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以凡人之軀硬撼神明，如今神舟文明就相當於這種情況。
嶽原舟跟水忘秋與龍鱗瞭解一會情況之後，便自己在‘太湖之光’處繼續瀏覽了神舟文明近些年來的成就。
從瀏覽狀態退出，嶽原舟開口道：“戰場廢墟的研究怎麼樣了？”
他還記得當時墨翟對實驗設計非常自信，正好負責之一水忘秋也在這，便也順口問了。
“宇宙基本規律方面沒什麼進展，歸零者當真強大無比，我們原本以為他將其他變數定住之後專門修改一個公式相關規律會使得我們研究更容易，但事實並非如此。”
水忘秋這會兒已經站起來走到吧檯處自己弄了一杯茶，似乎覺得茶比較好喝，他搗鼓一番之後才繼續說道：“在我們理解中，改變一個變數必然會牽動其他變數，這才是我們能理解的。”
“給我也來一杯。”
嶽原舟四平八穩的坐在座位上張嘴也要一杯茶，然後看了一眼龍鱗，這傢伙現在似乎挺無聊的，都閒得開始表演身體透明度變更了。
一會透明一會凝實...純能量體被他玩成這樣也沒誰了。
嶽原舟沒理他，對端著茶杯過來的水忘秋說道：“嗯，本來也沒指望透過戰場遺蹟研究出修改規則的科技。”
沒有循序漸進就想直接擁有確實不現實，更何況那還只是一個戰場遺蹟，嶽原舟估摸著現在一套基本物理規律修改器丟到他面前，他估計都不一定能弄明白。
不過他並不在意，自己的資訊大一統也不差，歸零者能在沙灘中用沙子砌成精美的沙雕，他雖然不能但他會破壞。
水忘秋雙手將茶杯遞到嶽原舟前面，隨即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空能公式方面的進展倒是很順利。我們在取得大量實驗資料的情況下，以月聖潔為首的數學家們歷經一百多年的歸納才將公式總結出來。
理論物理學界已經從資訊大一統理論入手反覆認證此公式，科學院這邊也根據公式模擬出了空間消融的能量場反應，目前已經到實驗階段。”
“說起來這個大數學家也很有意思，一般取得這樣的成就，他便會有公式的命名權。在眾人都以為他要將自己的名字結合命名公式的時候，他居然一口回絕了。”
嶽原舟點點頭道：“誠如你所言，他經常這麼幹，說是為了讓後來者更容易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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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忘秋居然沒聽過這種事，嶽原舟覺得不正常，因為當時月聖潔就這麼幹過。
事實也是如此，神舟文明用的文字是表意文字，用空能公式這個名字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關於什麼的，諸如萬有引力定律、物質波之類的名稱也是如此，都被改過來了。
只在這些公式後面說明是誰付出了巨大貢獻弄出來的，而不是以那些人名字命名。
“墨翟還可以嘛，他在實驗方面一直很出色，這次也難不倒他吧？”嶽原舟問道。
水忘秋晃了晃腦門，有些不服氣，但事實就是如此，在實驗方面他確實比不上墨翟，這也許是一種天賦直覺。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那家夥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一到實驗室他那腦門就如同被啟用了一般，奇思妙想就沒間斷過。”
“在我們苦思冥想如何讓在大宇宙中讓空間本身與混沌海發生消融的時候，他居然提出了用小宇宙。”
一旁正閒的蛋疼的龍鱗好奇：“哦？”
水忘秋無視明暗變化的龍鱗，繼續說道：“他提出從在主力艦引擎室裡撞一個小宇宙，空間消融幾消融這個小宇宙。”
龍鱗咧嘴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咱們可以超大規模製造反物質並放在一個小宇宙裡作為能量儲存，如果將小宇宙放入引擎室的想法可以實現，那麼到時候直接就用正反物質湮滅所釋放的能量驅動主力艦。”
“多此一舉。”
“嘿！隨便說說。”
嶽原舟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扯皮，便揮了揮手讓他們滾回去忙自己的事了。
他現在只是瞭解進度，具體情況他會自己看。
兩人走之後，嶽原舟又回找到鶴熙與涼冰。
兩人這回是真的要回天使星雲了，凱莎的死亡讓鶴熙印象深刻，涼冰也沒什麼心思在這裡呆下去了。
她們的心終歸還是牽掛著天使星雲的小天使們。
不過卡爾倒是沒有走，說是反正現在兩個宇宙會一直連結，要找涼冰隨時都可以。
估計卡爾這傢伙也知道自己知道得太多了，不管怎樣，卡爾的選擇並沒有讓他為難，對此嶽原舟深表欣慰。
凱莎死了，尋找天使彥的事，鶴熙也就沒那麼上心了。她認為與其去找生死不明的彥還不如回到天使星雲好好苟著發展呢。
僅剩的兩個天使走之後，卡爾也回到自己的死歌書院，當然不是超神宇宙裡面的。
如此一來，基建號又回到了以往的樣子。
嶽原舟也沒有去探查被自己一發地圖炮弄死的到底是誰。
他認為那艘飛船就是暗位面創造者的，管他的盤古文明還是虛空文明，而且裡面全都變得無序混亂了，一點價值都沒有。
他也沒有去深究這場戰爭的原因，所以也不知道冤死於戰爭中的帝蕾娜。
空閒下來的嶽原舟，轉身就要去瞭解褚巖的情況。但沒想還沒等他撥過去，褚巖就先聯絡上他了。
褚巖是被他派去找當時留在歸零者宇宙的章北海等人，在褚巖的描述中，嶽原舟終於瞭解到那邊的情況。
首先是尚星系所在的星域如他所想，已經全部跌落到二維。
當時他與歌者戰鬥的地方雖然離尚星系幾千光年，但太陽系距離尚星系也就兩百八十多光年，所以那兒早就變成二維世界了。
也就是說，章北海那幫人已經不在那裡了，褚巖並沒有找到他們。
至於他們的下落，褚巖認為興許還在銀河系，也有可能跑向其他星系，諸多可能之中唯獨沒有滅亡一說。
看來他對章北海很有信心。
嶽原舟也是認同的，隨後他便讓褚巖繼續尋找。
總歸沒什麼事，但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在鶴熙抵達天使星雲後僅僅不到兩個月，那片覆蓋整個銀河系甚至超神宇宙的暗位面悄然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