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克萊恩：我懷疑你同時在迫害我
咚咚咚！
“請進。”辦公室內，正在翻看一張報紙鄧恩抬頭看了門一眼，放下報紙的同時回應道。
得到回應的克萊恩打開門走進了辦公室，他隨手關門的同時，坐到鄧恩對面，表情鄭重裡透著些許激動地說道：“隊長，我感覺我已經徹底掌握占卜家魔藥了。”
“我想提交特別申請。”
鄧恩似乎微微愣了一下，卻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顯然早就猜到了會有這一幕，只是沒想到克萊恩會這麼快就來提交特別申請。
他成為占卜家甚至連一個月都沒有……鄧恩不由想到了之前在翻看特莉絲通緝令的時候，林若眷者閣下給他的有關於掌握魔藥的暗示，想到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嘗試著去做一個真正的夢魘後，那比之前不知道快了多少的魔藥掌握進度。
教會到底是為什麼……鄧恩心底再次湧現之前出現過的疑惑，除此之外卻沒有任何其他想法，他看向克萊恩，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問道：
“你確定？”
克萊恩聞言一點沒掩飾自己的笑容，回答道：
“我確定，隊長，當你徹底掌握魔藥的時候，你會有種特別的、奇妙的感覺，毫無疑問地確定自己已經徹底掌握魔藥。”
“特別的、奇妙的感覺……”聽著克萊恩的描述，鄧恩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似乎陷入了思考。
過了半響，鄧恩才繼續問道：“眷者閣下同意了嗎？”
這一次因為有林若在，鄧恩自然沒有像原著裡那樣勸克萊恩晚一年再晉升，莫做出頭鳥，只是轉而問道。
“這也是林若的意思。”克萊恩點點頭，回答道。
鄧恩聞言同樣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他隨後道：
“去寫特別申請吧。”
頓了頓，他才補充道：“注意用詞。”
“好的。”雖然早就料到隊長不會反對，但真的得到同意的時候克萊恩的心情自然還是不由更好了幾分，臉上也佈滿了笑容。
離開隊長的辦公室，克萊恩首先去了文職人員的房間，和房間裡在剛剛這段時間已經陸陸續續來了的人打過招呼後，就坐在一張空桌前開始起草特別申請的草稿。
因為昨天已經和林若商量過特別申請要怎麼寫，如今真寫的時候，克萊恩自然也像商量好的那樣，在特別申請中強調了他是得到了來自女神眷者林若閣下的指點，才快速掌握了魔藥，獲得了晉升的資格。
因為早有思路，克萊恩的草稿自然寫得飛快，很快就打好了初稿，之後又修改了下其中的遣詞造句，等確認沒問題後，克萊恩就利用房間裡的打字機將特別申請列印了出來。
不過克萊恩卻沒有急著將特別申請提交給鄧恩，而是先走出了文職人員的辦公室，剛剛步入大廳，就看到林若和倫納德似乎正在聊天。
“申請寫好了？”林若首先看到了克萊恩，頓時笑著道。
“恩。”克萊恩點點頭，對著林若揚了揚手中的紙，道：“不過我打算等跟大家分享過經驗之後，再提交。”
林若對此自然毫無意外，他旁邊的倫納德則狐疑的問道：“克萊恩，你這是什麼申請？”
“晉升序列8的特別申請。”克萊恩眼睛眨都不眨的回答道。
“你這麼快就消化完了？這還不到一個月啊？對了你之前是說已經消化一大半了……”雖然剛剛聽著兩人的對話已經有所預料，但倫納德此刻依舊被驚到了，幾乎是脫口而出道。
消化……看來倫納德的那個老爺爺還是有教他有用的東西的嘛，難怪會被林若稱之為偷盜者的良心……克萊恩這樣想著，就點了點頭，道：“是的。”
因為林若就在旁邊，克萊恩倒是不太好意思像原著裡那樣，拿倫納德曾經說過的話，來迫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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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好意思，林若可就沒有這種情緒了，只見他單手託著下巴，一本正經的道：“不奇怪，不是嗎？畢竟克萊恩和你一樣是時代的主角啊！身為時代的主角，總得有點特別的地方，當然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
倫納德：……
聽到這話，羞恥的感覺再度湧上倫納德心頭，於是紅燒兔頭這道名菜再度出現。
而他旁邊的克萊恩聽著這一本正經的語氣，卻是也感覺有點彆扭。
我懷疑你同時在迫害我，但是沒有證據！
林若卻是隨後拍拍倫納德的肩膀，道：“加油吧，倫納德，同為時代的主角，我可不希望等克萊恩晉升序列7的時候，你還在序列8摸魚，所以努力晉升吧！”
倫納德的臉頓時漲得更紅了，心底卻還是湧現出一股幹勁。
他忽然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夢，儘管夢的內容依舊一點都想不起來，可那種悲傷又憤怒的感覺還是讓他難以忘記，讓他莫名的有了一種提升序列的緊迫感。
或許……他確實該考慮提交特別申請的事情了。
正好克萊恩打算和大家分享經驗，我也可以拿這個當託詞……不過老頭為什麼會說，林若閣下知道祂不等於教會高層知道呢？
倫納德心底湧現疑惑，不由看了林若一眼，卻沒有開口去問，而是看向克萊恩，笑容燦爛的道：“既然你想要跟大家分享經驗，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吧，剛好人應該都已經來了。”
克萊恩自然沒有意見，兩個“時代的主角”就這麼風風火火的去了值夜者們的娛樂室，而目送他們的背影，林若不由失笑著搖頭。
“還真是充滿活力……”
這麼感慨的同時，林若也想到了自己今天早上的收穫，心情同樣好了起來。
他也要抓緊時間收集縱火家的輔助材料了，爭取在克萊恩晉升小丑之前完成晉升。
那不會太難，畢竟這只是序列7魔藥配方的輔助材料罷了，如果是主材料可能難得一些，但輔助材料——反正在林若掌握的渠道裡，那些東西都不算太少見。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他的晉升是否還會像上次那樣異常。
……
與此同時，已經跟眾值夜者分享完經驗的克萊恩，再度來到了鄧恩的辦公室，將寫好的特別申請交給對方。
鄧恩接過後先是仔細看了一遍，接著放下申請道：
“我會儘快交給聖堂的，你做好接受考查的準備，也許是這周，也許是下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