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湛藍的天空依舊,微風略帶有一些涼意。

在人煙稀少的西郊第三大街上。

正在一家小賣鋪裡看《故事會》的陳悠,也見到了一輛轎車停在了自家的店前。

根據新兌換的技能提示。

陳悠在冥冥中知曉車內的人就是任務目標,胡老大,不是上午見到的那幾位僅有顧客。

咔嗒—

車門開啟。

年約三十餘歲、身材微胖的胡老大,也從駕駛位上下來,望向了陳悠的小店。

店裡面積不大,裡面擺著各種小吃與飲料,門口還有一個木板,上面擺放著一些雜誌和報紙。

“陳老弟..”

他笑著走進,和陳悠打著招呼,“店裡怎麼不擺個冰箱?”

陳悠看到記憶與指引中的人來,也放下了手裡的故事會,“這片的學校和公司不多,離居民區也遠。擺個冰箱,不是盡費電。”

“你說的也對。”胡老大點點頭,掃了一眼店內,拿起貨架上的一包鍋巴,嘴饞,拆開。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同時他又拿出口袋內的熊貓煙,給陳悠讓了讓。

鍋巴五毛錢,就不用提,讓一根煙算了。

陳悠見到胡老大讓煙,也是想了想接過,手裡夾著也沒點,“昨天你店裡的人過來,說你找我有事。那咱們現在就去易哥那裡?把事情說清?”

“行。”胡老大見到陳悠這麼乾脆,也把昨天小弟沒說清的事說清,“雖然咱們做生意的中午要賬不好,但我下午有事,需要用錢..

易哥在我那裡打牌,欠我的這兩萬,已經拖了五天了..他易哥又不是缺錢的人,犯不著這麼拖著我..

再說句實在點的話,陳老弟你也別笑。

我不是沒有催過,我三天前就帶人去他家那邊收賬,最後鬧火了,我們兩幫人差點打了起來..”

胡老大說到這裡,一邊吃著鍋巴,一邊有些無奈道:“這易哥和他的那些店員,都是牛脾氣的人,說動手就敢動手..

我現在是真的不敢催了,不想和他一塊進局子。

但易哥這人夠義氣,只要你們街道的人開口,他這人又愛面子,絕對會把錢拿出來..不會再一個勁的拖我..”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陳悠對此沒有什麼話說。

包括現在也明白了任務的具體情況。

感情是易哥在胡老大的棋牌室裡輸了錢,然後要錢要不回來。

胡老大又不想動武,於是沒辦法,只能找人託關系,先用軟辦法,試著把這錢拿回來。

自己現在算是做了一個和事人,也算是連關係的人。

“既然陳老弟同意..”胡老大看到陳悠答應,是指了指遠處的街口,“那咱們就過去?而且只要陳老弟能幫我把這錢要回來,我給你分一千!”

他話落,就把吃完的鍋巴袋放下,出門開啟了車門。

雖然這裡離街頭只有三百米的距離,但陳悠是幫他要賬,這肯定要專車接送的待遇。

陳悠跟上,把店門一關,也沒麻煩附近的鄰居看店。

等上了車子。

胡老大搓了搓手上的油漬,也開車向著前方走。

沒跑兩分鍾,就到了街口的汽車修理鋪。

陳悠把目光望去,看到修車鋪和記憶中的一樣,店面約莫有二百平方左右,門口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裝著空調。

店中間有四個修車地溝,靠左第一個位置,已經停上去了一輛車。

此時三位店員正在一邊修車,一邊聊天。

但等胡老大的車子開到門口。

三人就停下了手裡的活計,像是認出這位經常來要賬的胡老大座駕,起身圍到了門口,手裡掂著扳手錘子。

“我說..哥們..”胡老大一下車,見到這副隨時能打起來的架勢,也是帶著乾笑,“這次我真是和和氣氣的來說事..只帶了陳老弟..”

‘陳老弟?’三人下意識望去,當看到街道上的小賣部老闆陳悠,也是一時間松了火氣。

但為首的一個人在放鬆之後,卻又好奇問道:“陳老板,你怎麼和這玩意玩一塊了?”

“易哥在哪?”陳悠沒有理會店員的暗罵胡老大,而是走進店面,望向了旁邊的辦公室。

門開著,屋內正有一位身穿工作服,年約四十餘歲的漢子。

他身上的工作服,對比滿是黑油的店員來說,乾淨了不少。

他就是記憶中的易哥。

同時,易哥一邊出來,一邊瞧了瞧胡老大身後的陳悠,倒是一下子笑了,笑的有一種怪罪的意思,“陳老板,你是過來?”

