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週到來。

星期一這天的晚餐後,在變形術俱樂部活動開始前,斯科特主動來到麥格教授的辦公室。

當他說明來意後,麥格教授並沒有驚訝。

“你決定開始準備阿尼瑪格斯變形的前置儀式?”

她對斯科特點了點頭。

“以你對人體變形術掌握的程度,的確可以開始準備了。”

她想了想,又說:“今天是4月18日,正好,這個月的5日是滿月,你就從那天開始儀式吧。”

說著,她從辦公桌後的椅子上起身,開啟一旁的櫃子,從中取出一個玻璃瓶。

“這是我收藏的曼德拉草葉子。”她將密封的玻璃瓶遞給斯科特,“記住,必須在嘴裡持續含一整個月,如果葉子離開口中或者遭到破壞,整個過程就必須重新開始。”

斯科特連忙收下玻璃瓶,鄭重的道謝。

“你必須小心一些。”麥格教授又叮囑他,“儀式必須從滿月開始,如果這次失敗,你就只能等待下個月才能重新開始。”

斯科特點了點頭,又有些苦惱的問,“教授,有什麼訣竅嗎?我是說,吃飯、洗漱或者睡覺的時候,很容易會失敗。”

麥格教授搖了搖頭,“這一步沒有什麼訣竅,你只能自己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教授。”斯科特有些苦惱的看著密封玻璃瓶裡那片看起來很新鮮的葉子。

麥格教授笑了起來,她建議說:“距離5日還有一個星期,這個星期你可以用其他葉子做訓練,爭取在滿月之前習慣含著葉子的生活。”

斯科特接受了麥格教授的建議。

從第二天開始,他便嘗試一直含著薄荷葉子。

但這樣的訓練顯然並不順利。

在嘗試的第一天,斯科特便總共消耗了十幾片薄荷葉子。

說話的時候反倒還好,失敗的次數不多。

但吃飯的時候總是會不小心咬碎或者咽下去,喝水的時候同理,刷牙的時候更是麻煩。

更離譜的是打噴嚏的時候不自覺的把葉子從嘴裡吐出去。

到了這天晚上,斯科特已經對自己能否含著葉子堅持一個月這件事沒有了多大的信心。

“除非我能不吃不喝不刷牙,這樣還有一點成功的可能。”

寢室裡,斯科特對他的室友們說。

“你只能做到不刷牙。”埃迪笑著說,“如果你真的打算這樣做,那就請你在一個月內離我們遠一些。”

斯科特又含了一片薄荷葉在嘴裡,有些含糊的說:“現在我想試試看,睡覺的時候會不會無意識的把葉子吞下去。”

羅傑也同情的看著斯科特,“這太麻煩了!難怪一直以來能成功施展阿尼瑪格斯變形的巫師都是少數中的少數。”

“但斯科特總要嘗試的。”米爾頓說,“因為他有這樣的天賦。”

埃迪又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是啊,加油吧,斯科特,為了不浪費你的天賦。”

斯科特並不想理會他,含著薄荷葉睡覺了。

只是,第二天早上起來,他發現本來被他含在嘴裡的薄荷葉已經黏在了枕頭上。

“……”

斯科特對那片看起來有些噁心的葉子施了一個消失咒。

起床後,他再次嘗試含著葉子刷牙,又再次失敗於漱口的步驟。

看著他難得一見窘境,埃迪和羅傑笑個不停。

早餐的長桌上,這兩個想要看熱鬧的傢伙也一直在觀察著斯科特的用餐情況。

斯科特儘量無視了他們。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用餐,不管是咀嚼還是吞嚥的動作都只能小心再小心,這導致他吃得很慢。

直到花費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解決完早餐,好受到含在嘴裡的葉子還是完好狀態,斯科特忍不住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這太難過了。”他嘟噥著。

為了減少說話時,自己意外打噴嚏的損失,早餐後他便戴上了口罩,秉持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原則度過了新的一天。

這天結束後,他消耗的薄荷葉一共是七枚。

數量下降到十以下,也算有了一些進步。

這天睡覺的時候,他戴上了自制的防止睡覺的張嘴的“神器”——

用有彈性的布料兜住下巴,兩頭用繩子掛在耳朵上。

這次他成功了。

星期四這天早上醒來,睡覺前含著的那片葉子還好好的在嘴裡。

從這天開始,斯科特便過上了平時儘量不張嘴說話,吃飯刷牙小心翼翼,白天戴著口罩,晚上睡覺戴著防張嘴“神器”的生活。

星期四這天,他一共消耗了五片薄荷葉子。

星期五這天,四片。

星期六清晨,斯科特再一次在天亮前起床,在無人的公共休息室等到了從貓頭鷹通道飛進來的蘭波。

等到他佈置好魔咒,蘭波才開始說話。

“早上好!”蘭波抬起一隻爪子,“我把它帶回來了。”

