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序列0：愚者

在林若那邊思考怎麼利用自己的異能力搞事的時候，這邊克萊恩也來到了灰霧之上。

如同原著中發展的那樣，克萊恩在灰霧之上見到了奧黛麗與阿爾傑，並在幾秒鐘之內決定了偽裝成神秘領域大人物以把握自己的最大優勢。

他成功地糊弄住了奧黛麗與阿爾傑，確立了自身【愚者】的尊名，見證了兩人之間有關於觀眾魔藥配方的交易，並在兩人的提議下成立了塔羅會。

奧黛麗與阿爾傑也分別取了正義與倒吊人為自己的代號。

隨後兩人又討論了一波有關於塔羅牌與褻瀆之牌的話題，不過因為克萊恩靈性消耗過多腦殼痛的緣故，兩人還沒有討論幾句，就因為克萊恩宣佈聚會結束而結束了討論。

在兩人離開後，幾乎只是不到一秒的功夫，感覺到自身下沉的克萊恩便再度看到了燦爛的金色陽光。

他依舊站在那棟公寓裡，站在正中央。

而在不遠處的全身鏡映照出的影響中，黑發黑眸的青年正站在離他不算遠的地方，正靜靜的看著他。

“你似乎失敗了。”

克萊恩聽到青年如此說道，這讓他不由苦笑了下。想到剛剛那個夢一般的灰霧上的事情，克萊恩既滿心疑惑，又本能的有一種想要傾訴的慾望，但他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都沒說。

他只是拖著彷彿灌了鉛的雙腿，走到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似乎是在組織著語言，幾秒鐘之後才道：“我在舉行了儀式之後，進入了神秘的地方，在那裡我見到了一個自稱愚者的神秘存在。”

說這話時克萊恩的眼睛幾乎下意識的避開了林若鏡子中倒映出的影子。

他並不打算把自己進入會灰霧之上後，偽裝成愚者的事情告訴對方。

那太神秘，而他和林若畢竟才剛剛認識。

儘管到目前為止，林若都還沒有展示過惡意，但生性謹慎的克萊恩，在思考了幾秒鐘之後，還是決定站著隱瞞這件事，把它當做自己的秘密。

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凡心智正常的成年人都不會再和他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把自己的秘密合盤託出。

“大不了以後被他知道了這件事再向他道歉就是了。”克萊恩在心底嘀咕著。

聽到他這話林若也不驚訝，畢竟他還能不瞭解克萊恩嘛，對方本來就不是那種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把自己賣個乾淨的傻白甜。

十分理解對方在此刻的謹慎的林若只是入戲的露出了愣怔的表情，道：“愚者？”

“嗯，他是這麼自稱的。”克萊恩點點頭，可能是因為第一句謊言已經說出來的緣故，現在這一次答的倒是溜的多，“而且他還召開了一個定期聚會，涉及到非凡領域的那種，我加入了。”

對於定期聚會的事情，克萊恩並不打算隱瞞。畢竟他和林若還不知道要繫結多久，而在這期間，塔羅會肯定是要舉行的，所以與其隱瞞倒不如乾脆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參會者，就像正義奧黛麗與倒吊人阿爾傑那樣。

然後他就看到林若臉上露出了些許擔憂的表情。

“你加入了？”林若說道，擔憂的表情讓人完全看不出是偽裝，“這很危險，這個世界的非凡領域不是那麼安全的。而且你見到的那位還自稱為愚者……”

克萊恩頓時有些心虛，卻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愚者這個稱呼有什麼問題嗎？”

他就隨便按照抽到的塔羅牌取的而已。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你知道魔藥，知道神之序列嗎？”林若表情略帶糾結，內心卻已經在思考著要把哪些資訊提前透露給克萊恩。

不能涉及到汙染……不過單純只是涉及到序列0的知識應該還沒有問題。

“聽說過一些，但不是很瞭解。人類如果想要成為非凡者的話，似乎只能靠服用魔藥？”克萊恩回憶著阿爾傑說過的話，回答道。

“你就知道這個？”林若故意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隨後道：“也對，你畢竟才剛剛穿越。”

“聽好了，克萊恩。”心中已經打好了腹稿的林若解釋道：“如今這個世界上存在的魔藥體系，總計有22條途徑，每條途徑從序列9到序列0，由低到高，由弱到強，序列9每一條途徑的起始，而序列零則是每一條途徑的終點。”

他說道這裡停頓了下，才表情略複雜的道：“不過知道序列0存在的人很少，在絕大部分非凡者的認知中，魔藥序列的起始是序列9，而終點是序列1。”

“嗯？為什麼會這樣？”雖然感覺到腦袋發疼，但聽著林若所介紹的魔藥知識，克萊恩還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因為成為序列0意味著，成神！”林若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放緩了語氣，表情嚴肅而認真。

克萊恩心中一震，瞬間明白了是為什麼。

如果魔藥的終點是成神的話，那麼如今存在的七大教會，自然不可能放任這個訊息廣為流傳。

正如克萊恩曾經聽過的一句話，神流血了，就不再是神了。

如果所有非凡者都知道序列0同樣是由人服用魔藥成長而來，那麼自然的就會缺少一部分對神靈的虔誠，甚至小部分人會產生彼可取而代之的想法。

當然考慮到諸神與各大教會絕對的實力，這可能未必會造成什麼大的動盪，但終究會造成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這裡的克萊恩的想法其實有一些帶入了自己現代人思維的想當然了，畢竟作為一個在紅旗下長大的人，克萊恩稱得上無信者，對於魔藥途徑能夠幫助人成神這件事，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類似於彼可取而代之之類的。

實際上哪怕這個訊息真的傳播出去，以這個世界人們對神靈長久的敬畏與信仰，也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畢竟凡人與低序列非凡者們距離神靈太遠，而高序列的非凡者們，其實不少是知道序列0的秘密的。

而在想明白序列0的存在為什麼很少有人知道的同時，克萊恩對於序列0存在本身反倒沒有那麼驚訝。

畢竟作為一個從小看網文長人的人，對於從凡人透過某些東西成為神明這種設定，克萊恩並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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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在意的反而是林若知道這件事本身所代表的含義——能夠知道絕大部分非凡者都不知道的秘密，這意味著林若對於非凡領域並不陌生，甚至可能掌握著諸多的隱秘。

想了想，克萊恩忍不住問道：“所以愚者這個稱呼到底有什麼問題？”

然後他看見林若看了他一眼，對方的聲音在下一刻響起：

“22條途徑中有一條途徑的序列0的名稱便是——”

“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