“幫我要賬。”胡老大見到易哥,倒是沒有什麼怕的意思。

“進屋聊吧..”易哥看了看陳悠,是看在鄰居的面子上,邀請眾人進屋。

再說了,做生意的在門口吵起來也不好。

等走進不大的屋內。

胡老大也是不遮不掩的向易哥道:“易老闆,我今天專門帶陳老弟過來,就是想讓陳老弟做個和事的,咱們把帳和氣的算一算,別像前兩天那樣,差點打起來..”

“算賬?”易哥走到桌邊的腳步頓住,又望向陳悠,“你幫他說話?”

“嗯。”陳悠點頭,“咱們有什麼事,不能坐下說嗎?”

“陳老板排場啊!”易哥笑了,“你是咱們這條街道上的人,現在卻為外面的人說話。我都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

易哥說到這裡,臉色慢慢冷了下來,“陳老板,你要是現在就走,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你要是還想坐在這說,那咱們就慢慢聊。到時候你面子下不來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那就慢慢聊吧。”陳悠坐在板凳上,“正好把事情說清。”

“嘿,我就稀罕了..”易哥聽到陳悠這句話,又見到陳悠什麼都不怕的樣子,是笑了,“陳老板,你現在對什麼事都不清楚,還在這幫外人和事..

我是看在咱們這麼多年鄰居,才和你說這麼多。

我現在只問一句,你到底想幫誰說話?”

陳悠端起店員遞來的一杯茶,“幫理。”

“好..那咱們把事說清,我也不嫌那天進胡老闆的騙局裡丟人。”易哥看到陳悠是非得幫胡老大說話,也一時間坐在了板凳上,望向臉上一直帶著笑容的胡老大,

“我前幾天被朋友帶去你那裡玩。

你當時出面,說陪我玩幾局篩子,隨便玩玩就好,不玩錢,就輸了喝酒。

我朋友也在旁邊勸,我不好薄朋友面子,就陪你們玩了兩把。

誰知道我壓什麼輸什麼,連輸了九把,我喝醉迷迷糊糊起身回家的時候,你說我欠你三萬?

我當時就明白過來,這是你和我朋友下的局。

骰子我當時也看了,有問題。

但說到底,我坐那了,也玩了,人也喝多了,說什麼都沒人信。

可你就說,當天我是不是讓人給你一萬?

我覺得這事清了算了,咱們往後不聯絡。

你那天是不是也沒說什麼?

可等那天過去,你還說我欠你兩萬,又跑到我家樓下堵我孩子,說他爸是個騙子?

這就是你辦的事?現在又讓陳老板過來?”

“出千?你做的局?”陳悠聽到這詞,是望了胡老大一眼,看到他有些剎那的乾笑後,心裡什麼都明白了。

感情是自己被他當槍使了。

但胡老大卻在細微的表情後,向著有些沉默的陳悠道:“陳老弟,你不相信我嗎?”

他說著,手指動了動,擺了一個二,意思是事成之後,分兩千。

同時旁邊的店員再望著陳悠,也是一副說不清的意味。

陳悠見到,也沒有和胡老大多言,而是又偏頭望著易哥,心裡緩口悶氣道:“易哥是敞亮人,這錢,輸就是輸了。咱們把帳結了吧。”

“你沒聽到他出千?”易哥詫異的看著陳悠,心裡惱火上來,想說道什麼。

可他最後念著都是一個街道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是從旁邊的保險櫃裡拿出了兩萬,扔到了胡老大的桌對面,

“算了,我也不差這點。今天看在陳悠的面子上,都是一個街道的,這事算了..”

易哥站起身子,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想送客。

陳悠拿起錢,遞給了滿臉笑容的胡老大,“錢算是收了吧?矛盾也結了吧?”

“結了結了!”胡老大的笑意越發濃郁,“謝謝陳老弟!謝謝陳老弟!”

“謝就免了。”陳悠點頭,拿起旁邊的一疊報紙,整齊的墊在了桌子上,“既然胡老大讓我當和事人,我也得公道一點。”

“什麼公道?”胡老大有些驚奇。

易哥等人也有些疑惑。

但在一瞬間,陳悠卻忽然抓住胡老大沒拿錢的手掌,按在桌面報紙上,同時抽出腰間匕首,切向他的手指,狠狠一剁!

‘咔嚓’脆響,他的三根手指脫離手掌,斷裂處血液流淌,浸染報紙。

伴隨著胡老大的慘叫,眾人望著血色的一幕失神。

陳悠甩了甩匕首上沾染的血跡,“易哥欠他錢,現在錢收了。他出千做局,手被我剁了。這於情於理,都沒錯吧?”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