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韋傑扛著那個普通村民打扮的人回來時,陶毅就有種預感,這人也許會和那個帶著腥臭味的密道有關係。

現在一看,陶毅覺得自己的猜測算是一點沒錯。

“你要做什麼?”陶毅這時候已經完全站起來,人來到韋傑的身邊。

與此同時,韋傑的眼睛正好對上了那個虹膜識別器,而後又是一連串兒的嘀嘀嘀的聲音,那兩扇閘門,嘎吱一聲開啟了。

還是那股撲面而來的惡臭,讓陶毅微微皺眉。

而這時候,韋傑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看著陶毅,臉上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呵呵,陶先生,以你的聰明才智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又何必再問呢?”

一笑過後,韋傑走到那人的身邊,此刻,那人正好躺在腥臭通道的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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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傑走到那人的身邊,臉上帶著笑,但卻伸出一隻腳,輕輕踩在那人的肩膀上。

見狀,陶毅頓時眼中寒芒一閃,韋傑真的要把這個人踢下去!

猶豫了不到一秒,陶毅也是腳下一動,跟韋傑本來相距大概五米的距離,瞬間便縮短到近在咫尺,伸手就拍到了韋傑的肩膀上:“殺人?這人是和這次人物有關,還是和韋先生有什麼私仇?如果說有私仇,我看不像吧。”

陶毅的意思很明白,他不覺得韋傑一個鐵血十八衛中的副隊長級的人物,會跟一個普通農民有什麼過不去的。

為什麼要把這人塞到這裡?

雖然陶毅並不知道這下面究竟有些什麼,但就是單純聞聞這裡的味道,任何人都知道,到了這下面,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而被陶毅突然抓住肩膀,韋傑的雙眸也是猛然變冷了許多,雖然他的嘴角依舊帶著笑意,但聲音卻是發寒:“陶先生,你管的範圍,有點寬吧?這是我們戰魂的事情,你用得著過問的那麼清楚嗎?”

“原來戰魂就是一個喜歡為難普通人的組織,看來對你們的傳聞,也是名不副實啊。”陶毅同樣冷笑,他的腳同樣放在了地上那人的肩膀上。

這麼做,不是為了侮辱什麼人,而是陶毅擔心韋傑趁著自己不被,將這人一腳踹下去。

現在這樣,陶毅憑藉自己的腳力,可以跟韋傑周旋。

因為他看得出來,這人並沒有死。

“呵呵,我就喜歡你這種多管閒事的個性。”韋傑突然呵呵一笑。

然而這一笑,卻讓陶毅覺得大事不妙。

果然,就在韋傑笑完的下一秒,他那只踩在這昏迷中的人肩膀上的腳突然做了一個偏移,嗖!飛快的從肩膀滑了一下去,穩穩的落到那昏迷者的脖子上。

陶毅眉頭一皺:“喂!”

可惜為時已晚,只聽咔嚓一聲,韋傑輕輕挪開了自己的腳,轉過頭,笑眯眯的看著陶毅:“他死了,這下陶先生不用救人了。”

陶毅緩緩收回了腳,那雙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縫隙之中射出了一道冷芒,落在韋傑的身上。

韋傑卻不以為然,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微笑,那雙笑眼盯著陶毅的眼睛,裁斷地面屍體脖子的腳重新踏上那人的肩膀,腳下輕輕一用力。

撲,嗖……

那人順著帶著濃濃血腥味兒的密道滑了下去。

等做完這些的時候,兩人依舊在對視,韋傑嘴角一揚:“陶先生是個好人,不過我們鐵血十八衛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剛剛我只是著急,所以沒有和陶先生解釋清楚。”

陶毅沒有搭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韋傑。

“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想陶先生也應該看得出來,這大半夜,普通的農民怎麼會把衣服穿得好好的?”

韋傑說的沒錯,陶毅看這人第一眼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件事。

知道這個村民看起來有點怪,但陶毅卻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不是該死,他是殺手不是殺人狂,為了任務殺人是他的工作,他的賺錢手段,而且他覺得自己殺的每一個人都有罪,該死。

“那你說說看,他為什麼該死。”陶毅那雙冷眸盯著韋傑。

“呵呵,為什麼?陶先生最近不看新聞嗎?哦對,最近濱江最大的案子就是商界人物接二連三被殺的事情,已經佔據頭條很多日子,小新聞陶先生怎麼會知道。”

韋傑呵呵一笑,人蹲在那入口處,瞄著下面的黑暗,淡淡說道:“這人是個殺人逃犯,正在被通緝,剛剛我看到的時候,竟然準備對我動手,我就順手給他帶過來,正好我需要。”

說完,韋傑又笑眯眯的站了起來。

“這下面到底是什麼,我知道你是有意想讓我知道,雖然我不懂你為什麼這麼做,不過既然想說,就別賣關子。”陶毅看著韋傑,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就說陶先生是個聰明人。”韋傑又是一笑,人轉身來到之前的虹膜識別器,蹲了下來:“不知道陶先生有沒有聽過人蠱這個詞。”

韋傑的話音落下,陶毅那雙濃眉微微皺了一下,人蠱是什麼?

