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就不能親上去嗎?”

某個少女還是不肯死心,雙眼冒著小星星,散發著不同尋常的激靈,繼續加油蠱惑。

和之前的傻愣不一樣,這一刻的她似乎格外的精明。

“滾!”×2

怒吼聲響起,項羽和王遠態度空前的一致!

聲波之中,某個少女直接暈乎乎的被趕走了。

“啊呀!好凶!”

嘭!

房間大門再度關閉,這一天房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根本就無人知曉。

唯一知道的只有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項羽和王遠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皆是鼻青臉腫,似乎進行了某種激烈的交流。

第二件事情就是嬴政從隔壁房間出來之後,那天一整天都在發笑,甚至好幾次都差點笑到跌到。

根據這兩個情況,在慶功宴結束之後,李斯和馮去疾商量了老半天,試圖復原出一絲真相。

最終發現……

全都是白費力氣!

唯一可能結果就是,項羽和王遠講了一個時辰的笑話,然後讓陛下笑了一整天。

這還猜測猜個鬼!

這個結果不說可能性,光是說出來就是在侮辱智商的。

而且很現實的一個問題。

他們要是能的能猜得出來,還至於在這裡天天抽涼氣,天天被王遠震驚?

“散夥!散夥!”

“不幹了!這事我們推測個鬼!”

“猜來猜去,最後還可能被王遠暗算,還不如裝瘋賣傻。”

“走!去女市!”

“你這個傢伙,簡直是……

深合我意!”

兩人瞬間達成了共識,李斯和馮去疾就相識一笑,意味深長,彼此狼狽為奸地準備出去了。

歷史上,本來應該是政敵的兩人,因為收到了王遠這個至高位面大佬的打擊,紛紛選擇了躺平接受。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差距大到離譜的層次,那那還反抗個鬼,還不如直接接受算了。

王遠對此並不知道,不然的話,他傷心的眼眶之中,肯定又要多上一條河!

這個年頭當反賊是真的太難了!

只不過在兩人臨到出去的時候,卻被一場大雨打斷了。

雨水唐突落下,在應龍鐵騎抵達咸陽,接風洗塵之後就不斷持續。

兩人還是坐在車輦上街,可街道很清靜,別說了開門的女市,就連行人也不多一個。

本來應該吵吵鬧鬧,解除宵禁狂歡的咸陽城,這一刻卻如同被人活生生打斷了節奏。

連綿不絕,不知道終點,連帶著心中眾人的心情都有了一些沉重。

“奇怪了,以往咸陽這個時候有雨嗎?”

李斯看著窗外,摸著下巴,無法理解:

“最近現在,這天怎麼時不時都要黑一次?”

“沒錯,就是因為你擔驚受怕太多了,所以變天了。”

馮去疾不忘記補刀:“說吧,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給你一巴掌要不要!

李斯白了一眼,但只是在心中抱怨,並沒有反駁,伸手按住後者的肩膀:

“老馮,你有沒有覺得,哪怕忽略了王遠,最近也有很多事情都很反常?”

馮去疾轉頭,沉默片刻,隨即慢慢點頭:

“你說得對。”

“本來咸陽城已經舉城慶祝的,但現在,真的好安靜。”

“可現在卻安靜的有點讓人害怕……”

……

夜晚御書房內,嬴政坐在躺椅上,面前是一杯紅茶水,再往前就是項羽。

因為暴雨,慶功宴只能是草草的結束。

嬴政只能在這裡對項羽進行封賞。

而王遠,在吃完就急匆匆離去,一刻也沒有多呆。

嬴政也沒有挽留,今天晚上他的確還有其它事情要做。

“你變化很大啊。”

嬴政含笑,看著面前的重瞳青年,

和之前的狼狽樣子不一樣,此時的重瞳青年默默站立,少了很多浮躁,多了一絲沉穩。

這點變化很微小,但嬴政卻能敏銳察覺到。

當了那麼多年皇帝,他看人向來都是很準,

而且似乎是因為見識過了真正的戰場,心念都沉穩了不少。

“……”

項羽似乎有點不知道如何反應,片刻之後才感謝。

“多謝。”

“根據蒙恬呈遞上來的奏摺,你現在已經代表了大秦封狼居胥,勒石燕然了。”

嬴政並不在意這種簡潔的回覆,而是拿起了一份紙質奏摺:

“按照功勞來算,殺敵十萬應該是被要封王候。”

“但你這一次立下了大功,也不過是將功贖罪。”

“王侯是不可能了,朕只能冊封你一個左庶長。”

“但以後若是遇到項氏一族,朕倒是可以網開一面。”

嬴政做出了自己的許諾,讓項羽更加動容了。

“多謝陛下大恩。”

這一次,項羽是真心道謝,手都在晃抖。

他很清楚,以法立國的大秦是不可能有什麼將功贖罪的概念。

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對自己的寬恕!

