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

李斯劇烈喘息,胸口瘋狂起伏,嚇得魂都裂開了!

“陛...閉你個嘴吧!”

李斯還沒有說完,就被馮去疾一巴掌扇了下去!

你這個傻子,說話的時候就不能看看場合的嗎?

王遠,胡亥可都還在這裡,如果一不小心暴露了陛下來女市的事情,他們簡直是連死都不知道會怎麼死呀!

無論陛下到底是因為什麼來到女市,他們都要,也必須要裝作什麼都看不到!

“嗯嗯!”

李斯也回過神,連連點頭,完全不敢反駁!

沒錯!

他什麼都不能看到,看到也必須要把眼睛給挖出來!

“好險!”

看到李斯終於冷靜住了,馮去疾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實感慶幸!

果然,在關鍵時候還要靠他力挽狂瀾,保持住最後的清醒!

他果然很靠得住,喜悅上了心頭,喉嚨不禁敞開!

“胡亥公子和王遠公子還沒有發覺,實在不幸中的萬幸~”

馮·愣神·去疾“啊哈?!”

李·裂開·斯:“???”

胡·懵逼·亥:“???”

王·征服者滿層·遠:【哇!金色聖光!】

“啥?我沒有發覺有什麼呀?”

不明所以的胡亥,迷惑看了過來。

藉著李斯和馮去疾都在僵硬的機會,也發現了一旁坐著的頓若,以及......

嬴政!

“父!!!”

胡亥就如同受到劇烈驚嚇的貓一樣,當場炸毛,腳步混亂,失去平衡!

“扶住,千萬不要倒下!”

李斯一個激靈,當場飛撲了過去,強行扶住了快要倒地的胡亥,順帶按死了他的嘴!

千萬不能說!

絕對不能說出去!

“嗚呼!”

以為差點就無法挽回的馮去疾,又松了一口氣,表示自己快要嚇死了,褲子都快要溼了!

好險,聽到的人只有胡亥,王聖人他現在還在看舞池,並沒有留意到這邊!

不然的話,他這顆腦袋絕對要搬家了!

“好危險!”

“閉嘴吧你!別再給我說話了!”

馮去疾剛剛說了幾個字,李斯就嚇得連忙呵斥!

對於這個老傻子,他是真的害怕了!

本來他都已經控制住了自己,定住了精神,結果又被馮去疾硬生生暴露給了胡亥!

好傢伙,擱這玩擊鼓傳花呢?

“老馮,我叫你馮兄了!你能不能考慮我這個老年人的感受?”

“我還想要活到乞骸骨,要是現在被王遠知道,我怕不是第二天就要被......”

“啊!!!”

馮去疾氣得直發抖:“我有一句髒話很想要講!”

胡亥板開李斯僵硬手指,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也是!”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

【什麼玩意?】

被弄得實在有些煩的王遠回頭,目光不善地看著幾人。

【這些傢伙喝酒就喝酒了唄,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放著香噴噴的妹子不看,非要在這裡嘰嘰歪歪,和政哥一樣,腦子肯定是有什麼毛病!】

嬴政:艹!

王遠倍感鄙夷,很是不捨地放棄了面前的聖光和馬賽克,轉頭看了過去,想要看看讓這些傢伙如此失態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真是的,都是一群老大不小的人,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至於這樣一驚一乍,大驚小怪的嗎?】

嬴政:別鄙夷了,這個場面他們確實沒有見過,你也沒有見過!

他已經有了決定,哪怕是暴露身份,今天也要把這幾個逆子給拉出女市!

無論如何,龍種都不能夠外流!

王遠目光看了過去,就要發覺一旁的頓若和嬴政。

不過在最後一刻,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道人牆。

胡亥,馮去疾,李斯三人十分地默契,不顧一切,主動站在了王遠的身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嚴絲合縫,沒有留出一點空隙。

他們知道陛下來女市無所謂,但如果被王遠知道了,那陛下絕對要把他們丟出去給剁了!

而且為了避免教訓,三人都是分別捂著了對方的嘴。

站在中間的胡亥,兩隻手捂住了李斯和馮去疾,李斯和馮去疾除了一隻捂住了自己,另一只手全都捂住了胡亥。

“哎?”

王遠走來,看著汗流不已,動作奇異的三人,一臉的迷惑。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位這個動作,未免也太優秀了吧?”

