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那妙齡少女還在低聲哭泣,一旁張三臉上笑意逐漸消失。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婦人,還有這房間的一切。

地上男人的屍體,還有這個房間和之前所見的佈局如出一轍,可這婦人卻說沒去過酒樓。

我特麼還在夢遊不成?

“夫人不認識我們了?之前夫人也是遭遇到了厲鬼襲擊是我將夫人救下,隨後將夫人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我走之前還特地跟馬有才打過招呼,讓他照顧好你們母女。”

婦人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隨後搖搖頭:“恩公莫要說笑,我等一家三口至宵禁起就未曾出過這門。”

那就奇怪了。難道之前救的是鬼不成?

老張撓了撓頭,看這婦人一臉茫然的樣子又不像是說謊:“不應該啊,之前你受傷還是我給你包……”

話沒說話,杵在原地的張三瞳孔猛烈的收縮如同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在那婦人身後,櫥窗上一個花瓶完好無損的擺放在那裡,而在看婦人的手臂,哪裡有過包紮的痕跡。

“重啟?”

張三低喝一聲,雙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隨後他又察覺不對,如果是重啟。誰特麼這麼無聊去幫人恢復一點小傷口啊,而且就算重啟也不應該連記憶都給抹除掉了啊。

“夫人當著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恩公,婦人著實不記得此前有過這樣的事。”

“哦,知道了。”

張三面露警惕之色,現在他有理由懷疑這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你們兩個跟我出來下。”

慢慢退到小院之中,許久未曾開口的馬侯一下就點出了問題所在:“我觀察了那兩個女人,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也有可能是我沒有識破。”

“給我的感覺反而有點像是劇情被重置了一般。”

張三點點頭,他也有這種朦朧的感覺。隨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口袋一陣摸索。

一塊充滿裂痕的玉石出現在他手中,粗糙的痕跡中似乎還殘留著一股芬芳。

“不應該啊。”

為什麼這東西還會在自己手中?抽完一根煙也沒想明白,張某人決定再去問問。

當他拿著玉石出現婦人面前時,婦人的表情顯得比他還要吃驚,第一個反應就是往胸口摸去。

遮擋山峰景色的衣服被撥開,一抹春色浮現,只是此刻他們幾個哪裡有心思去看這個。

第二個玉石被婦人取出,兩塊玉石如同被一起加工過的,從一塊模具裡面雕刻出來的一樣。

忍受不住房間內的沉默氣息,大牛說道:“大哥,你說這東西有沒有可能是雙胞胎?”

張三聞言頓時氣結:“你說人是雙胞胎我將就一下也就信了,這玩意也能雙胞胎?”

“你是想現場生一個給我們演示一下?”

馬侯取過兩塊玉石放在手中仔細比對,觀察良久後說道:“材質,重量,紋路都是一模一樣。”

婦人接過遞來的玉石,又看了看那男人手中的玉石滿是不解。

“幾位恩公,這石頭是一位道長送給我的,這些年我都有妥善保管從未遺失過啊。至於這兩塊石頭為何如此相像,這個婦人實在不知,或許幾位恩公可以找到那位半仙瞭解清楚。”

內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要去找人誰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張三問道:“那道人姓甚名誰,住著什麼地方?”

然而這個問題婦人卻回答不上來,連她也不清楚這個半仙是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

又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張三眉頭微皺,不過心中卻有一個感覺,似乎那個半仙能夠告訴他許多想要知道的東西。

“夫人可否將這塊玉石能贈與張某?”

婦人聞言一愣,隨後將手中玉石重新遞了回去:“恩公說笑了,三位大人是我母女二人的救命恩人,幾位恩公不嫌棄就好。”

“如此多謝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幾個就先告辭了。”

張三拱拱手,說實在話,他還真適應不了自己這麼斯文。

辭別來那對母女,隨意的將裝有鬼嬰的裝屍袋丟棄在一旁,扭頭對著兩人說道:“現在我心裡有個猜想需要驗證一下,如果這個猜想成立了,那我們的處境可能會變的有點糟糕。”

大馬猴點點頭:“現在咱們去哪?”

張三將目光投向遠處,隨後擲地有聲的說道:“去那個酒樓,然後出城!”

“出城!”

大牛一聲驚呼,從他們得到的訊息來看,這裡馬上就要宵禁結束了,屆時古城內的厲鬼都會離開這裡去往城外,現在這個時候出城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經過牛哥這麼一提醒,老張覺得好像這貨說的也有道理,沒必要去跟那些玩意死磕。

“行,那先去酒樓看看,等這個什麼宵禁結束咱們在出去溜達一下。”

“大哥英明!”

“別吹牛皮了,趕緊過去。”

“好的大哥!”

三道人影漸行漸遠,就在他們之前站立過的地方,一個金黃色的袋子突然抖動,炫目的金色慢慢褪去。

一陣陰風吹過,一塊如同被烈火灼燒過的黑色碎片騰空而起,在那上面隱約間還閃爍著一絲金色的光芒。

黑色碎片緩緩落下,一隻細小的腳掌輕輕踩過,留下了一枚黑色的足印。

走在街道上的張三忽然停下腳步,聳動著鼻子聞了聞略微潮溼的空氣,隨後扭頭向身後看了一眼。

“怎麼了?張哥。”

馬侯跟著停下腳步,同時謹慎的戒備著四周,一隻手伸向胸前口袋,那裡他還放著一根紅色鬼燭,如果情況不對隨時都可以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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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張三搖搖頭:“或許是我聽錯了吧,剛剛好像聽見了屋頂瓦片掉落的聲音,在那之後還有一種腐肉的氣味。”

用上了鬼影的靈異也沒發現身後有什麼東西,不禁有些自嘲:“最近老有一種感覺,和那些沙雕網友說的症狀差不多了。”

大牛多嘴問了一句:“什麼症狀?”

“總感覺有刁民想害朕!”

……

看著在那擺著poss,裝作一副惆悵黯然的人,馬侯嘴角有些抽搐。

這人啊,一天得裝多少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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