這個他真的從來沒聽說過。

“嗷吼!”

可陶毅還沒說出什麼,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動物的嘶吼!

格外響亮,迴盪在整片空曠的草甸子之上。

聽到這聲音,就連陶毅這種心性,都忍不住眉頭一皺,腳步一動,趕緊轉身看著身後,那陣動物嘶吼聲的源頭——血腥密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陶先生,是我的失誤。”這時候,韋傑卻突然說話了,說完,趕緊伸手拍了一下之前的虹膜識別器,而後就聽咔嚓一聲,血腥通道的兩扇閘門緩緩閉合。

而那陣陣野獸的嘶吼,也隨著閘門的閉合,漸漸小了,最後完全消失。

“嗯,這東西的隔音效果還是挺不錯的。”韋傑呵呵一笑,從地上站起來,故作一臉歉意的看著陶毅:“抱歉陶先生,剛剛是我的失職,竟然忘記把這扇門提早關上,光顧著和你聊天了。”

陶毅這時候轉過視線看韋傑,心說心說你個小王八蛋,當老子傻嗎?你分明就是故意沒有趁早關這扇門,故意讓本大爺聽聽下面的動靜。

不過,陶毅也奇怪,剛剛的叫聲,究竟是什麼東西?

“那下面是什麼?”陶毅看著韋傑。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那東西,叫做人蠱。”韋傑呵呵一笑,依舊是陽光和煦,看著人畜無害,但在陶毅的眼中,卻是滿含深意。

對於蠱這個詞,陶毅並不陌生,之前的寧南之行,陶毅去訪過安琳鈺老家的村寨,還在寨子上幫安琳鈺外婆解決過一個小麻煩。

安琳鈺的外婆倒是精通苗族蠱術的老人家,可惜聽老太太說,現在這玩意兒已經不流行了,沒幾個人愛用,她弄得那些蠱物,也都是些沒殺傷力,能夠做小孩子玩具的玩意兒了。

所以對蠱,陶毅還算瞭解一些。

不過人蠱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個陶毅從未聽說過,但聽到韋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陶毅卻突然有了個讓他覺得噁心的猜想,這人蠱,該不是這個詞的字面意思吧?

把人做成蠱?

“陶先生見多識廣,我猜一定與一些精通蠱術的殺手,或者別的人碰過面吧?所以我猜,以陶先生的聰明才智,應該已經猜到了,所謂人蠱是什麼意思。”

聽韋傑這麼一補刀,陶毅就徹底懂了。

看來他是真的沒猜錯。

人蠱……

那究竟是怎麼做的?那個被做成了人蠱的人,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韋傑沒有管陶毅的眼神或者表情,而是繼續說道:“我猜陶先生估計會好奇,人蠱是怎麼做的,不過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東西必須用活人來養,每晚一個活人,苗族古老蠱術上說,這應該是叫吸收整個人的精氣。”

“所以剛才那個人,扔下去是喂了餵食那個‘人蠱’?”陶毅這時候才將目光從已經閉合的血腥隧道挪了回來,看著面前的韋傑。

韋傑點頭:“沒錯,據說這種蠱是古代苗族祖先,九黎族的一種戰鬥機器,用活人養得越久,就越厲害,而且一天不喂,實力就會大打折扣,甚至隨時可能死亡,這麼金貴的東西,你說我剛才著急應該不應該。”

陶毅對傳說故事沒什麼興趣,對什麼人蠱的興趣也不大。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戰魂傭兵團的人,竟然會用活人養著一頭怪物。

看著韋傑的雙眼,雖然笑得很虛偽,但陶毅知道,這人一句假話都沒有對他說。

“我還……真是沒想到。”陶毅冷冷的看了韋傑一眼。

“還有一個事情你沒想到呢。”韋傑突然插嘴。

“什麼?”

“鐵血十八衛的第十九人,你應該聽說過吧?不過其實他不是人,就是這頭人蠱。”

說完,韋傑呵呵一笑,也不管陶毅是什麼表情,自顧自的奔著之前的入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陶先生,如果困了就跟我進去,不用怕他們不讓你留在地宮內,因為有我在,另外今天真的不用你守著,因為今晚沒什麼事,你的好戲在後天。”

陶毅看著韋傑離開的背影,看著他走到隧道入口,但卻沒有跟隨。

只是想著,真的沒想到震撼整個傭兵界的戰魂傭兵團的“第十九人”竟然是人蠱……

不過,這些應該都是戰魂的機密,韋傑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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