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姬,你不是在國外嗎?”渡邊徹的心肝脾肺腎全在顫抖。

完了,完了,出去玩的事惹她生氣了?還是說鬼屋裡有攝像頭?

“過來。”九條美姬的語氣又冷了三分。

渡邊徹只好走過去。

九條美姬指著自己正前方的榻榻米:“正坐。”

“美姬,我哪裡錯了你直接說,我改,保證沒有下次。”

九條美姬依然指著榻榻米冷笑不說話。

渡邊徹乖乖正坐在她面前,九條美姬突然抬起右腳踩向他的臉,被他輕鬆接住。

“賞你的。”九條美姬語氣裡沒有絲毫意外地說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

渡邊徹看著手裡被褲襪包裹著的腿,不知道她說的賞,是指剛才的那一踩,還是說這條腿。

他看了眼九條美姬,這個女人似乎也在等他反應。

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認輸!

渡邊徹伸出另外一隻手,覆蓋在九條美姬小腿上,高階褲襪順滑的質感立馬傳遞過來。

但他的動作與其說是沾便宜,不如說是在給她按摩。

不過,摸女孩子的腿,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才是按摩和沾便宜的界限呢?

“你今天玩得很開心啊。”九條美姬仍由他摸著自己的小腿,從桌子上捏起一張照片,放在渡邊徹腦門前。

渡邊徹必須微微後仰身體,才能看清照片上的內容。

還好,不是鬼屋他摟著清野凜的照片,要不然全完了。

“我沒和女生坐一起啊。”他看著這張過山車的抓拍,“美姬你不知道,今天出去玩,我還特意叫上兩個男生,也沒和她們合影,走在路上也儘量保持距離,只是普通的社交。”

“哦?”

“不信你可以問!”

“那鬼屋呢?”

“鬼、鬼屋怎麼了?”

九條美姬冷笑著哼一聲:“其他女孩子的手牽起來很舒服吧?”

“......”

“要怎麼懲罰你好呢。”

九條美姬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但是眼神驀地陰沉下來,看得渡邊徹背脊一陣發涼。

“那個,美姬,你走光了。”

九條美姬低下頭,她一隻腳被渡邊徹抓在手裡,裙襬自然而然被抬起來一角。

她今天穿的是褲襪,透過高階感十足的黑色一層,能隱約看到純白色的布料。

九條美姬手搭在裙邊,緩緩掀起:“怎麼,想看這裡?”

“還、還好。”渡邊徹下意識看了一眼,但立馬移開視線。

看第一眼是本能,不看第二眼是素質!

“可以哦。”九條美姬笑吟吟地說。

然後她臉色又突然沉下來:“如果你今天沒做錯事的話。”

說著,她另外一隻腳也踢了過來,自然再次被自由搏擊大師渡邊徹抓住了。

現在的姿勢很不妙。

穿著黑色褲襪的少女坐在桌上,兩條腿被正坐著的渡邊徹抓住。裙襬沒有人讓牛頓力學失望,滑落到腰間位置。

他的臉正對著裙襬下面。

最可怕的是,渡邊徹發現九條美姬居然有點臉紅。

難道興奮了?

原來是個變態?

讓她感到舒服與他的目的完全背道而馳。

“抱歉。”渡邊徹立馬鬆開手,趁機站起來遠離她幾步。

九條美姬冷笑一聲,從桌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裙子,朝門外走去:“跟我來。”

“去哪?”

“你不是想見家長嗎?”

“這......”

兩分鍾後,渡邊徹在新宿大道上狂奔,載著九條美姬的豪車以20碼的速度在他身邊行駛著。

這就是不讓她舒服的懲罰嗎?

