸期,xanxus就算是單純為了表出父親所想要看到的一派和睦景象也必須來到彭格列總部附近的私人機場一直目送飛機遠去,好在送走元新歌是件好事, 他並沒有不耐煩的情緒。

timoteo和元新歌啟程的那天, xanxus以正當理由請了假留在家中為他們送行, 他愉悅地站在停機坪之外注視著他們登上飛機, 甚至還好心情地朝他們搖了搖手。

時隔多年一次乘坐飛機的元新歌很快找了關於安全防護的記憶, 在扣好安全帶後,心中不禁對上一個世界中的飛艇產了些許懷念。

那種交通工具雖然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巨大的熱氣球,卻顯然比飛機的安全係數要高, 乘客可以在中隨意走甚至進行娛樂活,這或許能夠化解timoteo與他之間因無言而產的些許尷尬。

這次出行似乎本來就帶有相當複雜的意味, 養父帶著養子去尋找素未謀面的親父母, 無論怎麼看都有種想要儘快將轉交給別人的急於擺脫之感。但與timoteo相處的時間夠多,元新歌也明白養父大抵真的只是單純想要履行與友人的約定。

此時孩子們還不被允許接觸到太多mafia的黑暗面, timoteo的形象便顯得非常正義與偉大,比起mafia,元新歌認為他更像是個政治家,畢竟大概絕不會有任何一位mafia的首領會在忙碌的工作中抽出一部分時間來聽養子講述學校發的趣事。

即沒有找到養子的親父母, 如果timoteo不想再撫育元新歌的話,他大概有上百種方法悄無息地將元新歌掃地出門,甚至讓這孩子在不驚任何人的情況下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但他是個很稱職的父親,拋開沒能找到化解xanxus與元新歌之間矛盾的正確方法不談,timoteo在意識到機艙內的過分寂靜後,甚至會貼地詢元新歌在飛機起飛後是否有什麼不適之處,還為他遞上了一瓶早在冰櫃中鎮涼的橙汁。

元新歌像是在他這樣無微不至的關懷下放下心來,他感激地接過橙汁,然後自以為不『色』地將脊背完全貼在了座椅之上。這樣的作讓timoteo忍不住微笑起來,但他並未說明自為何快樂,只是依然把目光放在手中的時尚雜志上,像是單純看中了男模身上的那套筆挺西服。

正是因為元新歌過早表出了自的懂事與收斂,timoteo才能將養子敏感的靈魂看得一清二楚。就算是在登機的前五分鐘,他還一直擔心元新歌因尋找親父母一事是由他提起而產即將被拋棄的恐慌,此時看養子的表還一切如常,他也在暗中松了口氣。

事實上,那對貴族夫妻從未對他提起要為這孩子探明身世的事情,這不過是他和心腹商量過能夠合理在出行時帶走元新歌的最佳理由,或許家中的個孩子並不知道“元”這一姓氏來自於遠東的哪個家,但timoteo倒是能肯定至少元新歌的父母並不出身日本。

非要將元新歌帶來日本,timoteo主要想要讓他與在家族中極重要的一人見上一面,不僅是為了檢驗他是否有繼任資質,更是想讓他和那人的孩子提前接觸,為日後瞭解到將會顛覆他認知的震撼事實做好鋪墊。

有些事,或許xanxus還不到能夠承受的年齡,元新歌卻必須提早做個準備。

飛機落地時產了強烈的顛簸,元新歌正是在這下震後醒來,他短暫地愣神,之後目光很快恢復清明。少年深吸一口氣後拍了拍臉,起身時主幫timoteo拎起隨身的行李,跟在養父身後下了飛機。

出乎元新歌意料的是,與他想象的市中心豪華酒店或藏在暗處的宅邸密室不,timoteo低調的黑『色』轎車載著人徑直奔向東京並盛町,將這個已經無法更平平無奇些的鎮作為彭格列九代目出行的起,這樣的行為讓元新歌下意識便對之後將會發的事情產了天然的警惕。

彭格列顯然不僅有明面上的那些意,他們或許已經滲透入外的民眾之中,大概沒有哪位家庭主『婦』能想到買菜家時還打過招呼的金髮鄰居會在進屋後向正著商談賭場事宜的首領恭敬地鞠躬吧。

因為自這樣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元新歌靜靜地待最終timoteo為他揭曉謎底,在看向窗外與義大利截然不的街景時也顯出適宜的驚訝與好奇,倒是沒讓timoteo察覺到他的內心所想。

