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什麼？”
陶毅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推門而入的婁穎。
看看這個一步步奔著他走來的女人，又看了看這四周，陶毅眉毛一挑，心說沒錯啊，這是廁所啊，那麼我在上廁所，這大姐進來是幹嘛？難不成她們家廁所分男女，我走錯了？
不過最終陶毅確定自己沒有走錯，因為婁穎已經走到他跟前，直接了當的跟他說道：“我有事要跟你談談。”
眼神兒若無其事，連一點臉紅都沒有。
不過這種無所謂的狀態，倒是讓陶毅看了格外蛋疼，他眉毛一挑，心說自己遇見個女奇葩啊，這種不要臉的……不對，女人不應該說不要臉，應該是臉皮厚。
這種臉皮厚的程度，足以和他相媲美了。
“我說郎太太，你就是有天大的事兒，你，你也得等我走出衛生間再說吧，我這是在廁所裡啊。”
“那你沒尿完嗎？那好，我出去，等會兒再進來。”說著婁穎就要轉身。
陶毅滿臉黑線：“停，停停停，說吧，尿完了。”
婁穎咯咯一笑，神態一如既往的嫵媚，不過說話的聲調中摻雜了一些冷冷的味道：“陶毅，剛剛的警察證我看到了，我不管你是刻意掉出來讓我看，還是真的不小心，我也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只希望，剛剛你在外面看到的一切，不要讓我女兒知道。”
陶毅眼睛一眯，之前他就猜測朗芷涵的老媽可能是女混混，而後一看母女倆的居所，陶毅早就明白婁穎刻意不想讓女兒知道。
這時，婁穎繼續說道：“我只想讓我女兒普普通通，快快樂樂的長大。如果誰破壞了這些東西，我不管他是什麼人，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說完，婁穎突然對陶毅溫柔一笑，伸出兩個手指，在陶毅面前做了個“剪刀”的形狀，然後淡淡說道：“代價可是很慘的，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的。”
其實婁穎剛剛每句話說的，都是輕飄飄的。
但是陶毅卻知道，這個女人一句話都沒鬧著玩。當然，陶毅也不怕她，只是他本就無心跟朗芷涵多嘴什麼，犯不著給自己沒事找事。
等陶毅離開衛生間回到樓上，朗芷涵已經完全沒有剛剛哭過的樣子，又變成了之前乖巧的小姑娘。偶爾跟陶毅撒嬌賣萌一下，偶爾聊聊姚紫月，時間很快到了十點鐘的下課時間。
待陶毅走後，婁穎來到樓上看了看女兒，隨便聊了兩句便關好門下樓。來到樓下，婁穎臉上的笑容變淡了，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蛇姐？”
電話那頭是婁穎之前的那個手下，名為黑子的男人。
“黑子，你幫我查查，芷涵這段時間晚上都喜歡到什麼地方玩，接觸過什麼人，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辦法幫我全部查清楚。”
“小姐嗎？沒問題蛇姐，儘快給您調查明白。”
婁穎點頭，結束通話了電話。
之所以查女兒這幾天的行蹤，其實是為了調查陶毅。婁穎知道明擺著問，陶毅根本什麼都不會說，雖然剛剛威脅過陶毅，但她始終覺得陶毅似乎不僅是身手好，他還有那麼點神秘。
完全是直覺。
……
陶毅溜溜達達的走回自己停車的地方，剛一上車，姚紫月就來電話了。
陶毅心說這丫頭電話來的也太準時了？
不過一想起剛才朗芷涵說的，姚紫月黑他的話，陶毅就忍不住嘴角一抽，接起電話，沒好氣的嚷嚷著，“喂，幹嘛？”
“哎？大叔你語氣不對啊，發生什麼了嗎？”
姚紫月這丫頭，耳朵奸得很。
“沒事，等回家再跟你好好聊吧，說你現在在哪呢，我接你去。”陶毅怕給姚紫月嚇跑了，心裡雖然在咬牙切齒，但說話時候還是什麼都沒表露。
不過姚紫月也不是好糊弄的，心說接電話的時候明明就是很不滿的聲音呀，怎麼可能會沒事，難道說……
姚紫月一愣，連忙問道：“大叔，你不會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對芷涵動手動腳了吧？你這樣我跟你拼命！”
陶毅嘴角一抽，你丫頭還拼命？
不過聽了姚紫月這問題，陶毅也確實蛋疼，心說姚紫月一定想不到，他是對那小姑娘一點歪念頭都沒有，但是人家一上來就要玩逆推的節奏啊。
“沒有的事，我說了不喜歡小屁孩。”
姚紫月眉頭一皺，“難道你對芷涵的媽媽動手動腳了？你……你混蛋呀！”
噗……
陶毅一口憤怒的老血差點被氣噴了出來。
我怎麼對人家老媽動手動腳了？明明是那女的在我上廁所的時候闖了進來，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好嗎？
“姚紫月，你告訴我你在哪？我跟你沒法溝通了，我現在就明擺著告訴你，我一會兒就要揍你，你等著吧！”
姚紫月一愣，不滿的嚷嚷著，“哎，喂，為什麼呀？你神經病呀，我招你惹你了，你打我幹嘛？”
陶毅咯咯一笑，“因為我愛好虐待小姑娘，行了吧？”