寬恕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你沒有意見就可以。”

嬴政很滿意項羽的反應,對於這種高傲的人來說,僅僅只是說出一句感激之語就足夠了。

哪怕很簡潔,也能代表一片真心。

其實相比於李斯,趙高這種馬屁連天,嬴政其實更喜歡這種簡單明瞭。

這也是他放過項羽最大的理由。

未來的過錯只要還沒有發生,那麼嬴政都可以欣然原諒!

“臣怎麼可能會有意見?”

“這個結局,已經被我想的最好結果都要好了。”

項羽松了一口氣,這一刻,他是真的無比慶幸。

越是和這位大秦的祖龍解除,他就能體會到後者的高山仰止!

這種千古帝皇,怎麼可能會被巔峰?

還有王遠,雖然他好像好在裝瘋賣傻,還不肯領情。

但這份恩情,項羽是不可能忘記的。

慶幸過來,項羽還想要繼續隨即想到了什麼,凝重道:

“稟告陛下,其實能夠留我一命已經是天幸,而且這一次的覆滅匈奴之戰,臣還發現了一個情況。”

“情況?”

見狀,嬴政神色略微凝重:“是什麼情況。”

“這一次的引誘匈奴人來犯的主謀張良,現在正被關押在軍中。”

項羽坦白交代:“因為雨天的關係,避免騷亂,軍隊沒有進入。”

“陛下你可否要出城去見見他?”

“正好,現在就去吧。”

嬴政點頭,對於這個元兇他早就在奏摺之中得知,同樣對其很感興趣。

雖然按照罪名,是絕對必死無疑。

但如果張良的確有真材實料,嬴政也不是沒有容人的心胸。

“朕還是挺很感興趣。”

嬴政拿起茶杯,正要打算喝上一口熱茶水,準備出發。

然而剛剛入口,書房門外,就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稟告陛下,有要事發生!”

“進來!”

嬴政站起,放下茶杯,項羽退到一邊。

隨即,一臉焦急模樣的頓若就出現。

看到陛下,立刻行禮。

剛想要說什麼,可看了一眼項羽,有些遲疑。

“講吧。”嬴政示意,頓若隨即低頭:

“剛剛城外,有人襲擊趁著雨幕了應龍鐵騎!”

“造成了數十人傷亡,而且這一次的所有俘虜,也被全人救走了。”

“什麼!”

項羽詫異,重瞳一縮。

嘭!

嬴政捏碎了酒杯,完全不敢置信!

“查!”

“讓黑水臺出動,調查整個咸陽城,內外百里範圍!”

這一夜祖龍暴怒,無數黑水臺冒著暴雨出動,行走咸陽內外,到處調查。!

“人生啊!”

“為什麼要如此的無趣?”

第二天中午,遠離風波的扶蘇公子府內,闊別了一個多月的王遠,重回故地,又開始了熟悉葛優躺。

再度過上了,臥室院子,兩點一線,非吃即躺的鹹魚生活。

沒有辦法,他也想回去重泉縣,只是因為最近整個咸陽都在下雨,而且還下了一天一夜,雨天趕路非常的麻煩。

王遠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麻煩事情了,現在只能等待雨停了才能回去。

別說什麼回去之後可以更加舒服,有了遠期目標的懶狗從來都不是真正的懶狗。

唯有遇事就躺,才是真正的摸魚聖經!

“所謂長期收穫,從來都是拿來釣魚壓制勞動力的。”

“所以,師尊你現在這是在壓榨我嗎?”

某個正在劈柴的工具人皇長子立刻回頭,憤憤不已。

扶蘇很想要罵人,摸魚就算,還在這裡陰陽怪氣,就不能考慮一下自己的感受嗎?

“切!”

“沒有意思,而且這能夠怪誰?是你自己非要拜我為師的。”

王遠倒是心安理得:

“扶蘇公子,其實我這是對你的磨練,你要好好體會其中的奧妙。”

扶蘇咬牙:“你絕對是在騙我!”