這位和藹的父親在終於看見養子符合年齡的表情後欣慰地肯定了自帶他出遊的做法,甚至有一瞬想到:如果能將xanxus也一帶來看看外的景『色』就好了。

但這個念頭很快便被timoteo自揮去,他此行並非前來旅遊,xanxus有絕對不能前來日本的理由,在他的構想中,最好在下一任彭格列十代目產之前,xanxus都別對他此時將要探望的那孩子有任何瞭解。

他們最終提著簡單的行李站在了一戶門牌上寫著“澤田”的人家門口,越過相當樸素的鐵質柵欄,元新歌甚至可以看見院落中棵樹間系著的晾衣繩上正飄著一家三口『色』款的可愛短袖,於是心中便因為接頭人過於真實的偽裝甚至產了些許敬佩之情。

隨後他抿唇,裝成初來日本的模樣,有些疑『惑』地望了一眼木製方牌上的日文筆畫,然後將目光轉向timoteo,雖然表出一瞬間的遲疑,卻因為『性』格原因而並未將題說出。

“哦,沒人來開門呢。”timoteo似乎暫時沒有為他答疑解『惑』的打算,只是在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後左右環顧著找到了門鈴的位置,輕輕從那個按鈕上碰了一下。

歡快而響亮的門鈴順著埋在地下的電線一直連通進屋內,就連站在大門處的元新歌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乎是在門鈴響起的一瞬間,房子中傳來重物落地之,隨即便是一陣伴隨幼童嚎哭的兵荒馬『亂』,大抵過了一分鐘才有人前來應門,在那愈發高昂的音樂被結束通話後,一個男人趿拉著拖鞋打開門朝這邊一路跑而來。

他來到柵欄前迎人進去時,元新歌才從這個手忙腳『亂』的壯漢身上看出平時精明能幹的門外顧首領的影子。

“這是家光先的家?”勉強想起這人在少數假期時訂過的日本機票,元新歌終於明白了這所獨棟樓的身份。

拋開了那些對於秘密會談的猜想,他總算能以客觀的角度打量mafia家族的門外顧這過於樸素的住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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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晾曬的衣服與二樓窗簾的開合情況可以大致判斷為三口之家,住在東京範圍內這樣的居民區內說明他們的活足夠富裕平淡和睦。考慮到澤田家光期留在義大利工作,再瞧見倒在草地上的灑水壺與施工到一半的鏟子,元新歌得出家中常居人員為粗線條的家庭主『婦』與不超過六歲的男童這一結論。

草坪平整,要麼有時工幫忙、要麼是澤田夫人力充沛,但出於人身安全與夫妻關係個角度的考慮,元新歌更傾向於這種力活正由難得家的澤田家光一手包攬,看來人感情甜蜜,或許男孩的頑皮與過度嬌氣是活中唯一令人苦惱的題——如果各種玩具並非撒了滿地,而那孩子也停止了哭泣的話,元新歌願意收這個猜測。

彭格列門外顧首領意外地有個普通的家庭。元新歌如此想到。

門外顧並非對某人的稱呼,而是彭格列家族內極特殊的部門。部門內的成員在家族日常運營中不具有任何身份與權力,乎遊離於家族之外,但在特殊時期時可以行出僅次於首領的許可權,相當於實際意義上的二把手。

不僅如此,門外顧具有選擇首領繼承人的決定權,也就是說在門外顧與首領在繼任者的題上產分歧時,即是統領整個家族的首領也不能一意孤行。雖然不知道具要如何實施,但元新歌聽說過“指環爭奪戰”這一活,彭格列內部將會透過這場戰鬥決出下任首領的所屬。

如此想來便感到澤田家光更不可覷了。元新歌試圖從澤田家光身上嗅到些類的氣息,但卻沒感到此時呈在他與timoteo面前的一切有任何刻意偽裝的成分——要麼澤田家光在扮豬吃老虎這方面的境界已經遠遠超出了元新歌的辨識能力,要麼這便是他的真實活。

元新歌表情微,下意識朝澤田家光看去,正好與男人對上了視線。

在他觀察這個普通家庭的三四秒內,澤田家光也在一直注視著他。雖然少年將一切作與微表情都處理得很好,但只要想到自身中似乎也流淌著初代首領的血『液』,澤田家光便忍不住覺得自的直覺也有了超直感的影子。

——不知為何,他總感到元新歌並非看上去那麼無害。

於是他微笑著和首領與這孩子打了招呼,在請人進門時,狀似無意地提道:

“新歌覺得我家怎麼樣?”他如此接道,“有什麼在意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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