耳邊只聽到風聲呼呼作響,雙腳早已不聽使喚。

髮梢被夏日晚風輕拂,細密的汗水逐漸匯成一滴飽滿的水滴,順著臉頰,脖頸流下。

雙眼目視前方,目不斜視,呼吸均勻,好像就要這樣一路跑下去,直到目的地。

晚上出來玩的路人紛紛對他投來視線。

渡邊徹雙腿跑動起來非常輕快,大腿帶動精瘦的小腿,腳尖探出輕輕的點地,緩衝一下,後腳跟在著地,運動美感十足。

再加上人帥得過分,簡直像電影裡帥哥追車的場景。

跑了幾條街,渡邊徹堅持不住了。

什麼均勻的呼吸,標準的跑步姿勢,通通變形。

“哈,哈——”

他停了下來,雙手撐膝蓋,猛烈地喘息著,心裡充滿被戲弄的怒火。

就在人來人往的新宿大道上,他扯開嗓子大吼了一聲。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活得像一個妻管嚴!!!”

周圍人一下子鬨笑起來,對他指指點點。

路邊彈吉他唱歌的潮流青年,甚至即興哼唱起來。

“夜晚新宿的大道~,帥哥在奔跑~,為什麼~~~為什麼~~~原來是在被女朋友調教~~~”

隨後就是乒鈴乓啷的吉他風暴。

笑聲更加熱烈了。

不少女生捂著嘴在偷笑。

豪華汽車內,黑暗的燈光下,九條美姬冰冷地看了一圈笑著的路人。

“讓他上來。”

汽車平穩地停在渡邊徹身邊,車門緩緩開啟。

渡邊徹緩和了一下呼吸,才慢慢直起身體,坐進車裡。

隨後,黑色汽車如黑影一般,消失在熱鬧的新宿大道上。

九條美姬離開中央扶手,靠在左側車門上,和低頭喘息的渡邊徹面對面。

“這次就算了,如果還有下次,我就讓你光著身體跑。”

“不,哈,不會了。”渡邊徹喘息著搖搖頭,“再也不去鬼屋了。”

“我是說你再敢在大街上說‘妻管嚴’這種話。”

“實話也不讓說嗎?”

“不行。”九條美姬臉色陰沉地否定道。

儘管如此,渡邊徹總有一種說了她也不會真的生氣的直覺,不過秉著不做就不會錯的原則,‘妻管嚴’還是列為禁詞吧。

雖然他身材越來越好,但光著身體在新宿大道上奔跑,可不是他健身的目的。

二十分鍾後,汽車停在一處充滿古意、好像大河劇裡將軍府邸一般的院子門口。

渡邊徹下了車,從大門往左右看去,就算極力遠眺,也看不到第二戶人家。

到底要做多少壞事,才能在東京都的中心地段,擁有這樣廣大土地的宅子啊?

渡邊徹跟著九條美姬走進去,穿過比神川高中棒球場還要大的庭院,好不容易來到玄關。

“小姐。”一位穿和服的婦人躬身行禮。

“帶他去洗澡。”九條美姬指著渡邊徹對那人說。

“是。”

“對了,用我房間的浴室。”

穿和服的婦人有些驚訝地半抬起頭,又很快低下去:“是。”

“少爺,請跟我來。”

渡邊徹跟著和服婦人七拐八拐,進了一間充滿女性氣息的精緻和室。

婦人又引著他往房間深處走,來到一個不斷溢位水的浴池前。

“少爺,這是引的溫泉水,這邊可以淋浴。”

“謝謝。”

“我去給您拿衣服,現在您可以沐浴了。”

“好,謝謝。”

對方的舉止太有尊卑感了,渡邊徹下意識鞠躬回禮。

和服婦人出去後,渡邊徹看著流淌的溫泉浴池,心裡批評了一番萬惡的資本主義,然後脫掉衣服,先用淋浴衝了一下今天出的汗,然後坐進溫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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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考慮到‘夏季泡溫泉會很熱’,所以室內一直保持不冷,同時泡溫泉又很舒服的溫度。

渡邊徹舒服的呻吟一聲。

今天不管是坐大巴,還是鬼屋過山車,亦或者晚上的狂奔,都讓他十分疲憊。

乾脆睡一覺吧?

見家長什麼的,他才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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