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青鸞鳥輕輕落在兩面冰牆上,靜靜望著下面紫波麟和異天獸,它們再也沒有任何舉動。

紫波麟抬頭一聲怒吼,怒視著兩隻青鸞,突然奮足一撲,朝著青鸞鳥撕咬上來,可是不知為何還沒撲起,就倒下了,它似乎再掙扎著。

原本在紫波麟身軀上的那個獸頭圖騰,開始慢慢黯淡下來,它頭頂上的五道金冠,也似乎萎蔫下來了,再也無任何光芒。

冰牆就似一個囚籠,將紫波麟困在裡面,這只不可一世的海底之王,就此安靜下來。

而異天獸見狀,少不了有些慌亂。它扇起雙翅,圓眼怒睜,朝著冰牆狠狠地噴出幾道火龍。

這幾道火龍比它之前對紫波麟發出的任何火焰都要來得強烈和快速,可是火焰一觸到冰牆,卻如水沉大海,雁歸雲天,霎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異天獸卻還不死心,它高高飛起,朝著兩隻青鸞鳥撞過來。

此時地面上的人們見到異天獸這一舉止,不由為青鸞鳥有些擔心,兩隻青鸞看上去雖然美麗高貴,可是身子骨和異天獸這樣的龐然大物比起來,顯得極其的弱不禁風,若被異天獸這麼大力撞擊過來,恐怕青鸞鳥就要變成兩個死鳥了。

“砰!”天空一聲巨響。異天獸這一撞擊,撞得天空上仰起一陣濃白的沙霧!

它撞中了!人們心裡驚呼著。不少女子已經發出了惋惜的嘆聲。

青鸞鳥一定是被異天獸撞中了,煙霧瀰漫在天空中,什麼都看不見,唯有那初升起的太陽,和層層疊疊的雲彩。

良久,煙霧終於散去,眾人才看見那兩隻青鸞鳥,依然高傲地立在冰牆的牆頭上,俯視著大地,俯視著眾生。

一切似乎在它們的眼裡,都只不過是塵埃。

而異天獸,卻躺在冰牆旁邊,曲捲著身子,再也動彈不得,這個天獸霸主,在兩隻小青鸞鳥的面前,就如一隻家貓,溫柔而順服。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就在眾人覺得一切都該結束的時候,青鸞鳥突然掉了下來。

其實它們不是掉下來,而是飄下來,往奪命谷飄去。

那兩面冰牆,卻突然隨著青鸞鳥的離開而變了形狀。

變成了兩個透明的冰板,託著異天獸和紫波麟的身子,也在往下飄。

稍微有點細心的人,都能發現這兩塊冰板,飄行的櫃機和青鸞鳥飄下的軌跡,完全一致!

兩隻青鸞,兩塊冰板,六條暗青色的尾巴,兩隻異獸,就這樣緩緩往奪命谷飄下。

天上雲彩依舊散幽,日光溫射萬物,天空迴歸了平靜,人們再看不見它們。

青鸞鳥已經帶著異天獸和紫波麟,回到了奪命谷的那獸廄外的院子裡。

燕無平和軒轅烈驚呆了,他們的坐騎在這裡打得你死我活,又跑到天空上翻天覆地。如今卻靜靜躺在地下,半眯著眼就似一個垂死的病人。

而兩隻青鸞鳥,又飛回到了祝小丹和木彩蝶的身邊,輕輕依偎著主人,就似兩隻溫順的金絲雀,木彩蝶正好這時又回來了,祝小丹覺得奇怪,還想問問木彩蝶方才是不是嚇得回到屋子裡躲避了,可是一看到青鸞鳥,她就驚喜地把她的小飛虹抱在懷裡。

這只小鸞鳥,今日真的給姐姐長面子!稍後要好好獎勵你一番!祝小丹暗暗下決心。

燕無平和軒轅烈仔細看了看異天獸和紫波麟,卻發現它們沒有任何傷勢,只不過似乎經過一番打鬥,疲勞了顯得無精打采,就命人抬回到獸廄裡,為了防止兩隻異獸再起爭端,燕無平特意還叫人另外找了個獸廄安頓紫波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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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軒轅烈也早就找到了他的褲子,已經用異天獸的尾巴拴上做腰帶了,他現在還算比較樂呵的,因為他偷偷跑去問了韋太清,異天獸只認第一個砍斷它尾巴的人做主人,所以紫波麟方才就算弄掉了異天獸的尾巴,也沒有大礙。

現在他總算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那個神秘的宮殿裡,還有那個神秘的武功絕高的白衣人,那到底是真實發生了還是如侍女們說的只不過是一場夢?

白衣人所說的今晚太坤門將進攻三陽教的事讓軒轅烈有些擱不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件事一定要和大哥商量商量,於是他就找燕無平了:“大哥!咱們好久沒一起聚了!”