【這個動作太腦癱了吧?奇行種嗎?】

“嗚嗚!”

三人不敢說話,連連點頭,身影全程掩護著嬴政和頓若。

不管王遠說什麼,他們只管承認就可以了。

其他的動作,是一個都不敢有!

【奇怪。】

王遠再度看了一眼這三人,雖然很是迷惑,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他在明面上有的官職,都是只能給三位大佬提鞋,甚至還有不配。

私下裡面怎麼對待胡亥沒什麼所謂,但現在李斯和馮去疾都在。

【如果直接忤逆三人,回去給政哥打小報告,那以政哥這個小氣的性格,沒準就又要給我穿小鞋了。】

【以政哥那個缺心眼的模樣,我可頂不住他第二次機械降神!】

放心吧!

雖然朕不能什麼叫做機械降神,但這種驚喜,以後肯定是只多不少!

你就給朕好好期待著吧!

嬴政翻著白眼,但也沒有再度失態。

雖然已經做好了徹底暴露身份的準備,但既然王遠不願意深究,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胡亥,李斯,馮去疾三人知道自己來女市,威脅尚且還能被控制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畢竟只要自己下令警告,他們是絕對不敢亂說話的,但陰陽人就不一樣了。

以那個陰陽人都快戳破章臺宮殿頂的反骨來看,如果被他知道自己來到女市,保不準轉手就告訴了六國餘孽。

就算不告訴,以後在心中瘋狂胡言亂語,讓本來就很離譜的心聲,多上了更多奇奇怪怪的玩意。

嬴政表示,這實在是有些難頂。

秦始皇內心放鬆,胡亥,馮去疾,李斯三人看到王遠沒有再度追究,而是又看向了舞池。

緊繃著心臟,也都放了下來。

嗚嗚~

他們終於活過來了!

經歷如此劫後餘生,三人都有一種想要淚目的衝動。

不過看到王遠又靠近舞池,他們又一陣蛋疼,倍感絕望。

如果說,之前沒有發現嬴政在場,自然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畢竟都來到女市了,還用在乎節操這種虛無的東西?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陛下來了!

而且就在旁邊看著,自己等人所有的一舉一動被觀察著!

這就很雞兒蛋疼了!

胡亥,李斯,馮去疾鬆開手,各自抽了一口氣。

雖然還不清楚陛下來這裡到底是想要幹什麼,但表現好點,總是沒錯的。

可問題也來了,要怎麼才能表現得好點?

要不......

討論一點“正事”?

讓陛下以為,我們來女市為了女票,而是想要一個吵鬧的環境討論國家大事?

.....

三人念頭同步,很快就有了決定。

一邊撿王遠再度喊了過來,一邊坐在了一切,擋住了嬴政方向的視線。

“王縣令,今天可謂良時吉辰,不如我們先討論一下國家正事吧?”

李斯強忍嘴角的抽搐,一板正經地胡說八道,險些讓剛剛坐下來的王遠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好傢伙?】

【在女市討論國家大事?】

【不能說是離譜,只能說是小母牛後空翻——牛逼甩上天了!】

這又是奇奇怪怪的比喻?

嬴政表示自己很心累,雖然陰陽人的心聲是個好東西,就是有時候理解起來著實是太過費勁了。

不過好在現在的情況,雖然有些意外,但大體還是按照自己當初所設想的方向發展。

按照自己的預想,是王遠來到鹽鋪,然後受到刺激說出真相。

現在也差不多,不過鹽鋪變成了女市,從王遠被動受到刺激,變成李斯,馮去疾和胡亥三人主動詢問。

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工作,嬴政內心定了定精神,就從袖子拿出隨便攜帶的毛筆和新竹紙,開始1記錄了起來。

“起來!給我研墨!”

叫醒了昏厥的頓若,嬴政開始全神貫注,不願意漏過一絲的資訊。

頓若也明白事情的緊要,沒有多問,而是順從地按照吩咐研墨和掩護。

他明白,陛下馬上就要和王遠對暗號了。

另一邊,和嬴政,頓若兩人的緊張不一樣,王遠的臉色正在從西紅柿,逐漸變成了苦瓜幹。

因為李斯和馮去疾這兩個傢伙,居然真在討論國家大事!

王遠表示自己徹底麻了!