很是無奈,本來他還打算藉著機會好好跟隨王遠學習,最起碼也要學到一點本領。

然而現實的情況卻是,迎接他的只有無休止的幹活。

而且還是幹完一件,就立刻開始下一件。

還美其名曰是什麼試煉。

“行了行了,你既然不想幹那就算了。”

王遠很是自在,看著逐漸有些忽悠不住的扶蘇,直接拋下一句話,就被十名玄鳥衛帶著離開了扶蘇公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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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這個傢伙怎麼突然變聰明了?】

來到空蕩蕩的街道上,暴雨陣陣,沒有多少行人,各家各戶都在鎖緊門窗。

身後是玄鳥衛撐傘,王遠一邊思索,一邊百無聊賴地走。

【扶蘇的腦子再度發育了嗎?】

“而且好奇怪了,都十一月了,為什麼這個鬼天氣還是如此有毛病。”

“現在也不是21世紀,怎麼會有那麼多奇怪的天象?”

難得無人,王遠倒是放開了來。

玄鳥衛都是冰塊,所以王遠並不擔心發生會說錯什麼話。

反正他們也聽不懂。

“因為天亂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踏!

水波踏碎,王遠愣神,汗毛倒豎,看向了街邊。

雨水飛濺,在房屋的邊緣處,有著一個老人正在顫抖躲雨。

老人大概八十多歲,雙眼渾濁不清,似乎早就失去了看見事物的能力。

無家可歸,身患殘疾,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這都不過是一個可憐而無助的老者。

【真是的,我簡直就是驚弓之鳥。】

王遠鬆氣,感覺是因為自己最近被坑的次數太多了,所以導致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長者,不如隨我去扶蘇公府如何?”

王遠給出來邀請,在這個人均壽命只有二三十歲的時代,如此年長的老人一般都被稱之為祥瑞。

別說是他王遠了,就算是政哥來了,也要稱呼一聲為長者。

這還是秦朝,如果在漢朝,那可就更加誇張了。

不但可以見皇帝不行禮,而且還可以得到免費的糧食,走到哪裡都會被尊敬,總之就是被當成是活著祥瑞。

原因無它,就是因為活得久!

其實古代世界結婚那麼早,也是這個原因。

如果不早點結婚,那很可能就要入土,根本就無力撫養孩童。

很殘酷,也很現實。

“不用了……咳!”

“這一次過來,其實我只是想要見見王聖人你而已。”

老者雙眼渾濁,露出笑意:

“聖人之相,果然是非同凡響。”

“咦?老人家你有眼光啊!”

王遠高興,這可是朝廷上那些傻子不一樣。

老人就是福星!

福星誇獎自己,那就代表著自己絕對會有好運氣!

“不對!”

王遠一愣,突然想到了什麼,迷惑道:

“你明明是一個瞎子,為何能夠看到我的面相?”

“相由心生,看相本來就是要用心,何須要用雙眼?”

老者解釋,然後抬起顫顫巍巍的手掌。

“王聖人,可以低頭讓老朽摸一下面相嗎?”

“啊?可以!”

王遠不解,但還是順從答應了。

“多謝”

老者道謝,滿是周圍的手掌輕輕觸碰在了王遠的面容上。

“厲害!”

“實在是太厲害了。”

“你的未來,我完全看不懂!”

老者激動顫抖,彷彿觸電!

轟隆!

天空中,閃電再度一鳴!

雨滴也更加大了!

“其實你要是誇我帥氣,我可能會更加的高興。”

王遠輕笑,沒有在意這些話。

身為穿越者,他才不相信這些牛鬼蛇神。

然後讓玄鳥衛拿來了幾個已經微微發涼的烤紅薯,以及一把雨傘遞了過去。

“既然你不願意跟過來,那這些就當做是謝禮了。”

隨後告別,帶著玄鳥衛離開。

雨有點大,他也不敢久留。

“再見!”

老者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

直到徹底離去,他才慢慢站起,拿起面前的紅薯,微微啃了一口。

“師傅,你看出什麼了嗎?”

暗處,一個臉色病態的男子狼狽走出。

看著老者,看著這個曾經隱居下邳,改變了他一生命運的人,眼中全是惶恐。

“上天可還有給我們生機嗎?”

“看不出來。”

老者搖了搖頭,背對著男子,看著近在咫尺的雷鳴和雨滴,再度咬了一口紅薯。

“而且因為我剛剛發現,天不是亂了,而是可能……

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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