帶著口罩的斯科特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伸手接過那只灰撲撲的小壁虎,隨後取出自己的[魔鏡]。

將壁虎這一週“錄製”影響匯入魔鏡中後,他先是加速播放將“影片”過了一遍,又開始著重檢查博德先生在辦公室獨處時的部分。

但這並沒有為他帶來什麼收穫。

博德先生雖然一直表現得很陰沉、頹廢、孤僻,但除此之外,也並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就是那位故作神秘的B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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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博德先生是個過分謹慎的人。”蘭波說著廢話,“也許他根本就不是B先生。”

但斯科特並沒有輕易下結論。

“還需要繼續監視他嗎?”蘭波問。

斯科特搖了搖頭。

“暫時不需要。”他晃了晃手裡的[魔鏡],聲音有些含糊的說,“我還需要花時間仔細檢查一下已經拍下的這些。”

蘭波點了點頭。

斯科特又說:“接下來多注意阿茲卡班那邊,如果真的發生了伏地魔劫獄的事件,我想第一時間知道。”

“放心吧。”蘭波有些得意的說,“本來就生活在阿茲卡班那座小島上的烏鴉已經被我征服了,如果那座小島上發生動亂,它們會來我的地盤通知我。”

“很好。”斯科特點了點頭,讓它離開了公共休息室。

星期六這天,斯科特一共消耗了兩片薄荷葉。

一直到星期天,斯科特才終於將同一片葉子含在嘴裡從早晨儲存到了第二天早上。

這個新的星期一便是5日,也是滿月的日子。

這天晚上在特意好好刷牙漱口後,斯科特在滿月的月光下將麥格教授給他的那片曼德拉草葉子含進了嘴裡。

也就在這天晚上,斯科特戴著口罩在公共休息室寫論文的時候,盧娜再次主動走到他的面前。

“你不用說話,斯科特。”盧娜對他說,“我已經知道你在為阿尼瑪格斯做準備。”

斯科特點了點頭。

盧娜搬來一把凳子坐在他的旁邊,同樣開始寫她的作業。

斯科特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盧娜也抬起頭看著他,然後淡淡的笑了。

“我還是沒有想明白,也許有些事註定想不明白。”她輕聲說著,神色認真,“但是,我說過了,我會看著你的。”

說完,她又低下頭開始認真的寫論文。

斯科特無聲的笑了笑,收回視線,也繼續開始手上的書寫。

從這天開始,斯科特和盧娜相處的時間多了起來。

雖然由於年級不同,課程不同,斯科特還格外忙碌,和盧娜相處的時間真正算起來並不多,但比起之前還是多了很多。

用餐的時候盧娜會主動坐在他的身邊,他們也經常一起做作業,有時候晚上斯科特從弗利維教授的辦公室回到拉文克勞塔樓,盧娜還會等在公共休息室裡,和他說幾句話再去睡覺。

還真是貫徹了“我會看著你”的承諾。

對此,斯科特也只是由著她。

兩人之間變得親密的表現當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傳出不少八卦訊息。

“拉文克勞的天才愛上了瘋姑娘!”

這似乎成為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在一段時間內熱衷的話題。

但不管是斯科特還是盧娜都是我行我素的傢伙,都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

在風言風語中,他們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節奏,絲毫不受影響。

這樣一來,就連斯科特的朋友們也開始誤會他和盧娜的關係。

斯科特只在他們第一次詢問的時候解釋了一句“是朋友”。

當然,作為瞭解他的朋友,在一段時間後也看得出這兩人之間並沒有產生什麼愛情的火花。

“為什麼呢?”作為八卦達人的埃迪對這個話題最感興趣,還特意問斯科特,“我還以為你終於開始戀愛了。”

斯科特只是笑了笑,懶得開口。

“說起來,我們寢室四個人都是單身。”埃迪說,“沒想到就連羅傑那家夥也變了。”

斯科特聳了聳肩膀,然後掏出魔杖,用魔力在空中留下兩行閃閃發光的字——

[可能是霍格沃茨內部符合他審美的女孩都已經和他談過了吧。]

看到這兩行字,埃迪哈哈大笑。

“還是說你吧。”笑完之後他還是八卦得不行,“盧娜不好嗎,我一直以為你很欣賞她。”

斯科特:“……”

[我的確很欣賞她,但並不是你想的那種欣賞。]

他很確定自己和盧娜之間還真是只有友情。

一方面是因為盧娜還小,在他眼中只是個聰明的小孩。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自從斯科特透過預言知道自己將來要面對的敵人之後,就已經徹底沒有戀愛方面的心思了。

至於盧娜?