【神經病吧!】

【周圍的人都在聽曲看妹子,你們來我討論國事,都算是什麼鬼東西?】

他很無奈,多次想要打斷這無聊透底的談話,試圖將話題“拉回正軌”。

“那個,左邊的那個姑娘挺水靈的,那啥挺翹的~”

“老馮,你覺得現在大秦的稅收如何,降低了三成之後會對名聲產生什麼影響?”

“我覺得應該會拉動各地的...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厲害厲害!後生很是佩服!”

王遠:“(???)~”

“裡面的那個姑娘也很好,那眼神簡直就是勾魂奪魄,絕對是入行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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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當初陛下讓你和蒙毅修改秦律,現在應該快要修改完成了吧?都對哪些方面做出了改進?”

“那方面可多了,按照陛下的命令,大部分秦律已經被刪除或者修改,降低了刑法力度,由《田律》、《效律》、《置吏律》、《倉律》、《工律》、《金布律》等兩百篇,縮減為了六十篇,同時大大降低各種雜役和強制戍邊的時間…….”

“阿巴巴巴阿巴阿巴阿巴!”

“厲害厲害!後生表示佩服!”

王遠:“(???)~”

這真的已經不能說是沒意思了,只能說完全沒有意義!

明明都穿越好多年,可聽著李斯和馮去疾的談話,還是讓他返老還童,如同穿越了回去,又一次上起了政治課。

最後,他完全放棄了,只想要看看這李斯和馮去疾,還能在這裡聊尬聊上多久。

然後就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

王遠低著頭,滿頭全是瘋狂生長的雜草!

【好傢伙,你們就那麼能夠聊的嗎?】

【要不要給你們申請一個世界紀錄?】

你也好傢伙,說了那麼多,就不能趕緊進入正題嗎?

嬴政表示自己有點頂不下去,眼睛都在發酸了。

本來以為馮去疾和李斯會好好聊上正事。

沒想到他們兩個傢伙,居然擱這吹了一個時辰的牛逼!

為什麼他們那麼能說呀!還有胡亥,能不能換一句話來尬吹?

嬴政很憤怒,打算回去之後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吊在咸陽城的城門上!

簡直是太過分了。

也許是嬴政的憤怒隔空起到了作用,又或者說李斯和馮去疾兩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停下了國家大事的討論,一同看向了王遠,問出了那一個讓嬴政已經生出了怨念的問題。

“王縣令,能否冒昧問一下,你是為何要開鹽鋪做慈善?”

【鹽鋪?】

【慈善?】

本來已經被折磨的有氣無力的王遠,聽到這裡,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便想起之前胡亥對自己莫名吹捧,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一直都忽略了什麼。

【難道,真得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厲害,你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嬴政扶著額頭嘆息,為了問清楚這個破情況,他甚至連節操都差點丟在這裡。

“諸位,能否把話說得清楚一點?”

王遠凝重詢問,李斯,馮去疾和胡亥不疑有它,便開始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什麼!”

“你們說什麼?”

“胡亥賣雪花鹽了?而且還是一錢一斤?”

王遠嘴巴急速張大,直接就能夠塞下一個雞蛋!

【不可能,咸陽發生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難不成我是瞎子嗎?】

【為什麼蘇大傻會有雪花鹽,難道他也學著政哥,自己去打劫了重泉縣?!】

【天呀!這不就是蛋糕了嗎?】

嬴政:真有自知之明!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可不會是瞎子了嗎?

不過隨即而來的,就是深深的絕望。

果然,這個陰陽人對此真的毫無辦法!

【一錢一斤?蘇大傻這心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黑了?】

【那玩意的成本價格,也就是十斤一錢!】

轟隆!

嬴政手臂放在滿是裂紋的桌子上,被碎石割出了傷痕。

什麼?

精鹽的真實價格,是十斤……

一錢?

怎麼可能?

這樣一來,蘇大傻的利潤豈不是十倍之多?

剎那間,呼吸停滯!

有那麼魔幻的嗎?

【對了,我有辦法了!這又是一個坑政哥的絕妙機會!】

【只要我也給烏倮精鹽,並且教會他幾招販賣技巧,將利潤再翻了一番,那麼就可以讓烏倮用金錢徹底綁架大秦!】

王遠得意非凡,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而隱藏在三人身後的嬴政,則是不顧疼痛,拿起了紙筆,精神空前凝聚!

再翻一番?

這會是什麼離譜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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