姚紫月臉一黑，突然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裡，一定是朗芷涵跟陶毅聊天的時候把她平時黑陶毅的那些話都交代了。
於是姚紫月趕緊語氣一遍，撒嬌道：“乾爹！別鬧了，你都嚇到人家了，什麼愛好虐待小姑娘呀？乾爹人這麼好，怎麼會有那些奇葩愛好呢……”
“少廢話，你在哪呢？”
姚紫月乖乖的說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同時最後狠狠撒了個嬌。
不過，讓陶毅蛋疼的是，姚紫月這小妞今天竟然真的沒去什麼夜店，不過，她今天去的地方竟然是——網咖！
“丫頭，我說你改愛好了？”陶毅把車停在網咖門口，看著一蹦一跳跑出來的姚紫月。
“嘿嘿，我聽話嘛。”姚紫月呲牙一笑。
陶毅眉毛一挑，心說你這麼乖巧，我還真不好意思打你屁股，算了，看在你沒去夜店的份兒上，今天放過你一次。
“走吧上車。”說完，陶毅招呼姚紫月上車。
這時候姚紫月才在心裡悄悄的呼出一口濁氣，心說還好自己接電話的時候到酒吧門外聽的，而後又聽出陶毅講話語氣苗頭不對，所以趕緊找了一個附近的網咖躲進來，要不今天肯定又要被這變態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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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毅帶著姚紫月開車回家，路上陶毅直說在朗芷涵家陪朗芷涵聊天，並沒有說朗芷涵跟他表白這件蛋疼的事情。陶毅覺得這件事朗芷涵沒準兒會當作秘密，小姑娘的心思他也懶得猜。反正朗芷涵願意跟姚紫月說，她就說，不願意說，陶毅自己也不會多嘴。
停車的時候，陶毅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錢丟給姚紫月。
姚紫月一愣，起初不解，隨後陶毅說道：“一週兩節課，一節課二百，對半分。你也趕緊找個像樣的工作，然後用你自己正兒八經賺回來的錢，照顧你老爸老媽。”
“謝謝大叔……”姚紫月臉有些紅，其實她沒打算跟陶毅分補課費的。
“謝個球啊，我不是包養你呢嗎？偶爾得給你點錢嘛。”說完，陶毅呲牙一笑，下了車。
只留下姚紫月嘴角一抽，馬上不滿的嚷嚷道：“大叔你混蛋呀，你才會被一百塊錢包養呢！本小姐比這個值錢好多的，好嗎！”
兩人打打鬧鬧的聲音到樓下就停止了，陶毅開啟房門，發現客廳的燈是暗著的。不過往樓上望去，佟馨萱的臥室門依舊露著個小縫，裡面有燈光。
因為房間安靜，陶毅可以請到裡面敲鍵盤，點滑鼠的聲音。
還在工作？
陶毅一愣，第一次見佟馨萱把工作帶到家裡，而且還做到這麼晚。於是轉頭對姚紫月說，“你別上去跟馨萱搗亂了，回房睡覺，睡不著玩手機。”
姚紫月白了陶毅一眼，不滿的嘀咕，“哼，誰搗亂了，要不是我，現在馨萱姐還能住你這？”
咚！
陶毅狠狠敲了一下小丫頭腦門，“又欠揍了，是不是？”
姚紫月揉著腦袋，不滿的瞪了陶毅一眼，不過也乖乖回房。
陶毅這才靜悄悄的來到佟馨萱門外，順著門縫，安靜的看著裡面忙碌的佟馨萱。玲瓏的身段坐在轉椅上，燈光照著佟馨萱細膩的面頰，她的眉頭也時而緊鎖時而舒展，紅潤的柔唇也偶爾動一下。神態之間，無比認真。
陶毅只覺得很漂亮。
嘎吱，陶毅將門推開。
“陶毅？你回來了？”佟馨萱轉頭，又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小月放學了嗎？”
“早放了，”陶毅呲牙一笑，瞧了瞧佟馨萱，“今天這麼忙？”
佟馨萱本來露出微笑的臉蛋兒瞬間變成一幅苦瓜臉，搖頭一嘆，“廣告部總監回來了，說我來公司做了一個多星期閒人，就扔了一個方案讓我做，做不好明天就倒黴了。沒辦法，只能努力好好做了。”
陶毅剛想說一句“你剛來多久呀”，不過想想他又不太瞭解廣告部，也不知道廣告部那些傢伙平時都怎麼幹活，於是點點頭，突然一笑，“那不如說說你要做什麼東西，我幫你出出主意吧？”
佟馨萱斜了一眼陶毅，這眼神是最近跟姚紫月學的，不僅如此，竟然還補充了一句，“就你？”
這也是跟姚紫月學的。
陶毅嘴角一抽，看來自己還是應該找時間揍姚紫月一頓才好。
看著陶毅尷尬的表情，佟馨萱溫柔一笑，“呵呵，我開玩笑的，你來看看吧。”
其實就是一個廣告方案，佟馨萱覺得陶毅平時油嘴滑舌的，沒準真的有很多好點子。
卻沒想到，陶毅剛剛把腦袋湊過去，就聽到了“咕嚕嚕”的一聲。
佟馨萱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陶毅一愣，“你不會從下班到現在還沒吃飯吧？”
“本來想煮泡麵來著，但是忙忘了……”佟馨萱說道。
陶毅搖搖頭，說道：“大晚上的吃什麼泡麵，我給你做碗打滷麵吧。”
“啊？不用麻煩了，陶毅，我……”佟馨萱話還沒說完，陶毅就已經下了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