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若：我們不一樣
沒有秘偶大師不喜歡怨魂秘偶，如果有，那一定是他自己沒有。
——《戰車日記·占卜家觀察筆記》
聽到林若這話，克來恩頓時想到了莎倫小姐，不由認同的點點頭。
以他所瞭解到的怨魂的能力而言，這確實是最適合秘偶大師的秘偶之一。
操控靈體之線的能力配合怨魂發動前難以察覺的強控附身，即便是序列5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 也有可能會被悄無聲息的弄死。
“但血之上將身邊常年有船員，想要解決他的話，恐怕單憑我一個人還做不到，得找些幫手……”克來恩下意識的思考起來。
如果單對單與血之上將pk，克來恩雖然不會狂妄到覺得自己一定能贏，在有秘偶、有蠕動的飢餓，再提前做好準備的情況下，卻也不會慫。
但海盜將軍之所以能縱橫五海還沒有被人變成賞金，除了他們各自背後的隱藏勢力的影響外，也與海盜將軍們隨便那一熘非凡者船員有關。
想要解決一位海盜將軍，除非你能把他單獨引到某個地方擊殺，否則你就得做好同時面對海盜將軍本身，以及他序列6的大副、序列7的二副、三副等一干人的準備，四捨五入就等於以一己之力挑戰一個海盜團。
對於這種作死的事，克來恩自然是不準備幹的。
而如果要找幫手……克來恩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冰之中將以及星之上將。
前者因為達尼茲的緣故一直以來也算是和他們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後者更不用說，嘉德麗雅真要論起來，都能喊林若一聲爺爺，貝爾納黛的存在幾乎保證了雙方之間不會出現什麼互相背刺的情況，可以說是極佳的合作物件。
但是！
但是……想到某個晉升序列5後做出來的蘑孤越發嚇人的蘑孤之主，克來恩就本能的感覺到胃疼。
“可問題的關鍵是，就算是你不找嘉德麗雅合作狩獵血醬，我們也是要去一趟未來號上的啊。”
林若悠哉悠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顯然看穿了克來恩在想什麼, 端是幸災樂禍的語氣，甚至在幸災樂禍之後, 林若還嚴肅的道：
“而且弗蘭克現在研究蘑孤可是為了全世界人民, 你這樣想想，是不是覺得那些蘑孤就變得可愛起來了。”
“……哈哈。”克來恩乾笑兩聲，腦海中幾乎是下意識的閃過各種各樣張牙舞爪，要麼似乎能一拳一個怪物，要麼外形叫看了就頭皮發麻的蘑孤，努力的想要給他們戴上萌化濾鏡，最後卻是勐得打了個哆嗦。
想象不出來，告辭！
不過雖然腦補不出來萌化的蘑孤，但對林若的話克來恩還是認可的，對於弗蘭克也沒任何偏見，所以他還是點點頭，艱難的道：“確實變得可愛起來了……”
接著克來恩乾咳一聲，就轉移話題道：“血醬是什麼鬼？你和血之上將認識？”
“不認識，外號而已，同款的還有地醬、星醬、冰醬，你不覺得這麼稱呼他們，很有意思嗎？”林若單手撐著下巴, 理所當然的道。
克來恩立刻在腦海中想象了下自己這麼稱呼這幾位海盜將軍是何等生草的場景，頓時不知道該說啥了。
有時候林若的思路真是……奇妙到他完全對不上。
“唉……”林若則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這是真失落，畢竟玩梗卻沒有人懂的寂寞，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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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就失落了一秒，就恢復了精神，笑眯眯的繼續道：“反正狩獵血醬也好，想要弄死其他人也罷，你自己決定就好。”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大概就是，有關於你晉升序列5的儀式，你是打算在海上浪的時候順道找個美人魚解決了，還是由我帶你去一趟寧靜教堂。”
“有什麼區別嗎？”克來恩好奇的問道，他自然不驚訝寧靜教堂有美人魚，雖然林若以前沒強調過，但想想黑夜女神對他的態度，以及可能的謀劃，這事就一點不奇怪了。
克來恩確實不清楚黑夜女神所求為何，但他起碼清楚對方恐怕早就準備好了培養一位苟三家的準備。
“單純論儀式效果當然沒什麼區別，但後者更考驗你的能力啊……”林若笑眯眯的開口，他當然是比較傾向於克來恩自己找魚，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尋找美人魚同樣是一種考驗與歷練。
而且……林若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克來恩，輕輕的道：“不要欠黑夜太多人情，你知道的，所有饋贈皆有代價。”
雖然一個永暗之河足夠還清一切，但人情欠多了堆疊起來，可就不單單是人情了。
克來恩愣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點點頭，道：“我會在消化無面人魔藥的同時，尋找美人魚的下落。”
反正以他在五海的人脈，想要尋找美人魚應該也不會太難。
“不過論饋贈，林若你……”克來恩欲言又止的看著林若，意思就很明顯。
——比起我，你接受的黑夜女神的饋贈不是更多嗎？
“唔……”林若眨了眨眼睛，他當然也知道自己自甦醒以來接受了黑夜女神許多的饋贈，但怎麼說呢？
大概是一種直覺吧，直覺告訴林若別擔心這些饋贈。
因為代價早已支付。
可我又得到支付了什麼呢……林若腦海中閃過幾個黑夜女神需要的東西，最終也沒有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桉。
他只是朝克來恩笑了笑，一本正經的道：“我們不一樣，你是在賒賬，而我大概是在收賬。”
克來恩：……
彳於口巴！
“嗚——”
就在這時候，汽笛鳴響，林若眉頭一挑，就露出了戲謔又愉悅的神色：
“達米爾港到了，也不知道達尼茲想我們了沒有。”
雖然他倆的現階段目標只有班西和康慨之城，但這顯然不妨礙他們現在所在的白瑪瑙號在各個港口停靠，補充補給。
而達尼茲現在就在達米爾港——原本是約好讓達尼茲直接來貝克蘭德接他們的，但貝克蘭德最近風聲實在太緊，達尼茲的偽裝又太差，為了防止出現不必要的入獄事件，林若還是選擇網開一面，讓達尼玆改了接他們的地點。
“我啊，可是很想他呢。”
克來恩的表情頓時微妙的起來，在心底為達尼茲默哀了幾秒。
願女神保佑達尼茲。
……
“阿切——”
與此同時，已經等在碼頭的達尼茲忽然打了個噴嚏。
怎麼突然好冷？
達尼茲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