斯科特覺得她這方面應該還沒開竅。

總之,斯科特這邊還好,但他發現盧娜在學院內的處境似乎變得更糟糕了。

本來,盧娜在怪人雲集的拉文克勞也能算得上是個異類,一直以來都有些受排擠。

薩婉娜退學後,盧娜也沒有了同學院的女性朋友。

自從她明顯和斯科特走得更近後,她在女孩中受到排擠似乎還加劇了。

好在她和金妮的關係還不錯,而且之前某次斯科特提醒她後,她不會再任由別人偷藏她的東西,而是學會了拒絕,這使得斯科特沒有太擔心她的處境。

當然,他還是在一次做作業的時候詢問了一下盧娜。

“你還好嗎?我是說,學院內部似乎沒有女孩和你做朋友。”斯科特的問話很直接。

當然,盧娜也很習慣這種直接。

“我過得很好。”她說。

她的回答並不勉強,似乎還不明白斯科特為什麼會關心這個問題,很顯然,她對那些同齡女孩的排擠並不以為意。

“這都是因為你太受歡迎了。”她一副十分理解別人的樣子,“大家都想和你做朋友。”

對此,斯科特只能聳了聳肩膀。

說真的,他還真沒有感覺自己有多受歡迎。

畢竟從過去到現在,主動向他表示過好感的就只有薩婉娜一個女孩。

就算拋去戀愛的部分,只是想和他做朋友的人也沒幾個。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盧娜說:“一直以來你都只和特定的幾個人玩,埃迪、米爾頓、羅傑,還有弗雷德和喬治,很多人都覺得你是不好接近的。”

原來如此。

斯科特點了點頭。

他並不是一個熱情的人,也不需要很多朋友。

但他自覺也不算不敢接近啊……

“我想,高年級的同學們就不會這麼說。”他開口,語速緩慢,小心的說話,“不過我的確很少和低年級學生打交道。”

二年級的拉文克勞中,他只認識盧娜、薩婉娜和雅各伯,至於一年級……雖然是他和凱拉負責迎新,但他還真沒記住哪怕一個名字。

不過,見盧娜沒有收到什麼影響,依舊過得很自在,他也就放心了,不太糾結這個問題。

反倒是盧娜又問他,“你有什麼苦惱嗎?”

“你又知道了?”斯科特已經見怪不怪了。

此時他的心情的確說不上好。

他已經又抽空檢視了[魔鏡]中博德先生的影像,依舊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他太忙了,再加上含著一片葉子過分小心翼翼的生活造成的麻煩和心理壓力,這導致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耐心去仔細檢查影像。

在盧娜的執意詢問之下,因為無法說謊,也沒必要隱瞞,斯科特便儘量言簡意賅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那就交給我吧。”盧娜主動伸出手,“我會幫你仔細檢查的。”

雖然不抱希望,但斯科特並沒有拒絕。

在向她展示了學者聯盟的身份卡和卡片變化的[普羅米修斯之書]之後,斯科特把[魔鏡]交給了她。

斯科特同意盧娜幫忙只是不想辜負她的好心,但他沒想到盧娜出乎意料的給了他一個驚喜。

在此之後的一個星期,盧娜在和他的相處中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

但在一個星期後的星期二晚上,當斯科特結束決鬥訓練後回到公共休息室,便看到盧娜正坐在沙發上開心的向他揮手,手裡還拿著他的[魔鏡]。

“我找到了。”盧娜說,“一點線索。”