燕無平早有此意,他在外面的時候一直想念著二弟,兩人一起出生入死,軒轅烈可謂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親人之一了,何況還有很多事情他也需要問軒轅烈,便道:“走!咱們一起用早點去!”

兩人便到軒轅烈居住的大合院子裡,吩咐侍女們備上早點,在前廳裡邊吃邊聊。

兩兄弟分開這麼久,相互間有說不完的話題,燕無平其實心裡最想知道的就是關於在賭莊裡把軒轅的蕩月弓贏走了的人到底是不是林野,因為在汾水鎮的時候,根據楚曼曼的說法是林野把蕩月弓交給了無陽會的長老。而昨天燕無平回來的時候曾聽軒轅烈仔細描繪了一次當時情形,從軒轅烈對那個白衣人的外表和言行上的描述,燕無平覺得那個賭莊裡的白衣人一定是林野。

只是白衣人林野和無陽會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千里遙遙來到招搖鎮上把軒轅烈的蕩月弓贏了,然後送給無陽會,要知道這可是一件不容易完成的事情啊!

按照楚曼曼的想法,白衣人林野把蕩月弓交給無陽會,是希望無陽會能在汾水鎮的比武上先拔頭籌,獲得汾水鎮的管轄權,為了這麼一個小鎮,犯得著和三陽教做對把蕩月弓給搞走?

沒錯,汾水鎮的管轄權對於楚曼曼和燕無平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畢竟他們將來要對抗太坤門的話,在汾水鎮這裡留一手,也許將來會起到扭轉戰局的關鍵作用。

可是對於白衣人林野,這個汾水鎮有那麼重要嗎?他甚至連六大神器的蕩月弓都送給無陽會,目的就是幫助無陽會奪得汾水鎮的管轄權?燕無平想不通。

在一般人眼中看來,一把蕩月弓只怕比十個汾水鎮的分量還重!

可是從白衣人林野,如此精心策劃謀取軒轅烈的蕩月弓,又送給無陽會幫助她們取得汾水鎮管理權這件事來看,燕無平覺得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汾水鎮一定隱藏著很重要的、天大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便是白衣人林野最關心的,他一定認為汾水鎮的這些秘密比蕩月弓乃至比六大神器都重要許多!

“不但這個白衣人古怪,我昨晚又看見另外一個白衣人!媽的最近倒黴啊大哥!”軒轅烈給燕無平倒了一大杯酒,自己也仰著脖子喝了半杯子下肚去。

沒錯,軒轅烈的日子就是這麼過的,大早上的吃個早點也喝點酒。

今天的早點侍女準備的是鹹菜和一些小米熬成的粥,外加兩籠肉包子,就這樣軒轅烈也喝得下去。

燕無平看到他那樣子,皺了皺眉頭:“二弟,你酒量不好……還是別喝這麼多了。”

軒轅烈笑道:“我哪喝多,每天早上就喝那麼兩杯,不礙事!”他說是不礙事,可是臉上也有些紅當當了。

“你說你昨晚又遇到白衣人?”燕無平道:“上次在賭莊和你對賭的那個白衣人?”

軒轅烈道:“不是!這個……”其實他昨晚在那個宮殿和白衣人會面的事情,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做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他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

可是宮殿裡的那個白衣人說的關於今晚太坤門攻襲三陽教的事,又不得不說給大哥知道,軒轅烈想來想去,便把昨天在宮殿裡的事情經過詳詳細細給燕無平說了一遍。

燕無平聽完卻面色凝重,憂心忡忡。

軒轅烈看到他這副樣子,忙道:“大哥!最奇怪的那道強光閃過以後,我睜開眼的時候,我居然躺在臥室裡的床上,而且侍女們都說我是做夢!你說奇怪不奇怪?”

他狠狠飲下一杯酒,一拍桌子:“MD!我難道見鬼了!”

燕無平卻似乎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喃喃自語到:“異天獸……紅塵客?……人尺合一?”

軒轅烈道:“沒錯!那小子說異天獸原本就是他的,只不過和我有緣,現在就成了我的坐騎!哦!對了!大哥方才你不是問我之前的白虎獸去哪裡了麼?”

他說起這事也有些惋惜:“就是給異天獸吃了!”

“什麼!”燕無平有些吃驚,道:“你的白虎獸就是異天獸吃了?難怪……難怪紫波麟要和異天獸打起架,紫波麟想必是知道了這個異天獸食了白虎獸,將它當成仇人了!”

“不錯!”軒轅烈點頭道:“我那白虎獸平時和紫波麟玩得來呢!紫波麟自然要替它報仇!嘿嘿!大哥你看我們的坐騎也很夠義氣吧!哈哈哈!”

他又將異天獸如何在後山的林子裡,在他帶著血令旗的武士們操演陣法的時候,突然跳了出來把白虎獸給吃了,然後又在後山海邊的洞穴裡發現了異天獸的蹤跡,最終根據韋太清說的方法把異天獸的尾巴砍斷,才收服了這只異獸作為坐騎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燕無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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