此時已經是宵禁過後,公共休息室裡並沒有其他人。

斯科特直接走到盧娜身旁坐下,接過她手中的[魔鏡],看向鏡面上呈現的畫面。

這是一幅靜止的畫面,畫面中,博德先生站在辦公室凌亂的書架前,手中捧著一本黑色的大部頭書本,正欲轉身離開。

斯科特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盧娜一眼。

“我已經把有問題的一段擷取出來了。”盧娜伸手拿過[魔鏡]在鏡面上點了幾下,示意斯科特再看。

斯科特再次看去。

這次是動起來的影像。

博德先生從辦公桌後起身,走到那個異常凌亂的書架前,伸手從書架上取下那本黑色的書,然後轉身離開。

畫面靜止。

這一遍看完,斯科特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但他沒有選擇發問。

既然盧娜說她在這段影像中發現了問題,那麼就說明是他忽略了什麼。

於是他再次拿過[魔鏡]點了點鏡面,將這段影像再次播放了好幾遍。

直到播完第五遍,他才終於發現了問題。

這處破綻並不算隱蔽,但若不是集中注意力仔細觀看影像,也會很容易就忽略過去。

問題就出在書架上書的數量。

這個書架十分凌亂,各種檔案和書都不整齊堆疊在一起,而且那些書還都長得和被博德先生取走的那本差不多。

但因為影像可以暫停和放大,斯科特還是數清楚了,在博德先生取下那本書後,書架上的書實際上並沒有減少。

也就是說,他手中的那本書是憑空出現的。

因為他在取下書本的時候用身體遮擋,所以從背後看,並不能發現他實際上並沒有從書架上取書。

“還有一點。”

盧娜伸出手指在鏡面上划動,最後讓畫面停在博德先生走到書架前方,抬起手裝作取書之前。

接著,她又將這幅畫面放大,讓斯科特看博德先生的右手。

“這裡。”她指了指博德先生右手的衣袖口。

斯科特仔細一看,也再一次發現了端倪。

博德先生黑色的袖口邊緣露出了一絲隱隱約約的金色光澤,如果仔細觀察,不難猜出那就是一張金色的卡片。

這下斯科特可以確認了,這位博德先生也是學者聯盟中的一員。

雖然還無法確認他到底是不是B先生,但這也算一個收穫了。

“謝謝你,盧娜。”他對盧娜說。

博德先生在辦公室內獨處時候的行動都這樣小心謹慎,這兩處不太明顯的破綻都並不是隨意找找就能發現的。

可想而知,盧娜為此付出了多少耐心。

“不用謝,能幫得到忙就好。”盧娜有些開心的說。

斯科特點了點頭,再次垂眼看向鏡面中的影像。

藉著某個角度鏡面的倒影,他看到了自己眼中泛起的冷光。

“斯科特。”

就在這時,盧娜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斯科特聽到她問,“你想做什麼?”

他轉頭,看到了盧娜眼中的擔憂。

“放心。”他輕聲說,“我現在只是想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威脅我的傢伙。”

盧娜認真的問,“如果就是他呢,之後你準備怎麼做?”

“什麼都不會做。”斯科特說。

“真的嗎?”盧娜眨了眨眼。

斯科特點了點頭。

盧娜便又笑了起來。

“我相信你,因為你不能對我說謊。”

她甚至沒有詢問斯科特不做什麼的原因,而是直接站起身,對著斯科特揮了揮手。

“晚安,斯科特。”

“晚安,盧娜。”

斯科特看著盧娜透過樓梯進入女學生寢室後,便收回視線再次看向[魔鏡]。

他看著畫面中的博德先生,無聲的笑了笑。

雖然還沒有確定,但他卻猜想這傢伙應該就是B先生了。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他開始動用算數占卜的力量。

雖然已知條件很少,但如果只是測算一個模糊的答案……

一次算數占卜結束,斯科特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他關掉[魔鏡]中的畫面,起身朝寢室走去。

他並沒有欺騙盧娜。

他的確什麼都不會做。

想要對付這樣一個習慣隱藏自身、不知道擁有什麼手段的緘默人,他必須得小心再小心。

在不夠瞭解對方的情況下貿然出手,可能會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

對此他並不著急,並決定繼續等待對方再出招。

當然,他不著急也是因為對方的那些威脅也就只是言語上的威脅而已。

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斯科特並不在乎。

在他想來,如果這位B先生手裡真有能對他造成實質威脅的證據,以他那種急切迫使他就範的表現,恐怕早就已經拿出來了。

如果只是像上次審判時一樣為別人捏造一些虛假記憶就想空口白話的指控他,斯科特才不會擔心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敵不動,我不動。

他又不像B先生和格拉普蘭之前猜想的那樣有求於他們,也沒有像他們所想的那樣重視[知識銀行],所以他是無所畏懼的。

說起來,格拉普蘭雖然看起來像是那麼一回事,但斯科特總覺得她不太聰明的樣子。

因為她的表現,以及那場審判時B先生那種雷聲大雨點小的威脅,斯科特如今也不會太過重視他們。

與其花費太多時間和精力與這種人鬥智鬥勇,他還不如在拉文克勞導師那裡多學習。

當然,如果有一天B先生露出什麼破綻,或者讓斯科特知道了他的底細,那麼斯科特也不會對他太客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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